第二十一章 意念
大师好像是沉睡了很久一样，艰难的从睡梦中醒过来，边上的李剑看到他醒转过来，说道：“你醒啦。” “恩。”大师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天已经亮了，周围是那破损的木头车。 “吃点水果吧。”李剑手里递过来几个水果。大师已经饿的不行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果，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了水果，大师感觉精神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有气无力的样子，他看着李剑：“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大师刚醒来没睁眼时，还想着那是不是做梦，那尸体的腐烂，还有白雾，还有很多很多，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只要自己睁开眼后，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到排练房时，要跟老浅他们好好说说自己做的梦。可一听到李剑的声音，他就完全失望了，完了，完了，还是没有回去，这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你如果体力恢复了的话。。。。。。”李剑说道。 “那我们走吧。”大师站了起来，心急的打断了李剑的话，从睡觉的车上跳了下来，虽然知道夜灵城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但心中也算是有个盼头吧。 “你等一下，我准备一下。”李剑从地上捡起几个如弹珠大小的果核，那是刚才大师吃完扔在那儿的，然后朝着湖边走去。 “怎么了？”大师一脸的不解，捡果核干嘛？准备什么？ “你刚才大概是饿坏了吧，把我仅剩的水果都吃了，现在我要再准备一些。 “那你拿果核往水边去干嘛？”大师还是一脸的茫然。 “那边有助于果树的成长。”李剑边走边说道。 “什么？果树成长？”大师蒙掉了，也跟了过去。他在想，这人拿着果核去湖边，不会是要种下去吧？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果树才会长大结果啊，他是不是疯了？ 湖边离他们并不远，只有三十多米，很快，几步就走到了，等大师追上李剑时，他已经在湖边，把果核一颗颗分别埋在了土里。大师还依稀的记得，那天晚上，这里还有好几具尸体，现在地面却只是泥地。 “那个。。。。。。”李剑现在才想到，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一时不知该如果称呼。 “我叫韩帅，朋友们都叫我大师，你也叫我大师好了。”大师想着，虽然那天晚上在李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那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依然让自己感觉到害怕，但现在觉得李剑也不是那么的可怕了，甚至对方给自己的印象如一个绅士一样。 “韩仙人，麻烦您帮我拿一片树叶，等会好装水果。”李剑说道。 “装水果？树叶？”大师嘴上说着，不解的回转身，向着远处的一辆破损的车后面走去，他记得那里地上好像有树叶，当时只看到了叶子的一角。他边走边抬头看树上的大叶子，如果真有水果的话，包裹起来应该能装得下。但关键问题是，李剑身上也没有什么啊，就穿着一件好像是用树叶做成的衣服，哪来的水果，莫非。。。。。。 大师也不再多想，来到车子后面，看到那有点失了水份的树叶，当看到时，他才确定，李剑身上的衣服确实是用树叶做成的。大师来到这个世界后，一路走来，看到长在树上的叶子有如此之大，也是见多了就不怪了，但真当是在眼前的时候，才觉得，这叶子大的有点离谱，那一片叶子，暂且叫一片吧，足可以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 大师手抓着笔一样细的叶子柄，拖着整片叶子往回走，真搞不明白，这么细的柄，也能在树上挂住这么大一片叶子，算了，还是不多想了，这里样样都不合常理。大师才走了一半，就听到了水声，那是像打开自来水龙头，喷出来的水落在水池底一样的声音，他向李剑看去，对方正背对着自己，两手在身前，不知道他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水声的。 “他不会用自己的尿在浇那些埋在土里的果核吧，难道他的尿有什么特殊的效果，看那天晚上如此恐怖的情景，估计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过用尿，这也太恶心了吧。”大师在走剩下一半距离的时候，这样想到。 当大师来到李剑的身边，绕过他，看到他面前的情景时，就楞在当场了。李剑把双手放在身前及腰处，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三条手指粗的水注抛物线状的从水中升起浇到了埋有果核的泥土上，大师想起他刚才是埋了三颗果核。大师看了十几妙，那水注就消失掉了，很快，从土里长出两两相对的六棵嫩芽来，“等会！怎么会是六棵呢？”大师心理这样想着，“三颗果核怎么长出六棵嫩芽来？”他想问一下，但看到李剑还是全神贯注的样子，也就先忍下来不问了，那过会再问吧。 只见那六棵嫩芽慢慢的长高，过了一分钟，到及膝处时，开始分叉，有了枝条，叶子也一片片的长出来，已经有了果树的样子了。那果树还在继续长高，大师如在看那些记录片一样，电视中那些记录片就是这样的，一珠植物从小长到大，那是摄像机没日没夜一天天的拍出来的，可这里却是真实的看到了果树快速的成长，就好比那天晚上看到尸体快速腐烂的一样。“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能让尸体快速腐烂，也能让果树快速成长，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大师已经张开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是生，一个是死，那是完全掌握了生死啊。大师也只能楞在那里，看着果树慢慢的长高，到比他人还高时，树枝上开始长出一条条笔杆那样粗细的藤条，向着对应的果树延伸过去，每棵果树上长出来的藤条都与相对应的果树长出来的数量一样，没有一条是多出来的，等两棵相对应的果树上的藤条碰到一起时，它们就相互如绳子一样的缠绕起来，接着，继续缠绕着向对面的树枝生长过去。最后，那藤条生长到对应果树的树枝上时，开始缠绕树枝，接着，就钻进了树枝里，这时一看，那藤条却好像不是从原先的果树上生长过来的，倒好像是这棵相对应的果树上自己生长出来的一样。等所有的藤条长成，接下去，那藤条上如青春豆一样小的苞，开始慢慢的长大，没过几分钟，藤条上就挂满了水果，一条藤条上，有十几个，如果这按饱地的说法，那可算是丰收了。 “摘水果吧。”这时，李剑开口说话了。 “哦。”大师木衲的应了一声，走近果树，摘起了藤条上的水果，手稍微用一下力，水果就摘下来了。此时，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脑子里已经不知该如何思考了，从果树生长到现在，他已经足足楞了有十多分钟了。 等到水果全都摘好，放在了叶子上，大师才算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法术？”他想，这也只能用法术来形容了，刚才还叫自己韩仙人，我看你才是仙人吧。 李剑深呼吸一下，感觉很累的样子，看了一下大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师见他累得没有回答，也不多说，赶紧把那叶子包裹起来。这么大一包水果，身上背的包再大一倍也没这包水果大。 “看样子够吃几天的了。”李剑看到大师包好的那一大包水果说道，“嗯！我的能力好像增长了。”他又自语道。 “那果树怎么会长出两棵来？”大师这回看李剑有说话的力气了，就问道。 “这果树是双生的。”李剑一边说话，一边抬起他的右手，与此同时，那果树开始慢慢的枯萎起来。 “双生的？”大师楞楞的重复着，仿佛是明白了一些，难怪这果树没有开花，原来是这样，连这里的果树都这么的特别，看样子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还没等大师回过神来，李剑就已经背起那一袋用叶子包裹的水果，说道：“我们走吧。” “好的。”大师应道，惊奇的看着刚才果树生长的地方，那些果树已经完全枯烂掉了，哪还有果树的影子啊，这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啊。 他们沿着湖边走到那术水与湖的相接处，再沿着术水向内走，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大师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而李剑却紧皱着眉头在思考，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大师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赶路，他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休息，两人在岸边席地而坐。 “你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李剑看到大师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那让果树快速的成长，还有那天晚上让尸体快速的腐烂的本事，那到底是什么法术？”大师问道，虽然他觉得自己如同在做梦一般，但要是真说这是什么魔法或者别的什么，他也就接受了，毕竟这里不寻常的事已经很多了，多个魔法也是正常的。 “法术？不，这不是法术。”李剑说道。 “不是法术？那是什么？魔法？或者仙术？神术？”大师继续问道。 “难道你们仙界有仙术之类的？”李剑反问道。 “这个。。。。。。”大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但我们那边的传说中有。” “传说中如果说有，就可能有吧，也许是你们那边的人现在丢失掉了那些仙术。”李剑说道，“我们城主说过，仙界来的人，会很平凡，甚至有些方面的能力还不如我们，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们来到这里，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李剑接着说道。 “很多东西要学？”大师本来听李剑说他们这里的传说时，以为自己来自仙界对于这里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反倒要向他们学东西，“就是说要学你会的法术？”大师还是只能用法术这一说法来形容。 “不不不，那不是法术。”李剑再次纠正道。 “那是什么？” “这个。。。。。。”李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怎么说呢，如果真要说的话，这只是一种意念。” “意念？”大师不懂了，意念也就是一种大脑深处的想法，想法还能有这么多用处？能让尸体快速腐烂？能让果树快速成长？ “是的，要说起这个，在这里，除了夜灵城的人和要进夜灵城的人，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听不懂的。”李剑说道，在大师听来，感觉这话神神叨叨的。 “要进夜灵城的人？”大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能理解我们所学的东西的人，他就能进入夜灵城，成为一个夜灵。”李剑说道。 “那难道一般人都不能理解？” “很少有人能理解的，我们所学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意念决定一切――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李剑又问道。 “什么？”大师还是头一次听到这颠覆性的话，这意念还能决定一切？ “你自己想一下吧，当初城主开始教我们的时候，也是这样让我们先想一下，然后再给我们讲解的。”李剑看向水面，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大师此时也楞在那里，脑子里不断的在想，‘意念决定一切’，怎么会是这样呢？他可不认为这荒唐的想法能有什么用，想想自己所接受的教育，就不想去多想这方面的事了，但李剑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摆在眼前，那这想法是否有用，就另当别论了，或许真有别的什么也说不定。 “能具体说说吗？”大师越想越想不通了，急切的问道。 “我们还是先赶路吧，你看看周围的一切，再理解一下，看能不能明白一些。”李剑站起来说道，背着那袋水果继续往前走，大师也只能跟着，向周围看看，体会一下，理解一下。 （我出生的时候，是一个新生的婴儿，那当我慢慢长大之后，我又会变成什么呢？随笔： 《二手货》 早上起来，睁开眼睛，拿起歪边的牙刷，和那挤过的牙膏，还有那脱了线的毛巾，甚至是那上厕所的马桶盖，这些，都是无聊而寂寞的二手货。 我用了你，试问，是我在糟蹋了你，还是你在糟蹋了我。 我也是个二手货，哦，可爱的二手货，我被捌到了这里，又被卖到了那里，我到底要待在哪里？但我知道，我迟早要进属于我的那个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