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是中国古代神话的传说的神兵利器。

    干将，他是春秋时吴国人，作为一个造剑的名匠，他曾经为吴王造剑。后来与他的妻子莫邪奉命为楚王铸成宝剑两把，一把叫做干将，另一把则叫做莫邪。

    干将将锻好的雌剑献给楚王，将雄剑传给他的儿子，干将被楚王所杀。他的儿子长大之后，为他的父亲报仇。

    干将、莫邪是两把神剑，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的。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

    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楚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搧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

    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却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楚王杀死。

    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啊。”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里。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

    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的铸成了。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莫邪献给了楚王。干将私藏干将雄剑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道了，武士们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在一起呢？”

    雄剑忽然地从匣中跃出，化成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了。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莫邪剑也不知去向。

    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们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时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

    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了水里，正当雷焕惊愕之时，水面翻涌，跃出了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

    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搧扇子，擦汗水。

    楚国有干将、莫邪夫妇二人，他们给楚王铸剑，三年才铸成。楚王很生气，想杀了他。剑有雌雄二柄，当时妻子怀孕快要生产了，丈夫对她说：“我给楚王铸剑，三年才成功，楚王发怒了，我去一定会被杀掉。你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孩，长大后告诉他：出房看南山，松树长在石上，剑在它的背面。”

    于是干将拿着雌剑去见楚王，楚王非常的生气，叫人去仔细查看。验剑的人说：“剑有两把，一把雌一把雄，雌剑带来了，雄剑却没有带来。”楚王发怒了，一气之下把干将给杀了。

    莫邪生下的儿子叫赤。后来长大了，问他的母亲：“我父亲在哪里？”

    母亲说：“你的父亲给楚王铸剑，三年才成功。楚王发怒把他给杀了。他走之时嘱咐我告诉你：出房看南山，松树长在石上，剑在它的背面。”

    于是儿子赤走出了房子，往南看没有山，只见到堂前松柱下有一个磨剑石，就用斧头砸开它的背后，得到了雄剑，他时时刻刻都想找楚王报杀父之仇。

    楚王梦见了一个男孩，眉间有一个红色胎记，说要报仇，楚王悬千金重赏去捉拿。赤听说了这件事便逃走，跑进山里悲歌。后来碰到一位侠客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赤说：“我是干将、莫邪的儿子，楚王杀了我的父亲，我想报仇。”

    侠客说：“听说楚王以千金重赏收买你的脑袋，请把你的脑袋和宝剑都交给我，我会为你报仇。”

    赤说：“太好了！”

    于是赤自杀，双手捧着脑袋和剑，尸体却僵立不倒。侠客说：“我决对不会辜负你的。”这样尸体才倒下。

    侠客提着赤的脑袋去见楚王，楚王很高兴。侠客说：“这是勇士的头颅，应当用大汤锅煮。”

    楚王照着他的话做了，三天三夜也煮不烂，头还不时地跳出了汤锅，瞪着眼睛充满了愤怒。侠客说：“这个小孩的头煮不烂，请大王亲自到锅边一看，就一定能煮烂。”

    楚王立刻走近去看，侠客用宝剑向楚王的脑袋砍去，楚王的脑袋随着宝剑掉进汤里；侠客也砍掉自己的头，头也掉进汤里。三个脑袋都煮烂了，没法子分辨，于是把rou汤分成三份埋葬了，称为三王墓。

    在几个月之前，这个吴地女子的出现，可是把桃丘的冶铁匠人们给吓坏了。最初众人阻拦她入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在中原治铁的圈子里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千万不要让女人进入工坊，否则就会发生不吉利的事情，好不容易才修筑起的高炉会破裂，铜锡五金的矿块迟迟不能熔化，铸造时也会出现毛刺和不整齐、不均匀的地方……

    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那孩子没有纹身，只是眉间有一点深红色的胎记，与他的母亲一样，看周围众人时，眼中带着nongnong的不信任，这对母子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桃丘工坊。

    铁官曹邴氏站了出来，带着女子来到此处的言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将生铁加工成为可锻的熟铁，你能办得到吗？大将军需要的利铁兵器，你能量产吗？”

    曹邴氏满头大汗，言偃笑道︰“是不是都不能？但是这个吴越之地来的女子却能办到，大将军发出《求贤令》，声明是要唯才是用，她如果真的有能耐打造出神兵利器，自然也不用去避讳男是女，你们尽快打开工坊，让她进去。”

    鲁国和晋国来的铁匠们闷闷不乐地照办了，放她进去。她也不说话，先到了铸造工坊的地方，为自己打造了顺手的工具。本来沉默而寡言的吴女，在穿戴上熟牛皮裙，站在炉子边倾倒铁液的时候，就彷佛变了一个人。

    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流动，臂膀上的龙蛇纹身彷佛要活过来了。工具成型之后，她手持铜削切去毛刺，手脚麻利地将它们修正成型，一件件精良的铁器便被做出来了。

    桃丘的铁匠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女子表演，原来轻视之心纷纷收了起来，他们感到肯定，她是一个手艺极好的治铁匠师。但是他们还是不相信，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子能让治铁停滞了快半年的桃丘铁工坊突破了瓶颈。

    虽然连赵无恤大将军也亲自介入，提供了不少可行性不高的建议，但是冶铁锻铁的工艺依然没什么起色，在铁匠们看来。除非是天神启迪，否则技术是不可能突飞猛进了。

    接下来那女子看着在赵无恤建议下加大加高的冶铁高炉点头不已，检查铁矿石时则是大大的摇头。摸了摸作为燃料的木炭煤炭，勉强满意。她在巨大的鼓风囊前尝试，还好奇地看了看溪水边正在研发的水力鼓风炉。

    其实经过将近两年的发展，桃丘铁工坊已经是蒸蒸日上，矿坑开的越来越大，炉子也越来越多，日产量从百斤飙升到两百斤。其中冶铸生铁的技术比较发达，已经能达到了一定水平。

    早在去年初春，鲁国的工匠们已经能生产出来较好的灰口生铁，赶上了时代平均水平。灰口生铁比起只能用在铸造鼎、釜等器具的白口生铁来说，进步是极大的。它很耐磨，只可惜性脆而硬，强度不够，只适合铸造犁等不会发生剧烈冲击导致碎裂损坏的农具、工具，是所谓的恶金。

    这之后透过攻克生铁柔化退火，做出了更优质的可锻铸铁，可以铸造的农具更多了，甚至可以铸造成铁锤、铁殳。然而它依然不适合延展与锻接，离锋利的铁器仍是遥不可及。

    这项瓶颈经过将近一年的技术攻坚依然无法突破，熟铁很少能直接炼出来，更别说赵大将军所描绘的钢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吴越之地的女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