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次又一次的酥麻感
虽然这里的铜钱可能凑不出一套五帝钱来，但单独的一枚也可能是法器啊。再说了，除了铜钱不是还有其他的物件吗？ 但是金不换自然不会轻易被说服，他摇了摇头，说道：“老实说你这的铜钱最多只算是古钱币，法器嘛，太勉强了。” 李乘风看了，暗自点头，这些铜钱中的确没有什么能称为法器的铜币。 许多人都容易混淆法器与古董这两个不同的概念，其实法器不一定就是古物，而古董也未必是法器，两者间并没有必然联系。 一般来说法器的形成以及它的品级主要有这么几个因素。第一种是物体吸取了天地灵气，自然形成的法器，比如被雷击的桃木等。 第二种是由修行之人进行人为引导制造的，比如说开光、加持等，如果修行之人修为高深，那么自然法器中的气场就越足。 还有第三种因素就是制作之人的手艺如何，法器通常由工艺师的心血凝聚而成，心是莲花开，血为生命源，只有如此才能成为法器。 所以说并不是随便一枚铜钱都能称之为法器的，这里的铜钱虽多，但真的没有可作为法器的铜钱。 “怎么可能？大哥，你这杀价也太狠了！除了铜钱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呢，你再挑挑嘛。”石勇已经有些觉察了，对方或许不是外行，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李乘风在旁边看着，其实手里也没闲着，就在他挑挑拣拣时，突然一阵电流从指尖处划过，一种酥麻的感觉传来。 当这种麻麻的电流感传到心头时，让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两手微微发颤。 “咝！我擦，又是这种感觉！”李乘风不由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动作，防止被对方发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和他上次找到五帝钱时身体的反应一模一样，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每当触碰到法器就有电流产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这串珠子绝对是好东西，我得告诉老金买下来。”李乘风无暇思考电流产生的原因，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下这件宝物。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发现那是一串念珠，看长度应该小半米长，每颗珠子都有半个小拇指那么大，颜色有些深，漆黑泛红。 该怎么来告诉金不换，而又不引起摊主石勇的注意呢？ 毕竟现在金不换与摊主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要想说悄悄话也不容易。 想了想，李乘风又有动作了，他拿起那串念珠一把戴在脖子上，插话道：“叔，你看这项链怎么样？戴起来威风不，有没有清宫戏里那种当官的范？” 说着，他还故意站起来，背着双手踱起了官步，还真有点意思。 李乘风的品性，金不换还是了解一点的，为人处世没得说，看他这样子，估计这串念珠是个好东西了。 而李乘风是什么人，堪称风水-大师，就连祁老也啧啧称奇，他看上的东西能差到哪去？ 想到这，金不换心领神会，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老板，这链子怎么卖啊？” 他知道对面的摊主肯定是时刻紧盯着自己的，这些摆摊的哪个不是人精，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来，想要从他们这里捡漏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好在有李乘风打掩护，希望对方看不出这念珠的价值吧。 “这个我先看看。”正如金不换先预料的那样，李乘风发问时，石勇就在暗里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 只要发现有异状，那么肯定就要狠宰一刀，不过他今天遇见了两个比他更为老辣的对手，注定要栽了。 发现金不换脸色和神态并无异样，他才接过了那串念珠，掂了掂后细细一看让他颇为失望，“切，这手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雕工还算不错，外形也比较饱满浑圆，但是一个材质不行，不是啥珍稀的玉石、紫檀，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料。 还有一个就是长度，这不是那种手链的手串，小半米实在太长了，活脱脱像是一条狗链，佩戴很不方便。 不过想了想，石勇觉得这手珠是大路货这才正常。 看对方小年轻，连念珠和朝珠都分不清楚，这上面的纹路肯定更不懂，难怪会以为是清朝官员戴的朝珠。 当然，即便他已经认定这是普通货色，但是叫价嘛，自然还得咋唬一下对方，“老弟你眼光不错啊，这串珠子可是好东西，你看这色泽饱满均匀，一看就是经常把玩之物。 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从清朝某位总督后人手里收来的，如果不是看你戴起来太英气逼人太合适了，我还真的不一定卖呢……” “靠，还想着来杀肥猪呢？明明是佛珠，你还说成是朝珠，真当我瞎啊！”金不换一听心里嘿嘿冷笑两声，二话不说立马站起来装出离开的样子。 “诶，大哥……老板你别急，别走啊，咱们有话好商量！”对方这太不按套路来了，让石勇不由得更尴尬了，他只好拉住对方再说。 侃价嘛，谁不是这样胡乱往好的方面吹呢？ 他只不过是好好介绍一下自家货品的优点嘛，这价钱都还未开，谁知道金不换竟然这么狠心，直接就要转身走人。 这样不守规矩，还让不让人愉快地侃价了！ 李乘风见摊主急了，不由伸出大拇指，暗暗给老金点了个赞。有这样的老油条一起，双方的配合十分默契，看起来这串珠子拿下是没悬念了。 金不换停住后背着石勇对李乘风眨眨眼，心里也暗笑不已。 他是必须要拿下这串念珠的，当然不会真的离开，但是与这样在文玩市场混了许久的老狐狸打交道，你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双手抱在胸口，很有气势地看着石勇，逼问道：“老板，你也是聪明人，这珠子是什么货色你也清楚。废话就不多说了，你还是开个实价吧，要合适我就帮大侄子买了。” 故意点出李乘风是他侄子的身份，也是在警告摊主，不要以为吃定我了就乱喊价，这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对方的潜台词石勇自然也听懂了，其中所包含着的“威胁”虽然让人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他并不在意，多年的磨砺这样的话语他都听了无数遍了，早就习惯了。 虽然刚才被顾客弄的有些尴尬，但是他却更想拿捏对方，卖个好价钱了，“哼，想我闯荡文玩市场多年，还就不信了，还整不了你们两个？” 仰头看着金不换，石勇先给了一个自认为亲和的笑容，露出了黄黄的大门牙来，“老板，我也不乱喊价，就一万块吧。” “一万块？你当我是二货呢，就这么一条木头链子，还黑不溜秋的，你敢要一万？怎么不去抢呢？”一开价，李乘风就炸了，他故意大声嚷嚷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什么，一万块！就连金不换也是一愣，没听错吧，一万块，你这个价也真的是太离谱了。有了李乘风的提示，接下来他也知道该怎么配合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定定地站着，居高临下看着摊主，沉默不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无言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金不换怎么也是一个不小的法器商人，这样一摆气势比起石勇来要高出太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石勇还是挺镇静的，还敢看着对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但是，随着无声的交锋，很快他就败下阵来，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无奈不已， 到了最后，他只好收起了笑意，迟疑不安地问道：“一万块不行吗，要不你自己出个价？” 说出这话，让石勇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心中也对自己的妥协有一点恼火，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遇到了对手，恐怕在金不换的身上占不到便宜了，想想还真是憋屈。 你要用不卖来要挟吧，看上去的确只是那年轻人想买那串珠子，对金不换来说还真没啥损失。你要是就这样卖吧，明显价格不高，无法大赚一笔。 听到摊主的话，金不换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和李乘风相互配合已经从心理上再次把石勇打压下去了。 这捡漏也不是那么好捡的，除了要有眼力劲之外，怎么不动声色地拿下目标、怎么讨价还价也是一门学问。 整个过程也可以说十分惊心动魄，买卖双方都是在不停试探、斗智斗勇，你还得使用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暗度陈仓等等计谋，完全就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不过金不换在拿到念珠前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面带不屑，冷笑一声道：“即便是前两年行情好的时候，就这样的链子，就算是金丝楠、甚至是小叶紫檀，才会有这样的价吧？你敢说这东西是紫檀？” 看看手中念珠的外形，再想想手感，石勇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紫檀木，“呵呵，话不是这样说的，你看这外形，饱满圆润……” “五百！”金不换懒得说下去，直接出价打断了对方的话头。对于此物，他是志在必得。 “八千！”既然金不换还价了，说明还有购买的欲-望，石勇又降了两千。 “八百！” 八千与八百足有十倍的价差，石勇可不会这样轻易松口，“六千！” 听着两个人不断的扯皮，李乘风也在那所谓的“法器”堆那不断翻找着，这里可是摊主的存货，说不定就有一两件好东西。 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第二件看得上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