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你往哪儿跑
砰！ 这是杨凡平生第一次打手枪，不，是开手枪，但却不是第一次开枪，杨树沟在大山里，因此杨树沟是有猎人的，有猎人就有猎枪，尽管国家早就下令收枪了，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很多猎人手里依然有枪，至于原因吗，你猜？ 杨凡不仅打过猎枪，还打过步枪，尽管民兵训练的步枪老旧了一些，但无论打鸟还是打兽，都还是挺管用的。 当然，杨凡的枪法不怎么样，说的含蓄些叫一般，说得明白些就叫烂了。 当杨凡看到墨镜中年男抬枪对准自己的时候，本能告诉他，危险来了。 于是，杨凡毫不犹豫地扣动了藏在衣服下的手枪，子弹从跳动的枪口里射出，划过短短十余米距离，噗嗤一声扎进了黄毛的右肩。 “啊？”杨凡傻了，自己对准的不是墨镜中年男吗，怎么打黄毛身上了？一愣的工夫，被枪声吓了一跳的墨镜中年男终于扣动了扳机，子弹飞向杨凡的胸膛。 噗嗤！ 这一次是真打中胸膛了，不过打中的却是光头男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杨凡一把拽过地上的光头男，让他替自己挨了一下，要是光头男清醒的话，一定会怒斥命运的不公，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才是真正的躺着也能中枪啊！ 砰！砰！砰！ 杨凡趁着墨镜中年男愣神的机会，一连朝他开了三枪，有了刚才开枪的经验，这次枪口的稳定性好了不少，三枪打飞了两枪，第三枪终于有了收获，打掉了墨镜中年男的一缕头发，吓得他呱唧趴地上了。 咣！ 杨凡一怒之下，干脆把手枪掷了出去，与其用枪打，还不如用枪砸呢，杨凡可是能用石头把树上的鸟儿打下来的男人，用手里的铁疙瘩砸一个那么大的活人，哪里还有砸不中的道理？ 墨镜中年男憋屈坏了，一枪打死了光头男不说，还被对方的火力压趴到了地上，好在那家伙是个菜鸟，这么近的距离都打不中，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然而，刚抬起枪口，还不等扣动扳机呢，墨镜中年男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感觉额头一疼，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黄毛都傻了，自己招谁惹谁了，想跟在老大后面喝口汤，怎么子弹就偏偏找上自己了呢？他也看出来了，杨凡那一枪是朝着老大开的，自己没开嘲讽技能啊，怎么子弹中途变线，干自己身上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黄毛右肩受伤，手枪已经掉了，当他用左手捡起手枪时，看到了自己老大的脑袋像个西瓜般爆炸的一幕，当场就把他吓傻了，这是现实好不好，你丫的当拍戏呢，头还会爆炸，俺不玩儿了，俺要回家找mama！ 黄毛想跑，杨凡哪里会给他机会，这家伙手上还抓着手枪呢，等他反应过来给自己几下，说不定大好的形势就得翻盘。 黄毛也是被吓得太很了，竟然想拉门上车，这一下给了杨凡追上他的机会，被杨凡狠狠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一头就拱奔驰的车门上了。 杨凡这次没客气，上前一步，咔嚓咔嚓几声，把黄毛的四肢一一踩断，这下看你小子还怎么开枪，怎么跑，老实了吧？ 杨凡这次是真怒了，自己刚进城没几天，就遇到了几次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要不是自己机警，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再看韩雪，小妮子已经傻了，先是看见墨镜中年男和黄毛一人一把手枪气势汹汹地过来，接着乒乒乓乓一顿乱枪，吓得她连眼都没敢睁，等好容易没动静了，睁眼一看，好家伙，险些没被吓晕。 身边躺着鲜血淋漓的光头男，对面趴着碎了半个脑袋的墨镜男，那边还躺着四肢严重变形的黄毛，唯一还站着的是浑身是血的杨凡，这场景她以前只在影视剧里看过，没想到今天看见现实版的了，怎么没有电视电影里那么令人兴奋呢？ 这时候，跟杨凡一起来的三个保镖终于上来了，他们是保镖，不能作韩雪的主，韩雪要比赛，他们只能在山下等，当韩红革打电话问情况时，三个保镖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韩红革不愧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很可能要出事，立刻下令让三个保镖开车上山，他会随后赶来。 保镖把韩雪请进了奔驰车，小妮子的确吓坏了，再坚强毕竟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没有被吓晕，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至于杨凡，似乎一点儿杀了人的觉悟都没有，开始欢快地在几个家伙身上摸索起来，现金戒指金项链，只要能用的，不管值不值钱，统统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要不是害怕被小妮子说自己猥琐，杨凡连光头男已经昏迷的女伴也想搜搜，那么大的胸脯，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钱啊？ 最后，杨凡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几把手枪，又摸了摸墨镜男开的那辆大奔，还是打消了把它们占为己有的想法，这些都是作案工具，警察肯定会收走的，真是可惜了。 当三个保镖向韩红革打电话汇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韩红革很快就带着一帮警察赶来了，一群人把韩雪团团围在中间嘘寒问暖，而浑身是血的杨凡却险些被戴上手铐，最终还是三个保镖向办案的警察作了证，杨凡才没受警察的刁难，不过警察对待他也没怎么客气，杀了两个人还能站得那么稳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小杨，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小雪一起到这里来，还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赛？”韩红革安慰了一阵韩雪，又和带队的警察打了个招呼，这才走过来质问起了杨凡。 “嗯？”杨凡正等着韩红革对自己表示最真挚的感谢呢，谁知老家伙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当即脸就沉了下来：“你还是问你的宝贝女儿吧，不然问你这几个保镖也行。” 韩红革老江湖了，心里怎么想的脸上一般看不出来，听杨凡语气不善，就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到一旁询问自己的三个保镖去了。 很快，一群人就到了警局，杨凡被几个警察带进一间审讯室好好盘问了一番，虽然没给他戴铐子，但一盏强光灯却一直在照着他，就连警察的语气也跟审问犯罪嫌疑人似的。 杨凡很淡定，问什么说什么，审讯进行了一个小时，也没有见韩红革的影子，最后进来一个姓江的局长，告诉杨凡可以回家了。 杨凡孤零零一个人走出警局，看了看头顶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心里的滋味就甭提了，自己这特么的都是干的什么事儿，救人还救出错来了，早知道就让小妮子被人绑走，以后没有好处的事情尽量少干，伤心！ 杨凡一伤心，肚子就容易饿，一饿就想吃东西，于是，他找了一家药店，直接买了五斤人参，这回没舍得买太好的，买的是300一斤的，五斤才一千五，便宜又实惠，虽然没有上次吃的10块钱一克的味道好，但总比牛羊rou得劲多了。 一边啃着人参，杨凡一边顺着马路牙子溜达，有心想不回韩建国的老宅，又觉得这样做老韩头面子上不好看，虽然韩建国的儿子和孙女都不怎么样，但老韩头人还是不错的，就在他那儿再将就几天算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就是。 正在杨凡想心事的时候，一辆警车突然在他身边来了一个急刹车，车门一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跳了下来，还不等杨凡研究明白她的胸脯为什么能长那么大，胳膊就被女警一把抓住了：“我果然没看错，就是你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