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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段公公走进来在皇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上的脸色暗了一下,对着段公公点了点头。只见段公公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唱喝道:“宣七皇子。” 宫琉玥心里嘀咕,今儿真是热闹,就连七皇子也来凑上一脚。但是这是在御书房,宫琉玥自然不敢抬眼,更不敢动。她听到一阵沉稳从容的脚步声,感觉身旁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有个人在她的左侧跪下行礼。 皇上笑着说:“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吗?”声音柔和,和刚才那个威严的上位者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在对一个普通的儿子说话一般。只是这份慈爱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从来不觉得皇家会有什么真的宠爱,皇家的感情最是虚无,最是飘渺。为了那个位子,父子,手足,女人与女人之间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情谊而心慈手软。 东方浩逸恭敬有礼的回话:“谢父皇。儿臣是想像父王请旨到祖庙为父皇母妃祈福。”今日贤妃对外称身体不适,皇上是知道的。所以东方浩逸这般说皇上自然是允许。但是久居高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儿子并不是真心要去祖庙祈什么福。但是前些日子在安插在七皇子身边的太监回报说是过几日就是七皇子生母忌日,七皇子近几日心情都很沉郁,想来可能是假借祈福之名去祖庙为他生母诵经吧。东方傲并没有说破,这样的情况反而是他乐见的。 因着贤妃叮嘱过他在外人面前不必表现的太过孝顺。他也自然知道自己的父皇并不是真心的如他表现的那般看重自己。前几日他虽然确实有些伤感,但是更多的也是做给各处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看的。他已然记在了贤妃名下,现在贤妃身体抱恙他还是这般的因为已故的人伤心难过其实也算是对贤妃的不敬不孝。而他本来并没有去祖庙的打算,只是刚才看见宫琉玥被请进宫,进了御书房。他一打听知道今日父皇是为了鼎盛布庄的事情,而他的两位皇兄也在御书房。那日宴会上他看到宫琉玥打到洛城遇身上的那颗珍珠,想来那日看到的应该不止他一个吧,不然鼎盛布庄的事情也不会召她进宫。而他的两个皇兄向来不是什么良善手软之人,这又同时在御书房,他不由的担心宫琉玥会因为之前的隐瞒而遭到父皇的责罚。这才找借口进御书房见父皇。 太子东方景逸明里暗里对宫家两父子抛出了橄榄枝,但是奈何那两人总是打着哈哈,油盐不进。昨日接到消息,今日特地在洛城遇进宫的时候装作无意的透露宫琉玥与鼎盛布庄有关系,本就是针对宫琉玥想以此像宫家那两人施压。所以东方浩逸突然的出现让他有些不快,他轻咳了一声说:“父皇,儿臣还等着宫小姐这夹缬布是如何做的呢?”
虽然他收到消息说这鼎盛布庄是宫琉玥和洛城遇一同开的,这店中的染布技艺是宫琉玥的主意,但是他在心里是完全不相信的,这么一个草包的女子,他才不觉得她会有如此聪慧的脑子。他等着看她在父皇面前出丑然后安上一个欺君之罪。 东方敖其实也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制作工艺。如此技术对于孟国的经济文化发展是非常重要的。这在四国都是首屈一指的。但他自然不会表现出一丝的急切,他语调平稳的说:“既然太子想知道这制作工艺,就请宫小姐讲解一番如何?” 宫琉玥真的很想翻白眼。如何?还能如何?根本没有她选择的余地好不好。 宫琉玥稍稍抬头,双手交叠在腹部,回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