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的工作
艾可可不是徒有其表的小萝莉，若不论阴谋诡计只论专业才能的话，能和艾可相匹敌的人是不存在的。 本来她的记忆就只是一些数据而已，而在漫长的积累过程中，艾可每一次都会在玩具箱中学到相当可观的专业知识，不管是医术、算学，还是计算机技术和化妆术，她都达到了顶级宗师级别。 玩具箱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们用于给游戏奴隶学习的课程系统竟然造就了一个全能的超级人才。 如不出意外，艾可应该是玩具箱奴隶中唯一一个全技能精通的人了。 而现在要黑进玩具箱的卫星，对艾可来说虽不简单，但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存在搏上一搏的价值…… 这是全市最高的一幢楼，是私人商务办公楼。 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在苍穹之上缓缓移动着，估计再过不久暴风雨就会来临，压抑的天气让生活在天穹下的人们心情也郁闷起来。傍晚时分，人们匆匆往家里赶去，去寻找那一丝温暖的亮光和舒心的问候。 顶楼，风很大，这几百米的高度让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接近天空，但那厚重的云层仍旧是如此遥不可及，唯一有的变化，就是更大的风，更潮湿的气息。 周子明站在边缘，眺望底下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群。 他感觉自己所处的状况就像自己所站的位置一般，虽然能比那些人更准确的察觉暴风雨将要来临，但想要驱散乌云，却仍是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前进着，上班、下班、满足食欲、满足rou欲、睡觉和消遣，娱乐与烦恼，这些看似无聊的点点滴滴充斥于每个人的脑子里，构成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还真是可悲呢？” 周子明苦笑，嘴里发出不只是嘲讽还是悲哀的笑声。 很少有人会怀疑自己生活环境的真实与否，因为近在咫尺的事实不容争辩。 少有的怀疑者也大概是一些中二病而已，只需要一年或是两年，他们就会变得与常人无异。 只有周子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真正的现实是：每个人都按照早已安排好的命运缓缓前进着，按照剧本里所设的内容烦恼和喜悦，自以为是自己的感情，但其实只不过是剧本中的一部分罢了。 “为什么……我会存在在这里呢？” “为什么我会察觉这一切呢？” 不解。 迷惑。 彷徨。 种种情绪充斥着周子明的内心。 一个游戏的制作者不会让里面的NPC察觉到整个世界的真相，正如一个作者不是让小说里的人物知道自己的虚假一般。 但现在，他成了那个例外。 唯一的例外。 有一个人告诉了他真相。 但周子明知道，告诉自己真相的那个人恐怕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就像现在的他一样，知道真相，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种状况。 这个疑惑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解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 抛开无谓的思考，他将思绪拉回到当前。 “要把这些苏明都抓起来还是挺烦的一件事，这一次又要浪费大把的时间了。” 周子明喃喃自语道，忽然他呼吸微微一窒，抬起头，天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总算来了吗，看来那家伙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站在顶楼等待着，那个天边的黑点越来越近，然后终于清晰起来。 是一架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迅速飞近，转眼就变成庞然大物，它盘旋在天台上空，螺旋桨高速旋转着，鼓动不安的大气，吹得周子明红发飞扬，狂风呼啸中，周子明露出了一抹微笑。 直升机放下了绳梯，一个人直接滑下，将怀中的文件交给了周子明。 随后他重新回到直升机内，尾翼调整方向，庞大的机体旋转转向，重新往远处飞去。 周子明来这里就是为了接收这一份文件，来自多国分部的文件。 “哼，终于拿到手了！”周子明笑着撕开了文件的外袋，翻出里面薄薄的纸张。 简单的几个协议和一些签名，代表的是以一个权利位置的凭空诞生！ 天罚对策局局长！ 这个位置，终于还是被他拿下。 然后，他抬手撕毁了这一份任命书，随手一挥，白色的碎纸如雪花纷纷扬扬落向地面，苍穹上传来一声沉闷的炸响，随着云层深处的雷鸣，忍耐许久的雨水终于从天上倾泻而下，用一种毫不后悔的姿态冲向地表。 淅淅沥沥。 不休不止。 若是在悲情电影中，大雨天主角们往往会眺望着窗外发呆，或是在街上淋雨，任由雨水冲刷自己rou体，冲醒自己彷徨的思绪。 但周子明可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清楚得很，他并不是这个剧本里的主角，所以他也没有淋雨的兴致。 “第一个回合，很成功啊。” 自言自语地走回屋内，周子明拿起手机，拨打了艾可的电话。 “喂，艾可吗？” “嗯……是我，我拜托你的事搞定了吗？” “……” “可以，马上就开始吧，把他锁定出来。” 简短的几句话后，周子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紧接着一份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到了他的手机上，打开后，一个软件开始安装，安装完毕后出现的便是全球地图。 “艾可，你真是最完美的搭档。”周子明看着这完成度极高的软件，不由出声赞叹道。 他只是想让艾可帮忙黑进卫星，借用玩具箱的卫星而已，但没想到艾可竟完全看穿了他意图，超额度完成了工作，制作出了如此方便的软件。 软件显示出的模型有着极高的还原度，整个地球的立体投影非常完善，而上面有着颜色不同的几个小点，这些小点代表什么周子明也不清楚，他看到左下角有使用说明这几个字，于是就点了一下。 “呦！ 主人，现在我来为你解说这个软件的使用方法。” 超级可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周子明不由得表情一僵。 没想到艾可竟然用自己的声音来做使用说明，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周子明稍感吃惊，随后会心一笑。 “主人请看，这些分布比较密集的黄色小点，代表的是折跃装置，而有时候小点会变成红色，那个时候代表的是空间出现部分扭曲，这代表折跃装置运作了。 当然，换一种解释方式就是有人穿越了，空间扭曲，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所以说若是出现红色的小点，但那小点和原来的黄色小点不重叠，就是有人没使用折跃装置就进行了空间折跃，这种情况发生时，这个软件将会自动将详细地点记录下来，进行标示。” “真是出色的成果，果然非常好用，用来追踪穿越而来的苏明再好不过。”周子明笑道。 从现在软件所显示的状况来看，穿越不时有发生，但数量很少。 这一些应该不是苏明，而是另外的穿越者。 这些穿越者来自遥远的未来，周子明知道，他们全都是来杀自己的。 虽然对方人很多，而且其中不乏有强者，但他丝毫不惧，因为他和一般的异能者是不同的，换而言之，他是，完全领悟了整个时空规则后所赋予的称号。 简单来说便是玩家，而非NPC。 蝼蚁积聚的再多，也不会对人造成丝毫威胁，这些敌人难成气候，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 现在的主要目标便是制作出能精确定位穿越来的苏明的软件。 皱眉苦思了一会儿，周子明眸中精光一闪。 “对了！ 玩具箱用卫星锁定每个玩家的位置，但要精确辨认每个玩家的身份而不混淆，必定有其特殊的方法，如果借用哪个系统的话，应该能准确识别每个穿越者的个人信息。” 重复思索了一遍，他愈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这个方法不但节约时间切实可行，而且最关键的是苏明在身为玩家的时候就被玩具箱锁定过了，这相当于有现成的模板，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另一边的艾可很快就接收到了周子明的第二条命令： 艾可认认真真来来回回读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之后点了点头。 “现在是要直接黑进玩具箱的系统吗，难度又大了不少呢。” 艾可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她剔透的眼瞳倒映着电脑的荧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cao作电脑的娇小身影看起来是如此孤独，但那背影却无比倔强，透着股坚定。 玩具箱的主脑系统是这个位面最先进的全自律程序，防御系数相当高，几乎牢不可破，用这种低级设备几乎是不可能攻破的，想要黑进去难如登天。 若是别人大概会直接放弃，但艾可不会放弃。 积累了无数次的记忆，无数次的尝试和研究，让艾可成为最顶级的大师，而对玩具箱的了解使她也能猜测对方的运行方法，若是能猜到，那么就有办法钻漏洞走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艾可不知疲倦的尝试着。 在不知不觉中，黑夜无声无息的降临，窗外的月亮在空中缓缓移动，从这边天慢慢转到那边天。 黎明紧随其后悄悄来临，第一缕阳光调皮的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艾可头顶，将她的黑发照的发亮。 “已经，早上了吗？” 通宵不止的盯着电脑屏幕让艾可的眼圈有点发肿，伸出白皙柔嫩的小手揉了揉瘙痒难受的双眼，她从电脑上拔出了U盘。 经过了彻夜的战斗，最终仍是没有成功，但她做了一个程序，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这个U盘能直接插到玩具箱名为的主机上，若是内外接应，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攻破。 “这件事也只有拜托主人了。”打了个哈欠，留好字条。 艾可脱掉衣服挂好，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似乎习惯了冷藏器里的环境，她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最后似想起了什么，便从被子里又丢出了内衣内裤。 “这样的话舒服多了。” …… “真是令人烦躁啊。” 苏明抱怨着，趴在窗沿上举着望眼镜看向远方，远处的还未穿越的苏明从楼顶走下来买了一些水果和蔬菜，然后重新上楼。 他知道，那些蔬菜是做饭用的，大概是被司徒催促着才下来买的。 这也是他曾经的日常。 但现在的这种日常他再也体会不到了。 明明过去的时间不久，总的穿越时间加起来也就耗费了几年而已，但现在重新看到这一幕却恍若隔世。 “自己监视自己还挺奇怪的。” 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拉开面包的塑料包装。 这没有丝毫热度的面包，便是他的午餐。 啃了几口面包，苏明放下望远镜打算休息片刻。 “最近有许多异能者盯上了‘我’啊，光是不让那些异能者接触到另一个自己，就已经耗费了不少心力。真不知我还能坚持多久。”苏明自言自语道。 好在他的实力比那群乌合之众强上几分，才能一对多苦撑到现在。 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出于想让曾经的自己生活尽量能和平久一些。 这也是出于等不到另外的“同伴”，无事可干的情况下才做一做。 叮咚~~ 手机来了短讯。 匆匆咽下喉咙里的食物，他拿起手机。 信息是来自周子明的。 “切！不知道又是什么烦人的工作。”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苏明还是站起身来往据点走去。 …… “你拿着这个U盘潜入玩具箱总部，然后我会远程指挥你的。”艾可用幼稚的童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明似懂非懂地接过U盘，小心翼翼地问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艾可眉头一皱：“我设定的路线绝对安全，若是有危险，我会让你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