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博源觐见
“大侠，你使得什么招数，能躲过煞夜？”老头子进了铺子就发问，对此深表疑惑。 叶灵风看了看窗外那些观赏动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人群，有些气愤有些无奈，“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把我的剑还给我。” “那可不行。”店主坚持自己的立场，“我可是花钱买来的，你要的话就得花钱赎回去，大侠这么有本事，这点小钱肯定不在话下。” “那我的人生自由呢？”叶灵风转过头看着一脸jian相的老头。 “我跟你又没签订契约，我没有权利管制你。不过你想在我这里赚钱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记上账目，等你有钱足够赎回那把剑的时候我再还给你也不迟啊。” “这么说，我是自由身咯！”要是给这种家伙卖命那真是脑袋有问题，恐怕一辈子也赎不回来。 “完全自由。” “哼！”叶灵风拍案而起，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糟糕，刚走出门，叶灵风顿时感到自己蠢了，这不是正中他的下怀，间接承认那把剑是他的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侠啊！”叶灵风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群看热闹的人。 他走在街道上，路上到处是人对他指指点点，没一会功夫就被几个壮汉拦住去路。 “你们又想怎样？”叶灵风抬头看看两位彪壮大汉，有点虚。 “大侠，我们掌柜有请！”几位壮汉并无恶意，毕恭毕敬。 叶灵风心想坏了，干嘛要逞能耐，现在可好，眼前两个壮汉看起来可不是好惹的，想拒绝都难。 他只得跟着两个壮汉，被带到一处邻水之地。这里水车池塘小溪，仿佛汇聚了大自然各种环境，繁多而有序。 “这......”叶灵风不好接受眼前这些奇妙的搭配。 “这些都是人工制造的，靠法灵驱动。”只见一位装着鲜明气度不凡的长者来到他面前。 “在下叶灵风。”叶灵风立刻低头拱手，眼前这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有失远迎，还望大侠见谅。”掌柜托起叶灵风的双手，看小伙子这番礼节，心中担子轻了不少。 “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大人您请尽管吩咐。”叶灵风感受到掌柜的诚意，想必这事情跟煞夜脱不了干系。 “有少侠这番话，鄙人心中的结已解开大半。”掌柜随即请叶灵风来到亭下。 “鄙人在此经营染料十数载，今日是大难当头。不知城主为何这时候遣我等赶工，明日就必须送达。也就是说今晚必定会经过煞夜居所——北污森林。如果不按命令行事，城主就会抄我全家，鄙人这一方净土毁于一旦。”掌柜言语间哀声连连。 “那当家的呢？”叶灵风感觉有点不对。 “额......这个......”掌柜的真是不擅长说谎，“哎......大当家亦有难言之隐，现今由我一手cao办。” “那，阁下是想让在下做些什么？” “鄙人询问城内大大小小镖局，无一人敢接单。他们各个胆小如鼠，惧怕深夜出行。据说少侠能独自避过煞夜，想必是大能之人。如果少侠愿意协助我连夜赶路，鄙人必有重谢。” “在下不才，若此次能成，只想赎回百里铺那把剑。因初来此处，两袖清风，典当此物，谁想店主老jian巨猾，刻意刁难，在下才深夜赶路。如今那厮开出天价，着实令人气愤。” “这把剑可有来头？” “如有此剑，煞夜之辈何以惧怕？” “好好好！”掌柜笑着站起身来，“来人，速派手下重金赎回少侠的剑。” 叶灵风描述一番后，那几个手下快速离开。 “少侠还请养精蓄锐，好在深夜赶路。”掌柜命令那几个壮汉带着叶灵风入室休息。 叶灵风那个兴奋，这回总该有人饭可以吃了吧。 “哎......老朋友，这辈子跟你都有不解之缘。”望着盘子里两块大土豆，心里特不是滋味。 （望月宫） “北城sao乱已查明：一外来者夜宿街道，次日毫发无伤。民众以为此人特殊非凡，故聚众猜疑。”老者低头陈述，大堂之内群臣汇聚，好比皇宫朝政。 “此人有何能耐？”座下威严满面，出声沉稳。 “据观测者说，此人能力低下，法灵不及孩童，力量不过少年。” 座下挥挥手，“一介草民，为抬身价，扰乱治安。若再有动荡，即刻抓拿此人，不得有误。” “是！”老者退下。 “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此散会。”座下有些疲倦。 “城主，小人有一言！”此人一开口，堂下立刻炸开了锅。 “这不是东面县衙那小子么？” “一个小佐治，居然跑到这里来。”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 “哼，官职不大，名气倒不小。你有何事想说？”城主看向那个身着下位臣子装的青年。 “在下斗胆进言，还望主上恕罪，只是此时非同小可，牵扯颇深，在下希望能避人耳目单独进谏。”青年单膝跪地，字字着重。 “城主，切不可听信此人。”老者镇定地站出来，“此人我行我素，怠慢职行，上不听劝，下不听谏，一意孤行。因此百姓不悦，纵官不服。” “不必多言，我自由分寸。”城主示意众人离去。 青年看着离去的老者投以感激之情，老者却仰面斜视，叫他好自为之。 待众人离去，青年压低了语气：“小人博源，望月城出身，今日斗胆直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小人早些得知，主上压迫城北染坊，逼其夜晚赶路。城北宏彩染坊，在城内经营十多年，兢兢业业，为城内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小人想知道......” “不就是个染坊。我有我的政治策略，不会将其赶尽杀绝。就算他此次不成，不过亏盈一笔，你到可放心。只是你这厮前面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后面跟我扯染坊，所为何意？”城主被他前面那句话唬住了，谁想后者之事不值一提。 “小人这才要说重点。”博源环顾四周，确信那些无聊的人真正离去之后，打理衣衫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城主。 博源向前两步，再次跪地，却没有低头：“城主，小姐一事，您可知道？” “什么事？” “失踪之事。”博源死死看着城主老迈的面孔，期望他会有所变化，“小姐是主上至亲，主上心系百姓却漠视至亲，帷幄上下却不顾家事，后患无穷啊。” “有何后患？” “轻者，众人误以为主上冷血无情，难以尽心。重者，贼人趁机发力，以此要挟。”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主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望月城不可后继无人！”博源再次加重了语气。 “一派胡言，满嘴废话！”城主拍案而起，“我看地方佐治对于你来说，官还大了点。剑部属下还有个空位，你就去填补这个空缺，立刻执行！”话毕，扬长而去。 博源呆跪不起，内心复杂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