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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晕倒

    刘玉行晚上出来吃饭,刘大夫晚上要喝点小酒,桌上摆着一荤两素。刘玉行看了菜,招童儿,“去那边大厨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大rou和炖汤,一样端一份过来。”

    “晚上少吃,忌大油大rou。”刘大夫说。

    “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刘玉行坐下说。

    “准备生下来?”刘大夫问。

    “你捡了我,这几十年总算不无聊,要是有一天你走了,我一个人,可能我也要去捡一个回来。”刘玉行说,“虽然现在这个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来就来吧。自己生还省了捡的功夫。”

    “孩子爹呢?”刘大夫问。

    “关他什么事,从我肚子出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什么要好的关系,互取所需罢了。”刘玉行说。

    “你胆子也太大了。”刘大夫指着他,“我猜不是邝府里的某人,就是安少爷身边的人吧,你说你,喜欢就好好相处不行吗,三媒六聘的,我养你一回总不会在婚事上亏待你。”

    “你虽然外表是男子,但和男子还是你吃亏啊。”刘大夫说。“若他不肯负责,我去说,我总还有几番薄面。”

    “强扭的瓜不甜,但凡家中有点底蕴的怎么会同意娶个双儿做媳妇。我又何苦去受那份罪。”刘玉行说,“再说我也没多喜欢他,我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儿子。”

    刘大夫啧啧几声,“看来不是下人。”如果是下人,又怎么有底蕴说不想娶双儿,娶不起媳妇的下人多了去了。刘玉行还是个大夫,还能让下人嫌弃了?

    “你能别猜了吗?”刘玉行说,“对了,我想回老家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怀孕生子。”

    “你一个人回去?跟不跟安少爷说。”刘大夫问。

    “我先自己回去,等要生的时候你回来给我接生呗。”刘玉行说,“跟安少爷说一声吧,他嘴严实。以后孩子还要托他照顾呢。”

    “随你随你,孩子大了不由人,这么大的事你自己把主做了。哎,老了,老了。”刘大夫叹气说。

    刘玉行说,“孩子生下来,你就在家含饴弄孙好了,章家,义诊我都给你替了。我们爷三一起过,不是挺好的吗?你真要把我嫁出去,你就又一个人了,那养我一遭不是白养了,还不如养块叉烧。”

    “你比叉烧好不了多少。”刘大夫说,不过也是默许他了。刘玉行是很孝顺,但他也主意正的很,他不想做的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去做。

    刘玉行这一点都不软和的性子嫁到别人家里也是吃亏,由着他在家里吧。

    邝耀威在铁矿每天早出晚归的,章希安当起孩子王来带他们玩。铁矿能玩的其实很少。最后章希安带着他们去骑山地自行车消耗精力。

    不过也就年纪稍大的小五小六能上去,其他人只能在边上加油围观,或者在平地上骑一骑。

    还另外找了几个年轻的兵,和几个员工的小孩,分成两对比赛。在山坡骑自行车又惊险又刺激,还挺有难度,就这么一个运动,章希安就从孩子王的身份解脱出来了。他只要cao心每天的优胜者奖品就可以,他们自己会制定每天的玩法,保证新鲜不重样。

    邝耀威最后还是决定开两家兵工厂,原先山窝里的就专门研发的。

    两家兵工厂,一家挨着铁矿建,一家在原址的另一头,更靠近内陆。

    章希安批了钱款条子,“那要等多久才投产?”

    “原来的工厂也不停工,铁矿这边建厂容易,这边建成了就分流。”邝耀威说,“以后奖赏也不一样的发,分级发,谁做的好做的多,奖赏就越多,反之就流放,管理层到流水线,流水线也干不好就滚蛋。”

    “挺好的主意。”章希安说,“那流水线工人不能掌握太多机密,不然你培养了他出来,反而便宜了别人。”

    “这个放心,我也不傻。”邝耀威说,“我还的问你要几个老成的经理,这军工的就专门搞军功,管理还是要专人来。”

    “虽然我培养几个经理也不容易,但是你要还是先紧着你。”章希安说,“兵工厂的事处理了,你可以开心一点了。”

    “哎,形势很急迫,准备却还没做好。”邝耀威叹气说,“从前想不到有这么大的压力。站的高,看的远,高处不胜寒。”

    “慢慢来总会好的。”章希安说,“如果承担国家的压力太大,你只要承担我就好。”

    “你也不是简单就能承担起的。”邝耀威笑,“为了你我也不能退。算了,不想了,随波逐流。”

    邝耀威也就投入身心去玩了,参加山地自行车,章希安拉住他,“你从前山地骑马都把骨头摔折了,还去骑山地自行车?”

    “那是意外。”邝耀威说,不过第一次尝试骑就下坡路把人摔飞出去了,在地上躺半天回不过神来,章希安忙过来看他,邝耀威第一句话,“幸好就我们两,这么丢人的样子没有被别人看到。”

    “看来我和山地不太合。”这是他第二句话。

    章希安先前被他吓到,仔细检查后知道他没有很严重的伤,拍他一下,“以后你要还敢山地间骑马或者骑车,你就给我等着。”

    在煤矿待了七天左右,总算带着一群玩野心的孩子回去了。章佑安有点想娘了,夜里偷偷抹眼泪,睡觉也不安稳。

    所以直接从煤矿回江北了,邝耀威一个人中途去了江西市,这一路来其他地方去了,不去江西,江西有意见。

    池宝玥在章家等着,抱住一路跑过来的章佑安,对章希安说,“没想到你们这次要去这么久。佑安长大了,都能离开娘那么长时间了。”

    “娘,我好想你。”章佑安说。

    “白天玩的时候开心一点都不想娘,晚上睡觉就哼哼唧唧的要娘,把江江都招惹的想家。”章希安说。

    刘彩云摸着邝耀江的发旋,“猴孩子在外面野的不知道想家。”

    “娘,我想你,像想八宝饭一样想你。”邝耀江说。

    章希安笑,“在外不敢让他们吃不克化的东西,想吃八宝饭想吃的不行了。”

    “哥哥连烧卖都不给我吃。”章佑安告状说。

    “你不是不吃烧卖吗?”池宝玥问。

    “这个喜欢吃糯米食。”刘彩云点着邝耀江说。“去跟厨房说加个雪花丸子和糯米蒸排骨。”

    一家子俱全了,邝文武和邝耀祖刚好是前一天回来。按照邝家里的规矩是,晚上必要有三家人热热闹闹在一起吃饭的。

    所以中午简单吃了,邝耀威被邝文武的副官叫去议事。弟弟们被各自妈领回去了。章希安放米花半天假,他躺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看,无奈对芸豆说,“被他们吵了几天,这冷不丁没听见他们的声音,心反而静不下来。”

    “那我陪安少爷讲话。”芸豆说。她绘声绘色说起这几天家里的事,本来寻常的日常被她说成一出戏来,听的章希安乐的很。

    说的高兴时,刘玉行来了。芸豆起身上茶,“芸豆,我跟你家少爷说几句悄悄话。”刘玉行笑着说。

    芸豆出去二楼入口坐着。

    章希安奇怪的看他,“你什么时候说话要清场了?”

    “有需要保密的事。”刘玉行说,“我等你几天了,怎么就乐不思蜀了?伸手,我先给你把脉。”

    刘玉行给章希安把脉,“这几天风寒了?”

    “只一天有一点点,吃了药就好了。”章希安说,“连咳嗽都没有。”

    “嗯,症状是不重,但是身体里还是淤着火了,我给开两个下火的凉茶方子。”刘玉行说,“嫁给邝耀威还是有好处,就看你这两年身体的改善就值了。”

    “他是很上心。”章希安说,“你的保密事是什么?”

    “过几天我会回老家一趟,大约要一年才会回来。”刘玉行说。

    “回老家那么久做什么?”章希安不解,“老家也没什么人事了。”

    “回家生孩子。”刘玉行说,“除了师傅,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就当不知道,一年后我抱着孩子回来就说是抱来的。”

    章希安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响后放下,“孩子父亲是谁?”

    “这个不重要。”刘玉行说,“我和他只是露水情缘,并没有想永久。”

    “你做了几次就怀孕了?”章希安不想承认,他有点羡慕了。

    “我也纳闷,之前吃避孕药吃的好好的,怎么一停就有了,女人都没这么快的。”刘玉行苦恼说。

    “看来你是易孕体质,真好。”章希安说,“可以多生几个。”

    “这个孩子生下来认你做干爹可好。”刘玉行说,“我生下他是我的自私,想多找几个人疼爱来弥补他。”

    “你儿子生下来就是我儿子。”章希安说,“如果是孩子爹不负责任,我帮你去处理。”

    “不是他负不负责的问题,我没想过要告诉他。一个我的孩子,我生下来养他,他是我的新家人。”刘玉行说。

    “刘大夫,不好了,你赶紧下去看看,三少奶奶晕倒了。”芸豆跑过来说。

    刘玉行马上往下跑,章希安在他后头看他着急的跑姿,“你慢点,小心点。”到底怀没怀孕?怎么一点孕妇的自觉都没有。

    章希安也要下去,邱小花被挪到她在二楼的休息室,刘玉行把脉,“三少奶奶最近受过外伤?”他问邱小花的丫头。

    麦豆摇头,“要不去叫筝儿来,筝儿在三少奶奶跟前伺候的时候多,她知道。”

    “还不快去叫。”刘彩云说,她问刘玉行,“刘大夫,小花她怎么了?”

    “是受伤后发热了,我先开点退热的方子,去煎了服用。要找到病灶才行。”刘玉行皱眉说。

    筝儿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的,一声小姐喊的悲沧落泪,黄黍拉着她让她冷静,“冷静点,三少奶奶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刘大夫已经开药,现在找你来问,三少奶奶最近可受了什么外伤?”

    “外伤?没有啊。”筝儿一脸眼泪的茫然道,突然想起什么,扑到床前,小心的捋开邱小花的裤脚,只见白嫩的腿上,膝盖上紫黑了一大块,肿的老高,隐约还有血丝,“这个算外伤吗?”

    刘玉行把她扒开,用手按了那膝盖周围,“这腿是不准备要了吗?这么严重也不找大夫,瘸了再找能好使吗?”刘玉行严厉的说。

    筝儿一听要瘸,哭的稀里哗啦,“我说要找大夫,小姐不让,说等你回来叫你偷偷去看一眼就好。是我的错,我该坚持去找大夫的。”

    “别哭了。”刘玉行头大的说,“以后好好保养,不会瘸的。”

    筝儿哽咽,刘彩云使个眼色让黄黍带她去隔壁她要问话。

    章希安没进去在外面,见刘玉行出来面色不好就问很严重吗?

    “两个膝盖再跪几天就该废了。”刘玉行说,“也是我,怎么一回去就不知道来了。要我在邝家,早看出她的不对劲,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跪伤?”章希安问。

    “最烦这种直来直往的磋磨,没办法只能受着。”刘玉行说。

    “慎言。”章希安说,扫视周围还有很多邝家的下人在走动着,这不是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