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亦假来
真亦假来 轩严从天石矿脉回来的那日,躺下便昏昏入睡,第二日灰走得时候也不过是微微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便又入睡了,直到有人轻轻摇晃自己,轩严迷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竟是吴疑,赶紧起身整理衣物,吴疑转身出去,到了外面的厅室等候,当轩严匆忙出来之时,站起身来,含笑而对。轩严抱拳说道: “见笑了” “师叔不必如此,是吴疑唐突” 叹了口气,轩严说道: “你我已非天剑弟子,何必在芥蒂相称” “师叔永远都是吴疑的师叔,不敢有忘” 吴疑四下观望,脸带笑意,突然说道: “吴疑虽冒昧来访,师叔难道就不赏杯茶喝了吗” 轩严淡然一笑,说道稍等,便转身出去了,没有多久轩严端着茶水前来,为吴疑斟了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笑着说道: “你来找我,不会就为讨杯茶喝吧” 吴疑双手抱拳,面向门外朗声说道: “吴疑此次前来,乃是代表秦牧首,想与师叔谈谈这秋云” 轩严眼睛瞪的滚圆,缓缓说道: “代表秦牧首” “秦牧首乃秋云十二牧首中,三位金丹牧首之一,地位尊崇,而吴疑入幕秦府,得效犬马,此生之幸。师叔乃一世人杰,虽修为跌落,但岂会长为渊底顽鱼,必存高远之志,近来听闻师叔竟下天石矿脉,辛劳己身,心中难安,特此叨扰来访,解心中之惑,及师叔之困” 轩严听到吴疑说出这段话,眉头皱了起来,手指不由自主的轻敲桌面,疑惑的上下打量吴疑。吴疑满面笑容,端起茶来,大饮一口,放下后,说道: “师叔的茶,清了一些,非是上品” 轩严终于找到了自己能接的话头,说道: “只是普通茶水,自然比不得沐儿香茗” 吴疑左手持茶杯,放于桌上,手却不离茶杯,轻轻转动茶杯,似在把玩,说道: “沐儿茶本就秋云所产,虽说精品难求,但得些寻常也并非难事,下次来时,必要为师叔带上些的” “那就多谢了” 吴疑话锋突然一转,说道: “怎么,师叔用这茶水岔开话题,便不为吴疑解惑了” “你的意思” “令牧辽一番好意,师叔无端回绝,所谓何意” 说完此话,眼睛瞪大了紧紧的盯着轩严,轩严眼神游离,似在揣摩,说道: “成五已非当日成五,囚笼一战,在无寸进之心,恐辜负了秦牧首的好意” 在听到轩严那句“成五已非当日成五”时,吴疑已然放松了下来,当轩严说完后,吴疑将左手从茶杯下收了回来,脸带笑意说道: “师叔说笑了,短短百日便进阶练气八层,血台一战惊众人,如此,可非如师叔所说无上进之心呀” “成五苦苦所求,求生之心而非求胜,吴疑错了” 吴疑微微一笑,说道: “师叔真无入幕之心” “有,但不是现在,还请吴疑向秦牧首言明,给成五些许时间” “哎,师叔太过谨慎了,天剑时如此,来了这秋云还是如此,不过吴疑还是要劝师叔一句,进则当时,退方有度,此为大也,可机若门前过,抬首妄看天,失了先机,也许是一步错棋,悔之晚矣” 轩严点了点头,说道: “吴疑所言甚是,且容我在考虑一二” 吴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那吴疑便不打扰师叔了,静候师叔佳音” 轩严也站了起来,略有迟疑,却说道: “秋云太大了,你要多加小心” 吴疑听到后,深深鞠了一躬,只说了一句,师叔保重,便转身走了。轩严盯着吴疑的背影出神,突然眼前一黑,再无感觉。 迷蒙中感到有人在摇他,有声音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睡了” “轩严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有人” 惊慌没有的四处张望,偌大的厅堂却只有在他眼前被吓的同样惊慌的灰,轩严的呼吸刚刚平缓,又急忙看向吴疑用过的茶杯,发现杯子没有被动过,长出了一口气。灰看到轩严盯向茶杯,便走了过去,边收拾边说道: “有客人来” 轩严两步上前,查看茶杯放置之处留下的痕迹,发现并没有水痕,只有一圈圈被吴疑转动的划痕,而在那里,吴疑曾小心的在茶杯下方,靠向轩严一侧,用茶水写了“有人”两个字。突然间,疲惫感袭上心头,轩严瘫坐在木椅上,心头思索,来想多休息几日的,缓缓精神,但经此一事,还是先回天石矿脉待几日再说吧,虽说天石也并非万全之处,但这样至少应该不会影响到灰。下了决定,轩严的心情也彻底平复了。 如此,轩严走到灰的身旁,言明自己明日要再去天石待上六日,灰自然是不乐意的,试图劝说轩严,但轩严却说道: “我辛苦这段时间,等你有了孩子,便能多陪你些” 灰听到后,眼神略显惊慌,说了两个我字,却是直接扑到轩严的怀里,轩严轻轻抚摸着灰的后背,眼中尽是疼爱。 秦海宅邸,秦海端坐上位,口中品着美酒,而下方,一妖艳美女舞姿婀娜,翩翩而动,两旁,乐鼓钟鸣,好是一番美景。一道身影在门口逐渐显现,每走一步身影便清晰一些,当走到舞女身旁时,已经完全展露了身形,却正是辽。辽站在舞女身旁,而舞女在看到是辽的时候,竟一个飞转躺进了辽的怀中,辽用食指将舞女的下颚挑起,闭上眼睛,低头深深了吸了口气,睁开眼来,说道: “香,真香呀” 那舞女一个舞动又是回到了厅堂的中央舞动腰肢,还时不时的向辽抛媚眼。辽缓步走到秦海下手位座椅前坐下,有侍女上前端上瓜果,又有敬上美酒。辽大口喝了一杯,说道:
“秦哥可是答应了小弟,玩些时日,将这舞姬赏与小弟的” 秦海哈哈大笑,说道: “你呀,你” 又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都下去吧,舞姬今日便随辽爷回去,要好好侍候” 舞姬细腰轻弯,两眼含笑,细手白指交叠而出,柔声说道: “舞姬领命” 说完轻步转身与众人一同离去。 辽直直的盯着舞姬的身影远去,秦海在众人离去后,说道: “好了,说说吧” 辽的神色在没有刚刚的轻佻,开口说道: “吴疑此人应该可用,没有太大的问题,在我看来至少不傻,倒也能点中要害” “奥,就没一点反常” “有些仗势,不过想来那成五在囚笼压他许久,如今,修为不如他,地位还不如他,却还要低声下气的去奉迎,真心我看不会太多,只能说他听话” “不错,吴疑却非真心” “人本就自私,路只有一条,别人走了,自己走什么” “好了,说说成五吧” “其实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赢了血台比斗,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讲述也好,吴疑的讲述也罢,终非我等亲眼所见,做不得准。而血功秘法,囚笼之地加上我们三大牧堡,应该也有十余种了,也并不出奇” “你没有查出任何异常” “我亲自出手,探查了他的身体,并未发现什么” “难道我错了” “只是觉得那小子的灵根到是不错,五行齐全,也都达到了中品,火灵根甚至应该快到上品之资了” “你说什么” “他的灵根不错呀,五行齐全,且应都是中品灵根” “辽,你可知道,令海沉上报的成五是只有水灵根一点的” “水灵根一点” “是呀,我一直最不解的其实便是他为何凭借一点水灵根可以快速崛起,而且当日血台比斗,我也感觉到了他在调用其他四行灵力,本以为乃是血法之术所致,看来这才是原因” “令海沉那废物,这点小事都出错” “应该不是令海沉错,测灵盘也许灵根点会有少许偏差,但你听闻过五行灵根掩其四,只测出一种的事” “我在去一次” “不用了,就拿这小子玩玩好了” “大哥的意思” 秦海轻击手掌,一人走上前来,躬身而候: “去把令海沉找来” “是” 那人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