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证据丢失了
想到让警方抓住了小辫子。萧珊瑚什么也不说。 凤楼说:“一个清洁女工发现这张纸条塞在电梯前落地烟灰缸的沙堆里。她念了上面第一句,就交给了我们警方。” 萧珊瑚还是没有开口。 “看到这样的东西,你怎么说?”凤楼问。 萧珊瑚说:“你认为是我写的?” “我当然他妈的知道是你写的。” “保护自己的当事人是犯罪的吗?” “用这种方法,在这一类案子中,是犯罪的。年轻人,你会被吊销执照的。为了亚丽,我不愿使你们太难堪,但是你不识相,你把自己的脖子伸得太出来了。” “好吧,”萧珊瑚说:“我和你打个商量。我给你一条线索,使你能把这件案子破了。我的要求只有两项。我要我的当事人不曝光,我要你忘了我们的执照这件事。” 萧珊瑚看得出他很想立即问自己是什么样的线索,但是他很小心地说:“我的立场不可以先作任何保证,一切要先看你表现再说。” “你的车在那里?” “停在巷子里。” “我们走。”萧珊瑚说:“用你的车去要快得多。一小时内我有个约会。现在去正是时候。” “去那里?” “友谊宾馆旅社。” “那里去做什么?” “指纹。” “什么指纹?” “我从星期五旅馆第二十七号房间里收集到的指纹。” “我懂了。”他说:“你的当事人的指纹。” “我当事人的指纹,”萧珊瑚说:“和别人的指纹。” “那个别人?” “洪飞翔。” 尽管他一直在表现冷漠,但是这一下等于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年轻人,你乱诌什么?” “我在告诉你实况。” 凤楼说:“假如洪飞翔曾经在这幢房子里,你……小忘八蛋……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的当事人把他杀了呀!” “完全不是那回事。”萧珊瑚说:“这意味着旅馆把这个单位出租了两次,洪飞翔和别人在里面。他们走了,行李也带走了。留下来的是一个星期五夜晚的空房间。生意又那么好,服务员决定房间再出租一次。” 凤楼说:“少说理论,你把在那里弄下来的指纹给我看。只要有姓洪的指纹在内,我把那地方撕成一片一片给你看。我二十四小时之内可以破案,可以捉到凶手。” “我们还站在这里等什么?”萧珊瑚说。 凤楼说:“走!年轻人,这就走。” “先说好,我把这交给你,你不再谈我们执照的事,不再提我们的当事人,不……” “假如你当事人真没混在里面,假如你给我全部指纹,那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爱开侦探社多久都可以。你的当事人爱跟那个妞到那个宾馆都可以。” “说好了,不后悔。”萧珊瑚告诉他。 他们坐进凤楼的车子,萧珊瑚必须拉住扶手以免他急转弯时身子不能平衡。他并没有用闪灯也没有用警笛,只是一路打破一切行车规定。 他们来到友谊宾馆旅社。 萧珊瑚把钥匙自口袋中取出,他们走进屋去。 萧珊瑚说:“我把东西黏在电视机底下,我们把电视机斜一下就可以拿到了。” “你来把它抬起一边来,我来拿东西。”凤楼说。 萧珊瑚抬起电视一侧,把电视机侧过来,让凤楼趴下去,伸手到电视底下去摸。 “再抬起一点来。”他说。 萧珊瑚照做。 凤楼把身子直起来。脸上红红的。 “正如我所猜测的。”他说:“又是你的把戏之一。” “你说没有东西在下面?” “我说没有东西在下面,事实上本来就没有东西在下面。” 萧珊瑚自己都感到下巴在往下落。 凤楼看看萧珊瑚脸上的表情。他说:“珊瑚,你的表情不错。但是耍这种把戏光只有表情不行。” 萧珊瑚说:“不是耍把戏,我来看看。” 萧珊瑚用几本现成在房里的电话簿,把电视机一侧垫起来,蹲下去察看。 “你可以看到这里有两条平行的痕迹,那是我贴胶带的证明。” 凤楼一点也不感兴趣。“小萧,你是个聪明的无聊男子。”他说。 “我承认这一点,我一直承认这一点。你用胶带胶两条印子,必要时可以支持你的神话。你等于是有个男人在说谎:他说他在五百码以外一鎗解决了一只鹿,鹿当时站在一棵橡树下,你要不信,你去看橡树还在老地方。” 萧珊瑚说:“我可以猜到什么人把指纹拿走了。” “你一定也猜得到圣诞老人的鹿是由什么人喂食的,我根本不感兴趣。” “凤楼,”萧珊瑚说:“请你相信。我是说的真话。我……” “不感兴趣。” 萧珊瑚关上电灯,和凤楼俩离开。萧珊瑚把钥匙放回口袋,凤楼坐进车去。萧珊瑚才要开始坐进去,凤楼一踩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哦,生气了!萧珊瑚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刘玉莲的地址告诉出租车驾驶。 刘玉莲的公寓是个老式、年代久的房子。萧珊瑚叫驾驶员在路角把车子停下。 走进公寓,霉湿的气味因为喷洒过除臭剂而比较不使人有恶感。一架电梯摇摆地把他们带上三楼,刘玉莲的房子在三楼。 萧珊瑚敲门。 “什么人?”一个女声问道。 “我。”萧珊瑚说。 “喔!太好了,你终于来了。”女人一下把门打开。她愕然退后一步,用目不转晴的样子看向萧珊瑚。
她穿着黑色长丝袜、吊袜带兼紧身束腰、乳罩,没有别的在身上。 她见到是萧珊瑚,抓了一件晨袍披在身上。 萧珊瑚走进她公寓房子。 “你不能进来!”她说。 “我已经进来了。” “那你给我滚出去。” “先请教几件事。”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萧珊瑚,”萧珊瑚说:“你不是很想见我吗?很想很想吗?” “喔!”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中充满恐惧。 “所以我来看你了。” 她笑出声来,神经质地,她说:“好吧,这下你见到我了。” “你本来以为是什么人来了?”萧珊瑚问。 “我问你是什么人,你应该告诉我你是什么名字,为什么只问我?” “那这个我,你以为是什么人?” “有关系吗?” “也许。” “萧先生,你要不要坐下来谈?”她问。 “谢了。”萧珊瑚说:“看来你正在等候什么人。” “我正要出去。”她说。 “和什么人出去?” “跟你没关系。” “真的是准备出去?” “你看到那束腰了。”她说:“不出去为什么要带这混蛋东西。” “不舒服?”萧珊瑚问。 “当然不舒服。”她说:“不用这东西袜子又不肯听话……我去找你……找你………是为了一件很奇怪的情况。” “有多奇怪?” “相当。” “你说说看。” “我极可能需要一位贴身保镳。” “需要多久?” “还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问一天之内要多久?” “全日的。” 萧珊瑚环顾她小小的单身公寓,又看她那张白天收回墙上的壁床。 “我睡那里?”萧珊瑚问。 她神经地大笑说:“这一点我还当真没有想到。你的费用怎么算法?” “像我这样好的,每天五百元。”萧珊瑚说。 “五百元!”她大叫道。 “嗯哼。” “五百元,”她说:“我负担不起。” “你为什么要有个保镳?” “你猜猜看。” “我猜不到。有什么困扰,来自男人,女人?”萧珊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