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询问李玉明
李香玉见兰草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除了感到惊奇，还感到有点难为情，慌忙把脸扭到了一边。 李香玉回家不一会儿，兰草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蒸rou端到了桌子上。“妈，你趁热吃吧！” 兰草说。 她说着就伸出筷子夹起了一片。开始，兰草本来是想把蒸rou夹了放在李香玉碗里的，但夹起来后她突然改变了想法，直接喂进了婆婆的嘴里。 李香玉一边品尝一边说，“好吃！真好吃！”兰草看见李香玉嘴上吃得那么香，自己的嘴上便挂满了笑。 兰草还找来了半壶酒，提出与李香玉对喝。李香玉没拒绝，婆媳俩就你一杯来我一杯去地喝开了。后来，两个人都有点醉了。 夜里十点钟的样子，李香玉有点困了。兰草劝李香玉去休息，还主动把她送进了厢房。送到后，兰草没有马上走，她说她想在床沿上坐一会儿。 刚一坐下去，兰草突然就站起来了，对李香玉说，“我去一下就来。”兰草果然去一下就来了，背上扛着一床海绵床垫。 李香玉一惊问，“你这是？”兰草说，“我刚才摸了一下，你的铺太硬了，睡着肯定不舒服的。”兰草说完，就不依分说地把她的海绵床垫铺在了婆婆的床上。 李香玉是下半夜听见兰草屋子里动静的。她听到了男女一起时的忍耐不住的翻滚和舒服的喘息声。开始她以为是儿子回来了，转眼一想不对。儿子回来会告诉自己的。哪有不告诉自己直接就上儿媳妇床的？ 接着，她在黑暗中潜入到儿媳妇门口，听到的正是那个木匠萝卜的声音：“唉呀，兰草，我们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萝卜哥，我们这样，不是挺好么。难道说，你非要我离婚不成？我说过，我不能离婚的。” “那就跟着我走吧。” “走？去哪儿？” “去城里，打工。” “打工？你这木匠能做家具，修理门窗。我能做什么？” “兰草，这样吧，我找了狗子，咱们三个人组织个装修队，去城里搞装修。几个月下来，就能挣上几十万元。等到攒足了钱，咱们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那可不成。我舍不得家，舍不得儿子。” “你呀，真傻。这穷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萝卜说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 “呵呵，她跟着他去打工，原来是准备私奔哪！我还真以为是打工挣钱去呢？”听了mama的叙述，李玉明恍然大悟了，连连拍打着床头，一副后悔莫及的痛苦表情。 “玉明，前些日子，我看她天天往家打电话。这些日子怎么就无影无踪了？她没告诉你她要去哪儿吗？” “她，她说是自己挣了一笔钱，暂时讨不到手里，说是等拿到钱，就立刻回家的。” “既然说回家，怎么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玉明，该不是……她和萝卜，早就跑了吧？” “不能不能。”李玉明连连摇头，说：“就算是她要跑，也不会和萝卜一起跑。” “你敢肯定？”mama不相信他的话。 “我可以肯定。”李玉明显得十分自信，“因为，兰草与我打过电话之后，有那么几天，萝卜反复向我打听过兰草去了哪儿？看来，他好象也不知道兰草的行踪。” “这就怪了……”母亲听了儿子的话，倒是陷入了深思，“是不是萝卜找到她，两个人就走了呢？” “不会吧？”李玉明依然疑惑着，“当时，听兰草的口气，她是很想回家的。她只是等待拿到那笔钱……” “一笔钱？”芋头听了刘娟的窃听汇报，心头一动：兰草遭遇不测，一定与这笔钱有关。单单是为了jian情，不可能出人命的。 “所长，我看，咱们提审狗子吧？”张大力立刻建议说：“从刘娟听到的情况，兰草的知情者只有萝卜狗子二人。现在，既然找不到萝卜，咱就控制狗子，看他怎么说？” “狗子要提审，李玉明也要控制。这样，对他们俩说的情况可以彼此验证。”刘娟建议。 “嗯。”芋头想了想，觉得两个都有道理，立刻决定：“你们先去把李玉明找来。不过，只是找来询问情况，不是提审，更不是拘留。你们要注意工作方式，客气一些。” “嗯。”刘娟张大力听芋头做了决定，立刻奉命出发了。 “咱们所长，为什么先要询问李玉明？而不是先找狗子呢？我觉得狗子最能说明当时兰草的情况了。”张大力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 “这还不明白？”刘娟笑了他一下，解释说：“狗子和所长、兰草他们，都是儿时的小伙伴。当然下不了手啊。” “不过，即使再亲密的关系，触犯了刑律也是无可救药的。别说所长，就是公安局长也保不了他们。” “那倒是……”刘娟与他说着话，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李玉明家门口台阶前。 “李玉明！”张大力大声地喊叫起来。 “来了来了。”听到喊声，李玉明立刻从楼房屋子里跑出来。 一看是两个警察，他的心里咚咚跳了起来。 “你们……找我？”李玉明心惊胆颤地问道。 “玉明哥，没事儿。所长请你，到所里问一些情况。”看到李玉明害怕的样子，刘娟的心情软了下来，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窃听，这家人哪儿会受到派出所邀请。 “玉明，请你来，我们想了解一下兰草的情况。说说好吗？”芋头尽量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以减少对方的思想压力。 “兰、兰草，我说过，我们几个月都没有联系了啊！”李玉明不知道警方掌握了老婆的什么情况，尽量回避着这个话题。 “这个……我们知道。”芋头让刘娟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又递过去一支烟，“前些日子，兰草给你来过电话吧？” “是、是、是……”李玉明实话实说，“不过，她只是说，她得了一笔钱，暂时没到手。等拿到钱，她就回家。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至今连个人影也见不到。该不会是……” “李玉明，你老婆丢失了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报案寻找？”这时的张大力，觉得所长和刘娟太客气了，就猛然发作了一句。 张大力想，我这么一发怒，他要是杀妻凶手就会心虚的。 “我、我、我找了啊！”看到张大力发怒，李玉明觉得没必要掩饰什么了，就说起了真实的情况， “兰草最后一次打电话，是晚上十二点钟，我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有了一笔钱，在外面肯定不安全，就劝她早点回家，即使是拿不到钱，也早点回家，在家里等，不要一个人在外面。 “她说，没事儿，除了萝卜哥，我身边还有狗子呢，两个大男人在这儿，我还会有什么危险？这样，我才放心了。” “后来，你与兰草失去联系，找过萝卜和狗子么？”刘娟问道。 “找过，可是，我只找到了狗子，没看见萝卜。” “你是在哪儿看到狗子的？”张大力问道。 “在市里，原来的工人文化宫门口。”李玉明说到这儿，心里有些害怕了。 “玉明，别着急，来，喝点水。”芋头知道马上要涉及到敏感问题，故意的做出亲热的姿态，好让他说出全部实情。 “说说当时的情况。”张大力严肃的告诉他。 “嗯，我坐公交车到了那儿，狗子就说，今天萝卜和兰草去盖市长家要工钱了。能不能要回来？要回来多少？估计下午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