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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节 寨宝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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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深夜。

    客厅。狂欢的宴席结束了。

    寨主送走巫师,然后吩咐管家,将威尔逊一行人安顿好。此时,他显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倦意,在家丁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里,晕晕呼呼躺在床上。

    管家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老爷。坏事啦。”

    睡眼惺忪的寨主:“啥事。大惊小怪,搅了我的好梦。”

    管家:“那汉人从牢里逃跑了,择日祭祀也举行不成了。”

    寨主:“管家,管家。你这不中用的家伙,咋管的事?”

    管家:“我无能,可家事不可外传。”他抬眼看了一下寨主。又狡辩道:“那俩窝囊废,苯得连女人都不如,只顾贪图酒色…”他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我没管好,才惹出祸端。”

    “你怨谁?”寨主生气地问道。他心情恶劣,任何人见了他都害怕:“去。把那两个连看们狗都不如的蠢货,给我吊起来,示众。”

    说完。寨主沉默下来,瞧着他。然后,他的整个脸忽然变了样子。

    管家推卸着责任:“要是他俩还有一点忠心的话,也不会擅离职守。”他瞅着敞开的门口说。“有人说,有女人勾引他俩。”

    寨主对这门口嚷道:“我要拿出点颜色给那些到处乱跑乱说的人看看,捉住勾引他俩的母狗,一块游街示众,斩首行法。”

    管家:“我一定举手不留情。杀他们,警百姓。”

    “嗯。不错。”寨主拧起眉头:“那俩憨子,让那汉人跑了,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

    管家:“他们这种痴愚的过失,造成了本来已经即将避免的祸患,又重新让恶邪回来。”

    寨主严厉地说:“那些不愿遵守法令的人,现在也该管管他们了。放走那人,你认为,还会有啥祸事冒出来。快说说,我不妨心。”

    管家:“出这事,你怪我,我该受罚。可我不得不告诉您,喝酒是要误事的,酒能成事,也能坏事。”

    寨主气得脸象猪肝:“混帐东西,是我喝酒误事,让那带着邪气的小子溜之大吉了?”

    管家:“你误解了,老爷。惹下祸端的是那俩该千刀万剐的看守。偷去见女人,偷去吃rou喝酒,才让人钻空子,劫走了那小子。”

    寨主:“啊。逃逃。我对这事深恶痛绝。”

    管家:“我说得不妥,可不能怨我,请寨主息怒。”

    寨主:“你猜猜看,后来会怎样?”

    管家:“就是那小子溜出寨外,飞到天边,我也设法把他捉回来。回来再收拾那俩奴才,给你解气。”

    寨主:“奉我的命,快令人吹气号角,敲起鼓来,唤醒全寨的人,去捉拿那妖人。”

    管家:“你是一寨之主,要有尊严。您老人家,在惊愕时保持清醒,在盛怒时保持镇静。才不失大人风度,才能让子民迷惘崇敬,服官服教,不敢胡闹。”

    寨主:“山寨陷入危境,叫我怎能不动?再说,不可测的祸患随时都会卷土重来。那坏事小子溜了,‘弭灾’还怎么做,灾祸还怎么除?”

    管家:“此事需保密,我愿意为你效劳。天机不可泄漏,为了保住你的名声,不泄漏机密,我们悄悄追拿。”

    寨主:“要是能避祸的话,该怎么办?”

    管家:“此事严守秘密,不能让巫师知道。另外,派人把巫师管起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让他喝酒吃rou毫无察觉。再找几个好姑娘,装出一副殷勤的样子,缠住他,弄得他晕头转向,服服贴贴。直到把那邪小子捉回来,也就没事了。”

    寨主:“你这滑刁。真是精明透顶,能牙利齿,洞察世事,歪才辈出。几句话说得我茅塞顿开,你迷途指航,真是好引路者,好管家,将永远得到我的眷宠。”

    管家:“寨主圣明。我知道的,不敢不说出来。如果明知不说,就是jian人,对您不忠。”

    寨主:“好。”他的脸由铁青变黄:“无论如何,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能再让那邪恶之人,兴风作浪,危害山庄。”这个焦虑的念头的紧张化成了一丝希望的狞笑:“刚才,我为难你了。苍天在上,但愿我有好运气。”

    这话就像一道闪电,让管家看到一个年轻人即将走向祭坛,以血招神驱鬼,冤死它乡。

    管家一面想,一面出去招来家丁:“老爷。家丁们来了,在外等候。”

    寨主:“快备马,带人去追。给我挨家挨户地搜,一山一林地找。我要生要见人,死要看尸。找不到,我拿你们顶替。”

    家丁:“老爷静候佳音。我们一定抓到他,无论他藏到什么地方。”

    寨主:“还不快去。”

    管家:“尊命。我去布下罗网,让他插翅难逃。”

    寨主:“此事,办得好,我的心一半有你。倘若办砸了,那一半心也只好剖成两瓣了。”

    管家:“知道,知道。我一心不敢二用,完全听命。”他边说边退。“我决不让你的名誉沾上污点,利益受到损害。”

    寨主:“一定捉住他。”

    管家:“遵命,一定。”

    说着,他唯唯喏喏,带着家丁,退出门外。

    破晓。

    号角伴着零星枪声,响彻山野。

    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杨鞭催马,前面飞奔。寨主率众,紧随其后。

    山林中,叉路旁。这帮人盲目地追了一阵,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只得停在原地徘徊。

    此时。一个心急火燎的家丁,紧催着大汗淋淋的座骑,急匆匆地赶上前来。

    他翻身下马,战战兢兢地向寨主说。“老爷。奴才特来报信儿。”

    寨主:“为何缘故,让你气喘嘘嘘,如此慌张?”

    家丁:“您不晓得,寨内空虚,出大事了。”

    寨主心慌意乱了:“你神色惶恐,到底出了什么事?”

    家丁:“寨中一片混乱。都吵翻天啦。”

    寨主气恼地说:“我还未离家门,有人就想翻天,想造反。都是一群白眼狼,jian贼。”

    家丁慌忙说:“老爷明察。我不是jian贼,威尔逊到是天下少有的大贼。”

    寨主大惊:“胡说。我的朋友是贼,有着样的事?”

    家丁:“貌善防心毒。您那朋友,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寨主气不打一处来:“大胆。你不要生一颗嫉妒的心,用滥言中伤我的朋友。若不查不出真凭实证,你也是该死的。”

    家丁:“奴才没有半点瞎话,也不敢胡说,诬蔑威尔逊,更不敢袖手旁观,嗟叹山寨不幸。”

    寨主:“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无用的奴才,说了几遍,还未讲清。说出来,怕我割了你的舌头,还是怕向我报告最不幸的祸害,怕惹我烦恼吗?”他指着家丁说:“说。是寨民起反夺权,占领了山寨,灭了我家?”

    管家一看事情不妙,插话道:“小子,别惊慌失措,垂头丧气。快说实情,让老爷听听。”

    寨主:“我不怕年老年少,搅在一起,背叛于我。”

    管家:“我料他们也没吃豹子胆,会起来造反。难道情形比这事还坏吗?”

    家丁几乎语无论次:“不…不是哗变。”

    管家:“你说,那是啥?”

    家丁:“我,我。我是让忧虑锁住了舌头,使我说不清事来。”

    寨主不耐烦地斥责道:“我不聋,耳朵听得清。我不惊,心里装下任何祸事。你,大胆讲吧。”

    管家:“你这浑小子,昏头混脑的。其不知,马到临岸收缰晚,祸至临头悔不及。还磨什么?”

    家丁终于说了出来:“老爷。咱们的传世之宝,大都让那些贼洋人盗走了。”

    这就象一声闷雷,惊得寨主全身怔住,几乎落马。幸亏眼急手快的管家,拉他一把,才未倒下。

    寨主一心一意只想着那些宝贝,象一头猛兽似的咆哮着:“他们都盗走了什么,如实报来?”

    家丁:“皇上赐给祖上的镇寨之宝,有翼神兽,不翼而飞。”他一边喘气,一边说:“宴会之后,祖上传下来的论语玉烛银酒筹器,也找不到了。”

    寨主大惊失色:“什么。就是那件传世之宝,鎏金龟负的银酒器吗?天杀的。那可是无价之宝,让我惊颤婉惜,叫我伤心愤恨,使我无颜回报祖宗。”他又担心的问:“还丢了什么?”

    家丁:“清点库房时,又少了几件,其中一只银槎杯也不见了。”他又说:“他们把库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磁器少了不少,打碎的也不少。”

    管家:“那银槎杯可是皇帝赐赏给祖先的宝贝哇。那可是元代著名银工朱碧山亲手创制的。槎底下还刻有篆书‘槎杯’字样。可惜,可惜。让人偷走,实在可恨哪。”他为了洗身,急忙表白说。

    寨主:“还少了什么器物,一同说来。省得你再给我磨嘴,多出一口气,气死我也。”

    家丁:“我来时慌张,只能零零星星地知道一些。”

    寨主:“我真想知道东西咋丢的,咋发现的。”

    家丁:“我不太清楚。也许看家护院的,知道的多些。”

    管家:“这奴才不敢谎报消息。照他讲的,看起来是千真万确的。听着那凿凿可靠的证据,就象亲眼目睹一样。叫人相信。”

    寨主:“你说这事不容怀疑。那好?威尔逊这千刀万剐的窃贼,我找他算账。那一帮人在哪里?你们说。”他拽着马缰绳。“让我拨马回寨,治他们盗窃之罪。”

    家丁:“临来时,已在寨内搜寻遍了,每个角落也不见他们的踪影。奇怪的是,诬师也不知去向。”

    寨主:“无论如何,巫师这家伙,也得找着。少了他,弥灾的事谁干?”

    管家:“巫师这东西,他无处安身。可他去了哪里,起誓不灵,离了他,事又不成。”他看了看寨主:“即使将他带在身边,谁知他玩什么把戏。要不然,等着…”

    寨主:“都怪我有眼无珠,被jian人愚弄,多管闲事,马屁拍到马脚上,让马蹄重重地踢了一下,伤了元气,寨宝被盗,害得我尊严扫地。都是那巫师随心所欲地摆弄一切,害得我不惜重捐税任他摆弄。”他气急败坏地说:“他们内外勾结,丧尽天良,害得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惜日威风一败涂地,寨主的日子以后不好过。”

    管家:“圣名的寨主啊。你不用担心,上天会下判决,惩罚他们。这可是一件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这些窃贼干的事情,那威尔逊就是谋后主持。现在,我们终于知道主使授意人丑恶真象了。”

    “事到如今,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我恨他们,我对不起祖宗,给祖上蒙羞,让我圣洁的面孔染上欺祖的污点,无脸见人,无法主事,无法保住寨宝。”寨主后悔不及。

    管家:“老爷,莫悔。马虽瘦,还是马,主受难,还是主。只要我们的灵魂虔诚地向祖上请罪,命运就年亨通,祖就不会怪罪我们。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此事过后,应该严加防范,分清敌友,以免上当。”

    寨主:“什么朋友,谁知他闷胡芦里究竟藏的什么药,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也不会有这恶果。”

    管家:“猛兽易伏,人心难降。沟壑易填,人心难满。再说,寨主历经大难,沟沟壑壑都过来了。在老爷脚下,没有爬不上的山,没有淌过去的河。”他处处忘不了吹嘘寨主,好为自己的阴谋开脱:“你就象那兽中之王。猛虎尚有打盹时,骏马也有失蹄处。大灾过后,好事重来,有您重振昔日威风的时候。”

    寨主几乎破涕为笑。但他还是怒火中烧:“官家。你去把所有的家丁集合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威尔逊,我与你不共戴天。你让我丢宝破财,这是抹阎王鼻子,自寻死。这事让我心中然起熊熊怒火,我要用你的血祭祖,以减我的罪过。”

    管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寨主的仇,就是我的恨,什么也不能平息然烧起来的烈焰。威尔逊,你虽象兔子一样溜得快。但,要是我把你捉住,一定先敲你的头,再砸你的腿,然后剥你的皮。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寨主:“这真是临渴才掘井。你先莫说长道短,这本是你的责任,不该由我越俎代疱。”

    管家:“寨主圣明啊。我是抹黑脸照镜子,自己不算人像。罪过呀,罪过。主呀,我失职,犯下弥天大罪,引狼入室,种下祸根,恕我罪吧。”他自己吓唬自己,说露了嘴,可已为时过晚。

    寨主听出弦外之音,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啊。你这是,”他终于回想起什么:“你是披着人皮,做着鬼事,害我不浅,气死我也。”

    管家:“从今后,我要洗刷罪过,努力挽回,竭尽全力惩罚盗贼jian徒,让一切枉法背义的jian佞下油锅,下地狱,惩罚背信不义者。”

    此时,寨主还有心事。他还认为不幸之难,也是那妖女和外人男子带来的。他心神不宁,又胡思乱想地认为神灵要惩罚他:“难道是报应。才让山寨多灾多难。”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还有那千刀万剐的威尔逊,造的罪孽,让山寨到处沸腾,不得安宁,骗死人,不偿命。”他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你这逃叛的孽种,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盗我祖宗传世之宝,这可不得了,给山寨带来血凶之灾。‘他指着前方骂道:“骗人害自己,不得好死。你这背信的恶徒,你这披着光冕堂皇外衣的,怯于明抢,勇于暗箭的夜贼,竟敢耍了我。”

    管家:“寨主大人。他们这样做是亵渎神灵的。”

    寨主回身又指着他说:“还有你,曾慷慨激昂向我大言不惭,指天誓日地愿为我效劳尽力…”

    管家一听,无助地呆站着,张着嘴喘气,他不能再说了。

    一种不满的心情煎熬着寨主,他惋惜山寨之宝:“待我抓住这帮美国杂种,就是他们披着雄狮的毛皮,何足畏惧,我也要把它剥下来,非把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向天神祭献,再祭奠祖宗安若泰山的万事基业。”

    众人惶恐不安,谁也不敢出言。只得将此事任其发展,只要与己无关,头上不降灾难,就是万幸。

    风呼呼地刮着,树叶哗哗地响着,马队惶惶地sao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