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赫连若病了吗?
等到赫连天祁进了门,柳雅才看清他不是黑了,而是很憔悴,胡子茬都冒了出来,还有大大的黑眼圈。 赫连天祁看到柳雅却是笑了,笑得一如既往的可爱模样,说道:“雅儿,等急了吧。我听管家派人去禀告,就放下手里的事情急急地赶回来了。” “管家去告诉你了?”柳雅愣了一下,转头向已经退到了门口的管家看过去。 原来她等了这么半天,竟然是管家直接去找了赫连天祁?难道说,柳雅没有说明白吗。她是要见前一位赫连掌家的。 可就算是嘴上没有说明白,可是那张拜帖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要约见赫连若的啊。 赫连天祁见柳雅朝管家看过去,连忙解释道:“不是炳叔的事,是我娘确实抽不开身,炳叔又怕怠慢了你,所以才命人去把我找回来了。” 虽然赫连天祁说的合情合理,可是柳雅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如果赫连若真的是很忙,那自己刚刚来的时候,管家怎么不说?而且这么半天过去了,他也没有如实告诉柳雅的意思,这是在拖延时间吗? 赫连家的管家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见柳雅眉头紧皱,就知道这件事情怕是要惹了误会了。 管家就连忙上前两步,向柳雅恭敬的低头施礼,道:“太子妃请恕罪,小人确实第一时间就转交了帖子,我家主子也说明了一会儿就过来的。但是事出突然,主子确实临时有事,所以……所以小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让太子妃回去,所以才请了掌家少爷回来。” 柳雅没有不依不饶的道理,何况现在看赫连天祁的模样,就知道他确实是急着赶回来的。 柳雅就点点头,道:“没事,我本来也是来的突然,应该早早送上帖子先知会一声的。” 赫连天祁就道:“雅儿,我们家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讲究的。你来了就是客,再坐一会儿,我让厨子给你煮点甜汤喝。” 既然赫连天祁热情,又是特意赶回来的,柳雅也不好现在急着走了,索性就打算坐下来聊几句。 何况,柳雅很想知道赫连天祁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何才几天的功夫就如此憔悴。 只是没想到,柳雅才刚刚重新坐下来,外面就再次传来脚步声。 听步调,来人很急,步子迈的特别大,但是此人脚步落地的声音确实稳健轻盈,可见轻功非凡。 柳雅正想着,来人会是谁?然后就见一个紫袍男子已经闯进门来,而且是径直朝着柳雅冲了过来。 “爹?你怎么……” 赫连天祁刚刚叫了一声,那男子已经站到了柳雅的面前,直接说道:“你就是神医弟子?跟我来。” 柳雅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即跟他走。 虽然已经知道这位是赫连天祁的父亲,是那位不要皇位只要美人的宠妻王爷沧澜朔,可是却不明白他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 沧澜朔见柳雅不动,磨了磨牙,道:“若儿病了,让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若儿?柳雅一下子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赫连若吧。 这下子,连赫连天祁也懵了,连忙追问道:“爹,我娘她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早上还是好好的,可是刚才就突然头晕,歇在床上却还吐了。”说完,沧澜朔又转向柳雅,气势逼人的道:“小姑娘你快来,要什么条件,说出来就好。” 柳雅没有接沧澜朔的话,只是道:“麻烦带路吧。” 沧澜朔立刻转身大步的往外走,柳雅跟着出门,赫连天祁也急忙跟了上来。 赫连家真的非常大,从前厅到后院走了两道门,然后才是后花园和几间厢房。 沧澜朔直接朝中间的厢房一指,示意柳雅过去。却是将赫连天祁挡在了身后,道:“你娘说了,只让这小姑娘一个人进去。你和我都要在外头等着。” 赫连天祁还是一脸的担心,朝里面张望着。但显然他也是非常听话的,竟然就站在了原地。 柳雅则是对沧澜朔父子道:“放心,有我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一旦查出结果,我就叫人来说。”
沧澜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睛却是随着柳雅一路走到门口也看到了门口。 赫连天祁则是在柳雅进屋之前,说道:“雅儿,谢谢你。我娘亲就拜托你了。” 柳雅迈进门槛的同时,回头点了点头,然后进屋、关门。也关住了那对父子担忧的视线。 屋里很宽敞,布置的温馨舒适,并没有因为赫连家显赫、富贵的家世而布置的多么烂俗。 柳雅甚至还从简洁的家具摆设中看到了一点现代田园风格,似乎靠墙摆着的那个就是个改良沙发。 这么一看,赫连若似乎还是比较怀念现代的时光啊。又或者,这是她与众不同的一个风格,倒是也让柳雅有了几分时光回逆,恍若前世的感觉。 “雅儿吗?”赫连若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听得出很虚弱。 “是我。”柳雅一边答应着,一边朝内室走了过去。这里并没有丫鬟伺候着,所以柳雅也是直接挑了珠帘进屋。 内室比外间还宽敞,窗子掩着,但是床纱非常的透亮。床帐低垂,能看到赫连若斜倚在床头,脸色非常不好。 柳雅走上前一步,却提起鼻子嗅了嗅。屋里有淡淡的檀香味儿,但是似乎还混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赫连若见柳雅站在原地轻嗅,不由得悄悄红了一下脸。然后叫柳雅道:“雅儿,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件事。” 柳雅“哦”了一声,迈步朝床边走去。这时候她脑子里的念头轻轻一闪,顿时就明白那檀香味中混着的气味是什么了。 或者说,屋里点起檀香其实是为了遮住那股味道,那是恩爱过后的淡淡靡靡气息。 难道说,刚才赫连若迟迟没有出去,就是和那位宠妻王爷在屋里…… 想到这里,柳雅的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心中却也偷偷的想着,这沧氏一族究竟是什么人种,为何左一个太子、右一个太子都是这般渴求不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