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伊人已逝
在夜枭看来，只要解决掉菲欧娜，那么剩下的红眼他和奎芭尔联手便可以安然的杀掉。 红眼，这是一个强大的名词，这个名词代表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种事迹，很多的人都视红眼为强大的人，更多的人只认为红眼凶残不已，只有少数的人才真正了解红眼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实力又是怎样的强。 显然，夜枭在拥有政府情报支持的前提下，认为红眼就是一个强大的人，但如今亲眼所见红眼并非情报中的那么强势，却是稍微改变了想法，正是这改变的想法，使得他有信心和奎芭尔一直联手杀掉红眼。 他并不是了解红眼的少数人之一，所以他很放心奎芭尔和红眼单独对峙，然而，他却无法知晓西蒙为何没有那么强势的原因。 若是以前，西蒙一来到这里多半不把菲欧娜当一回事，更不会管菲欧娜是死是活，只会不顾一切的杀掉五老星。只是如今相处过来，西蒙将菲欧娜当作了自己人，虽然菲欧娜能力实用，但也成了西蒙需要顾虑到的存在。 夜枭面具下的脸庞挂上一贯的残忍笑容，忽地化作一道黑影，仿若黑风，掠向菲欧娜。 面对夜枭鬼魅般的速度，菲欧娜紧绷着脸，咬了咬牙，无奈之下只能撤去了大范围的能力，改为集中针对夜枭。 当能力转为集中，奎芭尔周遭空间的凝滞之力消失了…… 没有菲欧娜能力的干涉，奎芭尔只觉得身体骤然一轻，闪躲西蒙的剑更是如鱼得水，虽说之前看上去很轻松，但实际上要完全的闪避那剑幕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皆因乌拉若斯的剑身宽厚，每一剑囊括的空间都很大，一般使用这种武器，挥动速度都不会很快，但握剑的人是一个怪物却另当别论。 可以将重剑当作轻式武器使用，并且丝毫不担忧体力的损耗，多半只有西蒙一人了。 当身体不受凝滞之力的影响，奎芭尔不需要再做到精神万分集中，闪躲剑幕的同时，已经有余力开口嘲笑道：“红眼，没用的，我的纸绘在CP0里是最强的。” 他说着，言语流露出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如他所言，这种纸绘的运用确实不是西蒙可以比拟，甚至，西蒙也没想到纸绘可以运用到这种程度，哪怕自己挥动的剑有多快，在这种连水都撒不进来的剑幕中，对方竟能安然无恙。 仿佛挥动的每一剑都成了无用功，可西蒙却未打算停下来。 若真如奎芭尔所说的无用，那么他不应该只是闪躲自己的攻击，而是应该脱离自己的攻击范围，或者在闪躲的时候反击。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也就是说，这也并非是无用功。 况且，西蒙也会纸绘，造诣也不低，自然也知道纸绘的缺点，那就是停下来的时候身体会僵直，这种僵直时间因人而异，掌握的程度高，僵直时间自然也比较短。唯一无法改变的是，不管掌握的程度多高，这种僵直都会出现，因为身体因素。 宽敞的殿厅内，凌厉的风声呼呼炸响，剑光在地板、墙壁之上反射，谱成一幅危险绚丽的画卷。 若有一只小小的昆虫飞进那剑光之中，必然会被卷成万千碎末，变成rou眼不可见的微粒，只是，一个竹竿男却在这凌厉的剑光中极快的左摇右晃，做到了安然无恙。 挥剑的人浪费的体力不菲，躲闪剑的人，所要损耗的体力也不会低，不过对于体技强悍、身体素质不差的人而言，体力充沛是最基本的素质。 说穿了，奎芭尔不是弱者，而是一个体技强者，并不怕体力跟不上，虽然拖下去赢的绝对是西蒙，可就目前情况，不能拖！ 不管是西蒙还是奎芭尔，都不允许战斗拖下去。 见西蒙没有停手的打算，奎芭尔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意，虽然可以毫发无伤的闪躲每一剑，但却无法轻易脱身，因为停下纸绘施放的同时，身体会有短短一瞬的僵直，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剑幕中，哪怕僵直的时间很短，也会成为致命伤。 他心中不由暗骂，目光一转望向夜枭，想着夜枭快点解决掉那个女人，然而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却险些吐血。 只见夜枭距离那个女人只有百米的距离，这种距离只需要一个剃便可以跨越，但夜枭此时正如太空漫步，又仿佛是时间慢放无数倍，一脚一步朝着那个女人前进，缓慢的身体动作看得奎芭尔气血翻涌。 按照这种速度，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堪堪到达，看着夜枭极为难看的神色，奎芭尔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是那个女人的能力吗？果真难缠。” 这一瞬间，奎芭尔给菲欧娜定义成难缠的能力者，但是经过一会时间的观察，他很敏锐的察觉出了菲欧娜能力的弊端。照理说几乎禁锢住了夜枭的行动能力，也应该是绝佳的攻击时机，但对方却没有，看来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奎芭尔相信夜枭能很快的打破这种僵局，只要突破那种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的力量，那么这个女人的能力并不算难缠，所以他注意力又放在了西蒙身上，相反夜枭的情况，红眼反倒是一个万分难对付的对手，在拥有回复果实的能力，想要让他停下来几乎不可能。 夜枭已经陷入僵局，奎芭尔则不愿也这么僵持下去，眼神徒然间发狠起来。 西蒙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奎芭尔，见后者眼神忽然变化，心中不由冷笑起来，他不怕一直僵持下去，就怕对方不为所动，只要对方有想法有念头，他便能寻着这想法这念头找寻机会。 奎芭尔停下了纸绘的施展，身体突然一顿，如此绝佳的机会，西蒙怎会放过，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乌拉若斯的剑身已经疾雷般刺了过去，利用奎芭尔停顿的一瞬间，直指心脏部分。 这一刺甚至扰乱了所有的气流波动，奎芭尔眼里冷意大涨，站立的人形姿态瞬间变换成了兽形态，这是动物果实能力者的另一种形态。 正是关键时刻变形，本来指向心脏部分的乌拉若斯剑尖变成擦过了奎芭尔流线型的黑色背脊，直接在他的背脊上划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 奎芭尔变形后放任身体前冲，前臂的兽掌上激射出锋利的利爪，闪动着寒芒抓向西蒙。 这时，西蒙也来不及愕然，刺出去的乌拉若斯不但来不及收回来，反倒成了累赘。 实在是对方这一手笔太过突然，并且厉害无斯。 利用两人间对于六式皆知的因素，使得西蒙因为他那僵直的一瞬间而发招而至，其后利用变换形态闪过这几乎必中的一剑，在西蒙无法及时收招的同时，双爪攻向要害。 想法一促而成，并且实施得很完美，此时的写照就是如此。 变为兽形态的奎芭尔流线型的身躯充满了爆发力，他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撞向了西蒙的胸膛，而西蒙此时左手臂尚未完全回复，而右手臂因为握着刚刺出去的剑，根本无法及时收回来。 “游戏结束！”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闪动着寒光的爪子刺入西蒙空门大露的心脏，奎芭尔兽眸里露出得意之色。 几乎就在光芒一闪即逝的时间，西蒙忽然放开了乌拉若斯…… 力量游荡在手臂中，然后传达到了乌拉若斯之上，这是已经挥动出去的力量，不可抗拒，也难以在一瞬间收回来，于是，西蒙索性放开了乌拉若斯。 当刺出去的力量不再成为拖动身躯的累赘，西蒙手臂的速度快到形成了一串残影。 浑身漆黑的黑豹保持着扑食的动作，就在爪子即将把那近在咫尺间的胸膛破开前，奎芭尔忽然感到一股寒意流遍整个脑袋，一股危机感顿时在脑袋中爆炸开来，与此同时，头皮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那是被物体划破空气所形成的尖锐劲风…… 那一双兽眸中的得意之色尚未褪去，便是凝固了。 “嘭！” 西蒙后退了小小的一步，收回来的手掌握成拳头，缠绕着武装色霸气，屈伸间一拳将奎芭尔的脑袋捶入了地板中。 只听一声巨响，奎芭尔兽形态的上半身完全的陷入了地板之中，以他为中心间，密密麻麻的裂缝顿时爬满了宽敞的殿厅中。 夜枭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不禁转头望去，看到了有生以来最难以接受的一幕。 奎芭尔上半身被捶入地下，生死不明，质量硬度极佳的英璃石建造的地板像是一大片的蜘蛛网，当他目光落到奎芭尔的同时，一声他熟悉的闷哼声传入了耳中。 他心中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目光一转，却看到了伯伦的胸膛上插入了一把乌黑的重剑。 这把剑，不就是红眼手里的剑？ 当时，西蒙放开乌拉若斯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卸去拖动身躯的力量，而是在放开的同时，针对了站在阶梯中间的一个五老星。 可惜，那守在五老星的CP0成员哪怕重伤，也是尽忠职守，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挡住了这疾飞的重剑。 当乌拉若斯携带庞大的力量插入伯伦的胸膛，愣是在伯伦使出最后的力量硬生生用双臂扛住这个力量，也是被直接带动整个身躯滑行了一大段距离，最终在主阶梯下停住。 这个为五老星挡下两下攻击的男人，终于回天乏术，就此死去。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死去了两个CP0的成员，站在主阶梯上的五老星心里都是一凝，他们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这种对生命产生威胁的危机感，已经有几十年未出现了！ 这一刻，他们终于动容。 而夜枭看到这一幕，则是被怒火填满了整个胸膛，然而在菲欧娜的控制下，他无法做出有效的躯体动作来。 若是再给他一会时间，在熟悉了这种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力量，夜枭有把握可以突破，恢复身体自由，可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允许。 西蒙站起身来，拳头之上已经布满了血迹，有他的，也有奎芭尔的。 脚下的气息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薄弱了，在这一拳之下，奎芭尔并没有就此死去，因为他的身体强度很高，不过也就是补上一拳的事。 这一刻，情势转变得很快，急转而下。 没有第一时间补上一拳，西蒙略微抬头望向主阶梯，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主阶梯上的五老星们纷纷动容，于是他轻轻的，便笑了。 他的目光紧盯着五老星，抬脚，然后干脆利落的落下。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殿厅忽地剧烈摇晃起来，地面扩散开去的裂痕更加的密集，仿佛只要再轻轻一脚，整个地面就会塌陷。 脚下，奎芭尔的气息如风随逝，真正的死了…… 看着这一幕的夜枭，目赤欲裂，发红的眼睛中，满是对于西蒙的恨意，以及一种恨不得吃其rou、扒其骨的意欲。 然而，他此时已经如同蜘蛛网上的昆虫，已经无法挣扎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西蒙完全不认为主阶梯上的五老星具备威胁，只要杀掉最后一个CP0的成员，接下来就轮到了他们。 菲欧娜见情势大转，不由松了口气，她和西蒙一样，认为情势已定，这次的任务也等于是完成了。 “还不快动手。”菲欧娜凝神间喊道。 西蒙点了点头，左手臂在这一刻也是回复了原状，他走向夜枭的同时，右手朝着伯伦站立的尸体一伸，插在伯伦胸膛上的乌拉若斯忽地一阵颤动，旋即凌空飞到了手中。 这是乌拉若斯的能力之一，再度被那无名灵魂开放给了西蒙。 有时候这个能力也算是实用，如果刚才无法解决掉奎芭尔，也能在第一时间唤回乌拉若斯。 “红眼！”夜枭知道离死不远了，便是瞪着赤红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吼了西蒙的称号。 西蒙面无表情的一剑斩飞了夜枭的脖颈，冲天的头颅在半空中仍是眨着眼皮，那眼中的光芒没有第一时间消失，里面塞得满满的皆是不甘。 噗！ 血如同喷泉一样喷上了半空中，落了蜘蛛网似的地面上一地。 夜枭死后，菲欧娜撤去了耗费精神力的能力，松了一口气之余，走向西蒙的时候看了一眼夜枭的死状，不由埋汰的嘟嘴道：“我说，你就不能用一种正常点的方式吗？” 西蒙紧绷的精神微微一松，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 菲欧娜越过那满地的血迹，走到西蒙面前正想继续发表一下意见的时候，脸色忽然大变，不及多想，已是冲向了西蒙。 西蒙正感到疑惑，见闻色霸气已经反馈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身后一股如刀剑一样锋利的气势闪电般的逼了过来。 很快很快！ 是汉姆！ 他一直按奈着没动手，便是等待着这个时机。 很少人见过五老星之一的汉姆出过手，所以很少人知道汉姆的实力。 便是西蒙，也仅仅是认为汉姆只是一个相对厉害的人罢了，却不知道汉姆的刀很快很快，快到有一丝松懈的时候，他的刀便能刺入身体之中。 而汉姆正是在西蒙紧绷的精神因为夜枭的死去而微微一松的时候，连人带刀，宛如破开夜空的闪电，转瞬间已经欺身而来，锋利的刀，也递了过来。 由于是背对，西蒙反应相对慢了一分，在如此之快的刀面前，这慢下的一分，正成了夺去生命无情的一分。 但是菲欧娜看到了汉姆的动作，她在西蒙转身准备接下这一刀的时候，已经越过了西蒙身侧，挡在了他的面前。 噗哧！ 一朵血花溅起，绽放在西蒙愕然的脸颊之上。 温温热热的，却如同极寒之处的冰，只是小小一朵，就让他遍体生寒。 菲欧娜替他挡住了刺入心脏的一刀。 当刀刺入那娇柔的胸膛中，西蒙这时才完全的转过身来，他看着眼前一幕，如坠冰窖。 永远永远，也没想过还要再次经历这样的一幕，也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嘴很毒，话很多的女人，会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刀。 “碍事！” 汉姆眼里闪过冰冷的寒芒，暗道可惜，但杀了拥有控制能力的菲欧娜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最起码在对付红眼的时候会更加有把握，他正想抽刀后退的时候，却发现身体难以动弹。 他闪动着寒芒的双眼看到了菲欧娜冰冷的笑颜，这个女人没有第一时间死去！ 正想着，一只手凭空伸了过来，扣住了他的脖子，空气在一瞬间被挤出了咽喉中。 “呃……” 汉姆艰难的望向手的主人，他看到了一双赤红且毫无情绪的双眸，宛如恶魔的瞳。 那赤红的眼眸中，不存在一丝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到可以随意践踏生命的赤红，就像此刻，可以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此时，西蒙觉得心好冷，冷到双眼散发出的热量也抵挡不住，那种冷让他浑身不舒服，更是形成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情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全部化为了滔天的杀气。 他忽然好想杀人，好想杀很多的人，借此去除这不舒服的感觉。 紧紧扣住汉姆的脖子，西蒙忽地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噗的一声闷响，汉姆双目圆睁的头颅唰的一下飞上了空中，脖子的部位直接在西蒙的手掌中变成了血沫。 西蒙杀掉汉姆之后，菲欧娜的眼眸忽然黯淡了下来，在刀刺入胸膛的时候，她立即使出了能力禁锢住了汉姆，而西蒙也没让她失望，第一时间杀掉了汉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四个五老星，面对西蒙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 任务完成了…… 疲倦和无力感在这时席卷了全身，菲欧娜眼皮慢慢的合了起来，好累好累，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哪怕这一觉将是永恒。 身体忽地发冷，菲欧娜能清楚的感觉到温度离开了身体。 这时，一股温暖的热流从胸膛涌了进来，流遍了全身，为她驱散了冰冷。 似乎也没觉得那么累了，她缓缓张开合上的眼皮，入目是西蒙急切和疯狂的表情。 这一刻，菲欧娜不禁微笑起来。 他在为我着急…… 那个总是掩藏起真正情绪的人，为我着急，为我疯狂！ 在生命流失的时候，菲欧娜感到的却是喜悦，也在这时，她知道，她喜欢上了他。 她喜欢上了那个见面之初就让她记恨的人！ 她很想就这么说出来，可是不管脑袋怎么发出指令，嘴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 西蒙赤红的双眼全是疯狂之意，乌拉若斯被他丢在了一旁，他的双手紧紧按在菲欧娜的胸膛上，焕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回复果实的能力经过他的手掌倾泻而出，然而菲欧娜被剐去半边的心脏却没有回复的迹象，虽然保持了跳动，但只要他一撤去能力，那跳动微弱的半边心脏会第一时间停止。 停下来了，即是死亡。 西蒙的回复果实能力一直以来都没有试过治疗过重伤，也不知道对于重伤会具有什么样的回复能力。 而此刻，绝望笼罩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由大到低，直到喃喃自语。 那一句句的为什么，不知道是在质问菲欧娜为什么要帮他挡刀，或是能力为什么不能令心脏回复。 菲欧娜吃力的望向主阶梯，那里，五老星早就逃了…… 她黯淡的眼中掠过一丝急色，吃力的伸手握在了西蒙的手腕上。 西蒙并没有停止施展能力，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停止就代表什么，更明白菲欧娜将手握在他的手腕是想表达什么。 可是他不想，不想就这么放开。 眼睛忽然好烫，西蒙感觉到脸颊湿润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眼泪早已经干枯，原来只是被深深的封闭了起来。 菲欧娜看到西蒙哭了，黯淡的眼眸亮了起来，眸中浮现出了伤心。 她忽然之间有好多好多话想跟西蒙说，可是不管怎样都无法说出来，眼眸之中，顿时浮满了眷恋。 她知道西蒙在耗费精神力维持她的生命，精神力总有枯竭的时候，生命总有消逝的时候，这是无用功，甚至会导致五老星脱逃。 菲欧娜唇角无声的蠕动几下，西蒙看懂了，那是三个字－－放弃吧。 西蒙不禁微微失神，从眼眶中滑出的泪徒然汹涌起来，心好痛，抽搐般的痛。 那种痛，就是失去一个重要的人的痛。 在他失神的时候，菲欧娜带着眷恋的眼神，用尽最后的力量，掰开了他的双手。 生机早已经流失掉的身躯在失去回复果实能力的支持后，再也无法留住菲欧娜的灵魂。 这一次，那眼皮合了起来，这一次，无法再张开了。 西蒙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怔怔望着脸上泛着安详之色的菲欧娜，那合起的眼皮将那满满的眷恋封了起来，可是却印在了西蒙的心里。 那充满眷恋的眼……一直在眼前浮现。 他，又一次被保护了，被别人用生命的代价保护了。 怜惜的抚摸菲欧娜的脸颊，西蒙将重剑挂在身后，然后环抱起菲欧娜娇弱的身躯，入手一阵冰凉。 除了汉姆，其余四个五老星早就逃之无踪了，倚仗的一旦失去，他们就跟普通人一样，甚至，他们比普通人更怕死。 因为之前他们握有至高的权利！ 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他们也要倾尽所有力量用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危。 残破的殿厅内，西蒙抱着菲欧娜，见闻色霸气爆发了！ 几乎将整个圣地玛丽乔亚笼罩住，气机准确的针对了逃脱的五老星四人。 连他们仓惶的神色，也似乎在眼前浮现。 “哪怕是大海的尽头，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喃喃自语间，西蒙豁然抬头，眼中，是汹涌的杀机。 既然剑下亡魂无数，又怎在乎更多呢？ 除却五老星，死更多的人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