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62,没有人可以在设计他之后,全身而退〔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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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引导:“本王曾说,本王的人,跟随他的人,去过一家别院,就是上一次,本王带你去的那家别院。 在那里……本王的人,听过他抚琴,此人,懂音杀之道,你再猜猜,此人可能是谁?峻” 若非…… 那次,那人抚琴,而恰好,千一剑熟谙音律,知他那日动了音杀,否则,他也没有那么快,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懂音杀之道的皇室中人…… 琴,乃六艺之首,皇室中人,必定都要学习琴艺鲫。 太子懂琴艺,自是必然。 因为他身为一国太子,未来储君,必当要学琴艺。 只是太子的琴艺……不够杰出,他不可能会音杀之道。 朝中,默默无闻的五王爷也懂琴艺,甚至可以说,他对音律的掌控,极为的熟捻。 可他没有强大的背景后台,性子虽说沉稳,却不喜任何的皇宫之争,而且他亦没有那么强大的势力,是以…… 他早已请求老皇帝,将他封王,远调京都,只是老皇帝一直没有同意罢了。 七王爷君寒,那自是不可能的。 九王爷…… 九王爷君樊,自幼便熟悉六艺,其中以琴艺为最,联想起君樊的背景,他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后,他的妻子是太尉嫡女,虽说被他贬为了侧妃…… 忽然意识到什么,苏子浅眼眸一震,脱口而出: “九王爷,难道设局之人,是九王爷?” 君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比本王……想象之中的,要聪明许多。” 他只是随意的提示了一下,苏子浅便直接猜到了设局之人。 不过,苏子浅不知的是,其实朝中上下,共有五人,懂音杀之道。 朝中,有林太尉。 皇家人,有五王爷,九王爷,包括自己在内,还有一个……便是母妃。 “可是……”苏子浅尚有疑虑,“九王爷退出朝政,已有两年之久,即便是他朝中有人脉,可谁……” 话说到一半,苏子浅忽然顿住,满目惊愕的望向君寒,“太尉?” 先前,她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有此等能力,知晓那么庞大的信息。 太尉,可是朝中重臣,谁能轻易的知道,他的行踪? 却从来没有想过,太尉可能是参与者,而不是像太子熹微公主那般,掩人耳目的人。 只是…… 谁又能轻易想到,堂堂太尉,会是一个失宠王爷的心腹? 那,就好像是……看见了一个千万富翁,对一个贫困人家俯首帖耳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若非,君寒刚刚所言,肯定了她的揣测,她怕是……不会相信,九王爷君樊,是设局之人。 即便君樊符合条件,她怕也是,需要做一些试探,才能够去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君子如玉的九王爷,早已退隐的九王爷,不受老皇帝宠爱的九王爷,他的身份,是幕后黑手,这实在是…… 太不可思议 总感觉,是自己的直觉,是自己所寻的证据出了问题,那设局之人,怎么可能会是……他? 但,若太尉是九王爷的人…… 那之后的一切,便都好说了。 藏书阁的事情,与太尉牵连甚深,那夜太子在别院的出现,亦与太尉有所关联…… 其中包括,她与君寒故意的暧昧互动,即便林太尉没有在场,却一定有林太尉的人在场…… 苏子浅心中,悠悠的叹了口气。 好深的水,这回…… 她算是掉到了阴沟里了…… 君寒冷冷勾了勾唇。 他相信苏子浅已经猜到了全部,甚至可以说……是确切的知道了全部。 当初猜到幕后之人是他时,他亦是难以置 信。 君樊何等的心思,将自己推到暗处,退隐人前。 当初的他,是那般的璀璨夺目,否则,太尉嫡女,又怎么可能,会对他痴心相付? 君樊亲手将他自己的一切风华斩断,隐于暗处,平平静静的,无波无澜的过了两年,那是何等的心性,何其的沉稳? 如今他以这般的方式,告知自己,他君樊……要回来了 当真是……一种挑衅 对他君寒的,挑衅 不过,那又如何…… 君寒狂肆的勾唇,没有人……可以在设计他之后,全身而退 苏子浅抬眸望向君寒,“若是九王爷的话,其中有一个疑点,下官不是很明白。” 君寒挑眉看她,苏子浅启唇问道:“之于昨日刺杀,王爷到底做了什么,令他如此……沉不住气的,遣人刺杀你我?” 提及昨日种种,君寒漆黑的眼潭里,掠过一抹厉色。 一段记忆,缓缓地在他脑海里过滤。 …… ………… 昨日,君寒警告苏子浅,莫要有利用他的心思过后,便松开苏子浅的手,踏步离去。 只是,他还没有重新返回大殿,东陵流素,就要启程,会晨希国。 朝中大臣,皆纷纷随老皇帝,一同相送。 淡漠的扫了一眼那些大臣,君寒的视线落在独自一人的林太尉身上。 眸色不变,他抬脚,走向林太尉。 千易寻他已久,如今见着他的身影,遂立即追上他的脚步。 千易尚一句话未言,君寒便开口道:“撤了宾阳的人,让他们不必动手。” 君寒的声音,极为的冷冽冻人,这是……主子动怒的迹象,千易心头一怔,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 若是主子愿意撤了宾阳的人,不管出于何故,他都是乐意见到的。 千易拱手,刚要应下,却又闻得君寒一声命令。 “罢了……宾阳的人,不必撤,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千易眼眸微沉,当初他劝过君寒,君寒却是一丝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 而如今…… 他好不容易见到君寒有撤人的念头,他岂能放过? 要知,对付晨希国的使者,于主子的身份而言,是多么的不应该 刻不容缓,千易立即开口劝道:“主子,您不能……” 君寒却是抬了手,止了千易的话头,余光瞥着林太尉,他嘲讽道: “本王比你更清楚不能,但……谁教他,伤了苏子浅?本王的人,本王不护着,谁护着?” 千易诧异的抬首,“主子,您是为了苏城主?” 之于主子的命令,主子从不会叙说缘由,故而他一直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要给东陵流素一个教训…… 现下得知缘由,他却如鲠在喉,喉间一阵发紧,连说话都开始发颤。 主子,主子,您到底知不知道,您在做些什么? 昔日宁妃的嘱咐,您都忘了么……? “是有如何,若要论始末,当初……就不该让他接近本王,成为本王的七日属下。” 君寒顿住脚步,他不知千易心思百转,凝眸,君寒望向太尉离去的背影,唇角泛起一丝张狂的笑。 …… ………… 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然…… 君寒对苏子浅的问题,只是随口敷衍,声音慵懒散漫,“不过是,承认了……你是本王的人。” 苏子浅眼眸闪动,微微移开了凝在君寒身上的视线,却忽听君寒问道: “要你性命之人,是你曾经爱慕过的人,不过,本王瞧你这模 样,倒是不怎么不气愤伤心……” 抬起眼睛,苏子浅重新迎上君寒似笑非笑的眼眸,心下一紧,适才光顾着猜测设局之人是谁,倒把此事抛在脑后了。 只是,当初她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有此一言,并非真正对君樊有意。 她不知,若是听见自己心爱之人,哪怕是曾经的心爱之人,要取自己性命,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 恍然间,苏子浅想起穆静,她的痛楚,连旁人都深受感触。 是以…… 苏子浅无法潸然泪下,只得微微低头,声音哀沉。 “刚刚只是下官过于震惊了,一时间难以平静思绪,如今被王爷提及,心中倒是极为难过……” 望着……眼中低垂着眼帘的青衫少年,语气感慨万分,君寒勾起的唇角,倏地阴沉了下去。 一瞬间,故地重游的好心情,被她此言,悉数消磨了去。 君寒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午膳,本王要吃鱼rou。” 苏子浅抬眸望向君寒,却见君寒懒懒的起身,对她道: “自然,那捕鱼的重任……就交给苏城主了。” 苏子浅眼眸一变,亦跟着起身,“可是,下官不会……” 她的话尚未说完,君寒便已转身,回了草屋,不留一丝余地。 苏子浅看着君寒离去的背影,微微怔住。。 刚刚心里还觉得君寒,其实还不错……不过一个转眼,他又变回了本性。 强势,冷硬,我行我素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王爷病 收回视线,她的眸光落在了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上。 这湖水极深,湖面亦不狭小,若是不施展武艺,周边又无扑鱼的工具…… 凭着她一个三无人员,要捕鱼,谈何容易? 七王爷君寒,简直就是在刁难她 只是…… 适才,他们不是还和平相处么? 为何…… 苏子浅微微蹙眉,抛掉心下波动的情绪,思索起自己该如何过这一关…… …… ………… 苏子浅没有上早朝,失踪一事,断不可能隐瞒。 绿若心中焦急,却没有听闻都可山上,有她家公子遇难的消息,顿时稍稍安心了些。 她家公子的武艺,其实她并不知晓,到底有多高深莫测。 可她却依旧担忧苏子浅,只因…… 都可山上寻到的尸体,多达五十九人,其数量……是惊人的 她隐瞒不住苏子浅最后去的地方,宫中遣人来问,连着苏丞相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忙遣人出去寻找。 此次…… 重大级的刺杀,最终,还是传到了宫里。 她家公子……无奈的,又被牵扯其中。 方嬷嬷寝食难安,苏染笑亦是坐立不安,红绫虽说一直保持着沉默,眉间的那抹忧色,是一直不曾退去。
她们,都心系于苏子浅,真心实意的,不掺杂任何一点虚情假意。 只是…… 她们亦只能是心系,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亦……无法有其他的举动。 清晨的阳光,不见火辣,但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越是让人觉得,燥热难捱。 室内熏香袅袅,少年斜躺在锦塌之上,修长的身姿覆着雪白衣衫,他轻轻地闭着眼眸,干净的仿若一尘不染。 微微弯起的唇角,噙着温润的笑,他的手上,握着一颗夜明珠,一举一动间,丝毫没有杀伤力。 有人隔着屏风,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姿态卑微,不敢抬眸,去瞧被屏风阻挡着的人。 隐隐略略一迟疑间,那人终归是低声道: “主公,宫里来话了,他们初步推测,苏子 浅坠落了山崖,但七王爷的贴身侍卫却跳出来说,他的主子,最后去的地方,亦是都可山腰,然后…… 事情转交给大理寺处理,因着时间相近,大理寺初步推断,七王爷君寒和淮安城主苏子浅,一起……跳落了断崖,死生不明。” 锦塌之上的少年,依旧闭着眼眸,仿佛这些消息,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不过,的确不算什么……少年问道:“当今天子,可有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应道:“天子震怒,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同时派遣精兵,分两部分,一部分自断崖之上那边入手,一部分在断崖下的山脚,寻找入口。 皇上要他们,三日之内,务必要找到七王爷和苏城主。” 双手合十放置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少年静默片刻后,淡声道: “等收回尸首,将他们好好厚葬了罢。” 提及那些尸首,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由阴鸷了眸光,他道: “若是早知道七王爷的武艺,根本不似外面传言的那般高深莫测,主公就该派遣一些武艺上乘的人…… 或者是属下亲自去对付他,他的项上人头,定是手到擒来,错失这次机会,当真是可惜了……” 有此一说,倒不是他心疼那些死去的杀手,亦不惋惜,他们的生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六十条生命,若真的能够帮主公一臂之力,又算的了什么…… 他只是有些扼腕,若是昨日主公派遣的人,武艺不是佼佼者之有,而是顶尖的杀手,那么……七王爷君寒,必当命丧刀下 如今主公,亦不必如此忧心,担心着君寒,跳下断崖是否完好无损,又或者……还苟延残喘? 静寂的室内,光线昏暗,隔着屏风,少年半阖着的眼眸缓缓睁开,“你当着以为,君寒的实力,就只有这些?” 主公的声音,依旧温和,不曾有过起伏波动。 但擒书,却能感觉的到,那渗人的冷意,在静谧的空气中,丝丝流动。 可是…… 七王爷君寒,不是被他们逼落的,走投无路,这才跳了断崖的么? 若不是,他就这一点实力,为何要铤而走险,跳下万丈深渊的断崖,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紧握着长剑的手,早已是寸寸筋骨分明,擒书却不敢反驳君樊的话,只是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属下,他道: “不论七王爷君寒的实力,是否是真的徒有虚名,他跳落断崖,已经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若是他还想要重返皇宫,指不定……那时主公,已经大事已成” 是么…… 君寒有那么容易死去,那也实在是…… 太不是对手了 “只怕未必……”九王爷君樊,自榻上起身,他转了转手里的夜明珠,君樊缓缓走向关闭的镂花窗。 他推开窗户,温暖和煦的阳光入目,君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莫要忘了,昨日君寒让人带给我的话,既然他有心一说,想必,定是有办法逃过此劫……” 君寒的那句:待本王重归,他,便没有再继续隐于人后的资格 狂妄的言语,听的他心中一紧,不过片刻功夫,君寒的贴身侍卫,便出现在他眼前,堂而皇之的,应了君寒的那句话…… 之于君寒,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小觑过半分。 由着昨日,他的岳父大人――林太尉遣人来报,说七王爷君寒,竟为了苏子浅,敢对晨希国使者下手,让他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晨希国使者的安危,关乎两国的交好,他们的重要,君寒不可能不知道 虽不知,东陵流素与苏子浅之间有什么纠葛,但君寒却为了苏子浅,而要出手对付东陵流素,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般了 那意在说明……苏子浅,于七王爷君寒而言,比两国邦交更为重要。 对此,他心有疑虑。 便遣人询问起太尉,如何得知,君寒为苏子浅,要对晨希国使者出手的消息。 得到的应答,不仅没有使他心中的疑虑消除,反而更加的怀疑起来。 于是…… 便有了六十名杀手,作为他,试探的代价。 其目的,有两个。 一则,是想试探七王爷君寒的真正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