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巾之乱
东汉末年,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豪强地主势力迅速膨胀。他们“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拥有成千上万的奴婢和徒附。广大农民丧失土地之后,多数沦为豪强地主的依附农民。他们除了交纳高额地租和服徭役外,人身也受地主支配,如充当家兵等,甚至跟随主人迁徙。农民与地主阶级处于尖锐的对立地位。 东汉自和帝以后,皇帝都是幼年即位,由外戚、宦官轮番把持朝政。政治日趋腐朽。灵帝刘宏公然在西园卖官。州郡官职有时一月轮换几次,官吏到任后,就聚敛搜括。自安帝以后,朝廷长期对羌族用兵,耗费军饷四百多亿,这一沉重负担又全部落到农民头上。加上各种自然灾害,以致出现了“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的严重局面。大批农民四处流亡,饿殍遍野,连京师洛阳也是死者相枕于路。 黄巾大军在张角三兄弟的组织下,黄巾军多达数十万,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大州,几乎占了全国四分之三。 秦骁每日中跟随大军扫荡,攻击县城,屠杀汉军,黄巾军没有后方,又是拖家带口的。没有根据地,也没有后勤,唯有沿途抢老百姓的,洗劫一空,无恶不作,他亲眼看见王将军、李军师将俘虏来的美人挑了十几个,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秦骁暗自叹息,怪不得黄巾军不到三年就土崩瓦解,不单单是因为剿匪的势力中有刘备、曹cao、公孙瓒、董卓等大批具有军事才能的人,也因黄巾军腐败迅速,军队都是乌合之众,逐渐丧失了群众基础。 当晚在县中设宴。沿街尸横遍野,无人打扫,以致恶臭熏天,断壁残垣,更是显得萧条。黄巾军见惯了这种场面,根本不当回事。 秦骁组织了一支一百人的队伍,喝令他们将这些尸首拖到城外,尽数焚烧,然后埋掉,街道也需要清扫干净。 众人只觉得这位军师啰哩啰嗦,干活都无精打采的,慢吞吞的,有的更是将尸体拖到江边扔了了事。这些事秦骁看在眼里,将这些人一一抓了起来,用鞭子毒打一顿,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尸体一腐烂,就会引发瘟疫,瘟疫肆虐,咱黄巾兄弟岂能逃避得了?” 说着一拍桌子,显得极度地愤慨。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军师的一番苦心,不禁心悦诚服,被毒打过的一群家伙急急跪了下来,一人道:“小人犯了错,不知军师一片苦心,今后定然痛改前非!”一石激起千层浪,剩下的也纷纷效仿。 秦骁心中满意,说道:“好了,都起来吧,大家自家兄弟,不是上司下属,也不是皇帝大臣,不幸跪拜之礼,来人呐,去搬几坛子酒来,猪羊狗rou一样不落,咱们痛饮几杯。” 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生性醇厚,本来就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只是赖以为生的土地都没了,倒是养活了地主老爷,朝廷又是赋税不止,没法活了才加入黄巾军的。秦骁平易近人,豪气冲天,一下子就跟他们打成一片,喝酒吃rou、谈天说地,直到半夜,都喝到桌底下去了。 秦骁看在眼里,在他心中,黄巾军绝不是久留之地,这些人全是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住训练有素的汉军,而且黄巾军各为其主,各打各的,不懂得协调作战,跟他们一起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法子就是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然后趁机脱离黄巾军。 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秦骁带领自己的一百名部下,在县城里清了一片场地,设置了简易的四百米障碍赛道、独木桥,又打了木桩,让他们做引体向上,并亲自指导了俯卧撑的动作,让这一百名部下照着学,起初这些人哪见过这种阵仗,还以为是军师的游戏,没想到一试差点累死,但迫于压力,只好打起精神坚持训练,咬牙完成任务。秦骁设置了优、良、中、差四个级别,分出一个月的作战目标,第一个月必须集体通过中级别,如有一个过不了则全体受罚,加倍训练。 这可苦了一百来号人,日出日落,早起晚睡,唯一的好处就是餐餐能吃饱,营养均衡,但禁酒禁嫖,一连二十天下来,这帮人都在魔鬼式的训练下逐渐强壮起来。 秦骁专门办了讲座,给这些人说了上场打仗,一靠勇二靠壮,今天训练的好,明天上战场就有多一分的机会活命,就能多杀几个人。此外一百名士兵被分成十个班,一个班一个班长,分批竞赛,在比赛中脱颖而出的队伍每人奖励一两黄金,这些钱可都是从秦骁的口袋里咬牙切齿掏出来的,为的就是培养一批强大的骨干。 这一天早晨,秦骁正在树底下学习书法,他只会写简体字,笔也只会圆珠笔钢笔铅笔,软趴趴的毛笔字还是第一次学,为此在县中抓了四名老夫子,专门指导他识字。 四名老夫子欲哭无泪,这名学生堪称土匪,一点基础也没有,居然放胆要学隶、草、楷等字体。好在秦骁也不是一窍不通,慢慢的融会贯通,字称不上大家手笔,但好歹也能“见人”了。 正在练字呢,就瞧见李军师带人过来了,秦骁将毛笔往笔筒中一插,叱退四名老夫子,笑呤呤地向李军师打个招呼。 秦骁与李军师并称为王将军的左右手,一律大小事务皆由二人独断,但李军师却感到愤愤不平,好端端的来了个俘虏,分了自己一半的权力,自然不甘心。 李军师道:“‘秦兄练兵勇武,这百名勇士,身手不凡、气势威严,皆得自秦兄治军之能呀,兄弟佩服,佩服。” 这倒不是恭维的话,在秦骁用现代化的练兵方式训练出来的士兵,作战能力大大增强。 秦骁道:“哪里的话,小弟小打小闹,没事折腾折腾一下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尽心尽力地为天公将军效力。” “秦兄治军之能,可谓是人尽皆知,王将军派我来,让你此等百名勇士都为军官,训练诸多黄巾士兵,这也好为王将军、为天公将军效力呀。”李军师语出惊人,秦骁心里一惊:“妈的,这姓李的、姓王的狗东西要挖老子的根底。”
他来自现代,科学式的训练士兵倒是有一肚子基础,但压根不懂得官场上的斗争,给李军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拿走他积蓄已久的力量。秦骁迟疑道:“这……我,我觉得此事……” 李军师一摆手:“兄弟不必多疑,今晚王将军设宴,应邀众位一起喝酒,商讨练兵大计,愚兄先行告辞了。”说着大踏步离去。 秦骁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气得牙痒痒的,一把将茶壶、茶杯,笔墨都摔得粉碎。 手底下的亲兵姜勇上前道:“大人,怎么办?” 秦骁不答,坐在椅子上轻轻拍着扶手,自己还是太嫩了,想趁机练出自己的一支军队再逃跑,没想到王将军来得更快,立马就要缴了他的班底。沉思了一会儿,他端坐起来,说道:“帮我磨墨,我写一封信。” 姜勇赶紧将掀翻了的桌子扶起来,磨了一些墨,秦骁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挥笔就写,刷刷字迹笔走龙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腰带已经写满了蝇头小楷。 秦骁心想:“这封信倒跟汉献帝的衣带诏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用这条腰带,偷偷带出去!”秦骁命令道。 姜勇哪看得懂上边写得什么,疑惑道:“大人,这上面写得是什么,要送往哪去?” 秦骁道:“送往汉军的驻地,将我们这有多少总兵力、如何布置兵力的情况一一告明,咱们趁机投诚,汉军不会伤害我们一兵一卒。” 姜勇吓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磕磕巴巴地道:“大人,那咱们不是成叛军了吗?” 秦骁肃然道:“什么叛军?今海内一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黄巾军滥杀无辜,我们跟这群人蛇鼠一窝,最终只会被汉军歼之灭之,自古大丈夫不立危墙之下,岂能久留?” 姜勇郑重的点了点头,将腰带扎上,牵过一匹马,秦骁一路送他出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保重!” “大人,小的一定将信送到,否则我自个儿提人头来见!”双脚一夹马腹,姜勇绝尘而去。他是这个县的百姓,黄巾大军攻破之后滥杀无辜,是秦骁将他一家老小保护了起来,粮食钱财也是时常接济,姜勇感激涕零,自然不会出卖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