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若篱的请求
听到王长生的话,墨睢便知道,果真如自己所料,看来这里的确是白若篱的一处府邸,不过他还有一些不明,白若篱为何要约自己在这里见面? “随我来吧,王爷等你许久了。”王长生见墨睢驻足在府邸之外,便又说道。 墨睢点头应了一下,便随着他进入了府邸,不得不说,这处府邸地处偏僻,而且还较为清净,还是挺不错的,倒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见到白若篱之时,他正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中饮酒,墨睢心中诽腹,怎么这白若篱喜欢在后花园饮酒?就不能换个地方?看他这嗜酒如命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将墨睢送到后花园中,王长生便告辞退去,想必他是不忍打扰白若篱饮酒的雅兴,墨睢无奈,看来这扰人雅兴的事情便只有自己来做了。 “王爷,美酒虽好,多饮终究还是伤身的。”墨睢走到白若篱面前坐下说道。 “钟乐,你来了。”白若篱似半醉半醒,眯着眼睛看了墨睢一眼说道。 或许他不是嗜酒如命,只是在议事之时喜欢饮酒而已,墨睢轻笑,若真是这样,这爱好倒也怪异的很,也对,无论何事,一饮下酒来,谈起来总会容易许多。 正所谓酒足饭饱易开口,大概就是如此吧。 “恩,我来了。”墨睢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找我前来何事?” “先不谈事,坐下来陪我小酌几杯如何?”白若篱脸上带着笑容,扬了一下手中的酒。 “王爷可是想把我灌醉?”墨睢戏笑道。 “此言差矣!”白若篱笑道,“若你不想醉,何来灌醉之说,又或者说,你本就想大醉一场?” 听得白若篱这话,墨睢莞尔一笑,他也不客气,随即拿起酒杯,小斟了一杯。一杯下肚,墨睢顿时感觉腹中犹如火烧,体内的混沌之气隐隐开始躁动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竟然能够助我修炼?先前的九幽炼体一直停留在筑基中期,这一杯酒,让墨睢有了突破的迹象。 他已来不及多想,生怕错过了这个进阶筑基后期的机会,墨睢连忙开始修炼起来,他控制着混沌之气,在体内慢慢地运行起来。 白若篱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得会心一笑,他倒是有几分自己年少时的样子。 混沌之气在体内运行,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经脉,他感觉到混沌之气的运行愈发的顺畅起来,但同时墨睢也感受到极大的痛苦。 这种难以言明的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世人看到的大多只有修炼者的风光,可修炼者的痛苦,只有修炼者才会懂得。 过了半天之后,墨睢停止了修炼,他舒展了一下身子,畅快了叫了一声,终于是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随后墨睢又立即反应过来,白若篱还在一旁,他朝着白若篱拱手道:“多谢王爷赠酒!” “你能突破,这也是你的机缘,坐下来再喝几杯吧。”白若篱笑道。 “再喝也只是糟蹋美酒而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此美酒,不用想都知道极为珍贵,白若篱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这样赠予自己,他定是有事相求,墨睢也不矫情,直接问道,“王爷有何事吩咐,只要钟乐能办到,定当竭尽全力!”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白若篱笑道,“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王爷请说。”墨睢说道。 “你还记得你在天渊城所杀的五只妖兽吧?”白若篱说道。 墨睢不知道白若篱为何会提起这个,但他隐隐能够猜测到,他所求之事应与这些妖兽有关。 “记得,昔日还险些丧命于妖兽口中,又怎能不记得。”墨睢说道。 “如今封天帝国境内,又许多地方都遭受了妖兽之害,君主命我前往清除这些妖兽!”白若篱叹了口气说道。 “我想此事不会那么简单吧?”墨睢又说道。 “少侠果然聪明。”白若篱肃然道,“此事定也瞒不了多久,告诉你也无妨。” “时态很严重?”墨睢问道。 “前几日许多城池之外都出现了那种妖兽,它们似乎毫无灵智,只要一见到人便会疯狂的扑上来,至今为止,已经有不少的城池都已沦陷。”白若篱眼中露出一丝忧虑。 “嗜血魔族?”墨睢口中蓦然冒出这几个字。 “这种叫法倒是很贴切,它们的确是一群嗜血的怪物!”白若篱点头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前去杀妖兽?”墨睢说道。 对于嗜血妖兽,墨睢还是心有余悸,当日在那片森林之中,差点就葬身于它们口中,虽说自己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可听白若篱的描述,嗜血妖兽似乎有很多。 不过墨睢现在能够rou身进入世界之中,倒也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危,若是白若篱让自己前往杀妖,墨睢亦不会拒绝。
“非也。”白若篱摇了摇头,又说道,“听闻妖兽之中竟出现了元婴出窍的修为,我虽然看不透你的修为,但我感觉你的修为连金丹期都未达到,即便是去了战场发挥的作用亦是微乎其微。” “那王爷......”墨睢皱眉,语出半句,却又停下。 “我将带领军队出征伐兽,此行怕是凶多吉少,若我不幸殒命,还望少侠代为照顾我的两个女儿,不知少侠可否答应?”白若篱说道。 这事情有些太突然,墨睢甚至感觉白若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他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王爷福大,自会安然归来。”微微沉吟片刻,墨睢说道。 “是吗?”白若篱反问一句。 “而且君主乃是王爷的兄弟,让我一个外人照顾,怕是有些不妥。”墨睢无言,半晌才道。 “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将她们交给君主,怕是要成为他的工具,我自然不会将她们推入火坑之中。”白若篱饮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缓缓说道。 此言倒是不假,不论何朝何代,帝王总是薄情,偶尔出现几个多情的帝王,其下场也是惨不忍睹,生在帝王之家,或许只有生性凉薄,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王爷如此信任我,倒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墨睢说道,“难道王爷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白若篱小抿了口酒,笑道。 “王爷又怎知我是好人?”墨睢说道,“万一我是‘伪君子’,那王爷岂不是亏大了?” “我相信我的眼睛。”白若篱说道,“一个人的外表可以骗人,但从他的眼神,却足以看出他的本质,你的本质并不坏。” 墨睢无言以对,看来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墨睢承认,自己已经被他说服了,自己的确是一个好人,至少现在是一个好人。 “好吧,我答应你!”墨睢苦笑道。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白若篱笑了一声,又举起了酒杯。 白若篱再拿起酒坛倒酒时,摇晃了几下,不知何时,酒已经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