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幸福从这里开始
丁!”许思雅朝着敬忠怒骂,“她丁净初只是一个外人,你敢这么对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狗奴才,别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直接给我打晕了她!”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 许思雅说道。 “丁净初,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爹地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许家的门!”许思雅被敬忠扛着上楼,一边踢打着敬忠,一边朝着丁净初怒骂。 “宁宝,”丁净初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你先回去,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伤心的。妈只想看到你开心还有幸福。” 丁宁用着不相信的眼神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最好如你所说,与你无关。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然后丢下一句话,“我的开心和幸福,你在意吗?” 丁净初浑身僵硬,站于原地,脸上一片失落。 …… 篮球场 “说,江纳海在哪!”文静直接拿枪顶着许君威的脑门,阴沉着一张脸,逼问着许君威。 然而,许君威却是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风淡云轻的看着文静,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脑门上的枪:“文静,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文静冷冷的剜视着他,嗤之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许君威抿唇轻笑:“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你就这么快拒绝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然后笑的一脸满意又阴森的将手机往文静面前一递。 手里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纳海,双手绑于身后,眼睛被的遮着,嘴巴也被贴着。身处一个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伤。 然后只是看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 “许、君、威!”文静咬牙怒吼着他的名字,眼眸里迸射着nongnong的杀气,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向了许君威的额头,“说不说!” 许君威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静手里的枪,笑的一脸自信:“文静,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冷静的人,不管是为了想从我这里知道江纳海的下落还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你都不会开这个枪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场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离开。 “许君威!”许君威刚迈出五米之远,文静唤住了他。 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文静。 “不用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一脸寞然的直视着许君威,冷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现在很好,既没有生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倒是我有问题了,文静,你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想法?” 文静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许君威勾唇一笑,“说的也是,确实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能为力了。看来,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样,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这就无须你cao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别后悔才是!”文静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当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许君威目不斜视的看着文静,拿着手机当着文静的面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净初,可以去了,我一会就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文静,“我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还不走。” 文静在听到他给丁净初打这通电话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宁宁去找丁净初了吧? …… 丁宁本来是开着车准备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索性将车子靠边停下,理着头绪。 昨天,宁言希找她,问她要钱,一百万。然后,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引大川。再然后爸爸一个晚上没回家,许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妈和大川为了不让她为难,瞒着她这事情。再是到她现在来找丁净初,许思雅又是说了一连串听起来愤愤然的话,但是现在回味一下,怎么就觉得有一副推波助澜的意思呢。就好似,生怕她对丁净初的恨不够深似的。 也确实,许思雅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后,她对丁净初确实更加的厌恨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丁净初好像提到了,许思雅与宁言希有来往。 宁言希与许思雅,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的? 对了,对了,宁言希特别恨她,许思雅好像也挺恨她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宁言希与许思雅搞一块去,是不是也很正常?因为她们俩有一个共同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恨的人,那就是她。 于是,在这一刻,好像将一切不连惯的事情都给连惯起来了。 且,刚才,在丁净初的眼神与表情里,也确实是看到一抹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会不会,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宁言希与许思雅的把戏而已? 可是,就凭着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把爸爸怎么样?爸爸虽然不从军从商,虽然她也没见过他的身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是手无缚鸡这力吧?再说了,那按着爷爷的性格,在爸爸年轻的时候,不对他一翻训练呢? 所以,这中间,绝对不止许思雅和宁言希两个人,说不定还有许君威。 对了,对了,许君威。因为他喜欢妈,所以他想对爸爸不利。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既然许君威喜欢的人是妈,那丁净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思雅又说是她害死了她的亲妈?这中间,她丁净初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视镜里,看到丁净初的车子朝着与她反方向的方向驶去。 丁宁赶紧的收回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思路,调转车头,跟在丁净初的车子后面。与她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不靠的太近,以人免被她发现。 …… 江纳海好不容易将绑着他手腕上的绳子用石子划花解开了。然后摘下蒙着他眼睛的布,又撕掉贴在嘴上的胶布。环视着屋子,很破旧,老式的房子,还蒙着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未曾住过人了。 许君威,竟然跟他来阴的。 昨天中午,丁宁出去没一会,江纳海接到许君威的电话,说是约见面聊聊。当然是关于文静她现在所做事情,还有宁宁与大川的事情。 对于自己老婆职务上的事情,江纳海是从来不会过问的。但是,... 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现在和大川在处理的事情,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也就是宁宁的妈有关。 许君威很聪明,一投即中,拿出他最在意的家人与他谈。 于是,江纳海应下了,前去赴约。 却是不想,竟然中了许君威的招。被他弄晕,还丢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狗日的! 江纳海有史以来第一次暴粗了。 向来江纳海都是很文明的人,在家里,他自认自己是最讲文明的那个人了,从来没有暴过一句粗话。不过这次,他是确实怒了,然后暴粗了。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他也弄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许君威那狗娘养的东西,一定会拿他去威胁文静和大川。 所以,现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他现在秘处的应该是二楼,因为脚下是最原始的木板,一有什么动作声响,楼下立马就能知道。 “江总裁,我劝你,还是少动这份心思了。”江纳海正打算起身站起,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中年女子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江纳海斜一眼她,冷声道:“许君威呢?不敢来见我?”站起,朝着女人走去。 女人正是许思雅嘴里的那连姨,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盯着江纳海,“许先生做事,从来不用向我交待,而我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就行了。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冲动了,不然我怕自己一会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弄伤我?”江纳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姨,就好似听到了一出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就凭你?” 连姨抿唇一笑,“是啊,就凭我,足够了。准确的来说,凭它就足够了。”边说边从腰际拔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江纳海,阴森一笑,“江总裁,你说足够没有?”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江纳海没再作任何反应。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付他这一支枪足够。 楼下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 连姨朝着江纳海面无表情的森冷一笑,转身下楼。 “夫人,你来了。”很恭敬的站于门口处,称呼着丁净初。 “你知道我会来?”丁净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连姨,语气阴沉。 连姨点头:“先生交待过,夫人一定会来的。而且还会带丁小姐一起来的,夫人,你看,丁小姐来了。先生一会也该来了。”说着,朝着丁净初的身后弩了下嘴。 丁净初转身,便是见着不远处,丁宁的车子停下,然后丁宁下车,一脸失望的朝着这边走来。 “宁宝,你怎么来了?”丁净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问道。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能吗?我亲爱的mama!”丁宁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丁净初,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曾经的家,你不认不回也就罢了。你现在竟然把它拿来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丁净初,你心里到底还有这个家吗?还有爸爸吗?是不是在你心里,现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及不上许君威和许思雅对你来的重要!”最后一句话,丁宁几乎是用吼的,还是那种声撕力竭的吼声,看着丁净嫁妆的眼神已经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已经不再对她抱着一丝的希望。 “宁宝……” “你别叫我!从十五前年,抛下我选择许思雅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盯一眼她,朝着屋里走去,“爸,爸爸,你在里面吗?”边走边叫着江纳海。 江纳海下楼梯,“宁宁,你怎么来了?” “爸,我们走,我们回家。”朝着江纳海抿唇一笑,“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们回家吧,妈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了。” “对不起,丁小姐,夫人还没有说,你们可以离开!”连姨直接拦住了丁宁和江纳海。 “连蓉,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丁净初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样射向连蓉。 连蓉却是半点没有因为丁净初凌厉的眼神而有所慌乱害怕,反而一脸镇定的看向她,继续一脸恭敬的说道:“夫人难忘忘记了吗?昨天交待连蓉这么做的。” 丁净初凌视着她,扬起一抹阴森的浅笑,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给我让开,让他们离开。” “对不起,夫人!不行!”连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丁宁。 “连蓉,你敢!”见着那枪口对准丁宁,丁净初本能的扬手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对着丁宁说道,“宁宝,跟你爸先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净初,怎么会没有宁宝什么事情呢?”丁净初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来了许君威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文静。 “妈?” “文静?” 丁宁与江纳海人异口同声,一脸愕然的看向文静。 “许君威,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净初抑制着心里的那团怒火,朝着许君威轻吼。 许君威抿唇一笑,慢条厮理的看着丁净初,很是满意的说道:“净初,你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说实在的,我真觉的对你挺过意不去的,也挺对不起宁宁的。不管怎么说,宁宁都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却为了我和雅雅做了这么多,甚至选择伤害宁宁。净初,你为我做的真是太多了。” 倏的! 丁宁满含恨意的眼神射身她,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再带着一点感情在内,除了恨还是恨。 “文静,你说现在该怎么选择?”许君威一脸笑意的看着文静,不紧不慢的问道。对着连蓉使了个眼然,连蓉见此,拿枪抵着丁宁的脑门,对着江纳海说道,“江总裁,抱歉了,只能请你重新回屋里了。” 丁宁朝着文静看一眼,抿唇一笑:“妈,放心,有我照顾着爸爸。这是我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因为我和爸爸被人威胁。”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进屋。家里就是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有点灰尘了,别的倒是没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不过我知道我爸也是很疼我的,会在天上看着我的。” “江纳海,照顾好宁宁。要是宁宁出一点错,我唯你是问!”文静依然一脸女王般的对着江纳海命令道。 江纳海朝着她点头一笑:“好的,老婆大人。”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许君威,你!跟我走!”文静瞪视一眼许君威,一声怒喝,“我现在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净初,宁宁现在需要时间冷静,你让她静静。连蓉会好好照顾着她的,不会有事。你先跟我回家。”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斯文的看一眼丁宁,对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许君威,一个转身朝着... 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离。 许家 书房 许君威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丁净初坐在他对面的,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君威,“为什么这么做?” 许君威抬眸,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指哪一方面?” 丁净初一声冷笑,“我以为虽然我们并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但是至少我们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搭档。对于你当年的出手相一助,我一直感激于心。所以这些年来,尽自己所能为你做事,不计任何回报。我当雅雅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我是怎么疼她的,你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为什么,君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伤害宁宝的事情?你知道,这十五年来,我有多亏欠她,我有多想跟她之间恢复到以前的母女关系。你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你没看到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吗?那是恨,除了恨不是恨!许君威,我的女儿现在恨我!雅雅恨我,以为我是害死她mama的凶手,以为你心里一直有的那个人是我!我为了保持你在她心里的形像,我没有告诉她,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是文静!是不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对你来说都一样,只不过你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年贺兰琦是,我是,加自立是,就连雅雅也是!许君威,到底在你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是文静?” “七年前,你用计害死了贺自强,让高瑾告诉他,贺自强的死是因为江川。你明明知道贺兰琦是贺自立同父异母的jiejie,你明知道雅雅是他的外甥女,你却不告诉雅雅,由着雅雅喜欢上自己亲舅舅。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雅雅更恨宁宝,是不是!许君威,你真是太可怕了!在你眼里,谁都可以为你所用,甚至包括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雅雅与贺自立的关系?”许君威一脸沉肃的看丁净初。 “雅雅堕胎之后。” “你做了他们俩的亲子鉴定?” “是!” “那你现在的意思呢?”双眸深不可测的直视着丁净初,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听到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一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已经与你在同一条船上这么久了,我还能有别的意思的吗?还应该有吗?我只希望你可以对我的女儿手下留情,就算你要置江川和江纳海于死地,也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宁宝。只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而已。” 许君威抿唇一笑,笑的轻松而又自然:“当然,宁宁也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放心,一定不会的。” “那我先替宁宝谢过你。”丁净初扬起一抹浅笑,看着许君威,“不打扰你做正事,我去看看雅雅。”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拉开开,走出书房。 一抹人影快速的闪过,朝着走廊前面走去,拐弯处,露出一水粉色的裙角。看着那一片裙角,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朝那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反方向的走廊处走去。 水泥路上,许思雅飞快的跑着,一直往前跑着,一停的跑着。不想停下下,就想这么一直跑下去。 这就是她所谓的疼爱她的爹地,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让他利用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原来那个他藏在心里的女人并不是丁净初,而是文静。是江川的妈,不是丁宁的妈。原来,自立哥哥竟然是她的亲舅舅。原来,就连丁净初这个外人都比他那个亲爹要对她好。 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mama,你告诉我,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喜欢的自立哥哥却成了我的舅舅。为什么我的爹地是害死我另一个舅舅的凶手?到底,我算什么?我在爹地心里算什么?mama,你告诉我!回答我!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迷蒙了她的双眸。依然飞快的跑着,不想停下来。然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摔去。手肘被水泥地磨破了一大片,殷红的血往下流淌。地面火辣辣的烫,许思雅却是没有感觉到手肘上传来的痛,而是心痛。 “啊,啊,啊!”由着手肘那破皮的地方往外流血,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晚,许思雅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到了她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亲妈贺兰琦,贺兰琦一脸慈爱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道:“雅雅,你说你该怎么办?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自立?你现在该怎么办?妈咪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你自己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事情了。” 然后她想去抱住轴兰琦,却只是抱到了一团空气。眼前没有了贺兰琦的身影,而她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阴森。 许君威突然之间出来,朝着她扬着慈爱的微笑,朝着她走来,“雅雅,到爹地这边来。爹地带你去见妈咪。” 看到许君威的出现,她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正要迈步朝着他走去,却是突然之间一个人闯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朝着她笑的一脸可亲的许君威。当着她的带挽着许君威的手,双双离开。 “爹地,爹地,你别丢下我一个,别丢下我。我害怕,我害怕!”许君威离她越来越远,许思雅大声的叫着。她看不清楚那个抢走她爹地的女人是谁,她很想看清楚,但是却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远离的女人转身,朝着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丁宁?! 怎么会是丁宁?怎么会是她? 许君威转身,一脸冷情的看着她,“雅雅,我一点也都不喜欢你妈。所以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文静,所以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搂着丁宁……呃,不,应该是文静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几张脸在她面前不断的更替着出现,贺兰琦的,丁宁的,文静的,还有丁净初的,还人贺自立的,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宁言希。 “啊!”许思雅一声大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传来一声慈爱的声音,然后床头的壁灯亮起。随着壁灯亮起,许思雅才发现丁净初正一脸担忧又关心的看着她。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那满是汗的脸颊,柔声说道,“有哪不舒服吗?” 许思雅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扑进丁净初的怀里,“妈咪。”失声大哭中。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永远都在你身边,告诉妈咪,做了什么恶梦,把你吓成这样。”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妈咪,你原谅我啊,我知错了。我不该听信姑姑的话,我应该听你的话。妈咪,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妈咪,你别不要我。”扑在丁... 净初的怀里,哭的十分凄凉又可悲。 “当然,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咪的女儿嘛,妈咪永远都疼你。好了,去洗把脸,然后乖乖睡觉。”拂了拂她那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道。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一点头:“嗯,妈咪,你陪我行吗?我想和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身边。” 丁净初抿唇一笑:“行,妈咪陪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跟小时候那般。去,洗把脸。” 许思雅朝着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一闪而过,然后重新恢复她那一脸的慈爱。 文静办公室 文静一脸寂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眸直视着面前的电脑,脸色十分不好。她这样坐着已经足有五个小时,桌面上放着一个u盘,却是怎么都无法将那u盘插入电脑。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江川与白杨一起推门而进。 “妈。” “静姨。” 两人站在她面前,同样一脸的沉寂。 “都准备好了?”文静抬眸看着两人。 两人重重一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文静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电脑,“那依计行事,出去吧。” “妈。”江川欲言又止的唤着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带着一丝暗色。 文静从椅子上站起,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大川,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爸和宁宁。都不会有事的。去忙吧。” 江川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们出去了。” “大川,心里是不是很不安?”走廊上,白杨侧头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斜他一眼:“如果换成你的女人,你会一点都不担心吗?只怕你现在已经急的跳脚了,还能这般镇定?” 白杨耸肩一笑,“是啊,所以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把你那一份镇定和自信拿出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让他们有事,不是吗?”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一笑:“你说的没错。为了我老子和老婆,也不能出一点错。兄弟,行动。” 老白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同心,没什么做不到的。这次,要他许君威自食其果,怎么着也得把牢底坐穿!” 丁净初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许思雅的身影。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半。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每天早上六点,都习惯性的起来。可是今天她竟然睡到了十点半。而且这会,头还有些晕晕的。 猛的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划过。 快速地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许君威的身影。 “阿忠。”大声唤着敬忠。 “夫人,什么事?”敬忠闻声而来,看样子,似乎也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先生和小姐呢?” 敬忠一脸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夫人,对不起。我好像睡的有些熟,才刚刚醒来。” “你赶紧备车,我怕宁宝会出事。”说完,急速的进屋换衣服。 五分钟不到,便是换好了衣服出门,顾不得化妆,就那么素面朝天的下来。院子里敬忠已经备好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去老宅,快点。”上车,对着敬忠急急的说道。 敬忠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快速地驶去。 许思雅,你千万别乱来。宁宝,你不可以有事。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妈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然,我做这么多做什么。 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不过村子里却依然很静。其实村里的人已经不怎么多,就只剩下十来个老人而已,其他年轻一点的都外出了。因为这村子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段,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这也就是许君威会如此大胆将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 再有就是,丁宁家这老宅一排四间屋子,其他家的人全都出去了,而这屋子也显的有些陈旧,最边上的那间已经蹋了一半了。 连蓉倒是没有亏待了他们,没让他们饿肚子,备了面包和水。 “爸爸,你说我们得要在我家呆上几天?”丁宁一脸若无其事的浅笑问着江纳海。 江纳海抬眸环视一圈,微然一笑:“其实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挺好的。不然,公司就直接交给你了,我以后就这么过过清闲的日子了?” “那不行,你得说话算话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手呢?你上次还说,至少五年之后的。”丁宁笑嘻嘻的说道。 江纳海拧了下眉头,“五年?没有吧?我说的是两年。”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两年,是五年。我听得很清楚的,小柔也听到的。不信,回家的时候,你问小柔哪,肯定是五年。”丁宁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我现反悔了,把五年改成两年了。”江纳海一脸略耍着赖皮的说道。 “爸爸,你怎么可以耍赖?”丁宁鼓着腮绑子,气呼呼的说道。 “连姨,你辛苦了,我给你带了午饭。” 门口传来许思雅的声音。 江纳海与丁宁人对视一眼,对于许思雅的出现,略显的有些诧异。 “雅雅,你怎么来了?”连蓉有些愕然的看着许思雅问道。 这事,她不应该知道的啊。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灿烂又阳光,将手里的饭盆往连蓉面前一放,凑近连蓉耳边轻声说道:“我无意间听到爹地和妈咪的谈话,才知道的。连姨,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我讨厌丁宁,我讨厌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反正爹地的目标也不是她,不然你把丁宁交给我呗。” 连蓉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雅雅,你别闹了。先生要做的是正事,上次白青青的事情,你已经坏了先生一次正事了,这次可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坏事了。不然,我也就不用跟着先生做事了。雅雅,你别为难连姨了,行吗?” 许思雅有些不悦的嘟着嘴,挽着连蓉的手撒娇:“连姨,连姨。你最好了嘛。爹地的目标只是江纳海而已,丁宁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连姨,连姨,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怎么样了,我只是气不过她夺走我妈咪对我的爱而已。我只是想警告她,别来跟我抢妈咪而已。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也不离开,我刚来的时候在这村子里转了一圈。这村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就……” “不行!”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连蓉直接打断拒绝了,一脸坚定的看着她,“雅雅,你别再闹事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你现在回家去,一会先生来了,看到你在这里,该要生气了。上次白青青的事情,先生已经对我很... 不满意了。” 听到连蓉这般说道,许思雅很不高兴,略带着些许稚气的脸黑压压的一沉,“连姨,你怕人爹地生气,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吧?mama生前对你那么好,我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帮我?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丁宁我都是要定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你要么把丁宁交给我,要么把江纳海交给我,你自己看着办!” “雅雅,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 “连姨,你别逼我!”连蓉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手里多了一把枪,直接顶在了她的脑门上,一脸阴森的看着她,然后转眸向丁宁,“丁宁,你自己过来。” “雅雅……” “闭嘴!”连蓉还想说什么,许思雅一声大吼,然后拿着枪的手重重的在她的后颈上一敲,连蓉倒地。 许思雅脸上扬起一抹诡异阴郁的冷笑,枪口对准丁宁,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丁宁,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你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妈咪你要抢走,自立哥哥也你要抢走。我要的一点也不多,只是要爹地妈咪疼我,自立哥哥心里有我而已。丁宁,你到底有什么好?妈咪最疼的永远都是你,是你这个亲生女儿。自立哥哥心里喜欢的也是你,就连爹地,我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你为什么要抢走我这么多?!” 她如发了疯一样的朝着丁宁大吼,眼眸里满满的尽是恨意。在这一刻,她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在了丁宁的身上。在她的心里,就是因为丁宁的出现,才会致使了她现在的这一切。 如果不是丁宁,丁净初还是最疼她的妈咪。贺自立如果没有遇见丁宁,也不会对丁宁上心,而忽视她的存在。就连爹地心里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跟丁宁有关,是丁宁的婆婆。为什么,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都要与丁宁扯上关系? “许思雅,你说我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又是不是我想要的?丁净初本来就是我妈,她疼我不应该吗?她已经分了十五年的爱给你了,还不够吗?贺自立的喜欢,我从来就不稀罕,你要是稀罕你大可以拿去,没有人阻止你的。人……” “你闭嘴!我怎么拿?!我怎么拿!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我的舅舅,告诉我,我怎么拿!啊!为什么要不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有,你!”枪口从丁宁的身上移到江纳海的身上,满含恨意的说道,“你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住,为什么要让她出来勾引别人的老公?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咪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一个没妈的孩子!你们江家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好人!我恨死你们姓江的人了,我恨死你们了,你们去死吧。丁宁,你先去死,去死!” 大声的吼叫着,枪口移向丁宁。江纳海见此,抬腿,弯腰,朝着许思雅一个勾腿。 “呯!” 枪声响起,许思雅也随之倒下。 江川和白杨的车子正火速的朝着这边驶来。右耳戴着耳朵,在听到枪声之际,脸色一处阴郁,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再之加快。 许思雅的枪并没有打中丁宁,而是打中了桌子上那个花瓶,花瓶“呯”的一声碎了,那一布制红掌花落地。 江纳海的手身其实并不比文静差到哪去,许思雅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伤到他呢?在许思雅倒地欲按下第二枪之际,便是一个快速的夺过了她手里的枪。然后枪口对向了许思雅的脑门,“我看在你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一你一命。宁宁,没事吧?”转头问着身后的丁宁。 丁宁显然被这一声枪响惊到了,自从嫁给江川之后,在江和平的书房里,各种枪倒也是见过不少。不过,那都是没有子弹的,所以就算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怕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不止有子弹,而且还打响了。那一刻,她的心直扑扑扑的跳着,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爸,我没事,没事。”直到听到江纳海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朝着江纳海点了点头。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只见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后诡异的森笑,在江纳海还没来得及转头之际,竟是从口袋里掏出第二支枪,直对着江纳海扣下了扳机。 “爸爸,小心。”丁宁一声大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穿过了江纳海的腹部,殷红的血瞬间流出,染红了他那件天蓝色的衬衫。 “爸,爸。”丁宁大喊着,扑到江纳海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江纳海,她想要伸手去按向他的伤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做。 “爸爸,你不能有事的,爸,爸。”丁宁一把夺过江纳海手里的枪,对准许思雅,“许思雅,我打死你!” 许思雅却是冷冷的抿唇一笑,“你不会的,丁宁!你不是我,我是许君威的女儿,我无所谓。你是江川的老婆,是江和平的孙媳妇,是江家的人。你要是开枪打死我,那你置江家于何地?身为江家的人,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说过了,你是一个良好的公民,我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本事,你就开枪试试看,最好是朝着这里开枪。”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却是笑的一脸自信的看着丁宁,因为她相信丁宁不会。 “宁宁,不要!”江纳海朝着她摇了摇头,许思雅说的没错,他们是江家的人,不可做这样的事情。 “许思雅,我打死你!”丁宁右手扬起,一个巴掌重重的挥在许思雅的脸上。 但是随之响起的却是一声枪响,丁宁的巴掌落在许思雅脸上之际,许思雅的枪打中了丁宁的右手,汩汩的血从她的手臂流出,滴在地上。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许思雅一脸狰狞的看着丁宁,“你是我姐嘛,我怎么会让你死呢?走,跟我走!”枪口指着丁宁的脑袋,左手拽着丁宁朝着门外拖去。 “宁宁。”江纳海想要去拉丁宁,然而许思雅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右腿开了一枪,“老东西,再动,下一枪打中的就是你的脑袋。” “爸,爸。” “走!”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 有几个老人听到声响后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的是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而丁宁的手臂上则是流着血,许思雅的手里拿着枪。 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许思雅手里那枪是真的,只是看到丁宁的手在流血。出于好心,便是走上去,“丫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丫头的手……” “闭嘴,老东西!”话还没说完,被许思雅凶神恶煞的吼断,抬腿很不客气的一脚踢在那老人的腿上,老人一个站立不稳,便是摔倒在地。 “齐奶奶,你没事吧。”丁宁见着老人摔倒,急急的问道,脸上尽是自责。 “你是……宁宁?宁丫头?”听到丁宁唤自己齐奶奶,老人用着有些不太肯定的眼神看着丁宁。 “废什么话,走!”许思雅没有给丁宁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继续向前。 “齐奶奶,帮我去看看我爸,我爸受伤了。”... 丁宁对着齐奶奶喊道。 丁净初的车子几乎和江川的车子是同时到的。 到的时候,连蓉已经被村里的几个老人给绑起来了,江纳海躺在地上,腹部和右腿各中一枪,地上满是血。 “爸。” “江总裁。” “海叔。” “宁宁,被……许思雅带……走。”江纳海有些吃力的说道。 “宁总裁,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丁净初一脸自责的看着江纳海说道。 “大川,你去找宁宁,我送海叔去医院。”白杨抱起江纳海朝着车子走去,对着江川说道。 江川点头。 “大川,小心点。”江纳海很是虚弱的看着江川说道。 “爸,放心,我不会有事。”朝着江纳海重重的一点头。 “阿忠,去帮忙。”丁净初对着敬忠说道。 “好的,夫人。” …… 还是那个篮球场,许君威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等着文静的出现。 和昨天不一样,他身上穿是不是运动服,而是西装。那一副无框架眼镜又重新架在了他的鼻梁上,继续展现着他的斯文。 篮球场上,有几个学生正在打球。 文静到的时候,篮球滚到许君威脚边,一个学生正过来拿,许君威捡起将球递于那学生。 “来了,”见着文静,许君威抿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去。 “看来,许总等的很急啊。”文静冷视着他,皮笑rou不笑的说道。 许君威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急的不止我一个而已,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需在找个地方喝一杯吗?” “不用!”文静直接拒绝了,“没这个心思,也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边说边从口袋里将那u盘递给许君威,“你的要,拿去!” 许君威接住u盘,扬起一抹满意之笑,“文静,你真的觉的这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我说,除了这些资料之外,我还想再要一样东西呢?” 文静的手机响起。 “喂。” “……” 文静的脸色瞬间一沉,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好,知道了。你先照顾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 “许君威!”许君威才刚开口,文静直接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手指指着他的鼻尖,一脸愤恨的说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如果大海和宁宁有事,你一定让你陪葬!” 说完,一个转身,疾步朝着车子跑去。 文静的一个巴掌太突然了,许君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然后文静已经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这个时候,许君威的手机响起。掏出手机,贺自立来电。 “什么事?”许君威的语气十分不悦。 “……” “什么!”许君威脸色大惊,“我马上过来。”急急的挂了电话,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启动,如箭一般疾她而出。 …… 许思雅拽着丁宁直往山上走,这个村子是靠近山脚的。因为许思雅手里有枪,所以丁宁不敢乱来,而且许思雅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接近于疯狂。 于是只能一路跟着许思雅,不过却是自言自语又似在以劝着许思雅间,说着她与许思雅所经之路。 山脚是一个很大的水库,很深。丁宁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这里的环境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许思雅是怎么知道,而且还对这里的环境也是这么的熟悉。 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庙,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言希姐,我把人带来了。”许思雅对着那庙里说道。 刚说完,便是见着宁言希从那庙里走了出来,笑的一脸诡异的看着丁宁,朝着她走来,“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呢?宁宁,你前天那么对我,你说我今天该怎么对你呢?” 宁言希皮笑rou不笑的看着丁宁,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眸里充满了恨意。 丁宁一声轻笑,毫无愄惧的直视着宁言希,“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疯人院里出来了。”转眸向许思雅,“哎,许思雅,你不知道她有精神病啊?你还听她的?一会要是她发病了,转过来对付你可如何是好?” 许思雅抿唇一笑:“我亲爱的jiejie,你放心。言希姐想对付的肯定是你而不会是我。当然,我最恨的那个人也是你!放心吧,有我们俩给你找了这么好一地,你也该安心了。” “呵呵,”丁宁一声冷笑,一脸嘲讽的看着许思雅,嗤之不屑的说道,“你确定她最恨的是我而不是你?许思雅,你的脑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摆着用来看看的吗?” 许思雅脸色一沉,似信非信的看着丁宁:“你什么意思?” “雅雅,别理会她。她在挑拨我们!”宁言希对着许思雅大感,然后一个巴掌打在了丁宁的脸上,“丁宁,贱人,我让你乱说!” 丁宁左手一个反手的巴掌甩过来,“宁言希,你急什么?啊!你要心里没有想法,要是不心虚,你吼什么吼?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你真有这么好心帮许思雅?她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利用她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吗?你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走我的东西。只要是我有的,你看到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明俊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丁宁,你给我闭嘴!”宁言希似是被丁宁说到了痛处,听着丁宁这么说道,心里一急,便是嘲着她怒吼。 而她这么一吼吧,也正好中了丁宁的圈套,在许思雅看来,那就是宁言希心虚了。许思雅本就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前段时间做的那些心机十重的事情,那基本上都是许君倾在背后教着她做的。而这会,又因为昨天听到丁净初与许君威的那翻谈话,更是让她燥怒不已。 再者,宁言希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明俊轩的事情,她更是知道的。他本来是丁宁的男朋友,但是却被宁言希无耻不要脸的抢了过去。 “宁言希,你先给我闭嘴!”许思雅一声怒吼,直接拿枪口指向了宁言希。 “思雅,你别听她乱说。她这是在挑拨我们两个,你千万别信她。”宁言希急急的解释。 “宁言希,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朝你开两个洞!”许思雅一脸没有耐心的拿枪口在她身上比划着。 宁言希瞬间不吭声,却是对着丁宁恨恨瞪了一眼。 丁宁不以为意的朝着她冷哼,“宁言希,你当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无耻,喜欢玩弄男人?你不就是看着贺自立喜欢我,心里不平衡了,又想开始作祟了是吧?你觉的抢走大川是没希望了,那么搞上贺自立也算是值了,至少也算是抢走了属于我的一份东西了是吧?因为贺自立心里有我。宁方希,你的心理到底得有多扭曲... ,多龌龊?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许思雅喜欢贺自立,所以你想用利贺自立心里的那份想法,诱导许思雅来对付我是吧?到头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宁言希,狗改不了吃屎,而你宁言希则是永远都是缺不得男人!许思雅,你真是蠢到极致了,别到头来,你只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你自己却是什么都得不到!你真以为她会跟你姐妹情深啊。你做梦去吧,她只是拿你当跳板而已!” 刺激吧,狠狠的刺激。这个时候,许思雅最需要就是不断的狠狠的刺激她,让她彻底的失去方向。而她,则需要以此来拖延时间,她相信大川一定赶到的。 对于许思雅,丁宁还是有些了解。她这个人嫉妒心极重,又极自私,只要是她觉的是她的东西,别人就休想在从她手里拿走。 这一点,她与宁言希倒是十分的相似,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占有欲极强。或许这就是有钱小姐的通病吧。 所以,只要抓住了她的这一个弱点,许思雅还是很好对付的。 就像这会,丁宁的话,很明显的对她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刻,许思雅正用着一脸怀疑的眼神恨恨的看着宁言希。 “丁宁,你以为你这么说,思雅就会信了吗?你以为你这一招有用吗?”宁言希很显然看出了丁宁的用意,抿唇冷冷的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特别的恨你。恨不得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为什么在贺自立?我要抢就一定抢走属于你的,贺自立是你的吗?不是!就算他喜欢你,那又如何?你不喜欢他。你心里只在江川,所以,我就算抢,那也一定是抢江川,而不是贺自立!你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转移思雅的注意力!没用的!我恨的是你,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而不是思雅!你不止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还抢走了思雅的东西。丁宁,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可恨,你抢走我爸对我的爱,抢走我哥对我的爱。你现在又抢走思雅的父亲和母爱,还有贺自立的那份情。思雅,不是你说的吗?你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你要丁宁付出代价!” 许思雅的视线又从宁言希的身上移到了丁宁身上。 “然后呢?”丁宁不慌不乱的直视着宁言希,似笑非笑的说道,“还不是照样你坐收渔翁之利?许思雅,你真觉的她会这么好心的帮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屑于贺自立。但是,我们能肯定,是不是有一天,你得唤一声宁言希为舅妈了!” “丁宁!……” “别吵了!”许思雅一声大叫,双手往自己耳朵上一捂,枪口朝着,然后“呯呯呯”声音不断响起,“啊!”许思雅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子弹也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完。 “姐,你是我姐,对不对?”许思雅突然之间一脸茫然的看向丁宁,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眼眸里没有看到任何的心机,只有无助无伤心。 丁宁点头,“是,我是你姐。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有任何的敌意,我也没想过要跟你夺mama的疼爱。妈咪永远都是你妈咪,我有自己的家人疼我就够了。许家的一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我以前姓丁,现在姓江。我是江家的人,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夺一丝一毫。你这么做,你妈咪知道会有多伤心?你只是个孩子,不可以一错再错的,只要你知错改错,我还是你姐,妈咪依然还是疼你的妈咪。所以,别再执迷了。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活的痛苦,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着学校生活,而是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痛苦。” “既然这样,那你们俩个一起去死吧!”见着许思雅掉转的样子,以及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宁言希朝着两人一声大吼,往前一扑,重重的推一把两人。 前面是山坳,虽说不是很深,但是二三十米还是有的。 但是,也不知道许思雅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在宁言希扑上来推她们之际,一个弯腰,然后宁言希因为惯性竟是就那么扑了出去。 “啊!”宁言希一声惊叫,怎么都没想到许思雅会来这么一招。而她也算是十分幸运了,扑出去竟是没有扑空,在最关键的时候,丁宁拉了她一把。 一边是水库,一边是山坳,而宁言希摔下去的这边是山坳。 宁言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在最紧要关头,丁宁竟然会出手相助,拉住她。 “为什么?”瞪大了双眸,楞楞的看着丁宁问。她的整个身子挂在滑坡上,丁宁用着她那只受了伤的右手拉着她。如果摔下去的话,她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我也很想你就这么摔下去,摔死算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宁叔叔的女儿,宁朗哥的meimei,与我身流着一样的血。我没你那么无情无义。”丁宁咬牙说道,费尽全力拉住她。 “你不恨我?”宁言希看着她,蹬着脚往上爬,“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是应该恨不得我死的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就当我把你所以为的欠你的,抢了你的现在全部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丁宁不冷不热的说道,将她拉了上来。 也幸好宁言希扑下去的那个地方不是很很陡,也不滑,上面有丁宁拉着,下面自己脚蹬着。虽然吃力,倒也是爬上来了。 “宁宁,我……对不起……”宁言希看着丁宁那染红了一片的衣袖,脸上带着悔悟与无地自容的表情看着丁宁,轻声说道。 “很好,姐妹情深是吧?好感动!丁宁,你去死吧!”身后的许思雅举枪对准丁宁,脸上浮起一抹阴森冷厉的诡笑。 “宁宁,小心!” “呯!” 子弹穿透了宁言希的背,宁言希在这一刻替丁宁挡下了许思雅的这一枪,然后整个身子缓缓的在丁宁面前倒下。 “我,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你的都还给你了?”宁言希脸上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丁宁说道。 “宁言希,你干嘛还给我,干嘛还给我!我不要你还,我要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丁宁哭道,看着宁言希的后背那汩汩而也的血,第一次为宁言希而哭了。 看着宁言希倒下,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森笑,然后将枪口再一次对准备丁宁,一脸狰狞,“丁宁,我亲爱的jiejie,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傻,那么好应付吗?你说这么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们俩流着一样的血,我和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吧?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去下面继续当姐妹浥吧。我送你们一程,然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