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小渔民

    癞疤男孩抢言道：“这还不容易，边做边学嘛。我们没来这个岛之前，有谁当过矿工，挖过矿石呢？现在我们每个人不也是个矿工吗？”

    单瘦孩子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大家先到海边的浅水里学会游泳，然后再去捕鱼。”丑孩子连声支持道：“对对对，先学游泳，每个人都学会游泳，以后再出海就什么也不怕了。”丑孩子是旱鸭子，最怕水。众人一听先学习游泳，齐声赞好。单瘦孩子又问道：“这里谁会游泳啊？会游泳的请举手。”马上有几个矿工兄弟把手举起来。单瘦孩子说道：“好啊，有这么多人会游泳，我也会一点，我们现在就可以教大家游泳了。”

    李小阳高兴地大声说道：“那就这样了，每个人都要学会游泳，受伤的兄弟，等伤好了以后，也要学习游泳。因为我们的周围是大海，不会游泳的人就等于是半个残废。会游泳的兄弟一定要耐心教，不会游泳的兄弟一定要拼命学。如果能游的像《水浒传》里的浪里白条，那个叫什么，什么，”李小阳一时想不起浪里白条的名字。

    单瘦孩子和几个兄弟提醒道：“浪里白条张顺！”李小阳不好意思地说：“对对，浪里白条张顺，如果每位兄弟都有张顺英雄的游泳功夫的话，我们天天可以吃大鱼大虾了！”丑孩子补充说：“个个学会游泳的话，就算捕鱼的时候掉到海里也不怕了。”小矿工们齐声说好。李小阳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众人摇头。

    单瘦孩子说道：“我们给这个岛起个名字吧，没有名字，平时提起来，还不知怎样称呼呢。”众人都附合说起个名字好。有个小矿工说：“就叫南面岛，表示这个岛是在大陆的南面。”马上有人反驳道：“听说这个岛是在大陆的东南面，应该叫做东南面岛。”癞疤男孩说：“这个破岛三天两头的地震，干脆叫做地震岛算了。”立马有兄弟反对，说地震岛不好听。李小阳说道：“要说好听，那就把它叫做水晶岛，好不好？”

    单瘦孩子说道：“这个岛不但有水晶，还有宝石，不如就叫做水晶宝岛，这个名字好听啊！”众人都说水晶宝岛这个名字起的好。李小阳高兴地说道：“那就这样了，我们水晶宝岛的英雄兄弟们从今天起，要在三天内要学会游泳，我们再用三天的时间要把木筏子扎好。大家要开动脑筋，互帮互助。六天以后，我们就要学着划船捕鱼，正式地出海捕鱼了！怎么样？”众人齐声说好。李小阳说：“那就这样了，游泳！分组！扎船！散会！”

    在水晶宝岛的西面，有一处沙滩，那里的海水比较浅，除了伤员不能下水外，小矿工们全部跳进海水里练习游泳。会游泳的小矿工们游出各种姿势，一展所长。只把那些不会游泳的人羡慕的赞叹不已，连竖大拇指。在小老师们的悉心指导下，有些小矿工悟性高，半个小时就学会了游泳。而有些小矿工，那就惨了，喝了一肚子的海水，到了傍晚还没有学会游泳。

    吃过晚饭后，天上圆月高照，繁星点点，海上无风无浪，那些个没有学会游泳的小矿工们又跳进了海水中，埋头苦练。

    李小阳也是学了大半天仍然不会游泳的人，看到大部分的矿工兄弟都学会了游泳，心里头不由得着急上火。听到有兄弟晚上也在练习游泳，李小阳便来到训练游泳的海水区域，悄悄下了水。

    夜晚跳入水中的感觉与白天有很大的不同，白天众人互相看着，不好意思，有压力。夜里都是些白天没有学会游泳的兄弟，大家彼此彼此，没有了竞争意识。晚上天气凉爽了许多，在海水里扑棱着很是舒服。

    李小阳没有学会游泳的原因一是手脚不能谐调一致，二是以前在海上颠簸的痛苦回忆时时刻刻折磨着他，所以每当他出水换气的时候，就会呛着。李小阳来回划了一会儿，仍然不能均匀地吐气和吸气。李小阳叹息着，站直了身体，在海水里走来走去。李小阳又蹲下身体划动着手脚，憋不住气时抬起头呼吸，又是一把海水呛到鼻子里，赶紧站起身子来喘气，咳嗽。李小阳生气地用手使劲拍水，是在生自己的气。李小阳心想自己学了这么久还不会，这么没用，淹死了算了。李小阳什么动作也不做，干脆仰面向海水躺下，屏住了呼吸。哪知李小阳的身体却渐渐浮出水面，可以自由呼吸了。

    李小阳兴奋激动起来，来回摆动手脚，身子却又掉入水中。李小阳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海水，回想着刚才的行动。李小阳模仿刚才的动作，仰面躺下，浮起，呼吸，慢慢划动四肢，居然可以游一小段距离了。李小阳信心大增，不断重复模仿前面的动作，仰面躺下、浮起、呼吸、慢慢划动四肢，越游，距离越长。一个小时以后，李小阳就不再呛水了，可以随意在水中改变方向，随意加速或者减速。李小阳终于学会了游泳。

    第二天上午，仍然有十来名还没学会游泳的小矿工继续在水里练习，其他的人则自行组队，四处砍树扎木筏子去了。

    小矿工们平素干的都是体力劳动，砍树、砍藤、割草，这些事情做起来是不废吹灰之力。倒是如何绑好木头筏子，可是花了大家一些工夫。有些木筏子在岸上绑的结结实实的，但是一放到海水里，没有一会儿工夫就散开了。

    来回绑了几次之后，大伙总结出经验，发现用岛上的一种特殊的藤条绑扎的木头更牢固，在海上来回试了几次都没有散架。于是众人专门寻找这种藤条来绑扎木筏子，造船的成功率马上提高了很多。第四天的晚饭前，八只木筏子已经做好，一字排列在简易码头边上。

    由于岛上原来守卫们留下的可用的东西很少，木筏子上绑不了固定的船桨。大伙都在想办法来克服这个困难，最后想到用铁锹来做桨。每个伐子两边坐同样多的人，每人都用铁锹划水，这样伐子前进的速度很快，方向掌控也很准确。又有个小兄弟想到用茅草编成大口径的、能够装鱼的鱼篓来抓鱼、装鱼。还有个小兄弟想到把面粉袋撕开成条，编成渔网，当两个伐子并排前的时候，两边伐子末端的人抓住面粉袋渔网，前面的人用竹棍的尖头叉鱼。大家集思广益，捕鱼的方法越想越多，依靠捕鱼养活自己的信心就更足了。

    到第五天早晨的时候仍然有两个小矿工没有学会游泳，这两个小兄弟都是轻度的智障人士，手脚的协调能力比较弱，又有轻度中耳炎，李小阳把他俩留在岸上，给那四个轻伤员帮忙。其他几个轻度智障的小矿工已经学会了游泳，被编进了捕鱼小组。四个轻伤员中有两名伤员会游泳，积极要求参加捕鱼组。李小阳苦劝他俩，待伤口完全好了以后，再让这两个人到捕鱼小组，补齐捕鱼组的人手。

    在六个受重伤的兄弟当中，丑孩子的伤势最严重。丑孩子身上除了中了守卫的两颗子弹外，身上还有多处被狼狗抓伤。矿工兄弟们在老齐头的屋里找到一个小药箱，在药箱里面找到了些红药水，碘酒，感冒药，清凉油，鸡眼膏之类的东西。看到只有这点药，大家都以为丑孩子的性命难以保全了。

    李小阳暗地里为丑孩子偷偷哭过好几回，想到丑孩子奋不顾身、一马当先地顶住那帮守卫的最大压力，才有今天的胜利，李小阳情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谁知丑孩子身体胚子好，受了这么严重的双重伤害居然没有昏迷倒下，一直支撑到矿工兄弟们胜利。李小阳在给丑孩子擦了几次红药水、碘酒之后，丑孩子的伤口只是有些炎症，却没有化脓，开始慢慢愈合。

    更有意思的是丑孩子竟然还用鸡眼膏贴在冲锋枪子弹的伤口上，想把子弹吸出来。丑孩子吸了几次，看见没有什么效果，就不再贴鸡眼膏了。丑孩子安睡了三、四天以后，就可以站起来缓缓走动了。期间，丑孩子闻到矿工兄弟们炖狼狗rou的香气，嚷嚷着也要吃，被李小阳和众位兄弟劝住，说狗rou是大发的食物，受伤的人是不能吃的。最后兄弟们把狗rou端到岛的另一头悄悄地吃了，丑孩子闻不到了，才肯听话睡下。

    丑孩子的伤口慢慢好了，但是由于没有医生动手术取子弹，两颗子弹就长久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面。丑孩子看到兄弟们一起学习游泳，也非常想学会游泳，但是由于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而不能下水，很是着急。在李小阳、单瘦孩子的反复劝说下，丑孩子才答应带领十余名的轻重伤员留在岛上，为捕鱼队当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