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救难
离开高平后,两人转道回了终南山,在山门处,李月见到了山门执事风云,自从青牛断了铁剑观的财源后,青阳也革掉了原来的山门执事风华,那青牛就把铁剑下院分成了五个别院,由他的五个弟子担任,风华掌握了人数最多的一个别院,他早就不想做那个毫无油水的山门执事了。 风云并不认识长乐,而对李月也早已经忘记,但风云却不敢怠慢,敢直呼掌门名字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碰到,他迅速把信息发到通天峰,这时几个青字辈的长老正在开财务开支会议,接到山门的传信后,青阳立刻明白是师尊来了,马上领着几个师弟跌跌撞撞的冲下山来,一齐跪在长乐面前,那风云和一群接待的道人都惊呆了,这可能是铁剑观开观以来的第一次,他们虽不明原因,但也跟在众长老后面跪下。长乐看着满脸泪水的众弟子,长叹一声,简单给他们讲述了高力士的许诺,又把十六颗碧心丹给了青阳,最后不管青阳他们怎样哀求他留下,领着李月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群悲喜交加的徒子徒孙。 二年后,有了稳定财源收入的铁剑观毅然和下院决裂,决裂后的铁剑门上院改名铁剑观,下院改名为终南派,青牛真人恢复了俗家名字陈放,任终南派第一任掌门,终南派在当年举行的第六届长安武林排行榜大会再次夺魁,人数及名望均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弟子风强(他是终南派唯一没改名的弟子)则夺武林排行榜十大高手第一名。而铁剑观依旧没有参加这次比赛,只是把山门改建在了离终南派五里远的地方。 离开终南山后,长乐和李月决定去西域游历一番,因为李月非常想感受一下霍去病、李广当年叱诧风云的沙场,长乐则打算训练李月的骑术。 这天,在离长安还有三十里的地方,李月和长乐跳下马来,让马休息吃草,二人则坐在道旁的一块大石上歇息,这时已是深秋,不时有朔风刮起官道上沙尘、往来路人不多。这时,李月远远看见几个人抬着一顶小轿飞奔而来,他对长乐说道:“你看那小轿必有古怪。” “为何?” “那小轿鲜艳洁净,分明是大户人家里女子专门乘坐的,非一般外面所雇用的那种,那轿内狭小,只能容下一人,既然是女子,外面却无丫鬟婆子之类跟随,还有那几个抬轿之人,个个满脸强横,根本不是轿夫,抬着小轿飞奔,也不顾轿内人的感受,所以轿内之人必是被他们所绑架。”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就看看你说得可对。”说完,检起一粒小石子,向前面那抬轿的大汉弹去, 几个大汉正抬轿飞奔,走在最前面那个黑脸大汉突然腿一软,跌倒在地,轿子失去平衡,顿时倾翻在地,从轿中摔出一人,手脚被绑住,口里塞着棉布,看样子象一名年老的妇人。 李月见果然是绑架,也学长乐检起五粒小石,“嗤!嗤!”五声,那抬轿的五人纷纷跌倒,被击中xue道,动弹不得。李月跳上前去,把五人连同轿子一起拎道大石后面,在被绑的老妇人也重新塞回轿子,李月在等待后面的动静。大约过了一刻钟,远远的官道烟尘四起,一前一后,两群人骑马飞奔而来,后面的人似乎在追赶前面的人,待前面那群人走近时,李月又射出一粒小石,击在跑在最前面的马腿上,那马负痛,长嘶一声前蹄扬起,把背上的骑手掀翻在地,见头领落地,其余众人纷纷勒马停下,就这么一耽误,后面的三人已经赶上,他们围住众人,领头的大汉拔出长刀,指着落马的那人骂道:“王铎!我娘被你们弄哪里去了?快说!不然我一刀砍了你。” 那王铎不慌不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冷冷的说道:“李光弼,别看你在西北风光,可在长安,你一个异族偏将算个屁,要不是王爷想要你的藏宝图,你老娘早就被我一刀砍了,识相的,快把藏宝图另一半交出来,说不定你还能见到你老娘,否则等着给你老娘收尸吧!” 这时,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年青人眼睛一红,拔刀就上前砍去,那个叫李光弼的大汉手一伸,把他拦住,“三弟别冲动!”然后他沉声对王铎说道:“藏宝图我已经交给你了,下半部分确实不在我手中,否则我们早就把它掘出来了,王将军与我都曾同在安帅麾下为将,看在安帅的面上,可否给我指条明路,若能放回我娘,就是要我李光弼这颗项上人头,我也给你。” 那王铎见提到朔方节度使安思顺,他慢慢说道:“李光弼!我们虽曾同在安帅麾下为将,但你傲慢自大,军中除了安帅赏识你,谁还会和你有交情,连郭子仪都和你有节。好吧!正如你说,看在安帅的面上我去给王爷求个情,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此时,若你还拿不出藏宝图,你就给你老娘准备棺材吧!走!”说完领着众人绝尘而去。 这时三人中的另一个年青人,对李光弼说道:“大哥,为何不捉住这王铎,让他们用娘来交换?”李光弼叹一口气说道:“这王铎在李琬的眼中和那宝藏比起来算什么?抓住他,娘只会死得更快,我们先回去吧!再想想法子。”说完三人掉转马头,准备回去。 “三位慢走,请过来说话。”这时,李光弼看见不远处有一青年道人在叫他,他楞了一下,还是下马向李月走去。 “道长叫我何事?” 李月笑着指指身后小轿,“你们可是找她” 李光弼看着小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兄弟三人冲上前去,果然在轿中找到了他们被绑架多日的母亲,他们七手八脚把绑在母亲身上的绳子割断,取出母亲口中的棉布,母子四人抱头痛哭。过了好一会儿,李光弼走到李月面前,双膝跪倒,一连磕了三个头,“恩公的大恩大德,叫李光弼怎么报答!”
李月忙把他扶起,笑着说道:“正好碰到,只是举手之劳,李将军不用多礼!” “对恩公也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兄弟却是再生之德,恩公但凡有话,李光弼万死不辞!” “不必了,李将军是如何得罪那帮人?” “事情是这样,我本是胡人,在朔方节度使安思顺麾下为将,祖上留下一张藏宝图的一半,都怪我酒后说出,被同僚王铎知道,过了一年后,那王铎调入长安,为向上爬,就把藏宝图之事告诉了甄王李琬,那李琬便派人把我娘抓走,两个弟弟连夜到军中找我,我答应一手交图一手放人,就在长安北城门处,不料那那李琬得图后不依,我再三解释祖上只留半张藏宝图,他只是不信,命人把我母亲带走,我兄弟三人随后追赶,后来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李月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是什么样子的藏宝图?” “是半张羊皮,年代久远,已经发黄了” “你那半张藏宝图可有副本?” “有!给李琬之前,我又临摹过两份” 李光弼从怀里取出一幅书帛,递给李月。 “李将军把它送给我如何?” “恩公尽管拿去,只是这半张图为无用之物,恩公要它做甚?” “或许我将来能碰到另外半张,不知李将军将来有何打算?” “我想带着娘还有弟弟即刻返回西北。” 李月点点头说道:“那李琬见丢了你母亲,必不肯罢休,你们马上就走吧!到西北后把你娘藏起来,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那我们就走了,恩公大恩大德,容光弼日后来报!” 李光弼走后,李月和长乐解了那五人的xue道,不等他们醒来,便扬长而去。 那李琬见丢了人质,又不见了李氏兄弟,暴跳如雷,狠狠惩罚了众人后,也只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