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击杀水怪(一)
协议达成,祭司很快解除了对城民的控制。其实祭司解除控制的方法很简单,他让大家都聚集在了广场上,然后他站上祭台上的圆台,一番吟唱以后,大家就都清醒了过来。这么看起来,祭司确实有两下子,只可惜不用在正途上。 清醒过来的城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埃里克站在高台上,高声道,“大家听我说……” “埃里克!” “埃里克回来了!” “他回来了!” 城民们听到了埃里克的话,看到站在高台上埃里克,一阵激动。还好,他们只是对被迷惑期间的事情没有记忆,之前的事还是有记忆的。看样子,他们现在的记忆连接着之前水怪攻城的时候。 “大家安静下!”城民们看到埃里克的激动,还是让埃里克很感动的,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大家听我说,我在水下发现了水怪的真身。我准备和曼蒂斯帝国一起,消灭水怪。” 曼蒂斯帝国,大家都不陌生,不久前,因为曼蒂斯帝国的小公主,他们的大公主刚刚带人攻击过浮拉图。所以,浮拉图人民很不喜欢曼蒂斯帝国。 “大家听我说。”埃里克当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我亲眼看到水怪的真身,是一只巨大的水母。它的直径,有几千米,光靠咱们的力量很难打败它的。” “水怪祸害了咱们这么多年,它的危害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有机会能除掉它,我希望大家放下成见,和曼蒂斯一起打败水怪。而且,水怪呆在深海中,曼蒂斯人生活在海底,他们比咱们更具备在海底作战的能力。” 终究城民们对水怪的仇恨压过了对曼蒂斯的成见,大家慷慨激昂地表示一定要一举击杀水怪,让子孙后代不再被水怪祸害。 埃里克长舒一口气,叫走了全部的卫兵队长,一起商议、布置对付水怪的法子。而李一横早在离开了城主公寓的时候,就和小叽去了曼蒂斯。 水下,卫兵统领带着人躲在一处大礁石后面,不时出去看看水怪有没有对丽莎不利。 水怪被李一横斩断的须手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在水里漂啊漂的。周围的水一浮一浮的,一只巨大的水母在水里这么一会浮一会沉的,画面不是很美观。 丽莎依旧在水草编织的笼子里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随着水流一动一动的笼子,很像一个摇篮,丽莎睡在里面倒也舒服。 这回跟着小叽去曼蒂斯,李一横留意了一下路线,发现曼蒂斯确实是在浮拉图下面的海水中。不过,中间好像有一段不规则的乱流,水下光线本就暗,再加上乱流引起的一些异常,很难发现乱流后面的曼蒂斯。这么看起来,这乱流更像是曼蒂斯故意弄出来的一层保护。 曼蒂斯的防护还没有撤,李一横只能从下面的珊瑚群里游进去,好在有小叽在,跟着它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他们下去的那个断口。 曼蒂斯的战士大都认识李一横,但是丽莎被抓的事却被瞒住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从丽妮这里进去最好。 丽妮看着从地下爬出来的两人,着急道,“丽莎呢?丽莎在哪儿……” “丽妮,丽莎还没有救回来。我现在得要见你母后。她在哪儿?”李一横没有理会丽妮的问题,打断她的话询问道。 丽妮怔怔地看着李一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丽莎……” “丽莎很安全。但是现在营救她比较困难,我现在去找你的母后,得获得她的支持。”李一横打断丽妮的话道,“你母后在哪儿?” 丽妮在李一横脸上看来看去,确定他没有哄自己,心下稍安,道,“你跟我来。” 伸到外城边缘的须手还没有被除尽,女王正带着人清理须手。远远地看到李一横、丽妮一起走过来,却没有看到丽莎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强颜吩咐身边的卫兵,“去带他们过来。” 卫兵顺着女王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李一横、丽妮等人,应一声“是”去迎接几人。 “女王陛下。”李一横一上来没有例行给女王行礼,开门见山道,“我们发现了水怪的真身,丽莎就是被它抓走的。水怪的体型巨大,在水里很难对付它,我想把它引到陆上去对付。浮拉图那里已经在做相应的安排了。现在,我来找您,希望曼蒂斯能和浮拉图联手。” 女王强撑着的神经在李一横开口的瞬间崩塌了,丽莎是被水怪抓走的……还能救回来么? 李一横一看女王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岔了,忙继续道,“丽莎现在很安全,水怪没有伤害她。” “怎么可能?”女王苦笑着道,“水怪喜欢吃新鲜的活物,就算现在没有对丽莎怎么样,等到了它进食的时候就会对丽莎怎么样了。” 水怪喜欢吃新鲜的活物?难怪埃里克被抓的时候只是被迷晕了过去,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敢情是怕埃里克死了rou不好吃。那这么说的话,丽莎也是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们去救她。 其实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丽莎到现在还好好地躺在水草笼子里,水怪一步不离地守着,时不时用须手去拨弄一下笼子,从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看的躲在一旁的一种卫兵一阵纳闷:这水怪抓了丽莎公主来到底是干嘛的?就为了这么看着的? 女王的话里带着一丝的了然,似乎很熟悉水怪,李一横想问个究竟但是现在不是时候,“陛下,我们早一刻行动,丽莎就早一刻安全。您派去帮忙的卫兵我都留在了那里,如果水怪真的要对丽莎不利,他们也会拼死拦着的。何况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报说丽莎被水怪伤害了,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你说的是真的?”女王看向李一横身后,这才发现没有一个卫兵跟着,声音满是激动,“那这么说,还是有希望的。好,我答应和浮拉图联手。现在要怎么办?” 李一横想了想道,“陛下,我们想设计把水怪引到浮拉图的岛心湖去,然后把它困在那里,一举消灭它。但是如何将它引过去需要您的帮助。” “好,我明白了。”女王知道水怪喜欢吃新鲜的活物,就一定知道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它。 不多时,女王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10排近千个一脸视死如归的人鱼战士,李一横迟疑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用他们引诱水怪?” “也是也不是。”女王应道,“水怪和我曼蒂斯在这片海域斗了数百年,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数代曼蒂斯人深受其害。如果他们真的牺牲了,他们的牺牲能换来曼蒂斯从此的安宁,那就是值得的,后人也都会铭记他们的牺牲和精神。” 听着女王的话,城主夫人交待埃里克的话在李一横的耳边响起,“除掉水怪,为的是浮拉图的安危,而不是个人的功劳荣誉”。同样的,人鱼战士选择了牺牲,在他们眼里,自己的牺牲能换来曼蒂斯从此的安宁,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母后。”丽娅从远处走来,双眼满是坚定地看着女王,“母后,我去吧。” 女王拍拍丽娅的肩膀,捋一捋她耳边的碎发,笑道,“丽娅,你是母后的骄傲。这次,母后自己去,曼蒂斯交给你。” “母后,我还不是……”丽娅还想再说什么。女王微笑着打断她,说道,“丽娅,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一颗为了曼蒂斯不顾一切的心。水怪的实力强悍,母后必须自己去。你带着meimei们守好曼蒂斯,等母后带着丽莎回来。” “母后……”丽娅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却还是在女王的注视中微微点了头,“母后,我会守好曼蒂斯,等您带着丽莎回来的。” 女王亲自带队,李一横随行,朝着丽莎被关的地方行进而去。 一路上,李一横时不时看看女王,他越想越觉得女王应该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而且,女王明显有意隐瞒,不想提起。想想女王对自己的态度,李一横还是忍了下来。
远远地,女王等人就看到了那只巨大的水母,直径一千多米的水母漂在海水中,就像一团巨大的水团一样。女王将信将疑地问李一横,“你怎么知道它就是水怪?” “当初浮拉图遇袭的时候,它在浮拉图附近。后来曼蒂斯遇袭的时候它也在场。还有一点就是它知道我面对朝着自己直刺而来的兵器时的防御路数,而这个只有和我交过手的才会知道,我最近只和那只卡纳交过手,所以,我觉得它就是那只和我交过手的卡纳。”李一横把之前分析给埃里克等人听的话复述给女王。 女王看看水怪,恍悟道,“卡纳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所以它可能就是水怪。” “是。”李一横看着水怪道,“不过,就算它不是,丽莎现在在它手里,我们也只能杀了它才能救出丽莎。如果以后没有水怪再来sao扰袭击,不就说明这次杀掉的就是水怪么?” 女王看着水怪点点头,“我明白了。”说着,女王停了下来,看着身后两排一百多个人鱼战士,开口道,“勇士们,那只巨型水母就是水怪。有它在,我们的日子就不会过安稳,所以我们必须要除掉它!” “为了曼蒂斯,死而无憾!”一个人鱼战士突然喊出了这句话,紧接着其他的人鱼战士异口同声地喊道,“为了曼蒂斯,死而无憾!” “好,现在出发。”女王在人鱼战士齐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转了身背对着大家,“曼蒂斯会铭记你们的。” 说罢,女王一马当先,朝着水怪冲去,人鱼战士紧随其后。李一横一看,紧追而上,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也就多一分胜算。 一千多人的队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水怪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挥动着无数的须手朝着队伍攻击而来。 原本看这一千人出发前的样子,李一横还以为这些人是敢死队,可是照现在他们出手的情况看,这一千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也难怪,女王敢带着这一千多人就往上冲,自然不是去送死的。 李一横的鼻间似有若无地飘过一些香气,细闻却又闻不到,向一边的女王询问道,“你们有闻到什么香味么?” “这是我们曼蒂斯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对海中大多数的鱼类来说,这是美味的诱惑,也或许是令它们产生幻觉、脾气暴躁的迷幻剂。”女王看李一横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李一横看看周围游动着的人鱼战士,不解道,“那这样,不会引来其他的食rou鱼么?” “不会。”女王的声音无波无澜,“除非是它的召唤,否则其他的大鱼不敢靠近这里。” 受它召唤?李一横想起围攻曼蒂斯的那些大型食rou鱼,这水怪还真能耐,居然能号令那么多的大型食rou鱼。想想也是,一个在海中横行了数百年的水怪,又有这么大的体型,怎么可能震慑不住其他的鱼类呢。 说话间,李一横等人已经和水怪交上了手。战士们的武器是双刀,女王的武器是长剑,见惯了丽娅等人使长枪,看到女王他们使刀剑,李一横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但是显然,对付水怪的须手,刀剑比长枪有用多了。 女王的剑法很好,一阵剑花挽出,就削掉了一片水怪的须手。战士们所使得刀法很是诡异,根本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手的,但却看得清他们是如何收手的,收手时同样能带起一片漂浮着的须手。 李一横的伞刃就更不必说了,自从跟水怪交手,除开被水怪识破防御的那一下,再没有落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