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布局 四

    “你的布置是什么？”我看了一眼总算正常了的麦野，心中一阵感慨，我怎么就认识不了几个一天之中百分之五十的时间是正常的人呢？

    “好吧，事实上我在扔下信号发射器的地方留了几封信，向那个家伙说明了情况。我相信他看完之后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你说什么？”麦野差点从副驾驶座位跳起来，结果由于安全带还是没有那么夸张的事情发生。“你给那种家伙留信件有什么用？指望他和你互相理解？”

    互相理解……这个词还真是，太巧妙的把我黑了，而且还不留什么痕迹。

    “没有，那个家伙虽然的确很欠揍，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是你们七个lv5之中用脑子最多的，虽然是有些自负了，但是我相信我留下的信件足够让他明白具体情况，这家伙虽然很欠，但是比你们识大体。”说起来在小说里边，NO2这个倒霉孩子真心是想为学园都市做事的，所以我相信他应该可以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然后呢？你去给他道个歉？这事一了百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麦野斜眼看着我。

    “麦野你绝对想多了，杜玮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

    “就是，杜玮这个人下手超不讲道理的。”

    “在道歉的时候再阴他一次吗？”

    天啊，我在这三个熊孩子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她们得以用这样巨大的恶意来推测我？虽然我原来不是没有想过借着信件再阴他一次，但是太掉价了，我还是放弃了。

    “只是给他讲好，在我们摆平这次的事件之前，他不要打扰咱们的行动。之后呢，要找场子约架的话，时间地点再商量。”我把脑袋想着后边看了看，三个熊孩子在那里偷笑。

    “你真相信那个家伙？最后还是要动手嘛。你有计划？”听到这里麦野继续咪上了眼睛，看样子她对于这个结果勉强可以接受。

    “有，”说实在的，想收拾老二这种人间杀器，真心不容易，但是我总不能告诉麦野我其实现在只有一个大体思路吧……那样我这辆车就要被砸了，说不定麦野这个笨蛋还要断一根手指……“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们，等摆平这次的事件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要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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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设计的幻想御手的思路是一个云计算的思路，借用其他人的计算力来维持整个系统之中少部分使用者的需求——因为不可能每个人同时使用能力，事实上根据调查数据，你们平均每天能力的使用次数也只有四点二次，所以说理论上这事可行的。”木山春生这个时候掏出了一块黑板，正在给几个风纪委员的领导讲课，正是有关这次幻想御手的情况。

    “那么那一段破坏性代码的思路又是什么呢？”固法美伟此时很认真的听着木山春生的讲座，正如她上课的时候一样。

    “根据我解析的结果，事实上这段破坏性代码分为两段，都是对大脑有伤害性的东西。这两部分代码的功能分别是对人的大脑皮层进行类似超频一样的刺激，另外一段是将其他脑组织也拉入能力计算。”

    “超频……超频就是那个……”白井黑子想说出超频的概念，但是一下子居然想不起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幸亏初春饰利接上了白井黑子的话。

    “电脑的超频就是通过计算机cao作者的超频方式将CPU、显卡、内存等硬件的工作频率提高，让它们在高于其额定的频率状态下稳定工作，以提高电脑的工作速度。”术业有专攻，从这种基础知识的掌握的程度就可以表现出白井黑子与初春饰利的区别。

    “没错，对于计算机或者是发动机这样的东西，超频可以达到更好的工作效果，虽然会增加一些负担，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可取的。但是对于人的大脑来说，这就不一样了。我们总说人类的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十，从数据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人类的大脑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使用，那样人会很快的脑死亡。而无视人体具体情况强行提高大脑利用率，会对大脑皮层造成不可逆的损害。”木山春生一边讲解着，一边在黑板上花了一些图来表示她的思路。

    “这样啊，不过用一段代码来做到让人的大脑来那样，背后的这个人还真是个天才啊。”固法美伟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显然她对于这样的行为是不能容忍的。

    “实际上并不是这段代码的效果……而是幻想御手的效果，利用其他的大脑，让一个的大脑在使用能力的情况下过度使用，会造成不可逆的严重损伤。至于你们见到那些人出现的精神问题，那是很正常的，人脑应该是人类身体上最复杂的器官了。每一个神经元都可以形成上千个突触，人类脑中会有几万亿的这样的联系，在这样的一个系统之中，随便什么部分的破坏都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木山春生说道这里的时候，脸色也是很难看，自己的发明被用来残害其他人，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您说的第二个又是什么呢？”有其他风纪委员举手问道。

    “第二个只是我的一种推测，因为我并不确定能否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但是在我印象之中，学园都市似乎是有做过这种实验的，而这段代码的确是有类似的特征效果。但是具体验证实在是太难了，让脑干和小脑承担大脑的工作，我想起了也是有些匪夷所思。”木山春生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东西她现在也确认不了。

    “您尽可能回忆一下吧。”

    “我想想，我跟着我导师实习的时候，见过一份有关学园都市这方面实验的报告，但是我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具体看……我想想，学园都市方面对这个实验的结论是，可以提高能力强度，并且在初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如果持续实验大于三周以上的话，死亡率为……百分之百……”木山春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即使这样风纪委员们也听清楚了她的话，说到最后，她用手捂住了脸。

    会议室里边一片寂静。

    “……那个什么，”固法美伟打破了会议室里边的安静，向一旁的初春饰利提问到。“你们的统计数据，估计有多少人受到了影响”

    “埃德蒙前辈那边传来的数据是3万到3万五千人左右，但是埃德蒙前辈的个人意见是，这个数据恐怕要乘一点五比较合适。”

    固法美伟很清楚埃德蒙这个人绝对不会说一大堆没有用的废话，他发到这边的数据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保守估计，真实究竟会有多少人受到影响，她不敢想。

    “联系理事会，让他们……”固法美伟感到了一阵无力，这是她作为风纪委员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地感觉，但是接下来，木山春生的话让她更加无奈。

    “没有用的，他们只会想办法尽可能的封锁消息，然后再把我抓走……他们不会有什么有效的解决手段的。”木山春生把手从脸上挪开，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固法美伟本来想反驳，但是这几年和理事会人员打交道的经历告诉她，木山春生并没有骗她们。

    “如果有相关的原始代码，我或许可以想办法，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原始代码是什么人写出来的……”木山春生选择性的没有说出杜玮提到的有关六识命的事情，她不相信六识命这样的前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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