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讨厌说笑
月球，这个寂寞多年的星球，今天，迎来了一架明显超过这个时代的银色穿梭机。穿梭机打开后，两个穿着宇航服的人迈着轻飘飘的步伐踏了出来。 “月亮就是这个样子的吗？虽然早见过图片，不过见到实物的感觉还真是糟糕啊！” 穿着宇航服的CC，看着满是环形山，毫无生机可言的月球不由大发感慨起来。 “怎么了，憧憬破灭了？” 林风知道CC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了，在CC年幼时那个落后的时代，肯定有很多关于月亮的美丽传说。年幼的CC或多或少都听过那些传说，或多或少对每晚挂在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有过憧憬吧。 “怎么可能，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有办法把人带到月亮上来。” 这个世界的科技可谓异常畸形，能量武器已经成熟到投入实战的地步了，而原子弹还没被制造出来，探索太空更是处于萌芽状态。人类唯一的兴趣，就是每天不厌其烦的在地球上打得不亦乐乎。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只有那几个超级大国，才有资源花费天文数字的资金来登陆月球吧。 “有没有兴趣把月球建造成你憧憬中的样子。” 林风不置可否的一笑，感受着轻微的重力，一跃十几米高，接着恍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落下。 “你以为自己是神吗？那种事情怎么能做得到？就凭你引以为傲的科技？” CC学着林风一跃数米高，然后轻飘飘的落下。 “科学做不到的话，魔法怎么样？” 林风意味深长的一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CC。 “别把我当小孩耍，魔法什么的怎么存在？” 仿佛对这样的说法相当不屑，CC极为冷淡的看了林风一眼，移开了视线。 “真是的，明明自己就是不死之身，还有赐予geass这种超常力量的能力，却不相信魔法。算了，见到这个东西，也许你就会相信了。” 林风说着，抬起头来，露出真心的微笑。 “那……那是什么？” CC有些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一只卡车大小，浑身流转炽白的钻石光泽，生有两头，一对巨大的龙翼，仿佛传说中巨龙的生物正缓缓向两人飞来。 巨龙温顺的降落到两人身前，其中一个流转着钻石光泽的头颅低下来，撒娇般用有些稚嫩的声音说道：“伟大的主人。” 另一个鳞片散发着炽白光芒的头颅高傲的扬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CC，用粗狂的声音，不屑的说道：“渺小的人类！” “……” CC呆呆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生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被鄙视了，而是眼前的生物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声音是由空气震动传播的，没有氧气，任何动物都无法生存，这是常识。而眼前巨龙一样的生物，为什么在没有氧气的真空中还可以行动如常。为什么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还能说话？那不像是意识的直接对话，而是CC无法理解的某种东西。 林风也有些发呆，他没想到这个炽白的头颅平时对自己是毕恭毕敬的，见了CC怎么开口就说出一句让人喷饭的话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歉意对着CC一笑，林风严厉的斥责炽白的头颅道：“光光怎么说话呢？真没礼貌！” “我又没有说错，这个女人身上虽然有些奇怪的东西。不过在我的传承记忆里，那些个魔法师，骑士什么的，虽然拥有那么一丁点力量，不过不到圣阶，终究还是蝼蚁一只！” 被林风训斥了，炽白的头颅顿时一阵委屈。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不过是个拥有一丁点力量的爬虫了？” 林风闻言，有些刁难的对着炽白的头颅针锋相对起来。 “不，那怎么可能，渺小的人类怎么能跟伟大的您相提并论！” 不知是不是天性憨厚，被林风这么一说，炽白的头颅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其实林风也隐约有些感觉，这个正宗的神圣巨龙头颅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尊敬，并不是因为残存的那份契约，而是因为自己体内封印的那份路西法的力量。 说实话，大部分人都叫YY小说毒害了，认为巨龙是神圣的，或者说隶属神一方的。其实，东方神话中，龙是神兽，是神。而西方的神话中的龙，也就是巨龙，是恶魔，而且是相当高位的恶魔。在西方的神话中，位列极位的恶魔只有两种，或者说一个存在和一个种族。极位的存在是魔界君主路西法，而极位的种族就是巨龙一族。甚至连死神，还有与路西法一起堕落的七位最强大的堕落天使也只能算是上位恶魔，要低巨龙一个位阶。 不过林风召唤的这头神圣巨龙，既然是神圣的，按说不应该出现在恶魔里面。不过这又有谁说得清楚呢？对恶魔来说，路西法是神圣的，上帝是邪恶的。对天使来说，上帝是神圣的，路西法是邪恶的。人类之所以认为神是神圣的，恶魔是邪恶的，那是因为人类隶属于神的阵营而已。 闲话休提，且说CC见因为自己的缘故，林风好像还要训斥巨龙，不由出言道：“没关系，说实话，被非人的存在认知为人类，我真的很高兴。” “……” 林风闻言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叹息一声。 有谁知道，CC因为不死之身的缘故，被人类当做魔女，当做异端，把多少不该由她承受的罪孽强加在她身上，用过人类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企图抹杀她的存在，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慌。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常人听听就毛骨悚然的惨剧后，CC不知何时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只能给自己起个CC的代号。甚至为了给想死也死不了的自己找个忍耐下去的理由，把“死”当做自己的愿望。 “CC，契约的条件就是杀死你吗？” 林风忽然很突兀的，却很郑重的问了。 “你知道了。” CC沉默半晌，语气淡然的说道。 “知道了，理由不能说，我只能说，我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就算不知道，我也大概猜的出来，因为大多数拥有不死之身的人，愿望就是死，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愿望了吧！” 林风点点头，实话实说。 “那么，你是准备怎么办？想尽办法让我对人世产生留恋，放弃死的年头？” CC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冷漠，声音也变得相当冰冷。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不过就在刚才，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太个人主义了？” 林风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继续说道：“就像签订契约时所说的，我只会实现你真正的愿望。如果，你的愿望真的是死，我会成全你的。” “明明什么也做不到，却做出一副很伟大的样子，想学别人玩怜悯吗？” CC冷冷的看着林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code这种东西，我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不死之身。在我知道的方法里，就有好多可以杀掉你。” 林风仿佛没有看到CC疏远自己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 “……” CC闻言，愣了一下，金色的双瞳里，露出挣扎的神色。 “直死魔眼，拥有直死魔眼的人，看到的世界涂鸦般满是无数点和线，这些点其实是死之点，线是死之线，是事物死的具现化。只要用一把裁纸刀划开物体上的死之线，物体就会死亡。只要用一个钉子钉进一个物体的死之点，这个物体也会死亡。不管是人类，死物，或者一些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甚至就连世界也有死亡的日子，所有世界也有死之点和死之线，如果直死魔眼的拥有者想要杀死世界的话，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幻想杀手，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人手，也长在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的普通人身上。不过，不管是超能力还是魔法，任何异常的力量，甚至是神迹，只要被幻象杀手触摸一下，就会被抹杀。这种连神也可以杀死的能力，当然也能杀死拥有异常code力量的你。” “大预言术，这种东西我不太清楚，貌似以生命为带价，将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变成现实。” 林风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后，沉默下来。 “哼，又用你那连小孩子也骗不了的骗术来愚弄我了！” CC沉默良久，鄙夷的看着林风。 “我不是说笑，虽然取得别的力量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但是你的愿望真的是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取得直死魔眼，虽然只是初级的，不过也有杀死你的可能性了。” 林风没有说谎，以他现在的生存点和支线剧情，确实随时可以去强化初级的直死魔眼。 “……” 看着林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看到一边明显异于常识的双头龙，CC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茫然神情。 “当然了，你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跟我离开这个世界，不过你将要面对的是数不尽的战斗。今天也许你要在某个星球上和外星人战斗，明天又在和传说的企图毁灭世界的魔王做生死之战，也许一个小时后，你又因为某个理由不得不毁灭数千万人类的军队。同时，在那个世界，你也会得知这个世界的真实，自己诞生的原因，不过那并不是什么会让你高兴的事情，无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林风只不过打了个擦边球，隐晦的向CC透露出主神空间的一些信息，主神就已经向林风提出了警告，说再这样下去的话，要扣掉林风的生存点。 CC闻言，仿佛想到自己不堪忍受的过去，露出痛苦并激动的神情说道：“我……我……我诞生的理由是什么？” “你是为了我诞生的，这个世界也是为了我诞生的，这个世界的历史都是虚假的，人们的记忆是虚假的，经历是虚假的，当我出生的那一刻，这个世界才诞生。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确实是这样，这个世界因为林风这个轮回者而诞生，不光这个世界，主神空间的所有世界都是因为轮回者而诞生的。 “严重警告，如果轮回者林风继续向剧情人物透露主神空间的信息，将有可能被抹杀！” 这次看来玩过火，主神貌似要爆发了！ “我讨厌说笑！” CC冷漠的看了林风一眼，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 林风无言，讨厌说笑吗？虽然从昨天下午相遇以来，你确实没有笑过。不过，貌似腹黑也算是一种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