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靖康之变
山本六十五和小犬兽郎从北海道撤退至库页岛，然后把基地安排在辽东，他们两人就去寻找金兀术。金兀术看见他们就大大生气，让他们把基地迁到西伯利亚去采矿，还签订一个协议——采矿所得收入的一半交予金兀术，他们玩家则上前线，金兀术则给他们提供保护。金兀术拒绝了他们派兵相助的请求，只因为嫌弃日本兵太过猥琐，恐怕会激起中国人的大规模反抗。而且中国玩家对日本恨之入骨，那些日本兵出场反而会成为金兀术的累赘。因此，金兀术在前线就有三名玩家了，不再会因为人少而吃亏。 刘云东征这三个月里，中原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件。首先是金兀术进逼河间府，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见敌军势大，而且名将陆登和韩世忠都相继失败，为了保全河间府百姓，便向金兀术投降了。金兀术没有受到抵挡，直接来到黄河北岸。 至此，金兀术与汴梁只有一条黄河的阻隔，宋廷上下大为惊恐，最后宋钦宗接受张邦昌的建议，让李纲为元帅，宗泽为先锋，率军五万，前往黄河退敌。李纲知道自己是个文官，不善打仗，而且手上的兵将也不多，于是询问宗泽退敌之计。宗泽道：“可前往山东去请岳飞和他的兄弟，定能助一臂之力。”宗泽星夜遣人去请刘云，不料此时刘云正在日本征战，留守的白万松则推故说刘云病重，不能前来，但他们可以派出水师助阵。 来人欣喜地回报宗泽，宗泽惋惜道：“岳飞的兄弟虽然有水师，可惜岳飞病重不能来，只能挡得金兀术一时，而没办法战胜他。” 于是，白万松便率领一万水师去偷袭金兀术的营地。那金兀术正为渡黄河而发愁，命人打造战船，准备渡河。不过，游牧民族根本不擅长水战，金兀术这边唯一可能的海上优势——两名日本玩家，正在被刘云狂虐，因此抵挡不住白万松的水师，正在建造的战船纷纷被烧毁，还折了许多军士。 白万松见自己兵少，只有水上优势，便在黄河游弋，不敢登岸。忽然，远在日本的刘云让他迅速撤兵，因为他发觉黄河即将结冰，如果水师不撤退，那么就会被冻住成为活靶子，白万松听罢立即撤兵。 宗泽等人正责怪岳飞的兄弟仓促退兵，不料数天之后，天气忽然转冷，一夜之间黄河竟然结冰了！金兀术大喜，率领五十多万金兵立即越过黄河，宗泽兵少抵挡不住，只得带着败兵回朝，那宋钦宗听了张邦昌之言，责怪李纲、宗泽作战不力，将他们革职了。 李纲、宗泽被罢官，朝廷再无可征战之将领，而此时金兵兵临城下，宋钦宗只好让人四处散发檄文，号召天下各路官兵进京勤王。不过，人家已经兵临城下，这时再唤人前来勤王，岂不是太晚了点？于是，张邦昌提议去给金兀术送礼，让他率军撤离中原。 宋钦宗同意了，让张邦昌带着黄金一车、白银一车、锦缎若干、美女五十名、歌童五十名，另有猪牛羊若干，送去金兵营帐。金兀术见宋朝遣人来送礼，冷笑一声：“就这么点礼物也想打发我，当我是叫花子啊？”说罢，这礼物是收下了，但并不满意，让张邦昌回去继续送礼。 宋钦宗见这点礼物没法打发人走，便把礼物数量加倍，再让张邦昌送去，不料这次金兀术连见都不见，直接扣下礼物，把张邦昌打发走了。张邦昌回朝见宋钦宗，宋钦宗一脸愁容，“张爱卿，你说那金兀术要怎样才能满意？” 张邦昌眼珠子一转，便道：“圣上，想那金兀术也是见过世面之辈，前两次的礼物，确实有些寒酸了。如若再从民间去买，恐那兀术仍不中意，不如直接从宫中搜括，多送些金银珠宝、宫中美女，想那兀术该满意了吧。” 宋钦宗一咬牙，便狠心答应了，宫中的宝物是宋朝历代皇帝所搜罗，加上宋徽宗、宋钦宗父子从民间的搜括，实在是价值连城，宋钦宗让人取下值钱之物当礼物送去，那心痛得像刀割一般。而他还要把宫中美女送出去，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戴绿帽子，宋钦宗为了他的皇位，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张邦昌再次将这些礼物送过去，那金兀术总算有点满意了，因为这次送来的礼物价值数十万两黄金。张邦昌在这个时候投降金兀术了，并且向金兀术进献“绝户计”，让宋钦宗交出儿子作为人质，以断了宋朝的根基。 宋钦宗无奈，只好让新科状元秦桧陪同赵王前往金营，不料那赵王见到番将个个穷凶极恶，竟然被吓死了，金兀术大怒，囚禁秦桧，派兵围困汴梁，并且继续索要人质。 此时，刘云已经率军返回山东，他已经知道中原发生的突变，因为这些都是剧情安排，所以没办法阻止，但无论怎样都要尝试一把，看能不能稍微挽回点局势。于是刘云便率领五万军队往汴梁进发。这五万人中，有一万重骑兵和一万陌刀手，其余都是经过几个月训练的宋兵。他们虽然已经用最精良的冷兵器武装起来，但战斗力还不行，需要经过实战历练才能真正形成战斗力。 此时已是靖康二年（1127）初，刘云忽然感叹一声：“原来这靖康之变还是没法阻止啊！” 梅青道：“这就是剧情的安排吧。按照历史，宋钦宗的儿子中，赵王送去金营被吓死，然后康王赵构去当了人质。后来赵构得以出逃，回到南京登基，这就是宋高宗了。” 刘云道：“这宋高宗正是历史上岳飞北伐的最大障碍，如果奉他为帝，以后肯定要受到他的束缚，该怎么办才能避免历史上岳飞的悲剧呢？” 白万松忽然插嘴道：“要不老大你将来自立为帝得了，反正你在五胡乱华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做皇帝能够更加自由发挥，可以集全国之力来发展，我看这个主意好哦。” 刘云摇头道：“不妥，不妥。自立为帝会失去宋朝百姓的支持，单靠这点系统士兵是没法对抗敌人的，而且，称帝还有相当多的麻烦，不妥。”刘云这时想到的是，称帝必然要有后宫，这就是相当大的麻烦。刘云偷偷瞟了一眼梅青，梅青似乎发现他心中所想，回瞪了他一眼，弄得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刘云得到一条系统消息：“恭喜玩家，你已开启隐藏剧情：救援宋朝皇族。宋钦宗赵桓有一幼子名叫赵君宝，年仅一岁，本应在战乱中死亡，现在玩家拥有救人令，可以讲赵君宝和乳母救出，玩家可以将赵君宝抚养成人，立为皇帝，以控制宋朝江山。” 刘云大喜，将这条消息告诉众人，不过梅青提出质疑，“如果我们救出这个宋室幼子，那么将来我们如何证明他也是宋室皇裔？现在又没有DNA检测，难道滴血认亲吗？这也太假了吧。” 刘云以心神找到一岁幼儿赵君宝，忽然笑道：“放心吧，这小孩儿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锁，记载了生辰八字等信息，加上他有个乳母，可以作为证据。其实到时候这些并不重要，政治斗争历来是不择手段，到时候想自圆其说也是简单得紧。不过我觉得，这系统既然设计了隐藏剧情，那么它会帮我们解释的。” 于是，刘云这便使用了“救人令”，此时一道红光闪过，赵君宝及其乳母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救人令只能救一人，现在为何能够救出两人呢？系统说是“幼儿免费，儿童半价”，众人皆囧。 这系统开启了隐藏剧情，果然帮刘云自圆其说了。赵君宝和乳母并不知情，只知道金兵入城掳掠了徽钦二帝和宋室所有皇裔和家眷，但在战乱中赵君宝及其乳母幸运地逃脱，被岳飞收留。这就是系统给世人的解释。 金兀术刚刚把汴梁洗劫一空，刘云便率军赶到了。此时，金兵正在周围四处劫掠，所到之处家家户户都被洗劫，一片狼藉，人民纷纷逃难。刘云看得一片火起，怒道：“你们看，这就是那些家伙的所为！这些可恶的游牧民族，原本我以为金兀术还算是一条好汉，会约束兵众，哼！”刘云看向梅青，道：“你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痛恨游牧民族了吧？你看，他们是不是全都该杀！” 梅青神色黯然道：“是呀，打起仗来，苦的都是我们的百姓。你觉得游牧民族都该杀，这话虽然偏激一点，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刘云仔细观察了方圆数百里内的情况，道：“虽然这里的百姓遭了殃，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有利。金兀术的士兵四处抢掠，露出他们的强盗本性，这正是他们兵力分散的时候，正好让我们分割包围，一口一口地吃掉他们！我们走！杀光这些强盗，为百姓报仇！” “大哥！还说个什么的，赶紧让弟兄们抄家伙上！杀他娘，抢他娘的！金母猪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便再抢回来就是了！”牛皋大大咧咧地挥舞着双锏，好像马上就要大杀一通。 “对呀！”刘云经牛皋提醒，便道，“金兵抢了百姓的东西，他们还没撤走，我们便抢回来就是了。快走，快走！这附近有好几支番兵，人数都在几百人上下，我们兵分几路，把他们统统吃掉，他们抢的东西一定要抢回来！” 这一回，刘云让那些新训练的士兵上阵，几千人打几百人，加上精良的装备，很容易就解决掉了，这样既能练兵，损失又不大，一举两得。几个小时之后，这附近的金兵都被剿灭了，总共杀敌五千余人，获得金兵抢掠之物，略一估算，竟然价值数千两黄金！ “好家伙！真是一群强盗！”刘云倒吸一口凉气，“很好，那我们就这么打下去，学毛主席他老人家，打游击战、运动战，一口一口地吃掉他们！” 实际上，金兀术本人正在汴梁，宋室的皇亲国戚都在押送途中，他正指挥士兵把汴梁城里值钱的东西搬走。汴梁周围数百里的地方充斥着金国士兵，这些金兵实际上不都是兀术统领的，他们不久前还处于部落时代，一个个首领各自领导着各自的士兵，战斗力参差不齐，现在他们被中原的花花世界吸引住了，正在努力抢东西，五十多万人顿时变成一盘散沙。当然，金兀术的数万系统士兵还在汴梁，他的直属金兵也都在他的指挥之下，没有去周围抢劫。事实上金兀术曾经考虑过约束那些部落士兵，但部落首领不肯，因为他们还没捞够足够的好处，所以金兀术只好放任了。 十几天后，金兀术陆续收到消息：汴梁附近有一伙宋兵，四处围剿抢掠的金兵，已经有十多万人被这支部队吃掉了！金兀术得到消息，“霍”地一声站起来，拍案道：“刘云！真是该死，我的情报工作真是不到位，这是我的过错，我的错！来人！传令所有首领，立即集结部队，返回汴梁，违令者斩！” 可惜，命令传达出去需要时间，执行命令也需要时间，而命令是否真的执行下去也是个问题，所以，金兀术虽然命令部队集结，但大部分的部落首领仍然抢红了眼，仍在四处劫掠，然后很快被刘云剿灭。 梅青见到河南百姓对金兵恨之入骨，便对刘云建议以抗金的名义招收士兵，刘云欣然接受了，对外打出了“杀金狗，保家园”的口号，并且一路过来，不断分发粮食和衣物救助那些被抢之后无家可归甚至缺衣少食的百姓，一时声名大涨，一个月内竟然有五万多人参军！当然，在刘云看来，这五万人的新兵即使穿上最先进的铠甲，使用最先进的武器，也只能算是“民壮”，连“兵勇”都算不上，更不用说“精兵”了。于是，刘云让老兵带领新兵小队，让这些新兵去剿灭少量的敌人，数量稍多的敌人就交给那些重新接受训练的宋兵了（从两狼关带出来的人）。在战争的洗礼下，这群招收的士兵迅速成长起来，特别是两狼关出来的士兵，之前经过三个月的“魔鬼训练”，体力和战斗技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更多了战斗经验，已经成长为不逊于系统士兵的精兵了。 刘云的此番围剿，总共歼灭金兵二十多万，缴获金兵抢掠的钱财、物资无数，自身发展到十多万人。到此，金兀术本身的系统士兵并未遭受损失，只是各部落的番兵损失巨大，已有许多部落首领萌生退意。金兀术此时已经聚拢部队，只剩二十多万人，退守汴梁，整个部队除了系统士兵之外，尽皆士气低迷。那金兀术寻思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退回黄河北岸重整军队，等援兵到了再做打算。”于是便命人打造船只准备渡河。 刘云查探了一下金兀术营内的情况，脸色又喜又忧，道：“我刚刚看了一下，金兀术有八万系统士兵，其中五万人是蛮族重骑，我们可轻易动不了他。但是，他们又抢掠了无数宝物，不能让他们白白带回去。现在这种情况，强攻是抢不过来的，该怎么办才好？” 白万松提出一个建议：“老大，我觉得这事不难，阿朱擅长隐身，让她去把东西偷过来不就行了？” 刘云和梅青都看向朱小妍，等着她答应，不料她立即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一般，连忙道：“不行不行，让我去偷袭可以，偷东西免谈！这么猥琐的事情，是谁建议的？谁提出的就让谁去！”朱小妍瞪了白万松一眼，吓得他立即把头缩回去。 梅青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微笑道：“刘云，你忘了我们的水上优势了？几个月前我们的战船还偷袭过金兀术呢。” 刘云欣喜地看了梅青一眼，拍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好，立即让水军开过来，我要让金兀术渡不过黄河！” *********************************** 更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