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研究泰伯利亚

    嘉兴南部有一个泰伯利亚矿脉，距离市中心有五十多公里。这种泰伯利亚矿脉，跟地球上普通的矿脉不同，地球上的矿脉指的是某种矿物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矿区，随着人们的开采而减少。而泰伯利亚矿脉，却是一种不断往外冒泰伯利亚矿的“泉眼”，正是因为全球都分布有泰伯利亚矿脉，所以泰伯利亚才会越长越多，渐渐成为人类生存的大害。

    于是，刘云四人徒步前往那个泰矿脉，虽然他们可以用心神扫描，但他们发现，泰矿脉中含有一些特殊的物质，他们从未了解的物质，所以他们要去现场亲眼看看是怎么回事。

    “天哪，这里的辐射量，足以在半小时内致人死地!”梅青看着前面这个巨大的泰伯利亚矿区，惊叹道。眼前，是一大片绿色的晶体，那面积足有好几十公顷，矿区的中心，是一个泰矿矿脉，像一个巨大的泉眼，上面弥漫着绿色的雾气，这些，应该就是气态的泰伯利亚，或者说是泰矿的“孢子”。泰矿生长时，矿脉冒出绿色的雾气，这些武器向外扩散，然后沉积下来，这些散落的泰伯利亚孢子就开始生长。它们吸收地面的矿物质，吸收其他泰矿晶体的能量，然后自身也形成小晶体，而小晶体在吸收的过程中渐渐长大，变成成熟的泰矿。刘云他们感觉到，中心的那个矿脉，正在向周围的泰伯利亚晶体输送能量，通过一种绿色的液体输送，而这种液体中含有大量的放射性元素，含有相当多的核能，可以被泰矿晶体吸收然后长大。

    刘云惊讶地发现，那种绿色液体，或者称液态泰伯利亚，竟然和他的夸克机器人——高能核相当类似，至少原理上相当类似！这种液态泰伯利亚中的活性物质，也就是蕴含核能的物质，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种元素，而是重子异形核，它拥有两个稳定或亚稳定的状态，其中低能态是稳定态，而高能态是亚稳态，会衰变而放出核辐射，这就是泰伯利亚拥有辐射的原因。

    这不像刘云的高能核，高能核是双稳态，即使处在高能态下，蕴含大量的核能，也像氢原子一样稳定，只有遇到特定的催化核才会从高能态跃迁到低能态，放出能量，并且能量被转换核吸收。

    泰伯利亚在生长的过程中，不断吞噬地表的矿物质，因此，泰伯利亚矿区的地面被泰矿挖得越来越深。如果把一个矿区的泰矿挖光，你会发现，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越往中心越深，这是泰矿吸收转化地面的缘故。正因为如此，泰矿才拥有丰富的矿物资源，可以直接提炼，经济价值很高。平常人们不可能从泥土中提炼矿物质，因为提炼难度大，成本高，而且泥土里大多是氧、硅等元素，不是工业上需求最大的元素。总之，提炼泥土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基本上没人去做，人们一般只开发相应元素的矿藏，而不会提炼最常见的泥土。而泰伯利亚，在生长的过程中为人们做了提炼泥土这件事，它们把矿物聚集起来，人们收集泰矿之后很容易就变成工业原材料。所以，人们一直将泰矿当成一种资源，Nod更是说泰矿是神赐给人类的宝物，能促使人类的次世代进化。

    “泰伯利亚的生长，没有任何控制，它们不像我们的夸克机器人，一个指令就可以让它们停止复制，这种泰伯利亚，更像……一种癌症！”刘云说得没错，泰矿就是地球的癌症，它每时每刻都在吞噬地球的身体，将地球表面转化为泰矿，并且继续扩散。虽然，泰矿会给人类带来经济利益，但不受控制的泰矿会危害人类的生存环境，甚至会导致人类的灭亡！（在CNC3里，泰矿已经蔓延很严重，在CNC4的开场动画里，连GDI的总部都到处都是泰矿，人类面临灭绝的危机，那是2062年。不过，外星神棍光头凯恩把神物塔西图斯拿出来，让GDI建立泰矿控制网络，结果就控制住了。这是CNC4的剧情，不过，这里刘云很快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不需要光头佬凯恩。）

    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泰伯利亚之所以有放射性，是因为里面蕴含液态泰伯利亚，如果把这些液态泰矿全部提炼出来，那么泰矿就只剩没有危害的矿物了，里面虽然还含有一些特殊物质，都是地球上没有的异形核，但没有放射性。

    此时，刘云四人是穿着重装盔甲的，防护泰伯利亚辐射的伤害，对于眼前这个巨大的泰矿，刘云心中产生一种担忧，如果不加控制的话，或许几年之后，泰矿就会直接波及嘉兴的基地。

    泰矿的晶体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但泰矿矿脉的核心还不得而知，刘云的心神探查发现，矿脉核心里有一团未知的物质，而这团物质正在不断向外散发能量——液态泰矿，或许，秘密就在这团未知物质之中。“但是，这里全是泰矿，我们无法靠近啊！”白万松抱怨道，如果不靠近研究矿脉核心，就没法研究里面的秘密。而且，最好应该把矿脉核心挖出来，这样才能弄清楚里面的秘密。

    于是，刘云四人无奈地返回新部署的基地，刘云还用盒子装了一盒泰矿样品，准备拿回去分析，虽然已经用心神弄清楚里面异形核的结构，但还需要研究一下它们的性质。

    基地正在建设中，他们用一百吨的原料建造了20个矿塔（矿塔外形参照《命令与征服3》中的泰矿挖掘塔），原来这些矿塔每个每天能产出原料40吨，现在产量下降到32吨，这就是泰矿辐射的危害。当然，这么点矿塔当然不够，每天只能产出640吨的原料，现在要的是多收集一些原料，多建矿塔，另外还得想办法净化附近的土地，恢复矿塔的产量。

    不过，这些工作都不是最迫切的，最迫切的事情，是如何获得食物！

    此时，白万松正用筷子敲着空碗，郁闷地道：“老大，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坐吃山空。而且，我们现在每天吃的都是罐头，厌烦死了，能不能吃点新鲜的菜啊！”

    刘云笑道：“可以呀，我们只需卖点东西，就能换来这个世界的货币，不过很可惜这个时空的通行货币是美元。不过，中国大部分地方都被泰矿不同程度地污染了，想吃到真正新鲜的菜可不容易，只有富人才能吃到温室里种植的蔬菜，以及温室里养殖的禽畜的rou。平头百姓，还是吃那种轻微污染的菜吧。”

    “啊？这样啊！”白万松失望道，“那，我们就卖军火吧，马上就有钱了。”

    “不行！你卖军火给谁？GDI还是Nod，还是黑帮？”梅青反对道，“而且，卖军火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会引人注意，这个做法绝对不明智，因为我们只是几个个人，没有军队，万万不可。”

    刘云补充道：“更何况，这个时空的科技还蛮先进的。他们拥有泰伯利亚采集技术后，就把泰矿的提炼品用在军事上，导致他们的装甲普遍很强。现在GDI的普通主战坦克是捕食者坦克，Nod的则是天蝎坦克，其中捕食者坦克重40吨，天蝎重36吨，都是中型坦克，但它们的装甲强度却相当于不用氮化碳骨架的99式坦克！我们最新的99式已经有55吨了，如果不用氮化碳骨架，只用纳米自动修复装甲，也只能勉强和捕食者打个平手。中型坦克能达到重型坦克的程度，泰矿产品不可小视啊！而且，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武器呢！我们卖这些军火，如果不卖最先进的，估计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而最先进的我们肯定不会卖给他们，资敌啊!”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卖电视机，卖汽车？”白万松不解道。

    刘云笑道：“卖电视机、卖汽车、卖光电计算机都可以（这个时空已经普及光电计算机了），但这些都不是现在中国最缺的东西，不是黄区民众最缺的东西。他们最缺的是——食物！”

    “食物？难道我们要种地？”白万松疑惑道，“哦，我明白了，老大你又想用‘缩短农时’技能来刷粮食！不过，系统好像说，由于对这个时空控制力不够，玩家暂时不能使用技能吗？”

    刘云道：“当然不是，种地虽然也行，没前途，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准备造一台‘食物制造机’，用纳米机器人，从原子级别上直接合成食物，这种工作队纳米核心来说很简单，成本也不高，一般只需要二氧化碳和水而已，就像植物一样。”

    “可是……”梅青说出自己的疑惑，“食物也能合成？似乎生命的东西无法百分百准确地复制吧，就算复制出一头猪，也是一头死猪，不可能拥有生命力。这样的食物能吃吗？”

    刘云道：“我当然不会合成那种生食，而是直接合成熟食。虽然，我知道合成的熟食和做出来的菜有区别，缺少一种鲜活的味道，但一般人感觉不出来，只有我们这种心神比较强的人才能吃出味道的不同。更何况，合成食物也是挺美味的，至少比我们现在的罐头好吃多了，呵呵。”

    于是，刘云立即着手制造，这个工作很简单，他只需在基地车里编一下程序，就可以让基地车生产食物制造机的纳米核心了。至于食物的资料，他以前无聊时扫描过一些食物，什么水煮rou、回锅rou、水煮鱼、滑溜rou片、白斩鸡、黄豆炖猪蹄等常见的菜，他都有资料，米饭、面包之类就更加简单了。如果想弄新菜，那就直接扫描这个时空人们的餐桌，最好扫描蓝区华人的餐桌，很简单。另外，还可以用食物制造机直接制造大米、面粉，甚至猪rou，一般人分不出这些合成的猪rou和生宰的猪rou的区别，因为原子排列完全一样，但刘云他们自己可以感觉出里面缺少鲜活之气，不过已经不影响销售了，也不影响人们的健康。

    除了制造食物制造机，还得清理周围的环境，将基地附近的区域防护起来，免遭泰伯利亚的污染。于是，刘云又制造一些空气净化器，以及土壤净化器，用来维持空气和土地的洁净，这些机器很简单，21世纪初就有类似的设备，而刘云制造的显然要先进得多。这些东西，就像防御建筑一样建起来，维护一个区域的洁净。

    第二日，刘云便叫白万松去，拉着一卡车粮食、罐头，甚至还有一些新鲜蔬菜和新鲜rou类，前往嘉兴城区，寻找销售商。

    “老大，为什么让我做这种打杂的活儿？”白万松郁闷地道，不过，他还是坐上卡车驾驶座，启动了电力卡车。

    刘云道：“怎么，不服啊？我们这里缺少人手，只好让你去做了，至于我，有一大堆研究工作要做呢，那些工作可是和我们日后的发展息息相关!”

    白万松辩不过，忽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梅青和朱小妍，刘云知道他的心思，便道：“如果你有本事请得动那两位小姐去卖猪rou，那就不用你干了。”

    “得！我就是打杂的命！”白万松脑袋耷拉，无力地启动了卡车，开始伟大的“食物运输事业”。走到半路，他忽然把车停下来，从座椅下方抽出一个行李箱，然后，拿出一套黑色西装加黑色墨镜，嗯，黑客帝国的标准装备。换上黑客帝国装备后，白万松得意洋洋，继续开着彪悍的电力卡车进城。

    进城之后，白万松发现，不时有人盯着他这辆卡车，那些人目光不善，似乎想打车上东西的注意。

    此时，一个黑影从街边小巷内闪过，那个黑影穿过小巷的缝隙之时，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小巷外，恰好看见白万松的卡车从外面经过。过后，那个黑影悄悄拿出手机，低声道：“铁背哥，我发现一辆崭新的卡车，车轮很重，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地点在XX街，正往XX街开去。”此时，电话的另一头，一个鸡冠头阴笑着道：“不用急，继续监视，看那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值钱的再开抢！”这人就是黑影口中的铁背哥了，看来，嘉兴这边到处都是黑社会啊，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太平。

    不久，白万松将卡车停在农贸市场附近，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销售商，毕竟，在食物缺乏的黄区，食物是紧俏商品，现在，一斤鲜猪rou价格高达5美元，而在1995年，猪rou价格不过1.2美元一斤而已，可见泰伯利亚对食品市场的影响。

    白万松穿了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在农贸市场里相当突出，再加上那辆巨大彪悍的卡车，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忽然，他发现一个穿着西装，戴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跟某粮商讨价还价，之所以引起白万松的注意，是因为那个男子一开口就要买一吨的大米。

    此时，那个粮商坚持每公斤大米卖2美元（也是涨价得很厉害），而那个男子正在讨价还价，试图把价格降到1.8美元，但是，按照粮价的行情，这基本不可能，若说1.9美元1公斤还有可能。不过，人家是落地还钱，最后定个什么价格还得看两人的嘴皮子。

    于是，白万松走过去，拍拍那男子的肩膀，道：“嘿，哥们，我这里有一批大米，我卖你一吨1500美元，你看怎样？”

    “什么？！”那男子吃了一惊，神色怀疑地道：“你那是什么大米，不会是被泰矿污染的大米吧，我要的可是洁净的大米，我管着好几百人的吃饭问题，可不能随便相信你的话。”

    那粮商也插嘴道：“这位先生，你吹牛了吧，咱们批发价都得1.8美元一公斤，你从哪弄来这么便宜的大米，要都是真货，我全买了！”

    “嘿！不信是吗？”白万松神色很不爽，道，“诺，看见那边那辆卡车了没，上面一整车全是大米，足有40吨！另外，还有一些食用油、蔬菜和猪rou，正准备找人代理销售呢！”说罢，白万松直接转身向卡车走去。

    粮商和男子将信将疑，但还是跟着白万松过去，那粮商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顺势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叫伍天行，是天行粮油的老板，如果先生还有别的货，我愿做您的代理。”

    白万松见他好像不再怀疑，顿时喜道：“当然，我们那儿粮食大大的有，每天都有好几十吨进货，另外，各种rou类，猪rou、牛rou、羊rou、鸡rou、鸭rou、驴rou，什么都有，蔬菜也有好几十种，如果你想进货，那可以，只需给我们下订单，我们是……云龙生物科技公司，最近我们公司开发了一种新型温室，成本超低，又能隔绝泰伯利亚的污染，这批粮油食品正好是我们的第一批产品。”白万松开始滔滔不绝地杜撰这些粮食的来路，这个“云龙生物科技公司”，其中“云龙”两个字，“云”字取自刘云的姓名，至于“龙”字，很简单，中国人都喜欢龙。而且，“云龙”还是某位敢于亮剑的牛人的名字，这时拿过来用，感觉还是挺威风的。

    白万松领着两人到卡车旁边，按下遥控器按钮，“哐当”一声卡车厢门打开了，顿时，一袋袋大米出现在他们面前，大米的上面还有一些透明环保袋装着的猪rou，车厢前面还有一罐罐食用油，不过现在看不见。

    那粮商伍天行两眼放光，问道：“可否……让我验一下大米？”

    白万松不多说，直接抽下一袋大米，“刷”地打开粮袋，此时伍天行立即抓起一把大米，仔细观察一会儿，还拿了几颗凑到鼻子边闻闻。

    “不错！这时货真价实的大米，没有任何污染！而且，这大米的品质，可以评上A级，在市场上，这种等级的大米可以卖到3美元一公斤！”伍天行一脸兴奋地道，好像发现了财宝一样。眼见白万松就要说话，伍天行急忙抢着道：“先生，您说过这些大米卖1.5美元一公斤，这车里的大米我全买了！”

    “呵呵，”白万松笑了两声，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道，“伍先生，我是有说过这些大米卖1500美元1吨，不过，我只按这个价格卖给这位先生，至于你……呵呵，还是按市场价吧。”白万松指了指旁边那位戴眼镜的男子，道，“对了，这位先生，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听说，你是一个平民组织的首领吧，为了在黑帮横行的城市里生存，你能把数百人组织起来，果真有点本事！”

    那个男子大吃一惊，心道：“我似乎没见过他，外人也很少知道我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既然人家愿意低价卖粮给他，他也必须显示一些诚意。于是，那男子镇定下来，道：“那就多谢白先生了，鄙人姓周，名同华，不错，我确实是工会的组织者。唉，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受够了黑帮的敲诈勒索，还得承受性命威胁，我们逼于无奈才组织到一块，在这里讨碗饭吃。如今粮食紧缺，想买到不受污染的粮食可不容易，白先生可真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周同华和白万松在胡扯的时候，粮商伍天行急了，连忙道：“白先生，不管怎么，你一定要卖给我啊！好，3美元1公斤，就这价格，您看怎样？这位周先生又买不完，剩下的就卖给我吧！”

    “成交！”白万松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价格，那伍天行把A级大米的价格报低了，实际上市场价是3.5美元1公斤，照这个价格，他还能赚0.5美元，挺可观的利润。于是，周同华便叫了十几个人，推着一些小车将一吨大米运回去，而伍天行也买下白万松车内的所有粮油产品，39吨大米加上猪rou、蔬菜、食用油，总共价值十三万美元。伍天行很爽快地付了现款，在黄区，什么银行卡都是假的，不知哪一天那家银行就会倒闭，只有GDI发行的美元才是硬通货，而且现钞交易更能让人安心。白万松接过一沓美元的时候，心中颇为不爽，心道：“靠！一车食物就换来这些破纸币，要是黄金白银还差不多。”白万松这是受刘云的影响，认为什么纸币全是虚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不过，就在卸货的时候，异变陡生，一个浑身肌rou、头顶着红色鸡冠头、手上拿着AK47的彪悍男带着一群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远远地指着白万松那辆卡车，嚣张地道：“你们，立刻滚蛋!卡车，留下！粮食，统统搬走！”说罢，一群小弟吆喝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