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动请缨
闲来无事的午后，李忆柳将巧儿打发开后，一个人在凉亭里呆坐着。不是她自己爱这样，其实她心里十分着急担心大哥的病情，可是爹说，为了避免他人起疑，大家还是少往书房去，所以她也只能坐着这里干着急了。 “小童，你去哪？”小童是专门伺候爹的仆人，大小就跟在爹的身边做事。远远地看见小童走过，李忆柳赶紧唤住了他。 “呃？三小姐！”见到叫他的人是府里的三小姐，他赶紧站住恭敬地叫道。 “这是给爹送过去的？”李忆柳指着他手中的碟子，问道。 “是的，老爷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担心，所以就让厨房做了这些。”小童解释道，语气中尽是担心。他的命是老爷就回来的，当年要不是老爷，他要是没给人打死，也要饿死在街头了，哪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啊！所以对于照顾老爷这事，他是尽心尽力的。 “哦！给我，我帮你送去。”说着，李忆柳就伸手过去端过了托盘。 “哎！三小姐，这粗活让我来就可以了。”小童欲将托盘抢回来，可却被李忆柳轻易地闪过了。 “反正我也要去找爹，顺道而已，平时爹都靠你照顾，我这个女儿都没能为爹做上什么事情，难道你现在连这么一点孝心都不让我尽？”幽怨地自责道，还做出一副泫然欲哭的表情。 这一下可把单纯的小童给吓着了，手足无措地，赶紧道：“那，那小童让三小姐送就是了。” “呵呵！小童真好！”李忆柳抬起头来灿烂一笑，谢道，然后端着托盘朝着爹住的如意居走去。 “呃？”小童一下子给傻住了，怎么刚刚还一副要哭的伤心样子，后一刻却笑得如此的灿烂？小童抓了抓脑袋，一片不解地愣在那里。 “呆子，还愣在这里干嘛，傻傻的，活该给小姐耍了！”巧儿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脑袋，既同情又幸灾乐祸地道。 “三小姐干嘛耍我呢？”小童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巧儿瞧见了，偷偷掩嘴笑了，也怪不得小姐要耍他呢，都不知给耍过了多少回，却还傻傻的，确实是蛮好玩的！ “哎！你怎么不说完就走了呢？”看到巧儿走了，小童赶紧追上去要问个清楚。 “老爷，你真的打算亲自出征吗？” “夫人，为夫知道你不舍，可是现在国难当头，李家有祖训，我不得不去啊！”李言无奈道。年轻时因为责任，夫妻两都是聚少离多，就盼望年老时可以互相依持，可却没想到临老了也还要分离开来，也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能归来，这怎能不教人伤怀呢！ “可是、、、、、、”李夫人低声呜咽着，甚是不舍。 “夫人，这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不要为为父担心，知道吗？” “不，要是老爷回不来了，我，我也不活了，黄泉路上要等我一程，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夫人！” “老爷！” 李忆柳走到房门前时，听到此对话，心情十分地沉重，迟疑了下，似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于是敲了下门，推门走了进去。 “爹，我听小童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赶紧过来吃点吧，要不然饿坏了身体，娘又要伤心了。”李忆柳微笑地道。 李言看了眼妻子，回头对李忆柳道：“端过来吧！” 李忆柳开心地点了点头，爹最在乎的人就是娘了，要不然一爹的性子，还真难说服呢！ “爹，你看，这是王婶做的你最喜欢的花卷哦！还有桂花糕、绿豆饼！”李忆柳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小碟一小碟的糕点摆上桌子。 “嗯！王婶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真好吃！”李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满意地赞许道。 “你看你，把自己饿的。”李夫人贴心地为丈夫倒上热茶，心疼地道。 “爹，女儿有件事和你商量。” “说吧！” “女儿想代替爹和大哥出征。”李忆柳坚定地说道。 “呃？”李言闻言，惊愕得连放进嘴里的春卷都忘了要咬下去，愣在那里。 “你一个女孩子家，胡说什么。”李夫人怒骂道。 “娘，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爹都一把年纪了，作为女儿的怎忍心让他再上战场啊！而大哥又有伤在身，二哥又身在千里之外，家中就只剩下女儿我可以替爹爹分忧了。再说女儿从小和爹爹、大哥一起习武读书，对行兵打仗之事也略有研究，所以女儿定不会让爹娘失望的。”李忆柳委婉地说道。 “可是，纸上谈兵和实战那是不同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军中谁又会信服你呢？”李言听女儿所言甚是，可是内心却也是忧心重重，并不认可李忆柳的提议。 “这个爹也大可放心，女儿平时都是以二哥的身份示人，这一次也是打算以二哥的身份领兵，而且军中有楚玄痕楚军师在，楚军师从小就是我和大哥的师傅，有他辅助我，我相信我一定能很好地统领众军的。”李忆柳早就想好了，对此满是胸有成竹的。 “可是、、、、、、” “爹，别可是了，现在边关军事紧急，我们应该当机立断才是，既然能做得了爹的女儿，我早就准备好了，所以请爹尽快决定！”李忆柳劝说道。 是啊！李忆柳分析的很对，现在的情况可谓是十万火急，等不得啊！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这就进宫面圣，请求皇上恩准！”李言思索了一会，深思熟虑地看了眼女儿，她那一脸认真地表情让他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呢！ “嗯！好！那女儿这就回房准备去。”说着，李忆柳就兴奋得非也似的离开了。 “老爷，你觉得这样好吗？柳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家啊！”李夫人忧心道。 “你没看到她那一脸的兴奋吗？她的心思都在那，你我是阻止不了的，也许她会有你我都想不到的能耐呢！随她吧，要是你确实不放心，到时候辽儿回来后可以让他前去协助，这不就可以了吗！”李言安慰道，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