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捷报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注1

    官道上，一人一骑朝着京城飞奔而来，城门守卫远远看到，吆喝着：“打开城门！”飞骑并未耽搁半分，疾速地往皇宫方向奔去。

    “报，我军旗开得胜，大败南岳军，已占领遥城！”

    “好！好！好！”皇上听到捷报当时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喊了三声。之前的重重担忧一扫而光，其实临危受命从未行过军打过仗的李忆柳为将，他不是没有犹豫过的，只是当时的情况，那是他唯一的选择。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十几天，她竟然就攻下了遥城，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赏！朕重重有赏！”皇上平复了下心情，坐回龙椅上，看向众臣，问道：“各位爱卿有何建议？”

    朝下所有人员都心知肚明，这次胜利最大功劳的莫不是李将军家的二公子李予辽，李言向来淡薄名利，在朝堂中从不争功夺利，也正是如此，所以有部分官员甚是尊崇他，与他交好。皇上既然如此问道，虽然李言不会趁此为自家儿子争取功名地位，但是他们不能不公平而论。

    “既然立功，那就要论功行赏，李二公子虽然是领了军令带军打仗，但是实际未曾有封号，皇上何不趁此机会赐予封号呢？”吏部尚书曹振英上前建议道。

    逍遥侯祁光武之前因为儿子祁礼玉的事结下梁子，但是由于事情错在自家儿子身上，而且碍于李言在朝中的地位，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报复。因此，这次他绝对不会让李予辽如此容易的获得赐封。他朝身旁的礼部尚书付明通使了使眼色，礼部尚书付明通立即明了。

    “皇上，此时战事尚未结束，赐封之事还是等大军班师回朝后再论功行赏比较适宜。”付明通道。

    “礼部尚书所言有理。”宰相张连城向来与李言对立，如果李予辽获赐封，那李言的势力必将再壮大，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也站在了逍遥侯等人一边。

    见此，皇上脸色稍微一沉，有点不悦，转头看向李言：“李爱卿，这次攻占遥城，予辽功劳最大，你想朕如何赏他？”皇上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不管众臣如何反对，他都是赏定的了，只要李言说得出他就做得到！如果是别人，这话他还真的不敢说，但是以他对李言的了解，李言绝对是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被皇上问到，李言心里只有苦笑了。他和皇上都是知道带兵打仗的人实际是他的三女儿李忆柳，也不是说历史上没有女子当官的，但是也实属少见，世人还是带有偏见的。所以，当他带着李忆柳进宫请命时，皇上也是极为反对的，只不过当李忆柳一人力战京城守卫军总领宋万里、右都侍卫周廷，智胜太傅邹以然后，皇上这才信服，再加上太子殿下的极力推荐，这才让皇上点头同意，但是最终也只能以李予辽的身份行事。实际立下功劳的是李忆柳，这让他如何给李予辽请功呢？

    见此，太子点选祁翼站了出来，建议道：“父皇，各位大人说的都有理，现在战事紧张，实在不宜立刻赐封，但是立功了也不能不赏，要不先由二臣替父皇前去边疆犒赏三军，以此振奋军心，赐封之事待大军班师回朝再细议，如何？”

    皇上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李言一脸为难的样子，想了想，也就不再为难李言了，道：“太子建议甚好，就按此办吧！如无事就退朝吧！”

    三日后，太子就准备妥当，带领着一支队伍，拉着一车又一车的物品，浩浩荡荡的向边疆出发。

    注1：选自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