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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抓捕楚湘

    楚湘一听很是失望。胡远山似成竹在胸,他用手指了下对面墙上的画。楚湘走到那幅画前,这幅画是父亲学习之作,纸张画工都显得粗糙。画的是田原村落。这幅画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曾被父亲无数次发站面壁思过,就在这个位置,对着这副毫不起眼的画。他闭着眼都可以准确指出画中任何一处哪怕只有针头大的位置。这幅画太过普通毫无价值,所以聚宝殿的人没有拿走。难道画中有蹊跷。

    “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没有……”

    “你可以把画中的房屋想象成山峦,把树木想象成河流,把牧童想象成别的什么,总之你要透过这幅画表象看它背后所隐藏的东西。你父亲说你会看懂这幅画的……”胡远山提示他。

    根据胡远山的提示,楚湘尽量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过了一会儿蓦地楚湘脑中灵光闪现。

    “胡伯伯,这其实是一幅地图啊!”

    胡远山也很兴奋,他虽然知道这是幅地图,但是却难以看懂。

    “湘儿,记着此事不能对任何人讲起。你爹只告诉我,在图中有个地方被标记了,其实是座山,山里有位奇士,这位奇士天下无双。这幅画你早就烂熟于心,你就去找那位奇士。”

    “那个奇士是什么人?”

    “除了你爹恐怕没人知道那位奇士是谁。既然你爹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你就照着去做。也许还有报仇雪恨找回燕子的机会。记着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父亲是楚士奇也要保密……”

    胡远山突然禁声,少许楚湘听到院里有声音响起。不止一个人。

    楚湘小声问:“是蓝关的人?”

    胡远山思忖一下压低声音说:“不是,你父亲既然和蓝关达成协议。血殿已执行完毕,这事也就了结了。今日我就发现在有人暗中监视。湘儿,一会儿我冲出去,你趁机赶快走。找到那座山,找到那个天下无双的奇士。”

    楚湘点点头,心里说:蓝关啊蓝关,这事对我来说可没有了结!这才是个开始。等着吧,我楚湘会去找你们的……

    此时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胡远山吹灭蜡烛先打开门冲出。外面响起喊叫声。

    “快,别让他跑了!”

    然后传来打斗声。楚湘趁机溜出,看到院内有几个蒙面人手执兵器围着胡远山攻击。外围还有两人在警戒。楚湘象兔子一样朝羊圈跑去,但是没有逃过那两人的眼睛。其中一个大叫。

    “是那孩子,快追!”

    那两个人朝追楚湘追来,这时候只听一声惨叫,围攻者被胡远山刺死一个。

    楚湘跑进羊圈,又翻过圈墙。周围种的都是树木,形成一个小树林。楚湘钻了进去。楚湘和那两个追赶者都没想到,当那两人也翻过圈墙也钻那片小树林后,随着他们的移动树木竟然开始移动换位,这片巴掌大的树林瞬间变得仿佛没有出路没有尽头,两个追赶者如同无头苍蝇般惊恐的在林中乱窜。

    楚湘钻出树林,看到路上过来两个姑娘,是楚湘玩伴莲莲和青青,两人都比他大些。没想到她俩正好路过。

    “楚湘你怎么在这里?吃饭没有?那个道士呢?”青青问他。

    “有人要抓我,他被人围住了,我跑出来了。”楚湘很担心胡远山能否脱困。

    就在这时青青她们来的路上两条黑影飞施而来。他们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映射下寒光闪闪。青青急忙拉了楚湘的手说:“快和我走!”

    三人跑出没多远,莲莲脚下被石头被绊了下一个摔倒在地。那两个黑影也到了莲莲身边。

    “别伤害她!”楚湘叫了声就要折回去救莲莲,却被青青死死拽住。

    “我不能丢下莲莲!”

    “你不想报仇血恨了吗?!他们抓的是你,不会为难莲莲的,你快和我走!”

    而这时落在两个黑影手中的莲莲也大叫:“楚湘别管我!快跑……”

    那两个黑影对她拳脚相加,他们本希望楚湘能回来救他的同伴,莲莲却硬挺着不发出求救声。

    楚湘狠了下心和青青跑了。两名黑衣人停止殴打。莲莲看着两个同伴的身影消失后,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揩下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刚才打她的那个黑衣人绽放出少女甜美的笑靥。两个黑衣人对莲莲反常的表现有些纳闷。莲莲突然从衣间抽出把短刀,刀光一闪切在左边那个黑衣人脖子上,那人连声都没啃倒地而死。另一个大吃一惊,莲莲已移位,手中的刀已转向插入他的胸膛。对方抬起手指着莲莲。

    “你……你……”

    “我是假装绊倒的,就是为阻止你们抓楚湘……”莲莲说完把刀抽了出来,那人仰面朝地上倒去。莲莲把刀身上的血在死人衣服上蹭抹了几下,正要收起,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假装的真好。”

    莲莲大惊,对方何时到了她身后竟然没有察觉。也就在这是她感觉一种怪异的锋芒抵在了她后背。她知道自己完了,身后的人比她厉害多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莲莲问。

    “你们又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反问。

    莲莲不说突然想反身一击,但是她身形刚动,抵在背后的锋茫没入她的背脊。莲莲一头栽倒死去。杀她的人没有蒙面,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是武凤,他此刻手中并没有武器。这时候有几个黑衣人过来,其中一个对武凤说:“武管事,事情邪门,我们入谷的兄弟,到现在有七八个莫名其妙死了。”

    “是啊,这个谷虽然不大,但是却处处邪门。”另一个也说。

    武凤用脚踢了下莲莲的尸体说:“是这些人在作邪。之前我也以为这是一个普通山谷……真没想到,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啊……”那人惊愕说:“难道这谷里所有的住户都不是平常人。连这些孩子……”

    武凤命令道:“把谷外所有的兄弟姐妹们都招进来。告诉他们,这谷里任何人都不能轻视。还有,绝对不能让楚湘跑了。但是也不能伤害这个孩子,明白了吗。”

    “是。”

    “对了,老钱他们对付那个道士的情况怎么样了?”

    “让那道士跑了,老钱说那道士是个妖道。”

    “哦?”

    “臭道士不断施法,我们死了三个兄弟。最后还被他逃遁了。”

    “如果崔管事在就好了……”其中一人嘟哝了一句。

    武凤一点也不介意。府中五大管事,崔连朝能力最强。现在局势变得复杂,他也真希望崔连朝能在这里帮他。没想到谷中这些看似平常的山野之人,个个都邪门,而他们这么多年暗中勘查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也许他们的侧重点一直是楚家而忽略了这些“左邻右舍”,直到此时要抓楚湘了,这些“邻居”们都开始抛去伪装了。楚湘这个孩子,难道真的非同寻常的重要?!

    ……

    青青拽着楚湘跑到自己家。青青的奶奶蒋老太盘腿坐在炕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个人玩纸牌解闷。青青的父母不在家。

    “是湘儿啊……”蒋老太招呼楚湘。“快上坑来,可怜的孩子,你吃饭没有啊……”

    “没吃。”楚湘现在真觉得饿了。心里也担心莲莲,希望那些人不会为难她。

    楚湘挨着炕沿坐下。青青给楚湘端来一碗兔rou,还有两个馍,楚湘吃了起来。

    青青告诉奶奶有蒙面人要抓楚湘。蒋老太太听后很气愤。

    “这些个没天良的,把人一家都杀了,还不放过一个小娃儿。湘儿,奶奶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咳……咳……青儿啊,快拿药,我又上不来气儿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先敲了两声,停了下又敲了一声。青青过去把门打开,是青青的爹回来了。他左手提着猎叉,右手提着只狍子。猎叉还血迹斑斑。他说追这只狍子回来晚了,不过总算猎到了。青儿爹把东西放下,和楚湘打了个声招呼在桌边坐下低下头再不说话,有些异样。

    蒋老太太看着楚湘,还在吃东西的楚湘突然感觉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身子一歪躺在炕上昏睡过去。手里还拿着一块饼。屋内祖孙三口对楚湘突然昏睡过去视若无睹。坐在桌边的青儿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象受了重伤。原来他刚才是强忍着不让楚湘看出。

    “你媳妇呢?”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纸牌,混浊目光突然变得精光四射。

    “和傻赵六他们与那些人周旋呢。”清儿爹汇报说:“对方又从谷外调入二十多人,男女都有,功夫都不错,尤其那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非常厉害。加上莲莲,我们已死了六个人了。潘灵儿杨老头他们没有您的命令还没有妄动。”

    青青在旁边听到莲莲死了也没什么反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蒋老太太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