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轻松战双寇
云泽没说话,心里却在感叹,师傅真是良苦用心啊!少时,云泽又问起尹空的事。 高康说:“尹空是师叔的关门弟子,师叔几月前圆寂了,临终前,师叔让尹空投靠师傅,并嘱咐他拜师傅为师。” 云泽“噢”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黑夜中的大则山。 因为是摸黑赶路,所以一队人走的并不快,来到木桥时已快子夜时分。 听说配出解药,等的心急火燎的清兵们一片欢呼,苦等这么久,总算没有白等,回去多少能得到奖赏。 看到云泽,一点黄十分激动,摇头摆尾,不停蹭着云泽。 云泽拍拍一点黄,飞身上马,拉过豪格的坐骑,向其余人招呼一声,一马当先,向嵩山城赶去。 也就跑出来二十多里地,忽见不远处灯火攒动,隐约还能听到打杀声、哭叫声。 深更半夜的,前面在干吗呢,难道有战事?云泽暗自揣测,连声催马。 跑近才看清,道上停着一辆高大的、气派的马车,拉车的马已经倒在血泊中,睁着大眼,低声嘶叫着;马车左侧躺着几个年轻人,个个儿伤痕累累,眼看是活不成了;马车右侧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穿着满服,看上去像一对夫妻,夫妇俩也伤的很重,男人已经动不了了,女人还在不停挣扎,似乎想要爬起来。 一伙人纵马上了一条小道,一个女子哭喊着,声嘶力竭,声音时高时低,越来越远。 等一队人跑近,女人吃力爬上来,有气无力说:“将军们,求求将军们救救我的女儿吧,救救我的女儿吧!……” 云泽明白了,这家人遇到了土匪,当下也来不及多问,对高康说:“快救人。”然后丢下豪格的马,猛拍一点黄,向逃走的一伙人追去。 “多贝礼,你愣着干吗,快去帮忙啊!”豪格大喊着。 多贝礼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望着豪格。 不仅多贝礼不解,多铎和其余清兵也是满脸困惑,如今云泽跑开了,这是豪格脱身的最好机会,可他不仅没让人借机松绑,反而还令多贝礼去帮忙,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见多贝礼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豪格一瞪眼,吼道:“多贝礼,你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多贝礼回过神来,赶忙打马追赶。 多铎催马来到豪格马边,急切说:“肃亲王,我这就给你松绑,趁那家伙不在时,我们赶紧跑吧!” 豪格斜了多铎一眼:“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解药在那家伙手里,我们要跑了,那些中毒的士兵怎么办?” 多铎说:“还有几百明兵在我们手里,那家伙不敢违约,肃亲王还是先脱身……” “不要再说了。”豪格打断多铎,望向小道说,“本王不会逃跑的,本王到要看看这家伙怎么收场。” 一点黄犹如一阵风,眨眼追上前面的一伙人。“站住……”云泽一边大喊着,一边打量前面的一伙人。 前面大约有七八十人,穿着明服,从背影来看,全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伙人停了下来,迅速列开阵势,一看就知这伙人训练有素。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手提双钩,催赶花马,迎着云泽冲了上来。双马照面,男子也不说话,抡钩就砸。 云泽拨马让开,喝道:“蟊贼,你们乱杀无辜,还不快快下马就擒。” 男子一声冷笑,瞪眼说:“你走你路,我走我路,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遭钩。”男子左手一扫,钩尖直奔云泽脖颈。 云泽身体向后一扬,左手来了个海底捞月,一把抓紧扫来的铁钩。 男子一惊,不可置兴的看着云泽,暗自嘀咕:这家伙会不会打仗啊,哪有直接抓对手兵器的,这、这他妈是什么打法? 趁男子发愣的瞬间,云泽用力一拉,将铁钩夺了过来。男子气的一声爆吼,右手的铁钩猛砸云泽左肩。 云泽也没闪躲,他已经看出来,男子的功夫一般,力量也一般,否则哪会轻易丢了兵器。 云泽左手向上一架,用缴来的铁钩对付砸来的铁钩。 “当”的一声,双钩撞在一起。云泽向后一拉,双钩一下子钩在一起,云泽用力拉扯,打算再夺铁钩。 男子哪肯罢休,若双钩被夺,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混,因此也使了全力,拼命抓紧铁钩,用力向后拉。 两个人一较劲,坐骑也跟着较劲,两马撂着蹄子,在小道上来回绕圈。一点黄毕竟是宝马,两圈下来,花马吃不消了,脚步越来越踉跄,不仅无法再帮男子用力,反而甩的男子身体摇晃,明显落了下风。 男子回头喊道:“二哥,别老看着啊,快上啊!” 被称作二哥的,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此人骑着一匹红尾马,手里提着一根长枪。听到喊声,老二将身前的女子抓起,甩给旁边的人说:“给我看好,若实在不行,财宝可以不要,但必须把这个女人带回山寨。”
有人应着,将哭喊得女子绑了起来,又扯坏女子的外衣,用一块布堵上女子的嘴。 “招枪。”老二催马上前,奔着云泽的胸口就是一枪。 云泽左手不松劲,又手拔出佩剑,迎着枪尖向上一挑。随着“咔”的一声响,枪尖被短剑削掉,落在了地上。 “呀!”老二一声惊呼,不敢再战,拨马就跑。 云泽也是一愣,他只想把枪尖挡开,没想到短剑如此锋利,居然直接将枪尖削掉。云泽暗喜:以前都是别人毁自己的兵器,如今也轮到自己毁别人的兵器了,这感觉真爽啊! 见老二跑走,铁钩男哪敢再战,丢下铁钩,撒马就跑。 云泽毫无准备,铁钩男突然松手,害的他差点从马上摔下。 “哪里走!”云泽大喊一声,扔掉铁钩,催马追赶。 眼见云泽追上来,铁钩男着急说:“二、二哥,这怎么办啊?” 老二说:“你怕个鸟,瞧你这幅耸样,真是丢山寨的脸。” 铁钩男没敢顶嘴,心里却在骂:你不悚,你不耸干吗要跑啊,好歹我还打了两个回合,哪像你,出手就被吓的屁滚尿流。 眨眼间,一点黄追上一伙人,云泽没忙着动手,而是打算超过一伙人,先截断一伙人的去路再说。 老二看出云泽的用意,不觉又出了一头冷汗,他知道不是云泽的对手,一旦被截住去路,后面的人再追上来,那自己这伙人就完蛋了。 老二万般无奈,只好忍痛割爱,一把抓过旁边的女子,用力向云泽甩去。 云泽赶忙勒紧缰绳,伸手去抓女子。云泽一把抓紧女子身上的绳子,却被女子带起的惯性拉下马,重重摔在小道旁。 趁着这个空隙,一伙人仓惶逃走,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尚先生……” 多贝礼纵马儿来,刚要下马,云泽摆摆手,指了指小道前方。多贝礼稍有迟疑,见云泽没有大碍,于是又向前追去。 云泽爬起来,顾不上痛,赶忙去看旁边的女子。女子摔在一堆杂草上,不知是摔的还是吓的,已经昏了过去。 云泽用剑割断女子身上的绳子,然后轻轻摇晃女子,轻唤道:“姑娘,快醒醒,快醒醒啊……” 女子还没醒,多贝礼跑了回来,跳下马说:“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