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郎自大
读者大大，实在是抱歉，是昊龙疏忽少发了一章，先在补上。 “就这些，他洪秀全看不起咱大捻也能忍了，竟然把咱们大捻当成看门狗。”听完见面过程，芦老照气急败坏地道。 张禹爵非常清楚芦老照的为人和脾气，虽然莽撞但也能顾全大局，洪秀全的轻视也在情理之中，真正惹他生气的是自己前倨后恭的态度。 “是不是看门狗关键在于自己是怎么看待的，不错，咱们大捻是给太平天国看守北大门，但是他们不是也在为咱们看守南大门吗，至于将来一统天下，自南而北统一天下者仅朱元璋一人，依我看他洪秀全别说朱元璋，就是曾国藩也······” “咳咳咳。”李士铦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张禹爵的话，儒雅的李士铦的双手没有去掩嘴，而是指向窗外。 “放心吧，洪天王虽然不如朱元璋，但也不至于干派人偷听咱们说话的这种勾当。”张禹爵确信会有人将今天的谈话原封不动地报告给洪秀全，但他确信洪秀全本性多疑的洪秀全是不会相信自己在金龙殿上的那些说辞，不然的话自己前来的目的就不是结盟而是投靠了，但是对于与东王内斗中暂时处于劣势的洪秀全来说，捻军这支外援虽然不可能直接影响到二人的内斗，但绝对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力。 “那到也是。”看到张禹爵毫无顾忌，李士铦立即明白了过分的隐晦只会让对方更加的警惕，“只要咱们挥师苏北，那么就可以建立东临大海，南靠长江的大汉国，控制了江淮咱们便具备了逐鹿中原的资本，到时侯西进河南、北上山东，然后东西两路进军直隶直捣京师，传檄而定天下。” “这、这也太简单了吧？”芦老照没有想到正在为隔墙有耳担心的李士铦突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反倒不适应了。 “说说当然简单了。”李士铦看着一脸惊愕的芦老照等人，会心地笑了，“前年太平天国扫北军途径亳州之时，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去年扫北援军来到时，更是数十万人争相参加，我当时也满怀信心地来到了天京参加太平天国的科举，当时谁又能想到扫北军的今天，咱们现在只能纸上谈兵，至于先前打赢的那几仗，根本就算不上打仗，面对的都是些连绿营兵都不如的团练，可惜咱大捻中自傲的······” “军师此话差异，虽然联庄会不是正规军，可比绿营兵强完了，无论是八旗兵还是绿营兵早就腐败不能占了，现在江南半壁江山不就是靠曾国藩的湘军在支持吗？” “五孩，你们咋都是这种想法，你看看僧格林沁的骑兵，胜保的绿营······” “军师，五孩的没错，俺老照可亲耳听李丞相说胜保那小子是打一仗败一仗，如果不是粮草不济，加之不适应严寒天气，就算僧格林沁恐怕都逃不掉，扫北军早就打下了京师。”冯金标没有想到二人突然发生争论，但随即发现话题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转变，接着就联想到了洪秀全关于捻军能否抵挡清军主力的疑惑上，立马出言响应。 “这话就不对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敬佩李丞相，我李士铦也和大家一样敬佩他，我也不是质疑他的话，可是大家想想，就算不是主力的南北大营两三万人马都能死死地卡在这里，绿营兵的战力弱吗？” “这不是战斗力的问题。”张禹爵还是习惯性地把“战力”叫作“战斗力”，“除了地形以外，还有关键的因素就是江南大营背依苏沪，此处洋人居多，经济繁华，不易攻打，不然的话，江南大营一个孤营早就打下来了。” “洋人咋了，他们不也是信仰上帝吗，还太平天国不一样吗？”随着看清形势的芦老照等人加入论战，整个“秘密会议”的走向不知道在何方。 “一群四分五裂的土匪，还想跟天国争天下，跟天王平起平坐，真是夜郎自大。”打发走报信的人，秦日纲对洪秀全说道。 “不错，他们是夜郎自大，但是眼下对于手中毫无军权的你我来讲，依然是有一定用的。”洪秀全无奈地叹气道。 去年翼王石达开在安庆一带安民，大得人心，政绩显著，引起杨秀清的嫉妒，杨秀清就命秦日纲代翼王守安庆，在安庆秦日纲扩增兵员三千余人，军容甚盛，又引起杨秀清猜疑。到十一月，秦日纲兵败田家镇。今年二月，曾国藩见太平军节节败退，亲领湘军水师攻打九江，秦日纲紧密配合石达开与湘军决战，湘军溃败不复成军，曾国藩差点丧生、总兵胡林翼欲投江自杀。然而就在太平军士气高涨在江西攻城略地之时，杨秀清却一纸命令，让秦日纲回京汇报工作，接着没有了下文。 “这是这个外援太弱小了。”秦日纲苦笑着摇头否决道，“就算他们肯能像李士铦那样认清形势，杨秀清有怎肯让与天京一江之隔的江北拱手让予他人。” “别忘了两个人的作用。”洪秀全满脸的自信告诉秦日纲他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张乐行这个人，去年扫北援军北上途径亳州的时候，张乐行的一句话就为扫北援军增加了数万人马，李开芳所说的张乐行一旦树大旗必有十余万人追随也是肯定的，只要他们可以团结一致，绝对是一只在****与清妖之外第三大力量。” “让他们团结一致也太异想天开了······”秦日纲突然意识到这是跟天王在说话，不过看到洪秀全满脸笑意没有任何责怪之意，便放下心来，“就算他们能够团结一致，这么大的力量又怎会为我所用。” “别忘了他们争论的时候谈到的一个人。” “天王是说李开芳，可是他能真心为我们吗？”秦日纲想起了洪秀全刚才所说的两个人的作用，但是想起李开芳就想起两年前的北征。 林凤翔和李开芳所率领的三万广西子弟一直都是太平军的绝对主力冲杀在最前沿，但是这些人也有一点就是唯南王冯云山马首是瞻，冯云山牺牲之后，这些人便难以管理，这才会派遣这支太平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去完成明智必败的北征，但是二人带领两万二千余人的扫北军硬是打到了天津城边，为石达开的西征创造了有利条件。而幸运地活着回来的李开芳一如天京就被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