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质疑
想起古禅幸灾乐祸的表情，费杰还是很不爽，这小子这么嚣张，明天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才，让他自卑到阳光微缩！ 丹流的秘密不能说，但是脑袋变灵光的事情倒是无妨，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遭受重大事故之后，一觉醒来就变聪明的人也不是没有。古禅当初为了刺激费杰上进，所以总是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如何聪明了得，文科成绩是如何如何的好，无奈费杰那时候对学习是真的没有兴趣，所以都是以失败告终，但心中对此始终是有怨气的。 临近十二点了，费杰却没有多少睡意，也不多说，直接就在房间里做起俯卧撑来，不到二十个就就已经大汗淋淋，瘫软在地。这让费杰多少有些疑惑，既然自己力量大增，为什么做起俯卧撑来还会觉得这么累？ 几次试验之后，费杰才发现，只有当自己刻意想要使用那种怪力的时候，那怪力才会出现，而随着怪力的出现，之前的疲劳居然就此一扫而空，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若是一直维持着怪力状态的话，就算是在做运动，也不会产生丹流。 这一发现让费杰惊奇的同时也放下心来，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控制不好力量，无意间伤到别人，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而怪力出现时能够消除疲劳的效果，让费杰也是大为振奋，这样就可以不间断锻炼了。 费杰将重力调整到三倍，疲倦的时候就爆发一下怪力，恢复精力之后再继续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晚上。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满头大汗的费杰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居然天亮了。 强烈的饥饿感让费杰很是难受，匆忙地洗了个澡，便出门直奔林娟的小店。这一次更加夸张，费杰一口气吃了十五大碗鱼丸粗面，才觉得饱了。 当费杰吃完最后一碗，然后叫林娟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小店居然都围满了人，所有人都用惊叹的目光看着他。 有些茫然，费杰刚才只顾着吃和叫，现在低头一看，才发现满桌子都是空碗，顿时吓了一跳。 “杰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听说有一种暴食症……”林娟小姑娘蹙着眉头，满是担忧地道。 什么原因费杰自己最清楚，他也不好解释，打了个哈哈道：“最近想要减肥，所以运动量比较大。” 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黑线，就这食量，还想减肥？ 就算费杰脸皮忒厚，此时也有些抵挡不住众人怪异的目光，结账之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费杰也也开始担心起来，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食量会变得这么大，幸好现在还有点余钱，倒也不怕吃穷，只是担心将来的食量会不会越来越大？ 想了几想，费杰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该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已经这么胖了，就算再胖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抱着这样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费杰就没再想这事。 如同樱木花道因为晴子喜欢上了篮球，费杰因为丹流而喜欢上了运动，眼见时间还早，便到附近的原生态公园里慢跑。以前虽然知道这附近有个原生态公园，但费杰从来都没有来过，此刻发现这里的人居然也是很多，不光有老人小孩，更有不少在此练习武技的年轻人。 看着不少年轻人使用着漂浮术在天空中玩着花样，时而高飞时而低掠，时而停空时而翻转，一片追逐欢笑声中好不快活，费杰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色。对于高深的武技，他并没有太多向往，反而羡慕那些能够凭借自身力量翱翔天空的人。无拘无束地飞翔，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吧？ 不过，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虽然自己现在有了不弱的力量，但是却根本不能控制丹流，更不用说利用它来翱翔天空了。想到这里，费杰多少有些丧气。 触景生情，让费杰心情有些低落，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便慢跑着往回赶，心中则在思量：“这样运动产生的丹流毕竟有限，若是配合高倍数的重力仪，效率应该更高，只是阿禅那里虽然有更好的，却不好去他家用，若是阿禅问起来，倒是不好解释……” 仔细想了想，费杰记起闲谈时古禅说过，似乎在一些顶级高校里面，都会有不对外开放的军用型重力仪，最高重力倍数可以调整到十五倍，比他家的那个十倍的还要好……若是能够用那里的重力仪，应该会让丹流产生的速度成倍增加。 费杰并不担心自己承受不了那么强的重力，之前在房间里使用三倍重力没有感觉，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身体发生异变之后，加倍重力都对他产生不了作用，而只会成为催发丹流的催化剂。另一种可能是他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能够适应高于三倍的重力，所以才会没有感觉。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军用型重力仪对他很有用。 这么一想，费杰便打定主意，这次的高考，更要好好发挥了。 回到公寓，费杰草草洗了个澡之后，便带上视镜上了教育信息网，开始搜刮教科书之外的其他辅助教程以及大量的试卷题型，高考毕竟是高考，不是只靠教材就能够得高分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滴滴声打断了他，系统提示有人敲门。疑惑之下费杰调出监控，发现门外站的是古禅，他手里还提着一大堆东西，这才想起，昨天古禅说过要来帮他补习的。 摘下视镜，费杰刚想下床开门，突然想起一直以来那重力仪都是调整到三倍重力的，冒汗之下连忙将重力仪关掉。 将门打开，费杰笑嘻嘻地接过那些手提袋，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古禅哈哈一笑，道：“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所以顺便买了点。” 哪里只是买了点，费杰看了一眼手提袋里的东西，这些食材绝对够摆一桌丰盛的酒席了。不过也好，正好他现在的胃口大得可怕，这些东西应该够吃一餐了。 将那些食物放进冰箱之后，费杰发现古禅已经一本正经地在餐桌上摆了一台巴掌大小的便携式学习机，清晰的淡蓝色投影竖立在半空中，手指熟练地拖动。 画面不断变换，古禅嘴里说道：“从哪里开始呢……嗯，先来数学吧，这是你的弱项，你的基础我大概知道，还是从高一开始说起，遗漏的知识点到时候再帮你补充。” 看着古禅认真的样子，费杰心中有些感动，走过去后，直接就在学习机上按了一下，画面顿时消失了。 古禅一愣，道：“你怎么吧它关了？”随即露出不悦来，“你别告诉我，这么快你就改变主意了吧？这可不像是你！” 费杰微笑着，也不多说什么在学习机上按了两下，连上天网，然后随意抽了一套数学模拟试卷，展现在两人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解答起来。 他做题的速度飞快，而古禅的嘴巴和眼睛都是越张越大，等到最后费杰提交了试卷，然后系统评分九十八分的时候，古禅彻底傻眼了。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扣掉的两份居然还是因为有一道题目费杰省略的步骤太多所至，所以理论上费杰这张试卷的分数是满分！ 谁都知道数学想要得满分是非常困难的，就算是古禅自己，平时做练习也极少有拿到满分的时候。而从来只在及格线拼死挣扎的费杰居然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将这张试卷做到了满分，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这、这……阿杰，这张试卷你研究过？”古禅满是怀疑地问道。 费杰很满意现在古禅震惊的表情，故作潇洒地耸耸肩膀，道：“这上面的试卷，你随便选。” 古禅还真不信邪了，在题海中随机选了一套试卷。题海中的试卷何其之多，他不相信每一套试题费杰都能有准备。 费杰也不多说，三下五除二将试题解答完毕，提交之后，系统评分一百分。 古禅呆滞了，用看哥斯拉一样的目光看着费杰，道：“你究竟是不是费杰？” “如假包换！”费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我问你，去年的今天你在干什么？”古禅逼问道。 费杰傻眼道：“这我哪记得？” “那你在《真实》里的名字是什么？心里一直暗恋的人是谁？” “血饮，柳雪。”费杰回答完毕，无奈道：“拜托，你认为会有人那么无聊来冒充我这个天废人吗？” 古禅松了口气，随即震惊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做这些题目的？” 费杰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无非就是车祸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变聪明了云云。 这事虽然离奇，但也并非不可能，因为一些意外刺激而导致脑域大幅度开发的人也不是没有，至少古禅就知道几个，再加上有这么切实的证据，所以也就轻易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