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考试
坐在费杰后面的柳雪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离费杰最近，先是听到了细微的悉索之声，抬头一看，就见费杰的左手伸进桌子下面不断地前后耸动。现在的年轻人都早熟得很，柳雪立刻有了不雅的联想，当真又羞又怒。 原本在柳雪印象中，费杰虽然是个天废人，却是个老实人，出于女性的对弱小持同情态度的心理，也没有看不起费杰，更多的只是同情而已。只是柳雪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老实人，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时间对费杰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只感觉这个人无比恶心，对其充满深深的厌恶。 学生的闷笑声惊动了监考老师，四名老师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兀自抓痒的费杰身上，一时之间都是满头黑线，只觉得此人当真有大将风范。 虽然考场规定中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在考试过程中做这种事情，但是这种行为引起考场秩序的混乱，就必须干预了。所以立刻便有一名戴眼镜的老师无声无息地从教室后面走上前去，来到费杰座位边，不声不响地抓住了费杰的那只罪恶之手。 费杰疑惑地抬头看着老师。 靠，被抓到了还满脸坦然，果非常人，难怪能行非常之事。 老师在心中下此定论，刚欲低声喝止费杰，突然眼睛就瞪大了，因为他终于看到，原来费杰的左手只是搭在大腿上而已，顿时如同被勒住了脖子的公鸡，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费杰则是满脸茫然地看着监考老师，露出疑问之色。 “呃……现在正在考试，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样会影响到别的考生。”监考老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低声说完，放开手之后面色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站位。 费杰暗自咋舌，暗道高考果然是高考，居然连抓痒都会被盯。 幸得刚刚这么一打扰，费杰内心的紧张也消除了许多，大腿也不再痒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几名考生看到老师的做派都忍不住暗笑，而其他人则很是不平，那监考老师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费杰，实在太便宜他了。 费杰并不知道其中的蹊跷，考试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冷静下来的他这才开始仔细浏览题目。看着带着墨香的试卷，他不由有些称奇。 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采用纸质试卷进行答题了，一般都是采用在线答题，题目会直接在课桌平面上显示出来，用电子笔作答，试题和答案都是以虚拟数据的形式直接反应到数据库中。只是，在比较重大考试中，比如高考，还是会采用比较传统的纸面答题，然后再对答卷进行扫描存入数据库，使得安全性和保密性都更有保障。 这一门考的是历史，费杰将试卷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不会的，顿时信心满满，提笔就写。 从做题到结束，费杰总共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再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他将目光转向金属桌面的左上角，上面显示考试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本来费杰的原则是枪打出头鸟做人要低调，但一想到等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想低调也难，所以也懒得再在这里枯坐了。更何况一想到身后坐的是柳雪，费杰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大腿如同得了淋病时一样瘙痒，只想早点逃离才好。 高考的规定是半个小时之内不准交卷，费杰苦等了几分钟之后，三十分钟一到，便按下了桌面上申请交卷的按钮。 四位监考老师手腕上的仪器顿时接到了讯号，显示出费杰的头像、考号以及座次。之前吃费杰豆腐的那位老师上前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费杰，目光中多少带着一些惊讶。考试中提交卷的人并不少见，只是在高考这么重要的考试中提前交卷、而且是刚过半小时就交卷的，还是非常之少。 等费杰点头之后，监考老师才将费杰的试卷收起，然后示意他可以离开。 费杰庞大的身体站起，造成的响动顿时惊动了不少正在埋头答题的学生。本来还以为费杰又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被抓到作弊，待看到他桌面上申请交卷冷光灯是亮着的时候，皆是一惊。 这些考生中有不少都是圣明中学的学生，当然是认得费杰这个名人，也知道他除了是天废人之外，文科成绩也是烂得可以，从来没有进过年级前百，此刻居然提前交卷，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很快地他们就有了猜想，这死胖子多半是发现题目都不会做，所以破罐子破摔干脆提前交卷了，反正如果文科成绩不是特别好的话，以他天废人的身份，想要上一个一般的大学，都是比较困难的。这么一想，他们暗暗鄙视费杰的同时，又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柳雪也薛亦菲也非常吃惊，柳雪想到的是大部分人所都会想到的，薛亦菲则想起了到费杰家吃饭那天费杰曾说过的话，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薛亦菲还有所保留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费杰已经疯了，或者说已经无可救药了。每一门考试，费杰都是在开考刚过三十分钟的时候准时交卷，一次两次众人还非常惊讶，三四次下来，大家就都已经麻木了。 不过，费杰此举，也直接导致一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人考试发挥时常，所以对这每次都提前交卷的死胖子痛恨不已。 最后一门是数学，费杰看了一眼题目，觉得今年的题目要比往年稍难一些，尤其是最后一道压轴题，能够做出来的恐怕不会超过千分之一。不过对于连大学数学都已经完全吃透的费杰来说，这些题目都不难，看过题目之后立刻就有了思路，然后在大脑中飞速运算从而得出答案。 唰唰唰！ 选择题填空题费杰看题就写答案，简答题也没有多少停顿，到了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才稍微考虑了几秒，然后便提笔将详细的答案写了出来。 然而，做完最后一道题之后，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重新看了两遍题目，费杰惊讶发现，这道题出得居然有问题。虽然可以做出答案，但其实因为题目本身有问题，所以做出的答案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想了想，费杰将自己的发现也写在了答题卷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其实费杰完全可以不指出这个错误，之所以如此，还是考虑到自己天废人的身份。以非常手段引起高校的注意，才是他的目的。 半个小时过后，费杰照例地申请交卷。 这三天来四位监考老师已经被这个神奇的胖子考生给彻底震撼了。和其他考生以为费杰只是做不出题目而提前交卷不同，他们收卷的时候通常也会看几眼试卷，所以发现每次费杰的试卷都是写的满满的。虽然不知道正确率如何，但就冲着这份半小时就交卷的自信，想来也不会太差。 四位监考老师都意识到，这绝对是一个天才型的考生！ 身为监考老师的他们，其实暗或中多或少地和许多高校有所联系。通过他们，高校便能掌握到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的都是在高考中比较出彩的考生，以便在高考还未考试之前就对优秀考生进行考察以及争夺。所以四位监考老师都暗中将费杰的考生号给传递给了一些高校，表明值得关注。 不过可惜，得到名单的那些有星探性质的老师，从网上调出费杰的档案的时候，顿时将他打入了冷宫。 开玩笑，一个天废人，文科也从来只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胖子，居然也会被说成是天才？考场中的监考老师难免也错眼的时候，所以那些高校老师也都仿佛变成了受到伤害的那英，只是一笑而过。 从考场中出来，费杰照例地绕着学校的cao场跑起了圈子。而在他的手脚上，都带有买不久的增重沙袋，每个沙袋之中都掺杂有重合金，虽然体积不大，但每一个就有二十公斤。所以现在的费杰，就等于是背负了八十公斤的重量在跑步， 不过，对于连三倍重力都感觉不到的费杰来说，这些沙袋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但丹流却是因此而增加了生成速率。重金沙袋虽然比不上重力仪，但胜在随时随地都能进行，更要方便一些。 费杰倒是想多挂几个沙袋在腿脚上，这样效果更好一点。不过他怕被别人、尤其是古禅发现之后不好解释，所以暂且如此了。 就这么跑跑停停地锻炼了一个多小时，陆续地有一些考生开始走出考场了。费杰也就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古禅就出现在一声视野里。 “哈，又在锻炼身体了？看样子你这次减肥的决心真的很大！”古禅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丢给他一条早已准备好的毛巾，趁费杰擦汗的功夫问道：“考得怎么样？” 费杰擦着额头的汗水，道：“你说呢？我这样的人才联合如果不要，那是他们的损失。” “又在这里吹牛！”易婷的带着不屑的冷哼声传来。 费杰古禅二人转头过去，就见易婷和薛亦菲相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