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手
腾中公盘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的陆明在房间里练了会功后就敲响了王君的房门，明显还没睡醒的王君迷迷糊糊的把陆明请进屋后，就又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弄得陆明哭笑不得，没想到平时成熟稳重，不管做什么都很有风度的王君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君从床上拽了起来。 吃过早饭后，可能是被精神焕发的陆明影响到了，王君也不再那么没有精神，重新变得积极起来。 考虑到今天可能会有所收获，两人并没有继续坐大巴而是选择了开车前往，不过到达公盘后两人就后悔了，因为他们在距离公盘还有一段不近距离的地方就不得不下了车，不是不让开车进去，而是因为车实在是太多了，压根开不进去。 两人被眼前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看了路上的条幅才确定没错，不过和昨天相比，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两人面面相觑。 心急的两人一路疾奔到了公盘入口，累的身宽体胖的王君差点趴下，蹲在那直喘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凭邀请函进入公盘后，目的不同的两人就分开了，没管王君去干什么，陆明直接向昨天已经看好的一个解石机走去。 整个椭圆形公盘的长直径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短直径差不多有七十米，共有七台解石机，公盘中间并排摆放着三台，其他四台分成两部分摆放在了椭圆形公盘的两边，陆明的目标就是公盘两边摆放的其中一台，小戏现在的作用范围是以他为半径的三十米的圆形，这样他就可以兼顾其中的五台解石机了，整个公盘的绝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明悄然的闭眼站在昨天就选好的解石机旁边开启了自己的预知功能，现在他的极限是能预知到未来四小时的内容，比起以前又进步了半个小时，而且在7个小时内就能完全恢复。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在一天之内使用两次预知，现在是上午八点半，他正好可以预知到整个上午五台解石机周围发生的事，下午两点半完全恢复过来，又正好可以预知整个下午的时间，这样一来除了中午十二点半到两点半之间的两个小时他不能预知以外，全天发生的事他都可以提前知道。 这就是陆明昨天准备了一天的成果，相信今明两天公盘现场解出翡翠的毛料绝大部分都会被他提前知道。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陆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就向公盘边上的一个小摊位走去。 陆明第一次下手的目标正好就在这个小摊位上，由于资金有限，虽然能提前知道哪块原石能出翡翠，但现在他能买得起的却并不多。在他刚才的预知里，有人用四十万在这个小摊位上买了一块翡翠毛料现场解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冰种翡翠，被人用五百多万当场买去了。 由于提前知道了那块毛料的价格，陆明在和小摊位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以三十七万的价格把那块翡翠毛料买了下来，比预知里少了整整三万。 毛料到手后，陆明终于松了一口气，计划了一天多，最困难的第一步终于圆满完成了，相信公盘剩下来的时间里只要他小心谨慎，收获绝对会很丰厚。 没做停留，陆明抱着刚买来的毛料直奔解石机。他要尽可能快的把翡翠解出来，才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获得更多的利益。 交了一笔钱后，陆明的翡翠毛料终于被一个经验老道的解石师傅放到了解石机上，看到有人解石，很多人都围上来看热闹。 和上次在王君店里的解石不同，解石师傅并不是把翡翠毛料从中间切开的，而是从边上先切下了一小块，可惜并没有出绿；接下来解石师傅还是选择从这边又切下了一刀，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露出依旧白花花的切面。 这时候陆明在下面看着也急了，因为在他的预知里，翡翠是从毛料的另一面切出来的，但他不能说啊，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少，他心里也越来越急，人都走了待会他卖给谁啊。 其实陆明的担心完全多余了，相信只要切出绿来，那些人很快就会像闻到荤腥的猫一样围过来的。 解石师傅又在这边切了一刀后，看没出绿，就很是直接的换了另一面，第一刀依然没切出绿来，陆明紧张的盯着缓缓切下去的第二刀，再不出绿他都怀疑自己的预知出错了。 还好这一刀没让他失望，白白的切面上终于透出了浅浅的绿色，这时候解石师傅已经把解石机关了，开始用砂轮机对着刚才的切面小心的打磨起来。 解石师傅细心的打磨出一个天窗后就坐到旁边休息去了，看样子刚才他的体力消耗很大，这样也正好让有意买翡翠的人有时间赶来。 “兄弟你这块毛料卖不卖，我愿出三十万，接下来的风险让我来承担吧，你就安安心心的收钱不好吗。” 这时候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喊开价了，不过显然他不了解详情，被周围的人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的他莫明其妙。 “我说这位哥们，就算你不知道人家买这块原石的具体价格，也该知道市场行情吧，人家用三十五万买的毛料都切出绿了，你竟然想用三十万买走，你看人家像傻瓜吗。” 看刚才那人还想再找陆明商量，有人在旁边忍不住提醒道。听到这话，刚才喊价的那人脸一红，灰溜溜的转身消失了。 “我出五十万，哥们你转手就能赚十五万还不用再担风险了，怎么样？” 这时候又有人忍不住叫价了，不过深知这块翡翠价值的陆明怎么会答应他呢。 这时候已经休息好的解石师傅看陆明不为所动，问了他一声后又开始工作了，随着师傅的动作那块翡翠也终于显露出了冰山一角，鸡蛋大的窗口上绿意盎然，而且很通透。 “是冰种翡翠，而且看绿意应该是阳绿，这下子涨大了！看这窗口翡翠应该不小，如果里面没太大的瑕疵的话，最少值三四百万。” 有懂行的人在看到原石窗口上露出的翡翠后忍不住说道。 “我出三百万，兄弟你反手就可以赚十倍，考虑一下，再擦下去可能就不值这个价了。你可要想清楚。” 懂行的人当然不会就一个，这会儿很多首饰、玉石公司的代表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其中还有和陆明一道来的港岛人，可惜一路上根本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现在想认识已经晚了。 “我出三百五十万，这已经差不多是这块翡翠的最大价值了，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一个刚刚赶过来的中年人这时候把价格又向上提了五十万。 解石师傅看有人喊高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陆明等待他的决定。 “不用停，不把整块翡翠解出来我是不会卖的，大家要是想买，就先等等吧。” 陆明示意师傅继续解石后又对周围大声说了句，然后就不在说话了，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师傅继续解石。 周围的人看陆明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翡翠全解出来，就不在说话了，耐心的在那等了起来。当然，还有很多想占便宜的人眼看无果后就离开了，留下来等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大首饰，玉石公司的代表或者老板。 “陆明兄弟，果然是你，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这是王君闻讯赶来后，看到解出翡翠的人是陆明拍着他的肩膀说的第一句话，不过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为陆明高兴。 “呵呵，王哥你来啦，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凑巧了，还得谢谢王哥你带我来这里呢，不然我哪有机会，回去一定好好谢谢你。” 看到王君后陆明也很高兴，这位刚认识没多久的王哥对他的帮助可是很大的，而且里面还不掺杂一点私心，只是觉得他值得交往，就一直在帮他。 “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运道，和我可没什么关系，不过当初我果然没看错你，没想到你真的懂赌石啊。哈哈···” 听了陆明感激的话，王君不在意的摆摆手，接着又豪爽的大笑了几声。 “陆明兄弟，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你的翡翠转手给我啊，我就是做这个的，现在很需要翡翠。” 这时候和王君一起赶来的周永年在旁边小声的说道。听了他的话王君在旁边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吗，也可以，不知道周老板出什么价格？” 陆明考虑到两人是一起从港岛来的，而且路上除了王君也就他还稍微搭理了一下自己，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不过那也要看他的出价了。 “你看这样行不？现在就不解了，我出四百万而且担下接下来的风险，怎么样？” 一看陆明答应了，周永年就兴奋的给出了他认为合适的价格，不过没等他说完王君就忍不住骂开了。 “放你妈的狗屁，周永年我早就知道你无耻了，可你也忒不要脸了吧，想坑我兄弟，门都没有，快滚。” 陆明也在旁边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他本来对这个周永年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的想占自己的便宜，看来这人真如王君所说的不能深交啊。 “是啊，快滚蛋吧，回家清醒清醒吧。” 这时本来一听陆明答应以为没什么机会的人，在听到周永年竟然出了这么离谱的价格，也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 如果周永年出的价格不这么离谱的话，就算少赚点陆明也就卖给他了，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贪得无厌，硬生生的把价格消减了至少一百万，竟然还说什么帮陆明担接下来的风险。 还有个屁的风险啊，这时候那块翡翠已经差不多解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么好的一块翡翠少于五百万根本就别想拿下来。 周永年出价低的离谱也就算了，可能是他真不知道这块翡翠的价格，但他竟然还能说出替陆明担风险这种无耻的话，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看来周老板以为我陆明好糊弄啊，既然你那么没诚意，那就算了。” 陆明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周永年了，说完就扭头不再理他了。 “别呀，陆明兄弟，你要是不满意我出的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嘛，我出四百五十万怎么样？” 不理周围鄙夷的目光周永年依旧在旁边无耻的说。不过谁都没搭理他 “好你个陆明，答应得好好的，你竟然想反悔，行，咱们走着瞧，在这我弄不了你，有种你别回港岛，不然我和你好好的算算今天的事。” 周永年看自己说了很久陆明根本就没再理会他的意思，就恼羞成怒的威胁了陆明几句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对不住啊，陆明兄弟，没想到周永年是这样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周永年走后，王君歉意的对陆明说。 “哪能怪王哥你啊，当初你还提醒过我，这人不能深交，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极品，好了王哥咱们就别再说这让人扫兴的家伙了，还是看看我这翡翠怎么样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的这会功夫，陆明的那块翡翠已经被师傅完全解出来了，这会正用清水冲洗呢，很快翡翠就被冲洗干净了，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椭圆形冰种阳绿翡翠，虽然比不上极品的帝王绿，但也是顶尖的高档翡翠了。 “我出五百万，朋友你把翡翠卖给我吧。” 还没等陆明说话早就等了很久的众人就迫不及待的叫起了价格，而且一下子就把价格提到了五百万。 “我出五百三十万”“五百四十五万” 价格还在慢慢的往上提，不过到了五百五十万后，很多人选择了退出，这已经差不多是这块翡翠的最高市场价了，再高的话就没什么赚头了，不过还有几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依然在竞争。 翡翠最后被一家香港的首饰公司以五百八十五万的价格争得，交易在公盘组织方的公证下很快就完成了，陆明的银行卡的存款也达到了六百万。 完成交易后，陆明压住心里的激动，开始在预知记忆里挑选第二个下手的目标，他的目的就是赚钱，因此翡翠的品质无所谓，哪个能赚更多的钱他就选哪个，这次他就选了一个个头不小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