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八章 捉襟见肘
宁淏亲自与她说过,他母亲其实对家里是有愧疚,可是也很绝望的,如果不是这样的打击,一个好好的人也不至于疯成那个样子,其实华锦也想不明白了,其实理智想想就知道了,这样是最好的了,宁怀远只需要接受,之后就不需要再做什么,一切就这么过去就得了,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又来问华锦。 “郡主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宁怀远被华锦骂的没有面子,反击道。 华锦都要走了,听着这句话以后也回头看着男人,表情如此执拗,她却只觉得幼稚“人在的时候不好好的对人家,死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们自私的爱她,自私的恨她,自私的驱逐她,自私的愧疚她,自私的弥补她,现在继续自私的去怀念她,去打扰她,本郡有什么不相信的,你想去就去吧,她若是对你们有一点怀念,你们不如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了,你们有梦到过她吗?” 既然做了,华锦哪里怕宁怀远查到,不过是觉得宁家一家人都奇葩的,其实宁氏也好,宁家的每个人也好,都太自私了,反而宁淏是难得的不那么自私的,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宁淏的心太小了,只看得下华锦一个人,不过华锦是个眼界宽的,所以都可以。 宁氏一辈子自私的只追逐那所谓的爱情,最后连自己的儿子也顾不上,如果不是吃宁淏自己厉害,自己运气好,恐怕这个人都没了,可就算如此,活着的宁淏又是过的什么日子呢,不过是孤独的,一个人去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不说别的,就华锘这样的,也因为华家人的行为受到了无数的伤害,华锘还有jiejie在,华锦一直护着,一直疼着,可华锘的心里也一样有了伤口和痛苦,那宁淏的心里又积攒了许多黑暗呢。 华锦用了多少的时间想让宁淏能开朗一点,可是到了现在宁淏也已经是个深沉的人,不过在华锦面前多了几分爽朗而已,他只是对华锦这样,对几个师兄师弟也好一点,只是比不上华锦,宁淏有才学,有能力。 但是他的世界就那么大,这一切自然和遗传有关,可是也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这一家人的性子,华锦没有话说,不能说不好,可也是让人不大舒服的。 华锦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茉莉也跟着华锦,她听了所有的一切,当然知道现在的郡主心情可是不好的很。 宁怀远看着华锦离开的背影,咬牙的也离开了,在他也离开之后,不知哪里出现了一个小宫女,见已经没有人了,便脚步匆匆的不知去了哪里,只见她七拐八拐的就到了景仁宫,那守门的也是认识这宫女的,见到是她,直接就让人进去了。 “娘娘,嘉善郡主已经过来了!”这小宫女进来以后行礼。 皇后今日可谓盛装打扮了,这后宫里面自然规矩不小,不说别的,那普通的勋贵官吏家的后宅都是有规矩的,妾室按时给正室请安,所以一早这后宫里面大笑的嫔妃都要到景仁宫报到的。 皇后自然也是需要齐整打扮的,不过今日可比之前更郑重了,一身黄色的凤袍,这颜色可是只有皇帝和她可以用的,连首饰都十分彰显她的身份和富贵,宫女说话的时候,皇后的手拿着茶杯,拿杯盖不断的撇着茶末子,只是这动作着实机械了一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自然是不在这茶水上了。 听了宫女这么说,她把茶碗放下“不是说早就散了吗,怎么这么晚?” “的确是散了的,不过奴婢看着别人都走了之后,嘉善郡主又待了一会儿,奴婢也不敢多问,不过听几位大人说是陛下单独留了郡主说话!” 这宫女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已,哪想到话没说完便见到皇后挥手把茶碗摔了,那茶碗在地上四分五裂,失了温度的茶水散的到处都是。 “贱人!”似乎是憋了许久,才听得皇后这么一句话出来。 宫女们全都低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距离皇后近的几个女官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个说话了“娘娘息怒,那出身低劣的女子一向是不要脸面的,不过她就算得了陛下的喜欢又如何,名声不好,前朝后宫都不同意,太后也不愿意,陛下也不能和这么多人对着做的。”
“可不是么,而且娘娘才是这后宫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过来和娘娘您请安,娘娘就是心里面有怒气,有怨气,也得先忍着,以后有她好看的时候!” 几个女官继续安抚,皇后的脸色却一直没有见到好转,这些个女官哪里知道皇后在担忧什么。 十九年前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一次了,而且,皇后的眼睛里面都是决然,那嘉善郡主以为自己是被陛下喜欢的吗,其实也不过是被人当做替代者罢了。 就是不知道,如果嘉善郡主知道了,这样的少女懵懂,春心萌动的年纪,是不是还愿意自己做一个别人的代替者呢? “你继续说,嘉善郡主和陛下说了这么久的话吗?”皇后心里有了主意,又让这小宫女继续禀告。 宫女也继续说道“今日陛下和郡主不过说了一会儿话而已,奴婢见郡主出来的时候神色深沉,看不出说了什么,之后嘉善郡主被宁阁老给拦着了,他们说了些什么话,似乎是争吵的十分激烈,所以又耽误了功夫,之后奴婢看着郡主似乎十分气愤,又往这边来了,便也回来和娘娘回报!” 皇后听到华锦居然与宁怀远有争吵,不由得皱眉“他们怎么扯上关系的?” 其实皇后和太后现在看着华锦自然是哪里都不顺眼,可是她们在后宫,华锦却是个在前朝和男子一起议事的,她们就是为难也不好做,最重要的是,她们都不了解华锦。 所以也不好抓华锦的错处,自然每次出事想为难的时候,便这样的捉襟见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