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封神之战（上）
浩瀚无垠的黑暗虚空，双蛇杖卡杜休斯在鲁斌身上展开飞翔的黄金羽翼，双蛇不断交缠形成矢量螺旋力场，保护着里面脆弱的身躯。· 鲁斌看着环绕周身的严密防护，为自己当初主动参与泰瑞斯殿下的封神之战庆幸不已，漫长的旅途，在单调沉闷的黑暗虚空穿梭飞行，他的思绪忍不住回到几天前。 在铁炉堡与高山矮人密议后，独自一人前往泰瑞斯家族的核心领地冷山，有密信叩门的缘故，鲁斌轻易地与身影笼罩北境的“雷神”会面。 与鲁斌早先时候预想不同，原本以为这位半神殿下是一位外貌粗犷豪放，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巨人，事实上真的见面后才发现，这位被尊称为雷神的巨头，只是一位两鬓染霜的普通中年人，放在人群里根本就是个路人。 两人唯一的相同地方，就是漆黑浓密的头发，以及一双黝黑深暗的眼睛，这令鲁斌的心里生出许多好感。 简短的寒暄过后，鲁斌先以致谢为开头，谈起拓荒领和奔流城的崛起经过，亲身经者总是比旁观者片面的见闻清晰多了。 身为奥利克.泰瑞斯的父亲，雷神殿下谈起最叛逆也最有出息的小儿子，才稍微露出淡淡的父辈的慈爱。 稍后，两人在会客厅用过丰盛的午餐，鲁斌又见识到泰瑞斯家族的收藏，可惜除了成名的雷锤，其它的藏品位置都是空格。 半神殿下如此解释，“这些都是被我打败的敌人、对手获得的战利品，最近为了一件事，它们都有别的用处。” 鲁斌没有多问，毕竟人都有自己的**，半神殿下的私事，他更加没有理由多嘴多舌。 期间，有家族骑士脚步匆匆地过来，小声禀告后，这位泰瑞斯家族的族长表示有急事需要亲自处理，并容许鲁斌在家族领地自由活动，起身致以歉意后离开。 鲁斌得到这个机会，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毫不客气地在偌大的宫殿群里闲逛，泰瑞斯家族骑士起先还跟着，后来发现什么就中途就走掉，没有任何人陪伴。 许多宫室、殿堂空无一人，令鲁斌感觉非常奇怪，心惊rou跳的感觉隐隐传来，似乎是命运的提醒，就像第一次进入精灵废都埃隆戴尔那样，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不过这一次内心的直觉没有给出明确的提示。· “真是冷清啊！” 鲁斌在宫殿群里转了一圈，旋即回到起始点，刚刚抵达会客厅，半神殿下也从外面走进来，肩膀上还有细碎的雪籽，步伐还是从容不迫的节奏。 “泰瑞斯殿下，当你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不过走到面前的时候，我的内心又恢复平静，真是太奇怪了！从来没有过的反常，或许这是某些大事件发生的预兆。” 鲁斌主动发出试探，毕竟虚拟神格曾经综合各种条件，推演出的结局就过半指向泰瑞兹家族的族长试图谋取正式封神的伟业。 “你有非常敏锐的直觉……或许你已经察觉到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雷神泰瑞斯沉吟片刻，遍布北境各个领地的眼线，最近传来的情报很有趣，尤其是眼前这位年轻人，不仅是一位元素低潮时期横行幽暗地域的“传奇法师”，还先后干掉两位深渊魔神的投影化身。 “据说是你亲手引发北境范围内的元素潮汐，投入成编制的法师团横扫反废奴势力的仆从。” 鲁斌谦虚地点头微笑，这些都是事实没有理由否认，其次在这位半神殿下面前也隐瞒不过去。 “你亲自铲除沉默之王希利安和梦魇之王纳萨克拉斯的事，我也从不同的渠道听说了。弗里顿领出现的誓约守护者，背后的正体是你吧……别急着辩解，我对警戒之眼教会同样没有好感，这些人太讨厌了。” 鲁斌长长地舒了口气，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雷神泰瑞斯面前，还好埋骨之地没有暴露，否则他都要扭头离开此地。 “搏杀深渊魔神的投影化身，掌握着誓约或者死亡法则的神威，照这样看来，你也有点资格了。” 鲁斌的心里蓦地一松，随即明白自己已经正式进入这位半神殿下的视野里，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看在奥利克和我的友情份上，看在殿下你赐予拓荒许可令，以及有意无意地纵容份上，如果您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的上忙，我愿意听从您的召唤。” 雷神泰瑞斯对此非常满意，随即取出一张银青花纹的空白纸张，“这是我从特殊渠道获得的契约书，经过验证后发现对我本人也有相当大的约束力。” 鲁斌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上面尽是“誓约守护者”的源泉，显然还被某些外力强化过。 “如你所见，我最近准备大展拳脚，可以预见有一些阻碍肯定会前来，普通人我都交给家族骑士，还有少数超出凡俗之上的对手或者敌人，能解决的我会亲自动手，其它的我能交给你吗？” “殿下，我在此谨以雷兹.瑞恩之名发誓，为您进行的伟大事业贡献出绵薄之力。” 雷神泰瑞斯首次露出微笑：“你说的都是出自真心，这很好！看来，这份誓约守护者见证的契约书没有用了。” 鲁斌迟疑了一会，稍后才建议：“其实，以我现在的能力，与殿下一起以法则、真名、冥河来发出誓言更合适。” 雷神泰瑞斯眼睛一亮：“竟然知道三大誓言，真的不能小看你。好吧，既然你都提出要求，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誓约守护者雷兹.瑞恩，以我的真名，指着冥河起誓，请求世间规则见证，我答应雷神泰瑞斯的事，必定不会违背。” 雷神泰瑞斯侧头倾听，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没有三大誓言，“誓约守护者”也会践行自己说过的话，只是有这份约束，就是表明态度和立场。 “欢迎你加入我的阵营！说实话，我独占北境固然在短时期内获得足够的积累，同时也在神的世界竖立无数的敌人，精灵神系、矮人神系或许可以保持中立，被大议会压制的诸神教会，对我不满的声音可是非常多。” 鲁斌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最坏的估计，殿下您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比这个更恶劣？” “这是一场苦战，我希望坚持到最后的胜利者是我们。同时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没准会有很多收获。” 鲁斌立即明白过来，在虚拟神格的推演中，雷神泰瑞斯谋求正式封神，肯定会有很多觊觎者前来。他也很清楚，没有一定的实力，这些人不敢前来。如果能够趁机消灭铲除一批，对埋骨之地来说，绝对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进补，同时也是自己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雷神泰瑞斯没有听到回应，不过他已经知道答案，半神殿下就有这份能力，即使用不上读心术，也能凭借丰富的经验，揣测出大致的内容。 “誓约守护者，容许我向你介绍，最近窥视命运长河的收获，我以失败者的武器打造的王座。” 鲁斌顺着这位半神的指引，看见“冰宫”主殿正中，大型幻象术褪去斑斓颜色，露出遮掩多时的王座真面目。 这是一座何等凶残暴虐、喧嚣狂傲的造物，成千上万的利刃武器被高温熔铸地不分彼此，堪比战争树人的高度，超过山岭巨人的吨位体量，染血的锋刃闪烁着可怕的寒光。 鲁斌隐约看见王座下面无数怨魂依附在骷髅头骨上，同时也看到无数雄武的英灵侍立在左右，登上漆黑王座的地毯被鲜血染红，漫过无数剑刃形成的阶梯，一直通往相对狭小的王座核心处。 “还未开战已是硝烟弥漫，俯视脚下早已血流成河，铁王座下尽是累累尸骨，胜利者的权杖绽现光芒！” 鲁斌胸膛的双蛇杖印记受到刺激蓦地一亮，令他双眼失神地说出预见的命运片段，这种状态成功勾起雷神泰瑞斯的注意，同时心里也暗暗庆幸。 “誓约守护者，你果然不同凡响，命运指引你前来，而不是我的那些老朋友，果然是有原由在其中。” 收起心思，雷神泰瑞斯轻轻拍了拍手，立即就有四队家族骑士混合炼金师走进来，以暴露出真面目的铁王座为核心，不停地忙碌着，将一个个秘银打造的符印镶嵌在地面，同时浇灌铜汁，将一切串联成形。 鲁斌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是……这是人造领域！简直不可思议，炼金术竟然能臻至如此境地！” “多亏你引发的元素潮汐，我才可以将其完工，在铁王座……这个名字真不错，在铁王座被破坏之前，人造领域将是最前的一道防线。” “竟然是我？提前引发的元素潮汐，导致这一系列的变故，这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雷神泰瑞斯蓦地有所发现：“真快！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