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成功脱身见老婆
这几天虽然凌熠行也有来喝酒,但从来没和他们参合过,他只是要掩人耳目,至于这些人都干什么,凌熠行没那个闲心看。 他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每一个人凝着的脸,忽然扯开嘴角笑了,“大家好,我也来晚了,也该罚。”说着凌熠行大方的走近,在包厢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凌熠行在圈子里很出名,是叱诧风云翻云覆雨的人物,加上凌氏的实力背景,平时又很少与这些纨绔搅合在一起,他们都对他莫名的产生一种敬畏。 此刻凌熠行一个简单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开始继续撒欢。 莫严坐在凌熠行旁边的空位,曲傲站起来搂着身边穿的极少的女人走过来,单手拿起酒瓶给凌熠行和莫严的酒杯里倒上酒,持着自己的酒杯痞笑着说:“不知道凌少也来,我一时玩过头说罚酒……我陪喝,我陪喝。” 莫严笑着把话接过来,“曲少太客气了吧,罚酒而已。”举起杯一饮而尽。 凌熠行没言语,仰头将酒喝干。 “哈哈,是是,都是好哥们。曲傲你一大男人,婆婆mama跟个娘们似的干嘛?”对面的吴帅看不惯,鄙视曲傲的阿谀奉承。 “消停地,你搂着的才是娘们,别看走了眼!”曲傲不逊的顶回去。 “靠!”吴帅低咒,把脸别开,一副懒得和他斗嘴的姿态。 这厢,一个穿着超短裙,低胸衣的女人婀娜的走到凌熠行旁边,她妩媚的蹲下仰视凌熠行,意图让男人清楚的看到她胸前要溢出来的两团。 凌熠行淡淡瞥了一眼,没说话……那女人见状,觉得有戏,悄悄的将短裙再拉高,手不停的抚摸自己几乎完全裸露在外的大腿,一双贪婪的眼睛眯着,媚眼抛向凌熠行,“凌少,不如我陪你喝酒吧?”说着一双手臂悄悄攀上凌熠行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臂膀。 包厢的门上有一细条嵌着玻璃,应该是为了美观,而就是通过这么一个缝隙,让门外的凌思琪看到了一切,只是凌熠行坐的位置是背对着门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女人的举动引起了包厢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也都好奇凌少会怎么做?同时也想了解了解凌熠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凌熠行纹丝未动,轻轻挑动眉梢,锐利的眸子给了莫严一个眼色。 始终保持笑容的莫严,突然高呼一声,包厢里的人都是一怔:“妈的,这谁选的地方?都是些这样的货色怎么玩啊?”说完摆出一副嫌脏的表情。 那女人顿时脸色铁青。 大家一下全明白了,各自打量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同时,心里都在感叹,到底还是凌少比较有个性,出来玩也要玩得干干净净。 曲傲的反应最大,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女人,大喝一声,“滚。”因为莫严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想到,那女人昨晚和吴帅滚了床单。 门外偷窥的凌思琪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凌熠行会背着冷沫沫来这种地方,更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莫严是个痞子、流氓。 她想冲进去大骂他们一顿,霎时,听到包厢里莫严说:“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玩两把怎么样?” 大家都看向凌熠行,他浅浅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我没意见。” “好,走,玩两把。”曲傲紧接着响应。 其他人也都没意见的站起身准备走,凌思琪东瞅瞅西望望,像小老鼠一样窜到走廊转角处躲了起来。 酒吧的欧巴桑来了,见这些大少爷们一个个都沉着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要圆场吧。 “哎呀,曲少,吴少,还有莫少……”不经意间看到凌熠行,微讶,“哎呦,凌少,稀客啊!怎么刚来没多久就走啊?” 曲傲脾气比较暴躁,最先吼道:“上一边去,再想我们光顾,你马上把这些不干不净的货色换了。” 欧巴桑脚尖对脚跟的跟在几个少爷的屁股后,阿谀的说:“哎呀,哪有不干净的,来的时候我都叮嘱她们认真洗澡呢!” 走在前面的凌熠行和莫严听的真是啼笑皆非。 曲傲恼羞成怒,揪着欧巴桑的衣领,瞪大眼睛喊:“她妈的,和洗澡有毛关系?洗澡能洗成处吗?”竟然找个吴帅前一晚睡过的女人给他?想到刚刚他还摸的起劲,就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曲少你别动怒啊!” “滚,我说滚你聋了。”曲傲才不管那么多,一甩手将欧巴桑推到五米开外,坐在地上。 一群人走出旋之夜分别上车,莫严载着凌熠行开在前面领路,大约十五分钟,七八辆顶级豪车停在a城最奢华的凯旋门大酒店门口。 车里的人纷纷下车,高调走进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 大厅里,莫严手臂一挥大声向服务生说:“把能玩的都拿来。”好像刻意说给谁听似的。 “好好。”服务生高兴来了大户,连连点头,今晚小费一定不少。 之后,总统套房里三三两两一伙,玩起了牌九、炸金花……赌注非常大,赌什么的都有,不光是钱。 凌熠行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莫严又叫来两个人,把凌熠行和自己替换下去。 那时,套房里已经烟雾迷绕,满地啤酒罐,所有人都赌的天昏地暗…… 凌熠行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出总统套房,莫严跟在后面,两人走到走廊的另一侧的标间门口。 莫严从兜里取出另一张房卡,‘吱’一声,他握住锁把一压,房门开了。 走进去,锁好门,他一刻不等的趴到了床上,“天啊,真是要了命了,下次想个别的招吧?这样太折磨人了。” 凌熠行在另一张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养神,“我可能会逗留两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去温城?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莫严从枕头里抬起脸,蹙着眉说:“逗留两天?”让他死得了,“兄弟,咱能不能来个策反啥地?直接把对方干倒?”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凌熠行依旧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我知道,等沫沫康复了吧。”这个时候凌熠行是真的顾及不上徐若南。 凌思琪在总统套房旁边不容易被发现的转角处守着,她觉得凌熠行大有问题,可是这么晚了,过了好久都没动静,她蹲在地上几乎是昏昏欲睡,完全没察觉有人进出套房…… 小憩了大约三个小时,凌熠行开着早就准备好的车从酒店后门离开,在徐若南的眼皮子底下脱身成功。 莫严也睡的差不多了,想着到套房看看那些小爷们,问问他们想吃点什么。 这两天还需要他们的掩护,莫严必须把人留住,直到凌熠行回来。 走出房间,往套房走,突然凌思琪从转角处跳出来,“莫严。”她本就是张扬的性格,等了一夜早已按耐不住。 她想冲去套房直接敲门,看看里面搞什么名堂,说来也巧,正好看到莫严从走廊的另一面走过来。 莫严真是被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双手捂着胸口,不停的深呼吸,旋即看到凌思琪的脸,他更是吃惊不小,“思琪?”那一刻莫严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状况。 一夜的盯梢跟踪,凌思琪身体疲惫,脑袋里也乱糟糟的。 看着莫严,火气猛然就冲上来,手指着男人‘爽快’开腔,“莫严,你太混蛋了,竟然带我哥去那种地方,我以前没发现,你就是个流氓。” “你自己鬼混也就算了,干嘛连带我哥?我哥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是混球,混帐,你,你,你简直……”你不出来了! 莫严大脑一片空白,凌思琪的指责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心里翻来覆去的就一个问题:这丫怎么会在这儿? 凌思琪越说越气,甚至气的词穷,干脆用单薄的肩膀撞着呆呆的莫严,“你怎么不说话?现在装哑巴,晚了。” 正在思想混乱之际,恍然‘叮’的一声钻进莫严的耳膜,那是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套房里的人都已经玩的昏天黑地,哪还会有清晨出去散步的闲情,念头一闪而过,他就听到凌思琪开口又要吼他:“冷……呜”,莫严顾不得多想,用手捂住凌思琪的嘴,手臂圈住她整个身子,将她拽到转角,动作一气呵成。 果然,来的真的是徐若南的人,“都要累死了,非要上来看,都在楼上逍遥快活呢,咱们来看个屁啊。”其中一个人懒洋洋的说。 “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咱们没本事,干了这行呢。” 两个黑衣人极不情愿的消极环顾四周。 转角处就那么丁点大的空间,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莫严只能和凌思琪紧紧贴在一起。 凌思琪被挤得前胸贴后背,男人还捂着她的嘴,她感觉马上就要窒息了。 本能的凌思琪蹙眉眨动大大的眼睛,开始扭动身子挣扎,真的很不舒服,快憋死了,谋杀啊! 她乱动不说,还发出“唔唔……”的声音,随着黑衣人的走近,莫严越来越紧张,他们距离转角只差两步之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思琪伸出手用力将莫严的手拽下来,氧气一下就宽裕了,她大口喘息,还不忘苛责,“你,”须臾,“呜……” 莫严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或者脑袋抽筋了,为了不让女人出声,他竟然情急之下吻住凌思琪? 凌思琪瞠目,脑细胞全坏死了一般,混沌不堪,身体僵硬…… 不过,莫严到底是情场高手,历经世事,慌乱的想法仅留存了瞬间就接受了事实。 两个黑衣人就站在旁边看,莫严只能佯装不知道。 那一刻,他强烈感觉到凌思琪已经完全被他的举动弄傻了,一动不动由着他吻。 或许是担心凌思琪反应过来挣扎,被旁边的两人识破,莫严紧紧裹住女人娇瘦的身子在自己的胸膛里,舌尖撬开女人的唇齿,挑逗吸允她生涩的小舌,这在旁人看来就是吻的浑然忘我。 眼前明明就是一男一女在火辣辣的热吻,两个黑衣人有些尴尬他们杵在原地盯看的举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直到听见电梯门关上的声音,莫严才缓缓抬起唇,松开凌思琪,待她站稳才后退两步。
他以为女人会破口大骂,结果等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莫严抬头看向凌思琪的时候,她眼圈已经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被吻肿的红唇一下下的撇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莫严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说:“对不起,刚刚是情急之举。” 可是,话到嘴边,凌思琪比他更快一步,一巴掌扇过去,抽在莫严的俊脸上,“莫严,你是流氓。” 看着凌思琪眼泪滑落脸颊跑掉,莫严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他一只手扶上烧辣辣的脸,后知后觉的咧开嘴,“嘶”吃痛一声。 ** 凌熠行站在玻璃窗外,他看着冷沫沫靠在躺椅上,尤明手上拿着一个貌似石头的挂件,在冷沫沫眼前匀速左右晃动,应该是在催眠。 不知不觉冷沫沫闭上了眼睛,她像是睡着了,尤明开始与冷沫沫聊天,“你怕他吗?” 冷沫沫闭着眼睛,梦语一样的说:“不怕。” “那你为什么见到他就失控了?” 凌熠行精锐的眸子透过玻璃凝望着冷沫沫,认认真真的听着她不太平静的说:“顾莹死了,因为我。” 原来徐若南和冷沫沫谈了这些,那些事情凌熠行在调查她资料的时候就知道了。 尤明又问:“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冷沫沫倒是很平静,“他们把我关起来,那里很黑,我手脚被绑着动不了……他们不给我吃饭,因为担心我会逃跑……他们只给我喝水,说那样才能活着去结婚。” 那一刻,凌熠行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不停的用舌尖舔着干唇,可是,心火烧的很旺,唾液到了唇上瞬间被烤干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不到,冷沫沫受过那样的非人对待,他听得快疯了,心,疼裂开。 尤明说:“你不恨他们吗?” “不。” 尤明说:“那至少不要自责吧。” “……”冷沫沫蹙眉。 尤明继续说:“每个人都有人权,不是他们想怎么对待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他们要为自己犯的错负责,没人会替他们犯错,那后果也应该由犯错的人承担。” 凌熠行觉得冷沫沫太善良了,像她这样纯净的女人真的是稀有,让他好珍惜,因为她说:“我可以直接跳崖,那样就不会连累顾莹。” 尤明反问:“假设顾莹没有拿刀,那你要怎么连累她?” 冷沫沫不再出声,“……”,缓缓舒展眉心,睡着了。 尤明也不再说话,收了挂件走出来,看到凌熠行心痛难当的望着冷沫沫,他能够理解男人的心情。 他走到凌熠行的身边,淡淡的叮咛,“先不要进去打扰她,让她休息一下,大概十五分钟会醒。” “嗯。”凌熠行轻应了一声,眉眼不移的看着女人。 以前凌熠行一直把徐若南当做真正的情敌,从知道冷沫沫过去的事情后,凌熠行觉得徐若南非常非常的喜欢冷沫沫,那是一种青梅竹马的单恋情,看似懵懂却也深刻。 但是今天知道了冷沫沫受过的那些苦,凌熠行断定徐若南不爱冷沫沫,他那样根本不是爱,而是不甘心的想得到,所以徐若南做不到真正的关心和怜惜,冷沫沫是否幸福更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徐若南没有温暖和热切,他只是要占有,得不到就不择手段。凌熠行觉得他即可恶又可悲,折磨别人也痛苦自己。 而徐若南折磨的人是冷沫沫,是凌熠行用整颗心爱着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允许? 冷沫沫从理疗室走出来,看到凌熠行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静默,“熠行?”她不知道他会来,没人告诉她。 随声别过头,凌熠行眸光中带着凋冷的杀气,随着冷沫沫的渐渐走近,蜕变深情的凝视……那一刻,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坚强,让他好心疼。 冷沫沫来到他面前,凌熠行二话不说张开手臂抱住她,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沫沫……”只是唤女人的名字,那股心疼就足以让男人血液沸腾。 “熠行?你怎么了?”她一头雾水,凌熠行好像很悲痛。 “没什么,想你了,只想抱抱你。”他声音沙哑的在女人耳边低语。 “……”她也想他,那就抱着好了,她喜欢凌熠行温暖的胸膛。 两人紧紧相拥许久,凌熠行才缓缓撤出胸膛,大手握住冷沫沫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熠行?你干嘛?”冷沫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晕了。 “和老婆约会!” “……” 凌熠行将车开去了温城,在一家酒店停下。 当前台的服务员问:“两位开几间房?” “……”冷沫沫的脸霎时热了,尴尬的转过身把脸别开。 “一间。”凌熠行很坦然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