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异的石头
从几人的口中，周禹终于得知了农场的近况。 其中的盈亏，也已心里有数。 按照他们的说法，农场要盈利，主要靠的，就是高品质的水果。一旦高品质水果产量太低，那么，亏本几乎就是肯定的事。 对于水果的品质，周禹有最强的话语权。玉印圆球，就是保障。 听完他们的叙说之后，周禹已经决定，将玉印安置在蛇果园。虽然玉印的影响范围现在只有十英亩，但只要能将这十英亩的土壤改造出来，使得这十英亩的蛇果都成为高品质蛇果，那么按照计算，原先一英亩的产量是二十吨，土壤改造完成之后，产量肯定会增加，不说多少，二十五吨应该有。 十英亩，就是二百五十吨。如果都是特优品级，二十五吨五十五万磅，一磅二三十美刀，价值就是一千万以上了！ 计算出这个数字，周禹一下子就安心了。 有这笔收入，即便不全是特优品，那么也至少不会亏损了。 微微吁了口气，周禹看着五人脸上的忧虑，露出笑容：“都别担心。我想，我的农场，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安德鲁几人勉强笑了笑，显然只把周禹的话当做了安慰。 晚饭有些沉闷，因为周禹的疏忽，加上张梅也并不擅长准备美国式的晚宴，气氛就有些不伦不类。 饭后，安德鲁等人陆续告别离去，保姆张梅在打扫卫生，老爷子在看电视，一旁的沙发上，就剩下周禹和露丝两人。 “在想什么？” 露丝看周禹一脸的沉思，不由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周禹抬头，笑了笑：“只是在考虑农场发展的事。”他摊了摊手：“你之前在一旁听了他们说的，农场在持续亏损。” 然后又道：“还要谢谢你今天帮忙。” 他指了指那些家具。 “这是我的工作，我有提成的。”露丝笑道。 “那现在...”周禹不知道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好好的了解一下美国的习俗。”露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似诱惑：“今晚的...嗯，不算是趴体，也不像正式的宴会，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能让我眼前一亮。” 说着话，就往门外走：“你现在应该拆开他们带来的礼物，让自己高兴一下。亲爱的周，我该说，拜拜。” “呃...拜拜。”周禹站起来，挥了挥手。 说起礼物，美国这边，到人家家里去吃饭去聚会，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之前安德鲁他们过来的时候，每家都带了一个小盒子，还打着蝴蝶结，一副很正式的模样。 这会儿听露丝这么一说，周禹也来了兴致，一一打开来一看，又有些失望。 其中多是些自制的糕点，还有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不过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能吃的吃掉，不能吃的就收藏起来。 ... 那边老爷子正看着电视，忽然开口道：“小禹，你过来。” 周禹连忙过去，坐到老爷子身边。 “我看刚才那个外国女人对你有意思，”老爷子火眼金睛：“你可不能乱来，别忘了小艺！” “呃...”周禹抓了抓头发：“爷爷你看错了吧？美国这边的人，都是这样的，不代表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得心里有数。”老爷子说了这一句，便继续看电视。 周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句：“我出去逛逛。” 然后出门，就往中央生活区西北角走去。 整个农场，被分作五块，以中央生活区为核心，西北是蛇果园，西南是红提园，东北是菠萝园，东南是香蕉园。 周禹决定趁着夜色，将玉印安置在接近生活区的蛇果园一角。 双手插裤兜里，优哉游哉的模样，绕过小别墅、仓库和加工间，面前就是蛇果园了。 走进漆黑阴森的果园里，周禹四下里张望，一边估算位置，终于在深入蛇果园约莫两百米之后，找了个显眼的地方，从兜里取出了玉印。 玉印散发的毫光好似一个小灯泡，在这漆黑的果林里显得十分耀眼。周禹连忙将玉印按入地里，生怕引来什么人的注意。 却将玉印刚刚按下，忽然，他眉头一挑，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 玉印甫一接触泥土，就似乎变成了一个磁铁或者说旋涡。他分明感受到，泥土里有什么奇特的东西，被玉印汲取！ 而且这声势越来越大，玉印越快越亮！ 周禹吓了一跳，连忙让玉印深入泥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就站在旁边，微眯着眼，通过脑海中的圆球，来感受玉印的变化。 泥土中的一些奇特的东西，或者说气息，就像乳燕投林，又似飞蛾扑火，四面八方涌向玉印。起初还是涓涓细流，后来就逐渐变成了涛涛洪流！ 周禹还感受到，其中一个方向涌过来的气息最是浓烈，其他所有方向涌来的气息加起来，都比不上这股。 随着长江大河般的奇特气息被玉印汲取，周禹惊喜的发现，玉印的影响范围，在扩张！ 先是十英亩，十一、十二...迅速增加，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增加到了二十英亩，而且分毫不停！ “难道这种气息是玉印的食粮？！” 周禹心中惊喜之余，又在纳闷。 “这片农场的地下，难道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而这种东西对玉印有好处？！” 他不由想到了这个缘由。 不由得，周禹就跟着感觉，循着最大那一股洪流涌来的方向回溯，一百米，两百米，正走着，忽然有人再喊，然后强烈的手电光芒就照射了过来。 “是谁？！” 周禹脚步一顿：“是我！周禹。” “啊，是老板！”就看到，两个拿着手电，腰间挂着电棍，手里还拿着双管长枪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 “你们在巡逻？”周禹新奇道。 在国内，不论什么果园农场，能有两个保安就不得了了，更别说拿着枪巡逻了。 “是的老板。”两人上前，跟周禹打招呼。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呢？”其中一个问道。 “刚吃完饭，出来逛逛。”周禹笑道：“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两人点了点头：“那老板你慢慢逛...”其中一人把手电递给周禹，道：“老板拿个手电吧，免得被误会。” “好的，那你们忙。” 等两个安保人员走远，周禹拿着手电，笑了笑，继续循着感觉，回溯那股气息的来源。 终于，往南走了大概七八百米，他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是红提园的范围。 只感觉到，那股最强的奇特气息，其源头，就是脚下这片土地。 他四下里看了看，入目都是红提架子。连根粗一点的木头都找不到，没有工具，不可能用手挖开，虽然他很想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好先记下这里的位置特征，转身就往生活区走去。 回到家，只有张梅在看电视，老爷子约莫已经睡下了。跟张梅打了个招呼，周禹进杂物间翻出一把铁锹，在张梅莫名其妙的目光里，又打着手电出门了。 很快来到红提园那个气息的源头，把手电固定在一旁，抡起铁锹就挖。 十几下过后，铿锵一声，在一米多深的泥土里，挖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又费力气，把这东西给掏了出来。 这东西给他的第一感觉是重。如果寻常的石头，脸盆大小，最多也不会超过百斤。但这玩意儿，至少有六百斤重！ 抹掉泥，细细一看，是个脸盆大小的石头，通体黑色，表面有许多凹槽，但整个而言却并不粗糙，用手电一照，还能反光！ “就是这个东西？” 他分明感受到，在自己将石头挖出来之后，远处的玉印从这边汲取到的气息就开始减弱了！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禹莫名其妙，翻来覆去的看，没得到结论。只好先把坑填上，抱着石头往玉印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奇特的石头虽然很重，普通人三五个才能抬起来，但周禹抱着，却轻轻松松。脑子里的圆球每时每刻都在滋养着他的身体，大半年了，周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极限！ 一路到了安置玉印的地方，周禹把石头放在玉印正上方，就感到更加强烈的洪流从石头中涌出来，而玉印就像水泵，汲取的速度更快了。 “先就这样吧...让玉印先吸着，扩大影响范围才是要紧的事。”周禹想了想：“至于这个石头...明天再问问安德鲁他们。” ... 翌日，大清早，周禹一起来，就去蛇果园把那个石头抱了出来。因为这个奇特的石头，周禹一夜都没睡好，一直想着这玩意儿。 所以天一亮，就迫不及待了。 经过玉印一夜的汲取，在黎明前夕，这个石头里的奇异气息就已经被玉印汲取干净，周禹虽然在家里，但通过圆球，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会儿抱起这个石头，就发觉，其变得很轻了。除了外表，跟寻常的石头，在质量上，已经没什么区别。 而玉印的影响范围，一夜过后，却急速扩大到了两百英亩！ 整整二十倍！而且扩张的速度虽然因为这块石头被汲取感觉的缘故变慢了，但仍然在坚定地增长。 这让周禹十分兴奋，也更加促使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这样的石头，那么玉印影响范围太小的弱点，就能迅速弥补！ 这样一来，农场很快就能变成一座金山！ 由不得他不在意。 现在玉印的影响范围扩张这么多，周禹也不独独只让其滋养蛇果，而是顺其自然，任凭玉印的影响力将红提园笼罩进去了一部分。 抱着石头，直接就往工人住宿区走，老远就看到一个小黑哥一蹦一跳的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嘿，老板，早啊。” 原来是小汤姆。 “你也早，小汤姆。”周禹打了个招呼。 “老板抱的是什么？”小汤姆近前，细细一看：“哦，是这玩意儿！” “怎么？你知道？”周禹不由停了下来。 “当然知道。”小汤姆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陨石嘛。” “陨石...”周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