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拳法
“医疗？” 清瘦的老张闻言，就笑起来了：“是林泉那小子老婆生孩子给了你急迫感吧？” “肯定是了。”老李阴阳怪气：“这小子恐怕想着，等他以后老婆也生孩子的时候，就不用跑远路嘛。” 周禹一时无语。 “你阴阳怪气说个什么？”老张瞪了老李一眼：“这是鼠目寸光知道吗你！就说咱们几个老东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说，你是等着911呢，还是等死呢？” 老爷子在一旁哈哈大笑：“等死呗！” 周禹不由扶额畅谈，这些老小孩，真是... 闹了好一会儿，老李才笑道：“你要在农场里搞医疗，如果要公立的话，就要去申请。我看农场人口两三百，距离镇子又不近，倒是符合申请的条件。” “私立的话，同样要申请，而且更麻烦一些...” 老李就把其中的一些细节，一一道了出来。当然，他因为不是专业人士，所以说的也不够详尽。 最后道：“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公立免费，私立收费。公立虽说免费，但其实是你这个农场主出钱，对工人来说，应该是福利。而私立的嘛，简单喽，你申请通过之后，建个诊所，再请医生就行。” “这样啊...” 周禹沉吟起来：“公立的话，钱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一年一百万美刀顶天了。我倒是出的起。私立的话...” 他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申请公立的诊所。 福利吧。 就算是福利吧。 “公立的好。当然，很多公立的医疗机构效率不够。不过在你的地盘上，你应该能够左右，这一点可以忽视。至于钱，呵呵，”老张笑道：“你的工人约莫都有医疗保险，其实要你出的钱，并不多。一百万不可能，一年最多十万！好歹嘛，也算是一个收拢人心的手段吧。” 中午的午饭，就是鱼！ 红烧一条大鲤鱼，清蒸一条大鲶鱼，然后还有酸菜鱼、水煮鱼，整个一全鱼宴。 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都算是野生的嘛。 吃完午饭，周禹去找了李静。 申请在农场开设公立诊所的事，就要交给她来做了。 通过超市和诊所这两件事，周禹觉得，自己的农场，仍然不够完善。他思来想去，觉得要做，就一步到位。 后来又想到幼儿园，不过似乎又用不着。有家眷的，带了妻儿的，老婆除了要侍弄一下蔬菜，基本上算是家庭主妇，也用不着幼儿园。没有带家眷的，那就更用不着了。 想来想去，却没想出个所以然了。 有了超市，有了诊所，农场还差什么？ 好像不差什么了。 只能暂时按捺，只能等到一些缺陷暴露出来了，再逐一解决吧。 ... 清早起来，出门，就看见三个老头子正在门前的草坪上打太极。老张一个人在一边，老李则在跟老爷子演示。 虽然老爷子腿脚不灵便，站不起来，但用手比划一下，看一看，还是可以的。 跟老张老李混到一起，也受到了影响。 周禹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去跑步。 老张就叫道：“小子，你要是想锻炼的话，干脆跟我老头儿练拳。” 周禹站定撇了撇嘴：“就太极？” “那你想要什么？”老张胡子一吹，眼睛一瞪：“看不起太极？来来来，让我老头教你个乖！” 说着话，就走上来，清瘦的手行云流水这么一抬，就到了周禹胸口。 周禹是看的明白，要闪开也是简单。但就怕这一闪或者一挡，就伤了老头子。他自己的体质自己知道，整个一怪兽，力量太大。 噗的一声，就好像拍在气球上，老李的手就按在周禹胸口了。 周禹就感到，一股奇特的力量，似乎要破坏他的平衡，有一种让他向后栽倒的力量。 “这就是武功？”周禹不由眼睛一亮。 这股力量虽然奇妙，但一力降十会，凭着强大的躯体，周禹完全没有晃动一下！ “咦！” 老张不由惊叫一声，缩回手去，上下打量周禹一遍，然后围着他转，一遍用手去拍周禹的骨骼关节。 周禹莫名其妙，看着老头那双眼放光的模样，有点毛骨悚然。 “好小子！” 老张忽然大叫一声：“老李，快来快来！” 老李那边正跟老爷子演示呢，闻言停下来：“干嘛呀，鬼叫什么！” “你过来！”老张没心思跟他扯，大叫道：“快来看看这小子，真特么奇特！” “怎么奇特了？”老李只好走过来，老爷子也开着轮椅过来了。 “我一掌推过去，这小子纹丝不动啊！”老张啧啧道：“我刚才看了一下，钢筋铁骨，天生的一副好身板，练武的奇才呀！” “是不是啊？”老李满脸不信，走上前，细细打量周禹，也在他身上拍来拍去。 “好！”老李失声道：“真真是钢筋铁骨，横练的身板！这小子看样子没练过呀...脚下虚浮，姿态寻常的紧...” 然后瞪着眼，对周禹道：“小子，还不快拜师？！” “拜师？” 周禹抓了抓脑门：“学太极？” “你这身板，要学就要学刚猛的。八极正好。当然，太极也有刚猛的招式，比如捶法。不过还是八极好，一路刚猛到底！” “八极拳？”周禹其实对练拳并不热衷。虽说作为一个小青年，也有武侠情节。但他现在的体质，总觉得什么拳法在他面前都是浮云。 然后他四下里看了看，就看到草坪围栏边一棵大腿粗的树，走上前，身子微微一蹲，把树干往腋下一夹，猛地一站起来，那树就被连根拔出来了！ 三个老头脖子往前一伸，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得多大力量？！ 几万斤能吧？ 然后就在老爷子瞠目结舌之中，老李老张痛心疾首，呼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你刚才那个姿势...” 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发力粗陋不合格的细微动作，只道是周禹暴殄天物。如果熟稔发力技巧，至少能少用三分之二的力量，就能把树拔出来！ “必须要练拳！” 最后，两个老头纠缠上来，一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模样。 周禹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 就看到两个老头嘿嘿的笑。 “你说，要是这小子八极拳练到化境，得有多厉害？” “超人！”老张一脸笃定：“必须是超人！” 然后就在两个老头子的摆弄下，练拳了。 这一练，倒还觉得真有些意思。其中的弯弯绕绕，倒还让周禹来了兴趣。 这更不得了了，是一教一个会，一练一个熟啊！ 让两个老头子直呼妖孽，把周禹练成超人的信心更足了。 如此，被两个老头子拉着，周禹走不脱，连去看菩提蛇和暖玉蜂都搁置下来了。 随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周禹几乎都沉浸在练拳的乐趣之中。他发现，拳法不单单只是拳法，其中还蕴含着极其深刻的道理，合乎自然，合乎诸夏先贤的思想。 甚至因为练拳的缘故，他读那些诸夏典籍的时候，都有了不一样的新的理解。 两个老头子十分赞同周禹读典籍，因为拳法功夫，其中很多深刻奥妙，就藏在典籍的思想之中。 半个月之后，两个老头子走了。 只道是在周禹面前有点丢脸——只半个月，他们所会的拳法，就都被周禹学去了。各种理论，也都教给了周禹。对于周禹而言，拳法功夫，现在只需要练下去，不需要任何人传授诀窍。 当然，实战他肯定还不熟稔。虽然这段时间也没少跟两个老头子搭手，但毕竟不是真刀真枪的干。 拳法，是用来打杀的。 当然了，这只是两个老头子要走的原因之一，另外嘛，他们来这里都二十多天了，家里人催的急，虽然乐不思蜀，但也只能回去。 不过还是叫嚣道，很快会回来的。就像灰太狼一样。 送走了两个老头子，已经快到十一月了。 加州的气候，全年都没有冷的季节。即便冬季，也少有低于二十度的。现在十一月，正是不冷不热的天气。 这天早上，老爷子因为老张和老李已经离开的缘故，又把阵地转移到了镇上。周禹早上吃了饭，练了一趟拳脚，就慢跑着，往北边山林方向走。 到了地头，正好看着三个负责火鸡养殖的妇女，正从板房里，把火鸡赶出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周禹先看了看暖玉蜂。 虽然这段时间很多植物都已经不是花期，但好在加州的气候温暖，森林里一些植物仍然还有开花，使得这一窝蜂的规模，虽然不曾壮大多少，但也有小小的增长。 当然，蜂蜜什么的，周禹暂时不去想。估摸着，现在这个季节，暖玉蜂产出的蜂蜜，只够它们自己使用。 约莫是感觉到周禹到了，几乎有拳头大的肥胖的蜂后从蜂箱里面爬出来，一对复眼就跟周禹对视了一下。 周禹点了点头，这才往林子里面走。 到了小山谷，还没进去呢。一条大拇指粗细的小蛇儿就从草丛中窜出来，从周禹面前一闪而过。 这是小菩提蛇。 那两条大菩提蛇的后代，现在已经逐渐成长起来。看样子，已经有了纵横山林的味道。走进山谷，一路到菩提蛇的巢xue，周禹几乎遇到七八条小蛇。 都是菩提蛇。 到了菩提蛇的巢xue，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迎了上来。 用那狰狞可怖的脑袋，在周禹手臂上来回摩擦，撒娇。 周禹笑呵呵的摸了摸它们的头，仿似自言自语一般，跟它们说话。 其实是在下命令，让它们约束后代，不能咬人。这样的命令，周禹每次过来，都会反复的跟它们强化。 毕竟，这蛇虽然有些灵性，但毕竟不算是智慧。 虽然周禹奴役了它们，但一些规矩，还是要时常的强化记忆。要不然，等到菩提蛇族群壮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万一真闹出了麻烦事，或者弄出人命，那就糟糕了。 在山谷里，待了约莫半个多消失，周禹这才离开。 回到农场，他把林泉和李静，还有五个负责人，都叫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