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屠杀与回归
生物体都有两条线，一条叫生，一条叫死。死隐形的，它藏于生下，当生断了以后，死就会浮现出来。可是直到现在，渡歌也没有见过死。但他现在只有窥伺生的能力。 这是系统给予他的三套顶级功法之一：生死剑法。 生死剑法·冥者之瞳 技能释放完成，他的双瞳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瞳孔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流动。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四周狂化的鼠族咆哮声，他都听不到。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一片灰暗的世界里，他看到的只是一条条飞速移动的细线。 生死剑法·生之篇·第一式·凡尘阻隔 轻抚长剑，在这片灰暗的世界里，原本灰色的长剑，一下子亮了起来。释放完这个类似附魔的技能后，他便挥舞起白色长剑，斩向那一条条细线。 每当他斩断一条线，就有一名鼠族战士倒下。 最初系统赋予他这套最强剑法的时候，渡歌就感觉。这个东西不像杀人的剑法，更像是存于天地中悬乎奇悬的道，或者说是……规则。 剑法的极致，逆转生死。 只是现在的渡歌，只领悟了生篇。对于死篇，他一窍不通。 屠杀在继续，死亡在绽放。 鼠族士兵一个个的倒下，立刻让那名祭祀察觉到了不寻常，他再次开始吟唱起来。但是不等他释放法术，尖锐破空声中，一个弩箭激射而来，刺穿了他的咽喉。远处艾尔微放下手中的机弩，屋里的瘫倒在了地上。额头上香汗淋漓，明显法术和射击消耗完了她的体力。 而战场中心，渡歌的屠杀没有丝毫停歇。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根线后，他停了下来，推出了那种状态。 狂暴术过后，幸存的几个鼠族挤在一起，颤栗不止。 长剑归鞘，渡歌向着幸存者挥了挥手，放他们离开了。 …… 嗤啦一声，渡歌再次从艾尔微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着身上的伤口。此刻艾尔微的过膝长裙，已经被渡歌撕成超短裙了。 “为什么你要放走最后那几个鼠族？叛徒就要杀光呀！” 艾尔微倒不在意裙子，而是很不满渡歌放走那几个鼠族的举动。背叛，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留下一些不稳定的因素而已。” 渡歌半垂着眼皮，他想让逃跑的鼠族，将他的话带回叛徒的大本营。人心动摇，才是最危险的炸弹。 包扎好伤口后，他蜷缩在火堆旁休息。 虽然艾尔微帮他补充了一次体力，可是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可是极度消耗体能和精力的。 而且之前的战斗，他也挂了不少彩。 战斗完了他粗略的数了数地上的尸体，估计有五十个不止，真正的是一场屠杀。 此刻的他已经身心俱疲，蜷缩想休息。 艾尔微询问无果，也看出渡歌的疲劳。强撑着最后的精力和体力，给渡歌释放了一个恢复术，帮助他恢复伤口。释放完技能后，她也一脸疲劳的坐了下来。作为新生的月之祭祀她还很是弱小，简单的恢复术也抽取她大半的体力和精神力。 两人挤在一起，裹上毯子。渡歌的尾巴充当围巾，绕在两人的脖子上。阻隔冰冷的夜风灌进来。 不多时，睡着的艾尔微就钻入他怀中，搂住了他。 这丫头好像抱住东西就不会乱动的样子，睡得异常安静。 虽然闭着眼睛休息，不过渡歌处于假睡状态。可是一点都没松懈，两只耳朵时不时的转动，捕捉周围的异常。他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的叛徒追杀，怎么会轻易放松下来。 这一夜过的很是安宁，两人算是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的渡歌就叫醒了艾尔微。两人继续赶路，在没有和狐族增援部队汇聚之前，都是不安全的。 又用了两天时间，两人才折回了最初的袭击点。 在这一路上，遇到过几次其他种族的部队。但是两人不会相信除了狐族外的任何部队，不，即使是狐族部队，除了银血部落，其他人他是不会相信的。 在路上的时候，渡歌也不会忘记对艾尔微的调教工作。不断的改变艾尔微的三观。与此同时，他也收集了很多植物的种子，大多是可使用的香料一类的东西。不让他感到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辣椒这个基础调味料，他还是挺喜欢吃辣的。 旅途中再次接受了一次艾尔微的恢复术后，此刻渡歌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了。而且神奇的没有留下任何伤疤。 接近袭击地点附近，两人远远的就看到空中飘动的银血旗幡。 看到那面熟悉无比的旗帜，艾尔微激动的哭了起来。 渡歌微微一笑，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用尾巴牵着她向着狐族驻地走去。 接近了一段距离，狐族的侦察兵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来人半跪在艾尔微面前，声音掩饰不住的激动：“艾尔微公主！” 艾尔微笑着点了点头，摸去眼泪，换上一幅端庄威严的面容继续前进。侦察兵则是立刻起身，返回驻地报告。渡歌也松开了艾尔微，跟在了她的身后。毕竟现阶段的狐族，还是很重视地位身份的。作为普通男仆的他，是没资格走在领袖前面的。为了防止可能的麻烦，渡歌就低调的按照狐族规矩行事。 两人走到驻地前时，一大群狐族士兵都冲了出来，迎接她们的公主归来。 人群从中间分散开来，一个身穿精致皮甲，金发黑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漂亮御姐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艾尔微眼睛一亮，泪水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大喊了一声：“薇雅jiejie！”后向着御姐冲了过去。薇雅看到艾尔微后也是一脸激动，张开双臂，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然后艾尔微在薇雅坏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哦~！战神阿瑞斯在上！公主大人平安归来了。”“公主大人平安真是太好了。”“感谢月之女神狄安娜神佑，公主大人平安归来。该死的人类！他们迟早会付出代价！”…… 周围的狐族士兵也是一脸的庆幸，双手合十的祈祷，愤怒谩骂人类的，励志复仇的等等都有 跟在后面的渡歌站在原地，没有上去，只是微笑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嫩芽带着几分鼻音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来。 “渡歌！！” 听到这个声音，渡歌浑身一僵，“这声音……难道是……”他有些机械转过头来，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长长银发披散着，发梢微卷，长相清秀的可人挤出了人群。看到渡歌后，青色的瞳孔一下子变的雾气蒙蒙的。向着渡歌冲了过来。 看清来人，渡歌嘴角抽了抽，心中则骂道： “该死！这个跟屁虫怎么跟来了？！” 渡歌犹豫要不要闪开，不过一犹豫就来不及躲闪。娇小柔软的身体直接撞入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然后怀中的可人稀里哗啦的哭起来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呜呜呜……太好了，渡歌可算回来了，人家还以为你死了呢。担心死人家了，呜呜呜……” “喂喂！你先把鼻涕给我擦干净！都摸到我身上了！” 渡歌不满的吼道，一脸嫌弃的使劲推着来他。 没错，就是他。如果只看外表，认为这个小家伙是一个狐族小萝莉，那就特错大错了。眼前这家伙，可是实打实的正太，叫做雨·银血，算是王族旁系，有部分王族血脉。渡歌穿越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估摸着是原主人的小跟班。 有个这样可爱的小跟班却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但是……这个小家伙是在是太粘人了！干啥都跟着渡歌。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在疯狂的“矫正”渡歌的三观。见了这个大人要行礼啊，在床上要矜持啊，要坚守“夫道”啊，自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渡歌每天被烦的要死要死的。 此刻看到这个小家伙，渡歌都有一种转身就走，再也不会来的冲动。 不过烦归烦吧，渡歌还是挺感激他的。毕竟前半个月他重伤，都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在照顾他。 渡歌伸手推着雨的脑袋，不让他碰到自己，以免对方的鼻涕黏在他身上。 薇雅带着艾尔微去了驻地中最大的帐篷，其他士兵也都散了。雨则是带着渡歌去了男仆专用的帐篷前。（注：狐族士兵都是妹纸~） 不过雨并没有让渡歌进帐篷，而是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留在外面的渡歌看了看自己身上，浑身脏兮兮，还有带着干涸血迹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明白接下来回发生什么。 雨貌似有洁癖，只要有脏的地方，这小家伙肯定拉着他去洗漱去。 不出渡歌所料，片刻后，雨抱着一身干净衣服和洗漱用品走了出来。 “渡歌，走啦~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