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神秘的老太太
我推门进来,祥义正在家自斟自饮,见我来了,忙给我让坐。 “勇,来坐下,陪叔喝点,这几天闹心。”祥义道。 “怎么啦?没过二月二都还是过年呢,过年闹什么心?”我开玩笑地说。 “唉,还过什么年呵。”我和祥义都坐下了,他又道:“这两天我都不能出门了,十个人见我九个人问我种蘑菇的事,有一个没问还是没种的,你说叫我怎么出家门?我成了债主子了!” “那上面对种蘑菇的事怎么说?问过了吗?” “唉,都问过八百遍了,怎么说,还不是滞销?供大于求,全民种蘑菇太多了。我都不敢给大伙说,只能说让他们等等!”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孩子。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说的是哩,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大包大揽不起呀!”祥义一仰脖多半杯酒下了肚。 “你慢点喝,着急也不是个办法。不论怎样,上边的初衷是好的,市场千变万化谁也把控不住!” “嗯,什么东西也是多了是草,少了是宝,真的没办法。我这两天可听说,你在村里张罗着种什么药材,你叔可告诉你,咱这儿从秦始皇他姥娘那一辈起,就没种过什么药材,你小子可别脑子一发热,就胡闹。”祥义给我碰了一杯说道。 “这事我和小颖商量好的,不是脑瓜子发热的结果。我们产,供,销形成一条龙。各个环节都卡的挺死的!”我知道这事瞒不住祥义,尽量让他想通。 “我一听说你种什么狗屁药材,我就担心里面会不会有小颖的事,果不其然,她也裹在里面了。这个死丫头,大了什么也不跟爹说了。种蘑菇就是前车之鉴,一旦有什么差池,村里人会吃你们的。我这个好歹是上面支撑着,你们呢?弄不好要蹲大狱的!” 正说着嫣红从外面进来了,听到我们说话,搭腔说:“你这个死老头,孩子们想干点什么就让他干呗,天底下有十平八稳的事,等着你去赚钱?支持他们点,别净在后面拖后腿。反正我觉得这一年来勇办事靠谱。让他们闯闯摔打摔打有什么不好?” “我这不也是为他们担心嘛,你看看我弄的这个,土地爷掏耳朵,崴泥了。”祥义有点垂头丧气地说。 “勇,甭听你叔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象你叔,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干什么不?” “不是那意思,小心驶得万年船,怕什么井绳不井绳的!”祥义心里是挺复杂。 嫣红笑道:“行啦,行啦,年轻人的事由他们去吧,我们管还能他们一辈子?你不怕井绳好吧,你是一次被蜂蛰,十年怕嗡嗡行了吧!” “嗨,这不都一样嘛,来喝酒,喝酒,勇,你婶子也是跟你们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祥义笑了起来。 ............ 跟林颖通完电话,我就回到了养殖场,养殖场里几个老人还在聊天,旺财忙着给牛拌饲料。 我喝了点酒,嘴里干渴的很,翻了翻也什么水果。还有块山药,在水里洗了洗就嚼起来。老人们说着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 旺财弄完了才上屋来歇会,刚坐下,兰香就进屋来找旺财。不用说就是因孩子的事,我劝兰香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并倒了杯水给她。旺财白咕着眼听着兰香叙说孩子的事。 孩子刚上一年级,过年的时候放了假,自己老是单独玩。这孩子有点个性不大合群,老溜边玩。那一天他就自已在村后的地里用坷垃投麻雀玩。麻雀起起落落越飞越远,孩子也就越撵越远。 后来麻雀远了他也就不再追了,他正欲往回走,却发现不远的地方有只鞋,鞋不大,是女人穿的那种布鞋。上面有画的有寿字形图案,鞋子虽然很旧,但依旧清晰可见。孩子终究是孩子闲不住,看见东西就想用脚踼,于是他上去一脚就把那只鞋踢飞了。 鞋落地,他又撵着踢,越踢越来劲,那只鞋就飞的越高,落的越远。不觉得离破庙就越来越近了,孩子沒留神不知什么时前面多了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着。孩子不小心鞋踢起来了,也看到老太太了。己经刹不住车了。
那只鞋直奔老太太头上而去,说来也怪,那只鞋竟然穿过老太太的头飞过去了。孩子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办。 他本以为老太太会转过身狠狠的训斥他一番。然而没有。老太太竟然转过身,慈眉善目地跟他说话。 “我早就看着你像,孩子,跟老奶奶玩吧,奶奶可喜欢小孩了!” “嗯,奶奶,上那去玩啊!”孩子在前面连蹦带跳地问道。 老太太指指前面破庙说:“就在前边玩吧,那儿晒太阳又暖和。”于是两个人就在破庙门的台节上坐下说话玩。那天回来后,孩子脊背上就起了一层的红疙瘩,老说痒。我问他去那玩了,他说就在村后地里玩了。也没详细说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去大白桃商店买电池,正好碰上买蜡的五婶,我就把孩子身上有红疙瘩的事告诉了他。她想了想说:“可能是鬼脚印吧,孩子小,可能动死人的东西了。我教给你个办法试试看。如不行再说!” 五婶让我在家烧香拜佛,并烧了不少纸币。杀了只鸡,把鸡血滴在碗里,然后把香灰放在鸡血里搅。搅得差不多了后,出去把贴在大门上的对联撕下一条来。将拌有香灰的鸡血涂在孩子背上,用撕下来的对联,使劲搓孩子脊背。 孩子疼的哇哇直叫,我还是狠心给他搓了几遍。第二天,再看孩子脊背竟然好了。我后来也没在当回事。孩子还是照常玩。 那天开始孩子天天从村后那边回来,破庙原来有干活的,可过年了也就没人去了。我还嘱咐他没事别老往那儿跑,他到也嗯着呵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太太天天让他去,教他写读庙门上的那副对联:“何须多说元机,只一片白云,往来万里桥头,斜折梅花开笑口;果是飘然仙侣,看双骑黄鹤,缥渺百花潭上,高楼玉笛破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