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说龙哥
晓梅冲李明一笑,更把他的魂勾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晓梅今天穿着一件杏黄的背心,牛仔短裤白皮凉鞋。头发高高地梳起来,秀美的脸保持着笑容,白净的脖子挂着一块佛形玉,如出水芙蓉一般。 平日里这李明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那些假眉假眼,涂口红如吃死孩子一样的女人,让他看腻了。这种自然清纯美丽成熟的女人他还是真的没见过,这还让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心里忍不住一阵“sao动”。 说话间酒菜在晓梅的帮助下很快弄好了,李明边吃边和祥聊起来,晓梅和嫣红转身去了里间俩人说话唠嗑。 两杯酒下肚祥义便打开了话匣子,与李明碰了一下杯子说:“明啊,你长这么大舅也是亲眼见到地,你娘也曾经不止一次地给我唠叨,说你小子心眼子也不少是不往正道用。你接管厂子好几年了,也没什么大的起色,还是你爹的老底子。你爹身体不好还要老去厂里支撑着,以后你应该多管理管理厂子,别净让老人再cao心了。你看我村里这么多事,象我这个岁数明显地顾不过来了!” “舅,你别卖老啊,我看正是好年龄哩,你瞧瞧人家央里,那一个不是好几十的老头子?有经验有智慧还得说你们老一辈。我们这些青瓜蛋子知道个什么呀!离不开你们撑腰掌舵。”李明咕咕嗵嗵地干了半杯白酒,撕了一支鸡大腿本来想吃,想想又觉不妥只好放到祥义面前的盘子里,点头客气地说:“舅,你吃,你吃。” 祥义又把鸡大腿还回去说:“你吃吧,这rou丝太多,老塞牙缝嚼不动喽。”李明这才接过来去是一口弄的满嘴是油。 祥义又道:“咱老百姓怎么能与央干部们?人家那都是位高权重领导。咱把村里的事摆平算不错了,村里的事让我焦头烂额了。现在村里都在关注着小勇的事,我想努力地给他处理好,所以啊,我也不瞒你说,把你叫来一是叙叙咱们亲戚之间的情感,二是也念叨念叨这事!” 李明见祥义说了目的,把剩下半拉的鸡大腿放到桌子,猛得用手一拍大腿说:“还得说老舅有眼光,真让人佩服!你们村小勇这点事来说,你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他又抹了一下子嘴说:“这个事吧,千不怪万不怪怪小勇这小子太狂傲了,你说龙哥全金城县三十多万人,没一个人敢跟他叫板,可他也不打听打听,龙哥是干什么吃的!” “其实吧,有些事也不怪小勇”祥义想替我辩白二句,还没说完李明截住了他的话道:“你们啊是太农民,你们是死脑筋,僵化顽固,都什么年代了?都快九十年代了,什么都发生着变化。现在有钱是爷!你只要有手段弄钱你是老天爷。想法弄钱才是硬道理,这些年龙哥把生意搞的风生水起顺帆顺水,在金城县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一个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哎,这么说小勇还真碰硬茬子了?”祥义虽说是村长,在村里也是说了算的人物,可是对金城县的这陈军龙,龙哥了解的确实也不怎么多,让李明说的不由的心里也紧张起,在他的印象里,什么黑社会了地痞流氓了,再横再霸道无非是见不得阳光的东西,这必经是党和人民的天下。 岂容乌七八糟的东西在光天化日下为非作歹,怎么这种人又做生意还挺牛了?他有点大惑不解。 李明见祥义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心里笑了这土鳖舅,也是闭门家坐,不问人事冷喛炎凉,不觉得正下怀于是说:“岂是碰什么硬茬子,简直是碰了煞神。这会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那陈军龙那么厉害?这不成了无法无天了吗?任他猖狂?”祥义听李明说小勇凶多吉少,惹了不该惹的人心里也是一紧。 “舅,你真是不出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是近几年咱县里发生的几件大事,你总有耳闻吧?如前年拉沙石料的料场因抢市场发生的械斗,其三死十七伤你知道吧。那个轰动全县的大案子后来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那个我听说了,据说七八十口子人对打,打死的**子都流出来了,腿断胳膊折的好几个。那是陈军龙领人干的?” “不是他能有谁?那时我还说话在龙哥面前没分量,只站在烂尾楼的窗口和龙哥往外看。那场面真是太血腥了,手里的铁管铁棍镐把去砸,有的没吭一声趴下了,有在地疼的哭爹喊娘。真是惨不忍睹,龙哥嘿嘿笑着还一个劲地跳舞,边跳边唱;我是一个小小的石头那场景象是在欣赏电影话剧。我们当时都看的心惊rou跳的,那血rou横飞的场面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看来还真是一个残忍凶狠而且有变态倾向的家伙,不能安正常人去理解这种人。”祥义抽了口烟,摇摇头无奈的说。 “谁他娘的说不是呢,这家伙脑瓜子里不知净装的些什么,你还真猜不透。明明大伙都乐乐呵呵的突然他莫名其妙的翻脸了。有时大伙正愁着什么事没撤,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往往弄的大伙晕头转向云里雾里。跟傻逼似的跟他乱转,又不知道因什么转,提心吊胆怕犯错。” 李明这道说的是实话,确实陈军龙是一个古怪而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有一次这陈军龙去一个玩古董的老板家里玩,相了一个清代青花花卉纹大瓷盘,那瓷盘挺大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他执意要买下,古董老板一来惧他势力得罪不起,二来见他真的喜欢两万块钱卖给了他,陈军龙欢天喜地高兴异常。 临走让手下的小弟用报纸抱好,在怀里抱着并千叮咛万嘱咐小心些。一路平安无事,到家了小弟连忙下车一手抱着盘子一手去给他开车门,不成想开车门时用力过猛,车门边正好碰到怀里的盘子,当时撞成两半的了。
这一下子把在场的人全都吓傻了,都直愣愣地看着。这是龙哥刚买的正心爱的东西啊,这还了得?那小弟吓的脸都白了,手脚直哆嗦不知怎么办才好? 陈军龙见那盘子坏了,拿在手里看了看脸却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用手抚摸着大秃头嘿嘿笑道:“嘿嘿嘿,碎了是吧,碎好呀!我花钱是听的这个动静,岁岁平安嘛。你拿着破盘子玩去吧,走兄弟们,哥高兴咱吃海鲜去!” 哎,这陈军龙竟没当回子事!赔了钱还那乐呵,大伙你瞧我我瞪你,这不是贱骨头嘛?那会那年代有个万元户是相当了不起了,两万块是巨款呢。 “还有一次在全县轰动的最厉害,是***教回民在县城烤串,因争地方与龙哥发生冲突。那一次一下子冒出好几千回民,把龙哥几百人一下子包围了。龙哥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一个电话全县公安全部出动,并且还动用了别的地方的武警,总算把这事压下去了。差点酿成民族矛盾,那回民族相当团结的,打起来必是血流成河!” 祥义噢了一声说道:“原来这事是他弄的呀,人家回民那边吃了亏,听说包围县政府一个多星期讨说法呢,这陈军龙闯得祸可不小。” “说的是呢,可人家龙哥跟没事人似的,照样吃喝玩乐,还是自由自在。这是本事!”李明说着这话仿佛自己也成了陈军龙的样子。一副趾高气扬牛逼哄哄的样子。 祥义听了李明这一番言语,心里不由的阴云密布感到我的事太难弄了。心想这回让李明来还是来对了,起码了解对手的底细不致于蛮干,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祥义转念一想又问李明说:“小勇这事这陈军龙没有什么想法吧?” “舅啊,咱说实话这龙哥虽说有脾气,让人琢磨不定可是人相当讲义气的。要是没有过人之处也不会把生意做的那么大那么强的。曾记的有一回一个小弟娘半夜里发病,陈军龙知道了当时他正一个酒馆喝酒,自己跑步过去的。背起小弟的娘往医院跑,结果去的仓促身交住院押金不够,人家不让住院,陈军龙急了掏出刀子往自己胳膊扎了一刀说:‘钱回去马拿来,先住下这刀我算白挨,不让住我马还你十刀,你信不信?’当时那主任草鸡了,这才让小弟娘住了院。” “这个我信,不是所有的坏人好人都有亲娘老子生的,对孝顺老人都是一种天性。”祥义点点头说道。 “龙哥其实对小勇很宽容的,哪次我带兄弟来你村,虽然我们吃了那么大亏,但龙哥没有报复他的意思,相反还骂了那俩个惹事的兄弟。只是那小勇千不该万不该还得寸进尺,因拉土方讹了龙哥的钱。这龙哥岂能饶他?” /html/book/39/39033/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