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真不着调
大伙都望着野地兴叹不知何去何从,野地一片绿色海洋,时不时地飞起各种鸟类,发出奇异的尖叫。是个多云的天气一切灰蒙蒙地,都感到有些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老村长说:“这么大的地方咱们这帮子人找简直是海底捞针,估计有人也象公安部报告情况了。等上面领导再去发动群众大面积去找,我们几个人干脆就去破庙那儿先找找,起码那儿面积小些。大伙也搜索的过来。” 大伙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人少先找目标小明显的地找。只是那破庙那儿离这挺远,可能性极小。折腾了一夜高小娥肯定也累了,说不定在那儿扎着歇着呢!跟本不会跑的那么远,即便是会飞那也是个体力活吧。不过还是有鱼没鱼撒一网吧,看看究竟在没在。 大伙竟这一番的奔波也都灰头土脸,走路就慢起来有人就说:“这高小娥为什么这一宿直叫唤咋不说话呢?” “我也觉得好惊奇呢?你说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说疯就疯了呢?” “看来咱们村不清静啊,无论怎么样大伙都要团结一心,不要让鬼魅趁虚而入,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不然我们会被搅的惶惶不可终日。”老村长吸了口烟说道。 正所谓邪不压正,可正气少了邪气自然就要让来了,邪气一旦多了人们必然要深受其害。 那破埋在乱树丛里,称的上是残垣断壁,到处是半人高的草。远远地看上去那庙都要塌了的样子,同时给人们也带来了恐惧和惊慌。都还没有到跟前人们就觉得脊梁沟发凉,腿肚子转筋脚下发软。两只腿不听使唤不知往那里迈。 这里真的没有一点点人气儿,除了青棵子发出味道就是多年枯树叶子的腐烂味。天空中迷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大伙不由的紧张起来,那怕是脚底下踩到枯树枝的响声,大伙也都一激灵。赶紧的都扭过头去看,似乎人们觉得被什么包围了似的。 二娘们更是紧张的要死,身上的褂子早湿透了。他即不敢走在前面,也不敢落在后边。两眼东张西望,前看后瞧手里攥着一根柳树棍子,都捏出了汗。本来老村长让他照顾着小娥娘点,那成想他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本来他用一只手扶着小娥娘胳膊走路,防止脚底下不好走小娥娘摔跟头。那知道他过余的紧张了,手越攥小娥娘的胳膊越紧,反而把小娥娘当成了救命草。小娥娘的胳膊生疼,一把推开他说:“你个大小伙子你瞧你这个胆?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道底怕什么?至于?还不如我这个老婆子,你说你丢人不丢人哪?” “......不、不、不是我胆小。我就是紧张点......你说这人烟稀少,连个人毛没来过的地多瘆的慌......”二娘们吞吞吐吐地嘟囔道。 “没出息就是没出息,还狡辩!你看看象你这么大的孩子,那一个象你?我也是醉了,当初俺娥也不知道怎么看上的你!唉,真是冤孽哩。”小娥娘心里泛起酸楚,叹息地摇摇头。 小娥娘一番奚落的话让二娘们无地自容,四下看看也确是,虽然大伙都神情严肃紧张,却没有自已被吓成心惊rou跳草木皆兵的模样。二娘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他大声地说:“我害怕也是暂时,谁没有害怕的时候啊,你们不信我敢唱歌给你们听......” 说着二娘们还真外强中干虚张声势地唱起来: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中**队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 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 二娘们大声地声嘶力竭地唱开了,歌词到也没错,只是一点也没在调上。象叫驴见了草驴一样嗷嗷叫,大伙都赶紧地捂上耳朵,这噪音太刺耳了。小娥娘听了捂着胸口求二娘们道:“孩子饶了我吧,让我再多活两年吧,你要是觉得我老太婆活够了,你就接着唱。唱歌唱死人这不算谋杀吧?” “二娘们你就别作了,人不作不会死。好好走路。”老村长大声斥责二娘们。 “这么多人走路,多沉闷,再说、再说、也壮壮胆嘛......”二娘们说了实话。 “去蛋吧,就你动静简直是狗腔猫调,鬼哭狼嚎,比什么都难听谁受得了?”说话的是一个同龄人。 “我说三腻歪,你别说话那么难听,我虽比不了郭兰英唱的好,总也赛马玉涛吧!”二娘们还认真了。 “还马玉涛了!回去滔你娘的大粪!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磨牙斗嘴!老少爷都心急火燎地帮你出来找人,你道好跟没事人似的。你缺魂不缺魂啊?脑瓜子进水了?还是让毛驴子踢了?简直是不正常!有你这种儿子,我老头子死的心都有,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我造的这是什么孽呦!” 二娘们爹见二娘们不着调,气得浑身直抖,指着二娘们鼻尖骂。 二娘们见爹真生气真急了,也不敢废话淡话,爹虽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可是用脚真踹哩。二娘们再傻也不敢和爹较什么劲。敢跟爹较劲即便是爹不怎么着他,当院里的叔伯兄弟也会将他这不孝子孙揍扁。村里人有村里的规矩,你不孝爹管不了有人管你。 所以村里人叫护孩子是护犊子,你关门护随便护,但你在众人面前护犊子别护他不孝,护不孝你不任何人都能修理你的孩子。 前些年村里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乡下人吃饭都没有什么讲究,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去吃。尤其男人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爱显摆,或者显摆你看俺家女人做的多么有味?多么手巧菜团子竟能做出大rou龙的味来。当然说的是吃样像吃rou龙,要真出rou龙味来那是有毛病了。不过饿急了吃菜团子还象吃红烧rou呢。
大夏天中午往房凉里或是大树底下,端着碗筷子上插着窝头或是菜团子,左邻右舍几个老爷们一围一蹲。一边扯着闲片一边看着别人今吃的啥饭,忍不住了就换着碗吃几口。对口了明天中午也让自已媳妇去做。 有时凑在一块也是好吃咸菜,白萝切块用大盐粒子一腌,为防变质发霉就上锅一蒸,然后太阳底下暴晒。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拿,不过那咸菜咸死人,一顿饭吃三小条足矣。放上三年那咸菜都不会变质。 就这种咸菜都轮着从里往外拿,自已吃没劲大伙凑一块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大人出来吃有家里的半大小子也忍不住也出来,有一回老子吃完了一碗回去想再盛一碗,正欲走儿子喊住了爹开玩笑地说:“同志,给我也捎碗饭来。”当时当老子的就一愣,佯装生气地说:“没出息,我是你爹,胡乱喊。”说完就端碗要走。 当院的一个大伯正好在就打腔了:“怎么着你儿子都惯的叫你同志了,你是不是觉得挺美啊?是不是过天见了我这个大伯就叫老同志了?你这么说他几句就完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教训还了得!” “是,是,这孩子缺教养,不能老惯他。以后我给他立点规矩。”那大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忙解释道。 “什么叫以后立规矩呀,再以后就晚了。恐怕叫上你哥们了,你没规矩咱们当院里有的是立规矩的!大伯我今就替你现在立规矩。”说着大伯放下碗拿着筷子走到那孩子跟前。 那孩子怯怯地看着大伯,大气也不敢出。大伯一脸的严肃说道:“跟爹说对不起,规规矩矩叫爹!”话音刚落手里的筷子向孩子头上摔去。 孩子动都不敢动,只好向爹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乱用名词称呼爹,然后规规矩矩叫了爹才算完事。 乡下人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有时辈份挺乱,必须打小让老人都告诉什么关糸。村里出来的孩子当时都特别传统。不象现在过年过节所有的孩子分不清辈份,一律男的叫叔叔女的叫阿姨。说到这里还真有必要给现在的孩子们上一堂亲戚关糸课。 这些自然是题外话,但此时二娘们也只有暗气暗憋,心里再不服劲也不敢放个响屁,只有把手里的柳木棍咔吧弄折了一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达愤懑的方式,他怕惹了众怒会群起而攻之,那时候可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气归气寻人归寻人,二娘们心里也是倒了五味瓶,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自从跟小娥定亲后,他从心里喜欢上小娥了。经常往南洼村跑,弄的小娥家一胡同的人都认识他了,他才不管那个呢。找自己的对象还嫌丢人呀? 有时小娥就说她,你往后有事就来,没事别光往这里跑,显得多不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村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