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亲
踏着旁晚的夜色，紫玄脸上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并不是他揍了紫纹熊一顿而感到兴奋，作为一个心理年龄，超过表面年龄的紫玄，即使不会什么法术，要揍飞一个小鬼，要多少方法都有。 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鬼，能让人兴奋吗？ 握着手中由铁线绕成的圆环，紫玄说：“我终于能使用法术了！........虽然想这么说。”说到后半句，双手无力垂下。 可惜，维持时间连一分钟不到，之后就什么法则都感觉不到了。 简单来说也就，现在紫玄依然没有精神感知力。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至少找到突破点了。”紫玄嘴角微微翘起。 能感受到精神感知力，原因不只是手中的“天线”，还有后来被直接击中的雷电。 紫玄曾经数次思考过精神感知力是什么。 经过之前的事情，紫玄得出一个答案，精神感知力是“脑波”。 “波”是一种看不见，听不见的东西，与其说东西，不如说能量，更切帖来说是分子震荡产生的现象，在自然界也存在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波，如声波、光波、电磁波......。 人们比较普遍使用的电波，也就是手机发送接收的电信号，用于传递信息。 不单只有自然和机器，其实人类身体也会发出“波”，那就是“脑波”。 假设法则也是波，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法术师，就能靠着脑波，感知世间存在特殊的波长。 “所发生的事就能解释了。”紫玄思索道。 精神感知力是一种特殊的脑波，可能因为是穿越过来的原因大脑无法感知外在的法则波长。 而圆环，在电流通入后，通过电流圆环与大脑产生连接，起到天线的作用，将原本内在控制的自身的脑波外放化，从而感知到法则。 紫玄思索道：“继续假设也没有用处，要通过实验证实，但问题是........。” 问题最关键的要点“电”，是从什么地方弄来。 要实验的话，就要将电通过这圆环与大脑连接。 问题在于从哪里弄“电”，如果是原本的世界的话，什么直流电、交流电，找一个电插座，只要有电费，要多少都有，但现在身在异界，这里可不是什么科技发达世界，因为法术的原因，这个世界算得上科学的东西一样都无。 按这世界人的话来说是：“反正法术随便就能做到，做这种东西出来有意义吗？” 想要弄到电的话，只能选择通过法术的途径。 “一般的方法产生的电量很小，自然界的雷电又很难控制，看来只能找他了。想到这里的紫玄，也只能无奈叹气，万分不情愿地迈开脚步。 面前是一间面积不大的房间，房间建筑的材料是平价坚硬的石料，装饰材料和风格都是以实用为主，但明明用这种装饰和材料给人应该是朴实感，可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间房间都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看着大门上刻画着的雷霆，有划破长空，击破苍穹之势，显示出一样东西——霸气。 紫玄站在门前，暗自叹气说：“还是回去吧。” 站在这扇门前，紫玄心中升起退缩的意向，心中暗道：“刚才命运之礼那种结果，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现在问他要东西.......会被打吧的。” 想到这里还真有点怕了，紫玄悄悄后退一步，正欲转身离开时。 房间里的人，发现外面有人，传出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听见房内的人都开口了，现在不好就此离开了，紫玄只好硬着头皮回答：“父亲，是我，紫玄。” 推门走进去。 父亲看上去再没有今天见面时的精神模样，明显儿子无法使用法术，对他造成不少打击。 见紫玄进来，父亲将桌面上的木盒收起来。 双眼紧盯着紫玄，两人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气氛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父亲缓缓站起来，一声不吭走向紫玄，随着父亲一步步靠近，紫玄压力也一步步地加重，大脑剩下的只有眼前男人的脚步和自己心脏跳动声。 站在紫玄面前，高大的身躯遮盖紫玄的视线，身高之间的差距使得紫玄无法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望着紫玄，父亲默不作声地举起手臂，看到他的举动的紫玄心脏、呼吸、大脑都在一瞬间停顿。“对不起”几乎脱口而出，双眼也在这一刻紧闭，低下头准备接受他雷霆般的愤怒所带来的痛楚。 ——要被打了吗？ 大手在紫玄的头上落下.............. 然而，头上传来不是想象中剧烈痛楚，而是温暖舒服的感觉。 惊疑的紫玄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父亲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 蹲下高大的身体，让自己与儿子的身高平齐，父亲温柔地安抚道：“不要太在意不能使用法术这件事。即使不会使用法术紫玄你也是我父亲的儿子，所以不要对父亲我说‘对不起’这种话。” “可我令你处于尴尬的地位，让家主位置微妙起来。” 儿子是废物，说对父亲无影响是假的，不但有影响，还影响很大，不单单只是面子掉失，下任家主这个位置也微妙起来，引致家族的人开始倒戈。 父亲微笑着说，仿佛表示根本不是问题：“错，不在你，一定说谁错的话，那么错的必定是我，因为我是你父亲。” 温热的暖流不断从心底涌上，不知何时望向父亲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水不断在眼眶上打转。 父亲接着道：“知道吗，玄儿在你母亲离开后，你便是我唯一最亲最重要的人，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作为一个家主之前，我选择作为了你的父亲。” 两行泪水从紫玄的脸颊流下，千言万语表达的并不多，两个字就足够，就是：亲人。 看见儿子眼中的泪光，父亲安抚道：“好了好了，玄儿，你不会是来我这里，哭鼻子吧，我可不记得我儿子是一个这样的软蛋哦。” 想起之前的事，紫玄抹掉脸上眼泪，尴尬地说：“那、那个......父亲，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父亲想也没想回答：“可以啊，你要什么？” 紫玄搔头说：“烈雷晶。”听到紫玄要烈雷晶，父亲稍稍呆了一下。 在法则充盈的地方，经过数十年，才会凝结出少量晶石。在晶石受到某种意外，或用特殊的方法炼制，才会一定几率出现变异属性晶石，而烈雷晶就是的变异晶石的一种。 这种晶石即使是在雷霆家这种大家族中也是价值不菲。 微微地笑着的父亲，将之前收起的木盒交到紫玄面前。 看着眼前不知用什么木做的精致木盒，紫玄疑惑看向父亲：“父亲这是.....” 父亲微笑着说：“玄儿，这不是你要的东西吗？”说着，将木盒打开。 在木盒被打开的瞬间，耀眼的紫色光芒直射而出，一块菱形的紫色宝石静静躺在木盒当中，宝石晶莹通透，大概有人头大小，宝石内丝丝的雷光如水流转，美丽极致，。 这块烈雷晶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按大少放上去绝对是上百金的价格。 看见宝石的紫玄愣愣看着父亲，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早已准备好。 父亲微微笑，望着惊愣的儿子说：“其实这块烈雷晶，，在你还在mama肚子里的时候，早已准备好，等你‘命运之礼’完毕后，将它交给你，却想不到.......。” 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尽管父亲掩饰得很好，不想被儿子看出自己的伤感，令儿子有所内疚，可紫玄作为一个儿子，却从父亲那双眼里看出忧伤。 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不快都要用这口气压下了，父亲安抚说：“嗯，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现在你来拿，也没白忙。” “父亲，我......。”紫玄犹豫着是否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瞧见紫玄欲言又止模样，父亲笑着将木盒塞到紫玄手上说：“别婆婆mama的，我可记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哦，男子汉要向前望。” “恩。”紫玄点头回应道。 现在还不确定假设是否正确，如果告诉父亲的话，一个不好，方法错误，又会像今天命运之礼一样，再次使父亲空欢喜一场，那种从高处掉落深渊的感觉，让父亲再承受一次的话，恐怕不会是失望，而是绝望了。 紫玄心中暗想这，把放到嘴边的话吞下去说：“父亲晚安。”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父亲脸上的亲切溺爱的笑容依然未曾消去，可眼底里的伤感忧虑逐浮现出来。 尽管下任家主的位置微妙起来，父亲从没想过再娶他人，这不但是因为他爱着儿子，依然爱着离去的妻。 但不论怎么想，儿子的不幸引致家族开始动荡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令父亲烦劳的是——紫玄的去留。 将没有任何能力的儿子留在这种动荡的主家里无疑是危险，但将自己唯一的儿子调离主家，让他离开身边，父亲又觉得不舍。 父亲痛苦地自语道：“老天你不但夺去我的妻子，现在还让我爱子遇到如此不幸的事，自问我紫龙鸣一生正直，没有做过任何半点亏心之事，为何如此对我，如果老天真恨我的话，就冲着我来好了，玄儿是无辜的啊。” 大伯雷狮咆与二伯雷虎哮正在房间之中大笑着。 “想不到龙鸣那家伙会有今天生个废材出来，报应啊，谁让我的位置，这是报应啊。”大伯目光一冷说：“现在家族中有多少人倒向我们了。” 二伯说：“因为他那个废材儿子的原因，差不多一半了。” “那么联络风旋青家，计划提前进行，不要怪我啊，弟弟，既然你的儿子是个废材，就不要占着家主之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