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神之心
普黑什长老不愤说：“就当我儿子有错，他已经以死亡谢罪了，可你作为最终的原因，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对我死去的儿子，对所有死去的人，都太不公平了。” “大长老你才是真正杀死人鱼村参加者们，杀死儿子真正凶手啊，一直纵容儿子不好好管教，才导致儿子有今日的结果。”紫玄冷冷一笑对普黑什长老指责道。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什么！”普黑什长老气急败坏说：“今次勇者试炼死去太多的人了，他们都有着家人，有着朋友，而偏偏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能活下来，这样太不公平了，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鱼沉默盯着紫玄。 属于普黑什长老派的人鱼隐藏在人群中，也会意过来。 “给我去死！” 人群中人鱼捡起一块石头，往着紫玄扔过去。 仅仅只是一块石头，对紫玄不会产生任何实质的伤害，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在压抑着心里悲愤和不满的人鱼群中，这块石头无疑是一块巨大的炸弹。 所爆发出来的是人鱼亲人们的愤怒。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杀死他！” “烧了他！” “不要让他有命离开村子！” 在人鱼愤怒人群将紫玄淹没，给予紫玄拳脚相加。 愤怒的人鱼变得是非不分，在他们眼中只有三个字。 “不公平！”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能活下来！ 为什么你没有去死！ 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我的亲人！ 他们的悲伤都需要一个发泄口。 希蒂嘶声力竭地大叫，可只有她一人声音，根本就阻止不了群情汹涌的人鱼，甚至连他也被卷入其中，受到攻击。 人总是喜欢跟随大流去走，无论是人，还是人鱼。 族长也很为难。 这一次死的人太多了，必须找一个人去承受罪名和污名，以及村民们的愤怒。 体力消耗的紫玄，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用尽最后的力量护住希蒂不受伤，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谁动我的徒弟。” 一把声音响切村落，在巨大的声响中，所有人都捂住停下手脚，一道身影从容穿越人群站在希蒂和紫玄面前。 看到来人，希蒂和紫玄惊叫：“铁叔？” 鱼人们都停下手脚，恭敬说出让紫玄万万想不到的称呼。 “上代水之君主大人。” “怎么称呼上代水之君主大人，他可是人鱼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士，唯一能独自穿越银鱼峡谷的人鱼啊。”刀疤长老对希蒂和紫玄二人不满说。 希蒂和紫玄吃惊得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铁叔摆手说：“我早不是上代水之君主大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打铁，原本再不想理会闲事了，只是今天我有些看不过眼，普黑什长老可知罪。” 普黑什长老脸色铁青说：“上代君主大人，这是关乎人鱼族全村的事情，不应该夹杂私情。” “如若不是你把狂鲨粉交给儿子，根本不会养成如此悲剧。”铁叔冷哼说。 “但大家的愤怒必须要有人去承受，我也是受害者，我和大家一样失去了亲人，为什么我儿子和他们的亲人要死，这个小子就可以活下来！”普黑什长老指责紫玄说。 “因为他有功。” 听到铁叔平淡说出的五个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 普黑什长老表情也一脸古怪，一副想笑，但笑不出的样子说：“上代水之君主大人，虽然我知道你在位期间英明无比，但看来你也老了，怎么看他都是有罪了。” “你们看。” 铁叔指着身后说。 在铁叔身后的方向，站着一群身上带伤的年轻人鱼，当看到他们，围攻紫玄的人鱼们全都眼中泪水奔流而下。 这些年轻人鱼正是那些参加勇者试炼的人鱼们。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普黑什长老有点口齿不清了。 “我明白了，是铁叔你赶过去救人的吧，对于别人来说鲨鱼水域到人鱼村有一定的距离，但对于最强勇士的铁叔你来说，短短的距离不是问题。”希蒂是在场最快明白过来的人。 铁叔当时也在广场当中，在天水连镜上看到鲨鱼水域中出现危机，连忙赶到鲨鱼水域救人，带着有伤的年轻人鱼的原因，铁叔选择了一条安全的道路，也和族长的营救部队错开了，回来反而有点晚。 “是你父亲无能，在分分钟都是人命的紧急的情况下，居然还结集营救部队，我现在怀疑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了，不过，当时人鱼村也就你父亲比较像样子。”铁叔无奈说。 部队结集和大部队的行动都会拖累了时间，反而一个人行动更加快。 族长低着头一直称是，不过说话。 “其实铁叔也不能怪他，在鲨鱼群中独自安然救人，在村子里也只有铁叔能做到，当然现在要加上紫玄哥哥。”见父亲可怜的样子，希蒂有点于心不忍说。 “的确，我能做得到，但也只能救下少数的人。能救下三分二的人，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紫玄的功劳，如果没有他吸引鲨鱼群，救人也不能顺利，所以，我才说紫玄不但无罪，反而有功。”铁叔赞许说，然后，目光冷厉放在普黑什长老身上淡淡说：“之后的话，我也不想多说，念在你村子里辛劳多年，我不杀你，离开这里吧，村子不需要你了。”铁叔 铁叔在村子里声望非常之高，一句话就等于村子的绝对命令。 人鱼村民们都对普黑什长老谩骂，扔石头，原本对紫玄的待遇全部都转嫁到普黑什长老身上。 “小子，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的。”普黑什长老对紫玄咬牙切齿，说完逃出村子。 紫玄对铁叔道谢。 铁叔摆手说：“你身份特殊，人鱼族不愿意与你结怨，在某种程度来说，你算是我的徒弟，那个潮汐剑法耍得不错。” 铁叔说完便离开。 族长将紫玄带到村中石殿当中。 “其实我找你来是说六件事，首先对于刚才族人们的无礼致意抱歉。” 紫玄很大方摇头说：“我也知道族长的难处。” “第二要表示感谢，感谢救了我的女儿。” 这位人鱼族的族长深深弯腰，低下头颅，在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高高的水之君主，而是一个父亲。 紫玄连忙上前托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与希蒂是朋友。” “第三，你愿意留在人鱼族中，做第一勇士吗？” “我不是人鱼族，在外面我还有事情要做。”紫玄拒绝得很干脆说。 “果然，我也不强行挽留你了，第一勇士的位置我会保留下来，将来改变意思了可以随时回来。”族长微笑说。 紫玄一笑说：“看你的样子，是不想将女儿摆着不嫁了。” 只要紫玄一直占着第一勇士的位置，希蒂就不需要嫁给别人，他也可以稳坐与水之君主之位，等到死的时候，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女儿继承。 毕竟女儿是第一勇士的妻子。 这位人鱼族长尽管做事情不果断干脆，却很擅长与计算，是位要注意的人物。 “双赢而已，你不想要第一勇士的位置，我也不想将女儿随便交给别人，大家各取所需。那么第四件事，你干掉鲨鱼的血纹钻，我派人收集回来了，一共一千九百粒。”族长一挥手，石殿内堆满了小山一样多的血色钻石。 紫玄不客气全部收起。 “血纹钻小心使用，第五件事我从上代水之君主大人得知，你有着一批不错的金属，人鱼族想和你进行交易。” “可以，但必须要以水纹钻来换取，一换一。” 紫玄也没有拒绝，反正那种是白色仙金，不是从金属兽得到的仙灵金，矿山有一堆，不够还可以去挖。 “既然你答应了，这是第六件事。” 族长将手插入心脏位置。 紫玄大吃一惊说：“族长你这是。” “这就是水神之心。” 一颗血蓝色的心脏被族长挖出来，心脏晶莹如宝石，在手中鲜活跳动。 族长口吐鲜血说：水神之心，由水之君主代代相传保留，心脏包含着历代水之君主的意念和力量。你不用一脸担心，我还死不了，人鱼族预想到你到来的一天，创造一个秘术，即便水神之心被抽出也不会立刻死亡，把水神之行拿走吧，女儿在外面等着，我要修炼恢复元气。” 将蓝色的心脏拿走，从石殿之中离开，在外面看到正等待着的希蒂。 “谢谢你。” 希蒂上前说。 紫玄一笑说：“你最应该谢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亲，是他请求我帮你的。” “在鲨鱼水域战斗的时候，父亲和我说了，这是另外的谢礼。” 紫玄推托道：“谢礼从你父亲哪里收到了，其他谢礼不需要。” “他给紫玄哥哥东西，是通过勇者试炼你应得的，这是救我的谢礼，总共有二百五十粒蓝水纹钻，是我和父亲在赌局中赢回来的。” 紫玄收起蓝水纹钻说：“谢礼我收下了。” “紫玄哥哥，我不能和你离开这条村子了。” 倒没有意外，紫玄惯例问上一句：“为什么？” “普黑什长老的事情令我明白到，在你有难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我要留在村子里好好修炼，不要成为水之君主王位的附送品，而是成为水之君主。靠自己的实力越过银鱼峡谷找你。”希蒂清澄的双眼当中包含着决意。 “可要加油啊。” 第一勇士的位置被紫玄占着，也不会再有人逼婚，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不感到失落吗？”希蒂怯生生地搅着衣角问。 “为什么要失落啊，不是说将来会来找我吗？既然有再见，就没有失落的必要了。” 听到紫玄的话，希蒂反而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