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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谁是最可信的人

    二牛被强子和二黑他俩儿互不想让,针锋相对的争论,弄得是焦头烂额。

    气得二牛把他俩儿大骂了一顿,甩手出了支部,这会也就不欢而散。

    两人看二牛出了支部相互指责了几句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彼此瞪了对方一眼也先后离开队部。

    二黑撅着嘴阴沉着脸回到家,进了屋气呼呼地坐在炕上,低头吸着烟。

    此时三丫正在厨房做饭,听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是二黑回来了,因为正在做饭所以没理会也没问。

    往日二黑对三丫连大气都不敢喘,可今天由于强子和自己争书记位子,气得昏了头,不知从哪来的那股勇气。

    “孩子他娘,干什么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三丫嘴里哼小曲儿,眼看这最后一道菜做完了就差放盐,被二黑这么一骂立刻来气,心说:“好你个黑子,我看你吃了豹子胆!我一个女人家为了你的心愿我厚着脸皮去求人,你却狗咬吕洞宾,居然还胆大包天骂起我来!”气得三丫火也没关,手里拿着铲子就进了屋,用铲子指着二黑,说:“行啊!你可真像个爷们儿,在外面没有本事耍到家里来疯,你算什么男人?你再骂看我不拿铲子打你才怪!”

    二黑没想到这会儿三丫在厨房做饭,以为又再干那些针头线脑的零碎活,已到中午自己在支部弄了一肚子气,回到家连饭都吃不上所以就骂了几句。

    看见三丫手里拿着铲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哝着好像在骂自己走进屋,吓的二黑打了个冷战,伸伸舌头,说:“去!老婆,你手里拿着铲子,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揍你!”三丫瞪着二黑说。

    “别价!我也没惹你,干嘛无缘无故地就打我呢?还有没有天理?冤枉啊!”

    三丫看二黑哭丧着脸着吓得直喊冤叫屈,忍不住笑了,说:“看看你现在这德行,刚才我在厨房时你那股神气劲儿呢?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骂我什么着?”

    “嗨!老婆,是你听错了!我呀,是骂我自己真是没出息!连书记都当不成,我哪敢骂你啊,你看我能有那个胆儿吗?”

    听二黑这样说三丫转怒为喜,朝二黑摆摆手,说:“行了,少在这儿给我戴高帽!今天我炒了你爱听吃的菜,等会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二黑听老婆说有好消息心里正纳闷儿,就听厨房传出一声尖叫:”哎哟!我炖的rou呀,都焦了!”

    这时从厨房里飘出一股焦rou味,二黑心说:“这女人办事儿就是不靠谱,挺好的rou都让她给弄焦了,真是太可惜了!”

    三丫皱着眉头端着菜进了屋,把菜用力往桌子上使劲一放,说:“看看,看看!这都是你惹的祸,好端端的rou现在都焦了。刚才要不是和你生气哪能会这样,真可惜!”

    二黑赶忙站了起来,满脸陪笑,说:“老婆,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三丫瞪了二黑一眼转身又进了厨房,二黑为了讨好老婆,也跟在其后来到厨房帮忙端菜。

    由于二黑的表现让三丫很满意,所以也没在追究二黑,两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送走三丫,小梅也是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才好。

    坐在炕上望着窗外,想着强子当书记的事儿,真是让自己左右为难。

    想着想着竟忘了做午饭,不知什么时侯,强子从外面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看见小梅正坐在炕上发呆,便问:“老婆,你怎么了?在那愣啥神儿?”

    小梅听强子叫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说:“啊!没事,怎么这么快!会开完了?”

    “哎!你可真是我的亲老婆,这都几点了?恐怕别人家都吃过了,咱家还没做!”

    小梅拍了下脑门儿从炕上站起,说:“嗨!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把做饭给忘了。”

    “老婆,家里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把做饭给忘了!”强子看着小梅说。

    “哦!你回来前,三丫来过。强子,你先歇会儿,我这就做饭去。”说着小梅转身出屋进了厨房。

    听得强子是稀里糊涂得,刚要问个究竟可小梅去厨房了,强子心想:“得,等会儿再说,先填饱肚子要紧!”

    二牛回到家,进了屋。春妮立刻过来递给二牛一杯水,笑着说:“他爹,回来了!先喝口水,我这就端饭去,咱吃饭。”

    二牛接过水,心里还想着刚才在村支部发生的事,双眉紧皱。

    春妮把饭摆好坐在二牛旁边,拿起筷子刚要吃饭看见二牛还坐着发愣,随手拿起筷子递给二牛,说:“他爹,吃呀!有啥事?看你面沉似水的样子怪吓人的!“

    二牛苦笑着说:“他娘,看你说的怪邪乎的!我是被二黑和强子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气得。”

    春妮心生疑惑看着二牛,问:“他爹,咋的了?看你都多大年岁了,还和晚辈一般见识!”

    吃了口菜,二牛说:“他娘,你说这两东西,我这还没退下来呢,他俩就开始争夺书记这个位子,我能不生气吗?”

    “哼!我早就跟你说过,可你就是不信!我说你呀,早就该退下来,也该让年青人闯闯了,可你总是老不省心,好像就你能似的!”春妮用筷子脂点着二牛说。

    “哎!他娘,这回我信了。”

    “我看你呀,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早就看出你内心总也不相信我那顽石点头的肺腑之言,今天你相信了吧!”春妮看着二牛面带微笑质问着。

    二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但那是从骨子流露出来的佩服。

    变了,的确变了!变得是那么彻底,变得是那么突然。

    从二牛的眼角中滚落下几滴热泪,这是对党无限忠诚的泪,是对乡亲们负责又力所不及的泪。

    “乡亲们,都别吃饭了快到强子家救火去!强子家失火了!快!快!”

    二牛正想着心事忽听大队的扩音器响了,大吃一惊,目光呆滞盯着春妮,问:“怎么,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