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说话的水平

    灌婴挂了。

    至此，帮助刘邦打天下的一帮子老将，已经七零八落，所剩无几了。

    御史大夫张苍被提拔做了丞相，御史大夫这个职位，空了出来。

    刘恒心中的人选是季布，此时季布正在做河东郡守。刘恒之前打听过这个人，有人说他有勇气，但经常酗酒。季布到了京城，待了一个月，才见到皇帝，见完后，什么都没说，有人让他回去。

    季布郁闷了，这不是耍着我玩吗？我那边还一大堆的事，今年如果考核不及格，怨我，还是怨老大你？

    怨老大是不能怨的，但季布还是想说几句话：

    我一直没什么功劳，就在河东做郡守，老大你却不知何故突然把我来，是不是有人在老大你面前说了什么话？现在我来了，却什么也没做，什么指示也没有，让我回去，看来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啊。老大，难道有一个人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好话，你就把我叫来，又因为有一个人说了我的坏话，你就让我回去，我怕天下人才听说这件事，就掂量出你的深浅了。

    意思就是，老大你都没跟我深谈，都没与我当面好好接触，仅仅听别人的话就做出判断，这水平是不是欠佳呢？

    而且这话，是当着老大面讲的。

    刘恒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想了很久，又不能说某某说你坏话，其实我想用你的，这岂不是显得水平更低了？既然无法解释，刘恒只好说：河东郡，是很重要的郡县，所以招你过来。

    这话，水平更低。但，也是没有办法说的话。皇帝，总不能当着大臣的面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