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也是最后一言 都是世界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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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现实中的人与人之间交流，为什么需要“开口说话”呢？仔细想想的话，在洪荒初开，万民懵懂的原始时代，原始部落的人类之间的交流只是一些手势以及没有任何意义的叫声，那个时候的人们还没有言语，也没有文字，但是仍然能够正常交流，整个原始社会仍然能够正常运转。这样子考虑，“开口说话”不是完全没有必要么？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说，我的思想太过极端，如果抛弃了“开口说话”，那么人类社会将会发生巨大的倒退。可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现实中，哑巴有手语作为交流手段。想当年，异邦人之间语言不通，靠的也是比划手势交流。这样看来，即使没有了“开口说话”，人类也绝对不会灭亡，不是么？ 另外，归根结底，“开口说话”不正是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矛盾源泉么？诸位是否还记得当年古巴比伦通天塔的故事呢？原本和睦的古人类被神明玩弄，因为“开口说话”所使用的语言完全不同，导致了分裂争斗，通天塔的壮举也无奈地失败了。如果当年的古人类不“开口说话”，而是使用手势彼此之间进行交流，那不就能够完成“通天塔”的壮举了吗？ 所以了！“开口说话”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原罪”啊！ …… 话虽如此，可是现实依旧十分残酷，那些个无聊的大人们把“开口说话”的能力算入EQ的范畴，如果一个人没办法正常地与其他人说话交谈，就会被归类为内向甚至是自闭，被冠上“社交恐惧症”的恶名。甚至还有许许多多被这种虚假理念蒙骗的大人们宣言——“公司不招收EQ过低的员工。” 虽然对这样的现状感到无比无奈，但是我毕竟只是普通人，没办法改变这个社会既有的成见。 对了，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我必须在此声明，我——文若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的低EQ的人。作为一个外表酷似书呆子，但是EQ明显高于常人的平凡高中生，我只是在对这个社会的不正常现象发自内心地抨击而已。 请不要崇拜我，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 …… “那个……今天班上转来了一位新同学，请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今天是我作为转校生登校的日子，因为和班级的大伙是初次见面，所以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作为一个外表酷似书呆子，但是EQ明显高于常人的平凡高中生，我必须慎重考虑自我介绍该说些什么来增加他们对我的好感度。嗯……先确认一下我的具体情况吧。 我叫文若，父母离异，我被父亲抚养。我的父亲是某公司的高层职员，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搬家，所以我经常转学。我平时喜欢看动漫，不过在周末休息的时候也会打打篮球。 唔……初次见面的话，父母离异这样的话题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至于我经常转学的话题，应该也没必要说明。毕竟这就牵涉到老爸那骇人的交涉能力，硬是让我在各个城市的重点中学都能够上学，说出去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然后……爱看动漫？回想着以前呆过的高中班级，班上的学生很多都是书呆子，这个爱好说出去怕是会别人耻笑的吧。最后……只能说平时会打篮球了么？可是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打篮球，没有其他人和我一起玩，所以我也只是练习练习投篮而已，如果班上的人想和我斗牛怎么办？我的运球技术很差的诶……万一斗牛输了的话，那我在班级上的地位一定会一落千丈的说……啊！糟糕了，这样子想的话，我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吗？不行……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定会被当做内向自闭的家伙的，这样子的话，我那美好的高中生活绝对会蒙上一层灰色啊！ 努力啊！文若！我可以的！我一定能够想出完美的自我介绍词的！ “……那个……这位同学，请快点自我介绍，我们还要早读呢。” 糟糕……班主任已经开始催促了，这样一来，我在班主任心目中的评分已经开始降低了。 “我……我……”我努力地想要开口。 “请大声一点好吗！”后排的那声开始起哄。 该死……一紧张，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冷静！冷静一点啊！ “我……我……我……” “不要着急，慢慢来好了。”班主任无奈地冲我笑了笑，不过他的眼神里完全没有笑意啊！这明显是对我失望了啊！不要这样啊！不要擅自认定我是那种内向自闭的人啊！我才不是那种人啊！我的EQ很高的撒！我才没有社交恐惧症啊！ “我……我很文若！”终于，我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不过话音刚落，所有同学都诧异地看着我。 啊咧？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呃……糟糕！因为一时激动，居然把“我叫文若”说成了“我很文若”……这下麻烦了。一上来就让人误会我是个病秧子了啊！也就是说，即使是什么体育活动，男生们也很有可能不邀请我。而那些女生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 “我……我……”我想要解释一下刚才是口误，补救一下自己的失态，然而我怎么也开不了口。 结果……我的自我介绍以“我很文若”这样一句引人误会的台词结束了…… …… …… 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啊…… 按理说转校生都应该是被同学包围询问的存在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课间的时候一个来搭话的人都没有啊！即使是同桌的那位女生也是在下课第一时间走开了去找其他女生闲聊了啊！ 这不科学啊！难道说我多年看动漫所得出的结论都是错误的吗？ 不！我不相信！身为一个外表酷似书呆子，实际EQ高于常人的平凡高中生，我是绝对不会向残酷的现实屈服的！ 看着吧，就让我用出色的对话技巧改变这些家伙对我的看法！ 当然了，在正式行动之前，我需要准备好作战计划。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像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的爱好大多都是青春文学之类的东西，当然了，那些韩流明星也必不可少。这样子考虑的话，我的对话素材应该就在这两者之间了。任选其一？不，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失误，比如说她只喜欢青春文学却不喜欢韩流，或者她只喜欢韩流不喜欢青春文学。所以了，为了确保能够一击即中，我决定将二者糅合起来…… 啊……在我制定计划的时候，课间时间结束了呢，不过无所谓，下一个课间时间再搭话吧。 …… 课间—— “那个……你……觉得……” “什么？” “那个……李〇镐来……演《七〇雪》的……主人……公怎么样？” 呵呵……真不愧是我，开门见山地问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首先，那个什么“镐子”是韩国影星，然后那个什么雪是时下流行的青春文学的小说，这个问题巧妙地将二者结合起来，足以证明我的天才。哼哼……不动声色间，我应该能够借着这个话题与这名女生好好交流吧。 “哈？”她睥了我一眼。 啊咧？什么情况？哦，对了，肯定是我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吧。呀……这也是我的一个小小的缺点呢，说话时总是声音太轻，不过在此声明一下，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社交恐惧症而导致不敢大声说话，我只是觉得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大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表现啦。 于是，为了让这名女生听清楚我的话，我稍微凑近了一些，重复说道： “那个……你…… “觉得……李……〇镐……来…… “……演《七〇雪》的…… “……主人……公怎……么样？” “哈？”她白了我一眼。 啊咧？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感觉到她的眼神明显充满了鄙夷啊？不对头吧？这明显不对劲吧？我选择的对话素材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可是这家伙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难道说是我说话的时候口音太重，她听不懂？不对吧……我好歹是北方人，离BJ又近，普通话也算是标准了诶，怎么她就听不懂呢？ 为了确保她能够理解，我重新说道，这一次我刻意追求吐字归音，尽量让自己的发音标准一些。 “那——个……你——觉——得——李——〇——镐——来——演——《七——〇——雪》——的——主——人——公——怎——么——样？” “哈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罢，她飞快逃开了。 奇怪……难道说我说话的时候口音真的那么重么？不对吧？ 顺带一提，同桌的女生在教室另一头和她的朋友聊天的对话我听见了，她是这么说的——“我的那个同桌感觉有点娘娘腔诶，居然喜欢韩剧那种东西……” 那个……我果然是选错了对话素材了么？ …… 不！我不会放弃的！身为一个外表酷似书呆子，但是EQ高于常人的平凡高中生，怎么能够因为这么一点小的挫折就放弃？ 我绝对不会屈服的！我绝对能够好好融入班级的！ 很快，就又有机会了！ 没错，就是男生之间加深友情的最佳机会——体育课！ 在体育活动中释放汗水挥洒青春，在竞技对抗之中迸发出来的闪耀友情！这就是男生！ …… 这是我的第一次体育课，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所学校居然会组织班级之间的篮球赛，今次就是选拔我们班篮球队的日子。老实说，我对自己的投篮水平还是有自信的，如果能够配合一个善于妙传的控球后卫的话，我绝对能够担任主力射手。 而且，加入班级的篮球队，绝对是融入班级的最佳选择。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阵激动。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各位同学，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百发百中的神级投篮吧！ 体育老师：“咳……那个，有打算参加篮球队的么？还有一个名额。” 很好，这是绝佳机会。哼哼……机会向来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了，这个机会就由我收下了！ “我……我……” 体育老师：“有谁愿意的？” “那个……我……我……” 奇怪，难道老师听不见我的声音吗？对了，这是在篮球场，周围空旷的情况下，声音不会像教室里那样有回声，所以要想让他听见，我得大点声说话。 “我……想要……” 体育老师：“有谁愿意？” 糟糕……老师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可是我已经尽全力大声说话了啊……看来我还是直接一点用行动表示吧。 我走上前。 体育老师：“呃……你是转校生啊，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我……想……”糟糕……有点胃痛了…… 国字脸男生：“老师！新同学好像不舒服！” 体育老师：“哦？班长，带他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不……那个……我……想要……” 班长：“哦，没问题。” “参加……篮球……队……” 都说了我没事吧！我想要加入篮球队啊！ 班长：“没事的，文同学，如果不舒服的话，下午的课你可以不上的。” 尽管这位阳光开朗的班长说出的话让人十分放心，但是！但是！我TMD不是说了我要参加篮球队吗！ 我明明已经说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群人都不认真听人说话啊！ 结果，在我和班长走开的时候，我听见了身后的同学在小声嘀咕——“刚才新同学是不是说了什么了？”“没有吧，我就听见他哼哼唧唧，应该是身体不舒服吧。” …… …… 啊……又失败了呢……果然我想的没错，“开口说话”正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原罪，如果没有“开口说话”的概念，那么这个世界该变得多么美好啊……呜呜…… 那啥……我才没有因为无法融入班级而伤心呢，我只是在悲叹人类是何其悲哀的存在啊。我才没有社交恐惧症呢！ 班长在把我送达保健室之后就离开了，结果我只能独自面对保健老师……然后……保健老师是一个中年大妈，这让我情何以堪。 那些动漫作品中的魅力百分百的保健老师全部都是骗人的啊！ 算了……冷静一点，我才不是那种分不清现实与虚拟的人呢。 在稍微量了量体温，确认我没事之后，保健老师略为奇怪地问道： “你是新来的转校生吧？” 我点点头。因为不用开口说话，只是稍微点一下头，我倒不怎么排斥。 “怎么了？是不适应班级吗？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逃避？” “我……不……” “算了，没事的，好好休息吧。”保健老师倒也没有追问，就这样任由我呆在保健室…… …… ……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是独自一人…… 虽然我下午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上课，不过我再也没有尝试与其他人搭话…… 时间流逝得飞快，一晃眼就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 总觉得……有点无奈啊…… 为什么现实中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主要手段是“说话”呢？ 自从意识到人类最大的原罪以来，我一直以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看，那边的那个男生，正在若无其事地和我的同桌搭话。话题是放学之后去哪里玩耍。 男生：“小影，放学后我们去KTV怎么样？” 没错，真的让人无法理解啊。 那家伙到底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和女生说话的？而且还这样子若无其事地邀请对方去唱卡拉ok，这明显不像是正常人吧！说到底，“邀请”这种事应该十分慎重才对。首先要考虑到双方的时间安排，还有邀请的内容。最为重要的是，“邀请”一旦发出，就有拒绝的可能，而拒绝之后，被拒绝者绝对会相当受伤。 可是……那个男生……是多么愚蠢，居然这样子随随便便就邀请别人，难道说他就不懂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吗？ 我的同桌：“好啊，正好闲着没事，你多叫几个人啦。” “OK啦，没问题。”那男生走到了另外几名男生旁边，简单的几句话，就成功邀请了他们。 接着，他经过了我的身边。 啊……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去K歌啊。不是自吹，我的歌声可是很美妙的。我把录制的歌上传到网上，网友们都评价我是传说中的罗蕾莱啊！ 哼……这家伙一定是注意到了我散发出来的歌唱大师的气息了吧，所以才会来邀请我……邀请我……请我……我…… 他从我面前走过，到教室另一边邀请别的女生…… 哦雪特！不带这样子的啊！ 冷静！冷静一点啊！现在还只是邀请人的阶段，我还是有机会被邀请的，只要我被邀请了，我就能够成功展现自己的出色的歌喉，顺利融入班级。 “我……那个……” 可恶……光是说话是没办法引起他的注意的，这种时候……这种时候…… 眼神！对！眼神啊！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让我用眼神来传达我内心的想法吧！ 我使劲盯着那名男生。 那名男生走过我的身边，没有停留。 我使劲盯着那名男生。 那名男生走过我的身边，没有停留。 我使劲盯着那名男生。 那名男生和一大帮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 …… “……” 结果……教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啊……又是这样的校园生活吗？ 我收拾好书包，回家。 …… “我叫文若，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经常搬家转校，而我的校园生活一直都是…… “嗯……一直都是充满欢乐的啊。”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样，就能够让我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别扭。 行走在往来匆匆的人群之中，我觉得，自己和这些毫无关联的路人的关系差不多就是我和班上同学的关系。 算不上冷淡，也算不上热情，对了……就是那种介于二者之间，并没有染上任何一边的特质的“平淡”。简单说来，就是……“毫无关系”呢。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再一次重复。 走了一段路，我在公交站牌前停下。这个时间段，等公交车的人十分多，我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接近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我。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再一次重复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咒语”。 放心吧，老爸，你的儿子很坚强的，即使过着这样的生活，即使没有交到任何朋友，你的儿子也还是快乐地享受着校园生活啊。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我……” “哟，小兄弟，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就在我等车的时候，突然有人向我搭话。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外貌平平的青年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 如果在平时，我估计会礼貌地回以微笑吧，不过这名青年的穿着让我隐约觉得这是一个疯子。 倒不是说他穿了什么奇装异服，仅仅是他的脖子上竟然缠着一条白色的小蛇！而且TMD那条蛇的蛇头还是三角形的！ 那可是毒蛇的特征啊！ 会把这样一条毒蛇当成围巾围着的人，不是变（）态也是疯子！ “初次见面，我叫何南，‘人可何’，‘东南西北’的‘南’。” “我……” 出于礼貌，我觉得还是应该稍微回答一下，只不过我还没开口，他就抢白道：“呀，想想也是，毕竟天气这么热，年轻人有点受不了是正常的，毕竟你们都太浮躁，做不到‘心静自然凉’呢。” 你丫的在逗我？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啊！硬是要用这种老前辈的口吻说话，装成熟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啊！好歹戴个假胡子再出来啊！ “嘛，我看你骨骼精奇，若是跟随我学习的话，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唔……这家伙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这样吧，小兄弟，你只要交出一点钱，我就能……” 靠！为什么我感觉这货是传说中的邪教分子强行拉人啊？不行，不能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 尽管我要乘的公交车已经来了，但是我可不想上公交车，因为在公交车这样的封闭空间，我绝对会被这个疯子逼上绝境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撒腿就跑。 避开那些人群，穿过了几个小巷，然后闯进了一个大商场。商场里的店铺林立，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想模仿警匪片里的情节，靠四通八达的商场环境摆脱那个变（）态。不过意料之外的是，我自己也在这个地方迷路了…… 这下惨了，即使找到出口，然后去别的公交车站等车，回家也肯定很晚了，老爸一定会问起原因。我该怎么解释啊……我可不希望老爸因此担心我…… 就在我打算问一下店员商场的出口在哪里的时候，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小兄弟，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坏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啦。” 是……那个变（）态的声音啊！ 我立刻甩开他的手逃跑，这一次我运气不错，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居然让我跑出了商场，然后穿过两条街道，我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街头。 糟糕……我认识的只有学校到公交车站附近的路啊……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因为逃得太过慌乱，我压根就没有记住自己跑过来的路线，这下子要想回去，恐怕得尝试好几种路线了…… 不过……在那之前…… 我看了看身后，并没有看见那个变（）态。 我重重舒了口气。不管怎样，能够甩掉那个变（）态就好。 身边正好有一家烟草店，店老板是看着慈祥的老奶奶，我想，这样子的话，我应该能够正常地与她说话吧？ 站在烟草店前，我开始思考该说些什么。 嗯……问路的话，就一定会牵涉到为什么我会迷路这个问题。这样一来，我就得说明一下自己被变（）态追的情况了啊……可是这种事一般来说是不会发生的吧？即使我费尽心思说得煞有其事，也会被对方误认成精神不太正常的学生吧？ 这样考虑，我应该说谎了。 “我…… “我…… “那个……” 这位老奶奶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既然如此，就让我稍微说大声一点吧…… 没问题的，之前不是也尝试过的吗？在只是面对同桌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能够听见我的声音的。 “我……” “哟，小兄弟，吸烟可是有害身体健康的啊。”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过头去，只见那个脖子上缠着白蛇的变（）态就站在我身后！ 靠！这……这都能追上来！？ 我想要逃跑，然而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这样下去，我难道真的要被这个变（）态给…… “嘻嘻，小兄弟，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要跟你促膝长谈一下嘛。你知道么，你这副根骨绝对是修炼法术的天生奇才。我可不是诓骗你。正所谓道家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灵，而人类最灵。身为一个人类要想冲破俗世枷锁，超脱凡尘，就需要修炼。世人能够修炼的人分为三种，一种是根骨平凡的，这类人能够修成……” 糟糕……这个疯子已经开始传播他的邪教教义了……我该怎么办？ “喂喂，小兄弟，你可要认真听啊。要知道在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看着其他地方，要正视对方的眼睛。” 那变（）态不由分说地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与他对视。 “对了，懂得看着对方，才是正常交流的第一步嘛。当然了，如果你感觉到紧张害羞的话，其实可以不去看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的额头啦，鼻子啦也是可以的。这样做也可以给人一种你正在与对方对视的感觉，但是却不至于过分紧张。” 啊咧？这个变（）态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感觉他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啊？ “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就是根骨啊。根骨极佳的这类人修习法术几乎可以做到无师自通，这是最让人羡慕不已的地方啊。要知道像我们这种凡人学习法术需要经过各种各样的锻炼，每天清晨的复习必不可少，所谓的温故知新绝对不是假话，而且……” 前言撤回……这家伙果然还是疯子啊！ “哎呀……貌似我光顾着自己说了呢，小兄弟，你好歹也给点反应啊？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靠！我当然有想法了！你TMD就是个变（）态啊！放开我！ “你……你……那个……你……” “拜托好不好，在我眼里，你就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压根就没有张开嘴好不好？即使在某种场合，为了避免谍报人员读唇，需要这种说话技巧，但是呢，你压根就没发出什么声音好不好！即使是我堪称‘顺风耳’的耳朵也听不清你说的话啊！” “你……你……” “啧啧……这可不妙啊，要知道在念咒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口齿不清了。小兄弟，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再教你一个技巧。人与人之间对话，最重要的就是将想要表达的东西清楚地说出来。正常说来，普通人其实在说话的时候并不会思考太深层次的问题，仅仅是觉得该这么说，仅此而已。说到底，最重要的就是内心此刻的感受，无需深思熟虑，将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对话交流的重点。嘻嘻，小兄弟，我教了你这么多，你应该很感谢我吧？” 不需要……深思熟虑？这话能够相信么？ “嘛，小兄弟，你就不要闷声不响啊，说说话啊。要不然的话，人家会很寂寞的啦的啦的啦……” “你……TMD个死变（）态，离我远点！” 啊……糟……糟糕……一时不慎就吼出来了……糟糕……如果对方真的是变（）态的话，那么我的态度岂不是会让他恼羞成怒？糟糕……万一他不顾光天化日对我施以暴行该怎么办……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了！ “诶？我哪里像是**啊？怎么看我都是三好市民吧！小兄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么英俊勇武潇洒帅气的人，哪里看着像**了？正所谓……” 眼看着这个家伙又要长篇大论啰嗦一堆毫无意义的东西来混淆视听，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怒吼道：“你哪里不像是**啊！” “唔……你！” “我警告你哦，我已经报警了！” “你！你给我记着！” 撂下一句狠话，那变（）态急匆匆地逃走了。 待到那个家伙彻底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我才敢松一口气。 刚才真是好险啊……差一点就被变（）态袭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好像……若无其事地说话了呢？ …… …… 那之后，经过我艰苦地锻炼，终于能够若无其事地与别人说话了！这是多么伟大的进步啊！ 上课中—— 同桌的她：“能借一下橡皮么？” 我：“你TMD连橡皮都不会自己带？” 说罢，我递出橡皮。 …… 体育课上—— 体育老师：“呃……还有没有人想参加班级篮球队的？” 我：“TMD让老子参加，绝对分分钟打爆其他班的辣鸡！” 在众人瞩目中，我表演了自己百发百中的三分投篮。 …… 打练习赛时—— 我：“TMD这球也想进？” 一记手刀打在同学的手上。 我：“TMD会不会接传球？” 一个篮球砸在队友身上。 我：“TMD敢不敢传给我？” 我：“TMD……” …… …… 哼，身为外表酷似书呆子，EQ却高于常人的平凡高中生，只要能够正常地与别人交流说话，那么融入班级，与同学们打成一片对我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错，适应新环境，与其他人交朋友就是这么简单！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我的校园生活很快乐……” 重复着让自己忘掉悲伤的“咒语”，我独自一人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