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胭脂鬼(2)
车直接开到了名园。到了之后,三人乘坐电车到邵府,祖败之离着那别墅还有几十米就拉住了两人,而后又掏出他那个仪器来,围着别墅绕了一圈。 “你不是检测过一次了么?”邵美玲玲看着祖败之夸张的动作,忍不住问。 “时间、日期都不一样了。”祖败之一边查看着仪器上的数值,一边说:“今天是你们遇到那怪事的日子,而且现在接近子时了,各方面的磁场要强烈的多。” “磁场强烈的多……”邵美玲玲学着祖败之的腔调说了一句,而后歪了歪头问:“所以呢?” “就是强烈的多,没有了。”祖败之把那个仪器收回去,面无表情地说:“走着吧?进去看看。” 不远处,一辆物业的安保车闪烁着顶灯,看着一个dIao丝打扮的家伙,被两名百富美簇拥着,得意洋洋地走向了邵府,不由得心生怨怼…… 尽管最近都没有人住了,邵府的别墅到了晚上还是会按时亮起灯光。这是全自动的设施,除非主人刻意设定,否则到了哪个时间亮灯,哪个时间熄灯都是自动执行的。一旦到时候灯光没有按照既定程序亮或者灭,安保人员会第一时间前来检查的。 进了别墅内,全自动的空气调节系统将室内的温度、湿度和氧气含量调节得相当舒适。祖败之依旧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在别墅的各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最后才走进曾格格的卧室。 到卧室之前,祖败之先在邵府的客厅里搜刮了一瓶相当有年份的酒,而后拿了几个杯子。对这一幕,邵美玲玲相当熟悉。因为她和祖败之相遇的那个梦境中,这家伙就一直端着酒杯。所以她只是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racse则对这个行为相当赞赏,到了卧室之中,她和祖败之一人一个大杯子,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不过,祖败之并不是只喝酒而已,他再次检查了卧室内的所有细节,包括了每一张床单上下、窗帘背面,甚至于窗外的墙壁,他都推开窗子探身出去查看过。 一直到十一点将至的时候,祖败之才对两位姑娘说: “时间快到了,你俩要不要回避一下?” 邵美玲玲愣了一下,然后满怀疑虑地问:“你要在我卧室里干什么?” “噗呲……” rache一下就憋不住笑了,她楼了一下邵美玲玲的肩膀说:“他的意思是,怕咱俩出危险,让咱们避一避,不是要在你的卧室里做出撒尿之类的行为——是吧?祖败之先生?” “除非有必要。”祖败之回答了一句,然后眉头突然微微皱了一下说:“看起来,你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 …………………… 突然之间,室内的温度就低了下来。 祖败之看了看卧室的门,又看了看窗口,而后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瓶来,拔开瓶塞,递给俩女孩儿说:“你俩一人喝一口,多少能增加一些你们的安全。” 邵美玲玲犹豫了一下,rache一把抢过去,把小瓶口含在嘴里喝了一口,而后递给邵美玲玲说:“额……谢特,真特么难喝!” 邵美玲玲犹豫着接过去,举起小瓶来对准自己的嘴,往嘴里倒了一点儿,一股辛辣又苦涩的滋味使她差一点儿就吐出去—— “这是什么啊?” 祖败之拿回那个小瓶,自己也喝了一口说:“禁魂水,在阴魂出没的时候,最大可能让你们不被附身。这东西挺难得到的,要不是你俩非留下来,我还真舍不得给你们喝呢。” 说完,祖败之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眼镜片,夹在自己的右边眼镜框上,这样使他看起来有点海盗的感觉。 “这又是干嘛?”邵美玲玲仿佛十万个为什么一般好奇的问。 “这是特质的镜片,里面带有亡灵灰烬,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祖败之解释了一句,而后神态突然一凛,眼睛看向了梳妆台的位置,一步步走了过去,那样子仿佛如临大敌。
rache和邵美玲玲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都有些紧张地看着祖败之的动作。 只见祖败之缓步走到梳妆台前,而后轻轻扭身坐下。那动作,看上去仿佛一个婀娜的女子一般,接着,rache和邵美玲玲就在镜子中,看到祖败之的倒影—— 一个人在镜子里的左右是反的,可是只是因为光线反射的原因。不过,这时候,她们听到祖败之的嘴里,传来了一阵“嘿嘿嘿”地,不怀好意的笑声。 伴随着这个笑声,镜子里的祖败之,却呈现出了一副悲伤哭泣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笑声过于吊诡,仅看那悲哀的神态,就让人有一种想过去安慰他一番的冲.动。 如果一种肢体语言可以传达“悲痛欲绝”这个词汇的话,镜中的祖败之就做到了这一点。 孤独,寂寞,失去了一切,最爱的人永远离开,最亲的人全部死亡……总之,一个人可以承受,可能遭遇的全部苦难和误解,全部落在一个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悲哀吧。 随着镜中的祖败之对悲伤欲绝的愈演愈烈,镜子外边背朝rache和邵美玲玲的那个祖败之嘴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强烈,仿佛看到或听到了人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由“嘿嘿嘿”的jian笑声逐渐变成了“哈哈哈”的大笑,乃至于狂笑的声音,以至于到了后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镜子里的祖败之则是嚎啕大哭,泪水奔涌…… 接着,“嘭”地一声,卧室的门突然就自己关上了! 屋子里的灯光毫无征兆地全部熄灭,就连窗外的灯火都仿佛全灭了一般,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沉寂之中…… 除了,在黑暗中,一个声音在悄然地喘息着。 “呼哧……呼哧……呼哧……” 那是一种压抑着残暴与仇恨的喘息,即便双眼看不见,rache和邵美玲玲都能感觉到,那一股随时会降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