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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联手妓女小红,往死里cao鬼子

    9、联手妓女小红,往死里cao鬼子

    他大白天里來到了赵州村。

    老小子围着村子转了几大圈儿,见不到一个百姓,还有村外的天地,前几天还一片焦黄的麦浪,现在,满眼里是光秃秃地麦茬,麦子,麦子转眼间,都藏到那里去了?

    四老虎实在不解,不自觉间,來到了朱友焕的家。

    朱家,那个扎猪尾巴小辫的老爹,惊慌惊恐,颤颤怯怯地端來茶水,然后,站立在四老虎的脚丫子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四老虎死了亲爹的面色。

    四老虎被看个自己看个够后,三棱子眼一瞪,才开言,“说,朱友焕,哦,哦哦,就是朱保长,哪里去了?”四老虎这回是真的对保长们客气了,他宁愿相信,朱友焕一头栽进了牛腚里等转世,或者掉进茅坑里被屎尿的呛死,也绝不相信朱友焕,还有各个村的保长们不能给他办事真的征不來粮食了。

    猪尾巴小辫儿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儿,颤颤怯怯地答,“司令,确确实实,大小子,确实,被八路绑走了,说是绑到湖东去了,到八路军的根据地去了,说是请客,办学习班,呜呜,谁知道真的假的,是死是活呀,呜呜呜。”

    四老虎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别说啦!”这几天,他听的最多的最窝心窝火的就是被八路拉到山里给八路毛猴子叼跑了,但是,他现在,除了大喝大恼还会有什么在大的?只好转怒为和颜悦色,和颜悦色的哄和骗,“别害怕,朱保长是有功之臣,皇军不会为难他的,你就让他出來,见见本司令,就成,说说,朱保长,藏到哪里去了?”四老虎到现在还在幻想。

    小辫儿两个巴掌擦汗了,这会儿,快把他难为死了,“司令,司令,俺真的沒骗你,大小子,真的被八路军帮跑了,就在这屋里,就在您脚面子底下这里,按倒,绑上,打走的,喔喔喔,我的个儿子呦。”老头儿说着话,摊在地上了,接着两只手捋着脚脖子,鼻涕邋遢的哭嚎了起來了。

    四老虎真的烦恼了,大喝一声,“搜,把他全家人都拉到这里來,挨个儿过堂,还有,就是老鼠窟窿也别放过,说啥也要把他娘的朱友焕抠出來!”

    哄,,

    朱家宅院里,立即翻了天。鸡飞狗叫,大哭大喊。

    朱家大小,全被押到堂屋里。

    伪军们一个个跑來报告,看遍翻遍朱家的院落,确实不见朱友焕。

    四老虎恼了,这回是彻底的恼怒,从腰里拔出來杀猪刀,啪,直插进八仙桌面上,眼珠子瞪得像老牛,用粗粗的手指头,挨个儿点着朱家大小的头皮儿,恶狠狠地说:“你们,谁说出來朱友焕藏在什么地方,就大大的有赏,谁,敢隐瞒不报,我叫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來!说!!”

    全屋人,被震得大嚎起來。

    国辛见四老虎吓唬,沒吓唬出來啥,就马上充能,换上笑脸儿,款款地走上前來,细声细气地说:“大家别先哭,听我说,司令,不是想难为朱保长,是找他有事儿,大家把袄里儿亮给司令,就沒你们的事了,要是不说,惹司令恼了,司令真让我们一刀全把你们刀了,可真是后悔來不及了,你们,谁听说过,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小红听完国辛的话,从人窝里一举手,“邓司令,姓朱的龟孙,确实被八路捆走了,这是真事儿,咱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儿溜您玩儿,您要是出不來气,这样,就把朱家的粮食囤子拉走,把朱家的财宝拿走,把朱家的宅院卖了都成,只要别杀我们,您老人家还是觉得实在还要出气,就把朱家,这上下十三个女人,全卖到妓女院里,你看看,这脸,这脸儿,多光滑?多受看?保险能引來好多的恩客,这样子,换不少钱是不?”

    “你这个窑子妮子,我杀了你!”朱友焕的老娘一下子疯了,跳起來,就大骂着,去抓小红的不要脸的脸,边抓着边对左右的女人恶骂,“你们都聋了还是都傻啦?这个不要脸的窑子妮儿,要把你们全卖到窑子里去,快來呀,把这个妖怪打死呀。”

    但是,整个堂屋的女人,全都唯唯诺诺,沒有一个敢动弹的。

    小红先还害怕,见此情景,立即胆儿壮起來了,泼妇劲头上來,一把揪住老女人的头发,一带,竟一下子将老女人拽倒在地上,再跟上一只脚踏在老女人的胸口上,气淋淋地对着国辛喊,“你这个当官的,也把这个老女人带走,带到窑子里,当擦地端盆的老妈子,这也可以废物利用嘛,我告诉你这个当官的,朱家沒一个好熊,都是进窑子里的货!”小红骂着骂着,窑子里的劲头儿就上來了。

    看着小红的贱样sao样子,国辛竟沒敢再充能,而是溜到四老虎的眼跟前,畏畏地对着四老虎说,“司令,这个窑子活儿,可是咋办?看这阵子,走哪里都是祸害。”

    四老虎却端坐在太师椅子上笑眯眯,听完国辛的话,再端详小红的泼劲儿半天,才悠悠地说,“哼,这是个骇角,也是快料,放到窑子里,有点可惜了,这样,你把她带到侦缉队里,****,等上路了,就让她管城里城外的窑子店,她一定会给咱带來财运來,瞧好吧。嘿嘿”

    国辛鸡叨米似的点着头,呲着牙坏笑,“其他的,都送到艳春红?”

    “啥艳春红,就都送到司令部右手边的点点红。”

    国辛马上大喜,“司令,您高,您就是高!点点红那个窑子店,是咱的不说,往后,那些个保长镇长队长还有什么这长那长的,到咱司令部里來,都经过点点红,见了朱家的娘们站在门口招呼客人,女人在这里让人骑大马,还不都吓得尿裤子?嘿嘿,司令,您这叫做杀鸡给猴看,往后,还有哪个龟孙王八蛋的敢不听不从司令您?叫他全家女人万人骑,秒,这招,管!”

    “嘿嘿,小子,你确实是个才呀。”见国辛领会了他的意思,四老虎的眼珠子倏地一亮,跟着,大嘴叉子一咧,点着国辛的脑袋,大嗓门地对着全屋里的人叫喊,“小子,这个娘们说的好,按照这个娘们的说法,干去!”

    国辛领会,也是惊喜,因为这个窑子里來的娘们的主意是自己引來的,功劳,自然,全算在自己的头上,小子正兴高采烈的要去干,却又被四老虎喊住,“把朱家的粮食、钱呀物來的,都拉到咱家里去,不给鬼子一丝一毫,懂不?”、国辛赶紧地点头,又像鸡叨米,“懂懂懂,鬼子渡边的窝憋,他算是吃定了,咱干吗不趁机加把油,把那个书呆子龟孙,带着完不成任务的让大鬼子赶走,四爷,往后,您就是咱湖西的司令了?”说着,小子竖起來了大拇指。

    “嘻,嘻嘻!”四老虎见国辛领会的这么透,更加高兴,“小子,看來,往后,咱就指望你了,哎哎,另外,通知下去,所有,咱的人,都学这样,把不在岗位的他们保长镇长家的东西,全拉到咱家里去。”

    国辛的腰弯成了九十度,满脸的笑眯眯,“司令來,您就请好吧,嘻嘻!”说完,直起來腰身,一挥手,所有在场的伪军,顿时像了土匪。

    猪尾巴小辫儿大惊,顿时忘了哭,爬起來身子,赶紧地向四老虎鞠躬再磕头,“司令呀,青天大老爷呀,您可不能抢俺家的东西呀。”

    紧跟着,除了小红以外,所有朱家的人,全都哭喊着哀求。

    四老虎就像兔子忌讳亮光,一听个“抢”字,顿时恼了,“你个老不死的,敢在你四爷爷面前吱歪?”四老虎怒骂着,从桌子上拔出來刀子,上前一步,一刀子捅进去猪尾巴小辫儿的干瘦的胸膛里,老头下意识地躲避,两只干瘪的手还试图去拔刀子,但是,那只是茫然地垂死挣扎,那黑红粘稠的血,随着刀子的把柄流出來,老头子的脸色快速地蜡黄,最后痉挛着,蹬着腿儿,就倒在地上,沒几下翻滚,两手一撒,沒了气儿,不动弹了。

    朱家所有人,顿时沒声响,全都吓呆了。

    四老虎哈哈哈地大笑着,站起來身子,转身,朝门外面走。

    国辛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伪军上前來,yin笑着,叫闹着,上前逮小鸡似的满屋里去抓女人,大大小小的女人,尖声的嚎叫着,四处里躲闪,但,他们哪能躲闪來那些毫无人性的狼爪狗手?最后,全被抗在肩上,揽在怀中,就像小猫小狗,被扔在大门外停放的卡车上,被送到了妓女院里。

    国辛走到小红近前,yin笑笑,“小娘子,沒想到你还是一把骇角?走,跟爷走,往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国辛调戏着说着话,伸出來右手两指,托起來小红的下巴颏,仔细端详,“嘿,姿色还行呀,不送到窑子里去卖,有点屈料了。”

    小红沒有害怕,轻轻地打掉国辛的手指头,贱贱地一笑,“大爷,刚才,司令说了,让我当侦缉队,也就是说,往后,我们就是要一个锅里摸勺子了,小女子往后要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可要担待呦。”

    国辛也呲着牙jian笑,“担待担待,只是,一个锅里摸勺子,办起事儿來不就更方便了?哈哈。”

    小红是妓女院里出身,当然能听出來他的话音,也跟着jian笑,“嘻嘻,我呀,是官家的人了,往后,说不定,嘿,嘿嘿,能骑在你身上。”说着话,小红的脸色猛地一沉,“你现在最好对我好点,要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沉,把你压死在老娘我的肚皮底下!”

    国辛一个激灵,赶紧停下调戏小红的手脚,规矩地站好。

    小红接客的出身,啥人沒见过?见国辛被一句狠话吓成银样镴枪头,知道他的水的深浅,正要藐视他,但是,转脸一想,现在还不是骑在这个耍嘴的头上的时候,看四老虎刚才的样子,刚起头儿,还是要用这个家伙的,于是,就在脸上画出來一道笑模样,“看你这位爷的傻模样,要是你真的爬上我的床,还真的上不了我的肚皮哩,刚才给你说笑话,刚才呀,司令不是说了?往后呀,由我管着全湖西的窑子店,爷,从今儿起,你就踏踏实实地攒着劲儿,刚出锅的新入道的,先供着您这位爷用,行了吧?只有她们听不听你的话,可就有老娘我说的算喽?嘻嘻。”小红戏耍着国辛,还伸出來两个手指头,托起來国辛的下巴颏,学着刚才国辛那样的对她,笑眯眯,“我说这位爷,往后,咱可就一个锅里摸勺子了,眼模底下,可要相互照应呦?”

    国辛这会儿只剩下喘气了,听了小红的话,赶紧地又是鸡叨米,“一定一定,往后,你就是湖西的实力派,你,往后多照应小弟才是。”说着,抬胳膊,用袖子,擦自己脑瓜上的汗珠子。

    小红缩过手去,头一仰,像个母夜叉,“哼,你小子,这会儿,才说了一句实话,往后,全湖西的妓女都听我的,哼,老娘想治谁就治谁。”说着,风摆杨柳,独自个大摸样样地往门外走。

    “是是是。”国辛低下头,弓着腰,跟着往门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