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纸棺
你们相信永生吗?你们相信巫蛊吗?你们知道宫廷为什么那么忌讳厌胜之术吗?相传汉宫宫廷里,有一妃子遭人陷害使用厌胜之术诅咒帝皇及帝后,被皇帝判处死无全尸;国家改革之初兴起破四旧,就是为了扫除这些令人生畏的臭虫,然而这些臭虫有如百足之虫,表面死亡了,但暗地里却又热火朝天的布置着各种邪教与暗黑组织。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给合儿在这里摆灵啊!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是警察都没用,人是在这里没的,你们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是要在这里摆灵!” “滚开啊!哎哟,警察打人啦!学校保安联合警察打人啦!” “别碰我,你碰我,我就告你强jian……” 谢子亨四人跟着骆庵塔刚走到高三教学楼的楼底,从二楼楼道便传来了有男有女的半威胁半无辜的叫喊声,卢振欢对这样的闹事者很反感,所以当他听见其中一人提起给说法时他气呼呼的就奔上了二楼。“你们这群靠我们纳税人才吃得起饭的窝囊废,你们打我们呀,我们就是闹了怎么了?你们还敢打……啊!”一个边抽着烟边骂着维护现场警察的中年男人被卢振欢一拳打倒在地上,他惨叫了一声后,他身后助威的三姑六婆被吓得不轻。 “你这王八羔子是哪里来的?看我不揍死你!” “你敢打、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 “不用怕,我们一起打他,看他还反抗的了么!” “快、快拿出手机来拍视频,把这小杂种拍进去,让网民们好好骂骂!” “打、上前打啊!你个没用的死老头子……”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闹事的人群里传来,却没用一个人敢上前去碰卢振欢一下,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中年汉子捂着他肿的像馒头似得半边脸骂了一句,卢振欢直接赠送了他一脚,他说:“各位同志听好了,这群人无非就是为了拜个灵堂在这里,你们就让他们在这里摆着,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为了摆灵还是为了骗钱!” 卢振欢的话一说出口,那个在地上装模作样扮可怜的汉子猛地站起来骂道:“你、你什么人啊!还有,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谢子亨从楼道走出来,他身后跟着骆庵塔和赵燊及向浩山,一众警员向骆庵塔和谢子亨打了声招呼,那中年汉子忙一改凌厉的态度对骆庵塔假惺惺的道:“骆局长啊,你瞧瞧,这人打人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骆庵塔对中年汉子的话语没有任何回应,他拍拍卢振欢的肩膀道:“你看着办,别把人给整疯了啊!”卢振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了然道:“好,好久没看见这么多朝气蓬勃、怨气十足的人了呢!”那中年汉子及他身后所谓的助威团顿时傻了眼,他身后的三姑六婆们开始蠢蠢欲动想撤退了: “该死的,这门伢子怎么给咱们设了个套钻啊!” “老头子,咱们快去医院吧,医生不是说今天中午前做体检吗?” “老婆,快把刚刚的那段视频给删了,这本来就是咱们不对,可不能利用着视频去帮坏人造谣那!” “晓钩,我们赶紧去找你妈吧!她兴许在车站等急了。” “老公啊,咱们女儿的骨灰都没取呢!” 最后中年汉子的妻子的话刚一说出来,卢振欢和身后的警员保安们都笑的岔不过气来。中年汉子瞪着妻子看了一会,然后又白了身后的墙头草一眼,他心想:完了,这下完了,这蠢娘们怎么就这么多嘴啊!本来想借此敲诈一下学校的计划泡汤了…… 赵燊和向浩山在谢子亨身后悄悄议论道:“为什么我觉得欢哥总是经常变换画风呢?他这么爱打抱不平,谢队也不管管!”谢子亨听见身后两人的话,他心里暗喜道:我就是纵容他怎么了,他能看透很多你们看不透的东西,就比如现在面对的这糙汉子,他根本就是借摆灵来敲诈学校的! 卢振欢见中年汉子身后的人群都有了打退堂鼓的样子,他趁机说道:“好啦!该走的你们就走,还要继续闹的,我就陪你们耗时间,反正我相信,有我在这里你们那点鬼心思肯定是动不了的!”那中年汉子的老婆,一穿着白色丧服却脸色十分红润的女人打头阵道:“我要走,我可不要被拘留,老赢啊,这行为是不对的!” 那叫老赢的中年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他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骂道:好一个老娘们,明明是你教唆我来闹闹事骗更多的赔偿的,看回去我、我、我和你离婚! 这女子说完话后,便自顾自的像阵风似得刮下了楼,随后陆续有人离开了二楼。卢振欢面对那中年汉子青一块白一块的脸道:“怎么,你还不想离开?是还想着那点肮脏事么?”中年汉子知道遇上硬茬了,他想:反正都丢人丢到家了,干脆就拼死一搏吧!
卢振欢见着那叫老赢的中年汉子猛地上前来低声下气的恳求道:“警官啊,我知道你是便衣警察,求求你一定要把害了我女儿的凶手抓起来啊!求求你啦!”卢振欢和谢子亨都被老赢的异常举动给整懵了,他脑子细细思考一下后,说:“我们会的,我们的职责就是除暴安良,追击罪犯!” 那中年汉子见效果已经达成了,以为没事便打算离开,谁知却被两名警员拦住去路道:“你不能走,你打伤了这俩保安你不赔偿一下就想走人啊!”中年汉子欲哭无泪,点点头说:“我不走,我不走,我留下来赔钱……”随后,他跟着两名保安往坪山市的医院赶去。 而在高三教学楼二楼,骆庵塔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卢振欢说:“看来奇案组的精英传闻是真的,光是一个法医便是如此的透察人心,那么谢队长和其他队员一定更厉害!”卢振欢听着骆庵塔这话觉得甚是刺耳,他满脸黑线的在心里暗想道:这骆局长也真不会说话,奉承的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了。 “走吧,我们进教室看看,都把手套脚套戴上,我们采证要小心!”谢子亨的话打断了卢振欢心底的小九九,他换上手脚套后往教室里走去。谢子亨只觉得推门时有什么不对劲的,而进入教室后他与身后的队员看见了一片干涸的黑色血渍在讲桌站台上印着,一只染红的纸棺被悬挂在黑板下面因为推门的气流而摆动着。 卢振欢和赵燊看见骆庵塔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卢振欢问骆庵塔:“骆局长你怎么了?”骆庵塔露出个恐惧到极点的表情说:“这门口的封条之前可没有啊!而且黑板下的纸棺之前也根本不存在啊!这里从案发开始就锁住了门口,期间可是都有人看守着的!”谢子亨闻言,突然明白了他感觉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他和卢振欢推门时,曾撕毁了一张只刻着“封”字的黄色封条……